32

剛入夜的晚七點過五十分,十幾二十輛的軍車,浩浩蕩蕩的從陳氏公館駛向西城。

市民羣衆何時見過如此壯觀的場面,紛紛駐足而觀。

在最後的一輛指揮車裡,新江市的市公安局局長仇天雄正與韓戰升在後坐並排而坐。

“韓軍長,按你說的指示,全市的公安武裝部隊已經全部派到西城,進行市民的隔離勸行。”仇天雄焦慮的說道。

在陳氏公館裡,聽到韓戰升說西城窩藏着一支境外的僱傭軍,並且還綁架了三個人質,要死不死的,其中的一個人質還是韓家的孫女。

害得仇天雄是一路上緊張不安,更讓人急促心跳的是,韓戰升的軍隊都已經全是持槍備戰的模樣,眼看一場對戰在所難免。

軍隊在市城裡開槍交戰,這將是建國以來的大事,只怕事後新江市將成爲社會的輿論焦點,一個不好,可能還會上國際新聞…

而他們新江市的集體領導們,只怕他們背後所屬的派系也保不了他們了。

而正在把玩手中軍鞭的韓戰升,聽完仇天雄的話後,面無表情的說道:“事發突然,沒先通知你們就帶軍入市,還真是給仇局長添麻煩了…”

“哪裡…哪裡…”仇天雄既驚恐又後怕的說:“不知韓軍長接下來怎麼打算?我們的地方部隊也好配合你們。”

“呵呵…”韓戰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接下來的事交給我的人就行了,你的人就守在外圍,以防有漏網之魚…”

說着車隊已到阮氏別範周圍,車輛剛停下,韓戰升仇天雄倆人剛下車,一個副官來到,對韓戰升說道:“周圍的居民已經全部撤離,我們的人也全部就位備戰。”

“派幾個身手好的兄弟潛伏進去,三分鐘內,我要知道里面的大概人數,以及人質是安全與否。”韓戰升安排好後,正要揮手讓他下去執行。

季如淵開着車直接停在韓戰升面前,下來了狼王,小藍大熊仔賈流氓等人。

狼王直接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韓戰升敬了個禮後,說道:“正要安排幾個兄弟先進去摸查情況。”

狼王看了看別範的建築模型,說道:“不用了,我們這幾個人進去就行了。”

說完用力吹了一下口哨,漠狼暗衛小隊一十七個人從四面八方各處走了出來。

全部走到狼王面前,集體說道:“暗衛小隊全體集合完畢,請狼王訓下!”

“沒什麼可說的了,等下隨我們進去,你們的任務只有一個,找到月兒她們三人,然後迅速帶她們安全離開。”

然後又對韓戰升說道:“你聽到裡面有槍響後就立刻帶人衝進去,能活抓就活抓,交戰太猛的話,就殺無赦,殺人無數的僱傭軍可不是開玩笑的!”

狼王說完,轉身就要和賈流氓大熊仔小藍潛伏進去。

“慢着!”韓戰升叫道,邊脫掉軍裝邊說:“我和你們一塊進去,閻副官你來指揮帶隊。”

閻副官知道這個自家軍長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主,當下只能回道:“收到!”

狼王無奈說道:“進去後我可顧不了你,你要是敢拖後腿,老子第一個就滅了你。”

韓戰升咔嚓咔嚓的擺頭說道:“哈…咱啥時候給教官丟過人?”

幾人潛伏進去後,一個躲在牆角落的人探頭輕聲叫道:“季先生…季先生…”

季如淵聞聲轉頭,是自己麾下的堂主胡爾承。

走了過去,還沒說話,胡爾承就率先問道:“季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市公安局的局長也來了?還來了一支軍隊,那個女的不就是安琪酒樓的老闆娘嗎?…”

見他一直在問話,而且還問個沒完沒了的,自己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告訴你?

趕緊打斷他的話,說道:“弟兄們呢?”

胡爾承回道:“大家見到一支軍隊浩浩蕩蕩的過來,都快速散開躲起來了,我說藍少怎麼和那麼多的大人物混在一起了?”

季如淵沒有回他,而是說道:“現在這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你去通知兄弟們都回去吧,記住,要分開撤回,千萬不要引起注意,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了。”胡爾承收到命令便轉身離開。

這時,幾輛市局領導的車都來到了現場。

市長溫華爲,副市長劉德志,市公安局副局長劉偉元,市政委牛國光,等多位大領導下車後,紛紛走向市公安局局長仇天雄。

多位大領導你一言我一語的向仇天雄尋問情況,仇天雄被吵得頭疼,正要出口訓斥讓他們閉嘴。

一輛省政府的車又來到了現在,衆人看去,下車來人正是省長龍字奇和省委書記鳳南鳴。

倆人下車後,徑直來到仇天雄面前,龍字奇問道:“仇局長,現在的局面怎麼樣了?”

仇天雄無奈苦笑道:“咱們的市公安部隊已經把周圍的市民都隔離勸行了,現在是韓軍長的部隊在控制局面…”

說着,在場的領導們都齊齊看向閻副官,閻副官正擔心着裡面的情況,哪裡有閒心來管他們。

只對他們說了一句:“你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麼善後吧!”

接着又叫來幾人,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去保護好安琪小姐。”

而此時的韓安琪正在電話中和遠在首城京都的韓安然彙報此事。

連連說着幾個知道後,拿着手機走到領導們的面前。

龍字奇鳳南鳴趕緊打招呼道:“安琪小姐…”

“嗯…”韓安琪應了一聲後,說道:“龍省長鳳書記,我大姐有話要和你們說。”

“是首城的那位韓安然韓大小姐?”龍字奇邊接過手機邊問道。

“對。”韓安琪說道:“你們還是回到車上談話吧…”

三人上了車,龍字奇按了免提,說道:“安然大小姐…”

閻副官看着韓安琪他們三人上後,內心一陣擔憂:只怕這次私自出兵,軍長及以下的各個將領又得上軍事法庭了…

(……分割線……)

狼王率領衆人潛伏進入別範,之後幾人分開幾路,各自暗殺分開在各地站崗的僱傭兵,爲後面的暗衛小隊開路。

進入別範中心後,來到大廳門口處的大石柱。

狼王舉手打了個手勢示意,暗衛小隊立刻領令,便與他們分開,然後又分成三個人的一個小隊,開始去尋找被劫持的月西兒三人。

已經匯合在一起的狼王大熊仔賈流氓小藍韓戰升,幾人再次碰頭,狼王直接說道:“開幹吧!大鬧一場,吸引他們的火力,爲暗衛小隊爭取時間…”

“那還等什麼!”韓戰升說罷,擡手對着二樓的一個守衛就是一槍。

“你是白癡嗎?”狼王怒罵道:“不等我們準備就開槍,這下好了,全部提前暴露了…”

說着也是擡起槍來,對着幾個剛反應過來的僱傭兵“噠噠噠…”的開槍。

聽到槍響,別範內的全部僱傭兵紛紛反應過來:有人闖進別範了…

一羣僱傭兵從各處涌來,一樓二樓三樓,密密麻麻的人對着小藍狼王幾人的位置就是一陣突突…

打得他們幾人愣是頭也不敢露,搞得狼王又是一陣鬱悶加無奈,氣得又對韓戰升罵道:“你個白癡,現在好了,咱們一個都出不去了!”

看到小藍大熊仔賈流氓正在互相互看,一點也不着急的模樣,疑惑問道:“你們三個小子怎麼不開槍?”

“槍裡沒有子彈…”三人一同看向狼王,簡單明瞭的回話。

這又把狼王氣着了,大罵道:“這是什麼鬼僱傭軍,守崗的槍都不上子彈的嗎?”

狼王和韓戰升纔想起剛剛暗殺的幾個站崗的散兵,撿起他們的槍,發現他們的槍都沒上子彈,才搜了一下他們的身,撿了些彈夾;也幸虧檢查了一下,不然現在就像小藍三人一樣了…

狼王正要把別在腰間的彈夾拿給他們,發現他們三人都蹲着雙手抱頭,給他氣笑了:“你們又幹嘛?”

小藍擡頭,撇了一眼,像看白癡似的看着他和韓戰升。

狼王和韓戰升被小藍這一看,腦中同時冒出個大大的問號,後一秒剛清醒明白過來,卻是已晚了一步…

外邊的軍隊聽到範內傳來的第一聲槍響,閻副官立馬下令道:“全軍出擊!”

一旁市領導們也同時聽到槍響聲,頓時個個頭大,至今爲止,除了省長龍字奇和省委書記鳳南鳴,市公安局局長仇天雄知道內情,他們一個個的都還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只知道手底下的人回報消息說,這裡集齊了全市能動用的公安部隊和一支軍隊,感到一場大事即將發生的他們,火急火燎的趕來。

可至今仍是被矇在鼓裡,現在又在市裡聽到槍響,軍隊也將加入戰鬥,這後果可不是他們誰能擔得的起的…

一聲“全軍出擊”,全軍持槍衝入大範,一路所碰到的僱傭兵皆是死於亂槍之下。

在小藍大熊仔賈流氓蹲下之際,外面的軍隊率先扔了幾個***震爆彈進來,然後對着玻璃門窗,就是一陣“突突突…”。

停了幾秒後,狼王和韓戰升才從牆底下爬起來,倆人同時大叫道:“快上樓上去!”

“一同找出月西兒她們…”

“一同找出小雅她們…”

小藍大熊仔賈流氓應聲站起,隨後五個人以自己的方式上樓,有直接硬闖樓梯的,有蹦蹦跳跳的花式上樓的,有攀爬彈跳抓牆角上樓的…

“給我打死他們!”僱傭軍的頭頭眼見他們就要上樓,急忙大喊道。

剛被一陣亂槍掃射趴倒在地上的僱傭兵馬上爬起來,對着小藍狼王他們就是開槍掃射。

而小藍他們也各自憑着自己的身手遊走躲避在能藏匿的地方。

一羣僱傭兵正掃射開槍打得過癮,忽然外面又扔了幾個炸彈進來。

“轟轟轟…”的連續爆炸聲,僱傭兵逃避不及,當下便被炸得身首分離。

小藍五人見狀,再次奔向樓上,而樓下,爆炸聲剛消退,閻副官和其他將領就率着大軍殺到大廳內中。

凡是見到還能站着,還有能力抵抗的,都紛紛被亂槍掃射;可是剛倒下一波,另一波的僱傭兵又從各地涌了出來。

雙方立即就是激戰開火,僱傭軍的頭頭見這裡就將要失守,悄悄退離,轉身上樓,三樓的庫房有他藏着一批重型火器,而他此行就是衝着這些火器去的。

一樓二樓激烈交戰,三樓小藍五人找遍房間,愣是沒找到月西兒三人的蹤影,而且也沒見着暗衛小隊的任何一人。

是已經救到人質並撤了出去?還是已經全部覆滅?

小藍五人內心雜亂,越是着急越是找不着人;剛從一個房間裡搜查出來,剛走出房門口,就見一支十來人的僱傭兵正半蹲着舉槍瞄着走廊…

倆人拉扯到後半夜,小藍擔心月西兒的身體,便安慰她說:“不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帶再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嗯…”月西兒再次抱了下小藍說:“那你也早點睡,晚安…”

……

次日早晨,衆人正在大廳吃早餐,衛小子一邊吃一邊說:“月兒妹妹今天不去學校嗎?”

月西兒最先吃飽,放下筷子後說:“昨天已經跟老師請了一段時間的假,今天要帶你們去新江市最好玩的地方。”

兜帽兒一聽要出去玩,也不管嘴中的油條還沒咬斷;就舉手叫道:“我也去,我也去…”

“去什麼去!先把你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再說話。”陳呵可不太敢帶這妮子可門,別看她生來一臉可愛呆萌人畜無害的模樣;可她的惹事能力是出了名的快,準,狠…而且要是她有個什麼事,她家裡人還不得掀翻了整個新江市…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兜帽兒把油條吞下後,蹬眼大聲的說:“不讓我去,我,我就,我就把家裡的煤氣全部打開,然後炸了你的公館…”說話一着急,給噎着了…

月西兒趕緊把牛奶杯遞給她,喝下一大口後,就開始哽咽哭了起來;抽泣道:“你們出去玩從來都不帶上我,我就那麼讓人討厭嗎?…嗚嗚…”

“好了,好了,誰說你討厭了,別哭了;乖啊…兜帽兒是最可愛的好不好…”月西兒安慰着,同時也有些可憐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孩子,往往都是比平常人少些自由。

“但你得保證不許惹事!”陳呵也是退一步道:“你不保證就在家呆着。”

“耶~計劃通~”兜帽兒心裡暗暗高興,但還是控不住內心的開心勁;連連答應道:“我保證,我保證,耶,終於可以出去玩咯…”說着還往月西兒臉上親上一口:“月兒姐姐最好了…”

陳呵見兜帽兒如此大膽,氣道:“那我呢?我就對你不好了?忘了當初是誰收留你了?”

兜帽兒趕緊討好,抱着陳呵說:“呵兒姐也是最好的,嘻嘻…”說着也往臉上準備親上一口…

陳呵卻一手推開,帶有些嫌棄的口氣說:“行了,行了,服了你了;誰稀罕你那滿口的油漬了…”

兜帽兒也不反駁,獨自沉浸在開心的喜悅中。

小藍看着她們的小鬧,想着或許這才該是同齡人該有的活力…而自己和身邊的人都活得太過沉重…

看看大熊仔在看看衛小子,想起了那僻壤的村子裡的大家,內心的愧疚越是擴大。特別是月西兒…

內心暗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糟糕,爲了不讓大家擔心,只能先瞞着大家了…

於是對着大家說:“趕緊吃,說完後,大家一起出發!”

……

半小時後,大家集合在大廳中,月西兒大聲說:“出發!”

此時兜帽兒手中拎着一包東西,那是從陳呵安保人員那拿來的黑色制服。伸手扯了下陳呵的衣角,衝她使了個眼神:意思是繼續昨晚沒辦完的事。

陳呵卻有些爲難了,這下該怎麼開口,畢竟他們是月兒姐的朋友;又不是自個家的員工,而且認識才一天。雖然這事可能氣一下兜帽兒老哥,但實在不好開口…

月西兒感覺陳呵似乎有什麼事,就開口問道:“呵兒你怎麼了?是臨時有什麼事嗎?”

陳呵把月西兒拉到一邊,附着月西兒的耳邊低聲悄語一會後…

月西兒有點無語:“這不太好吧…”

“沒事,就一下就好,拍好照後再換回來就好了…”陳呵感覺就這樣放棄實在有些可惜;繼續勸着說:“說不定他老哥還因此認識小藍哥呢,好多人想結識他老哥還沒路子呢…”

月西兒卻有些擔心:“這會不會給小藍哥添麻煩?”

“不會,不會…他老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陳呵嘴上如此保證,心思卻是:他有麻煩纔好呢,最好是能挨一頓揍…哼~

月西兒覺得小藍哥能和兜帽兒的哥哥認識一下也好,便說:“那我去試試…”

如此便走向兜帽兒接過袋子,然後來到大熊仔和衛小子的旁邊;一陣嘀咕後,只見兩人點頭後便接過袋子走回自己的房間…(注:大熊仔和衛小子的房間是在一樓,小藍是在二樓。)

沒一會,倆人都穿着制服來到大廳,還別說這衣服都挺合身的,特別是大熊仔,穿着這制服就像特種兵在大都市保護某個大人物一樣…高大個的身子加上健壯的身材確實是有那味…

“快,快,兜帽兒你站在他倆前面,對了還有戴上墨鏡。”陳呵迫不及待地催着兜帽兒,還拿出倆副黑色墨鏡給她。

兜帽兒給大熊仔倆人墨鏡後就站在他倆前面,大熊仔倆人也是配合的戴上墨鏡;然後像保鏢一樣立正在兜帽兒身後…

閃光燈一閃,陳呵連拍幾張後,不滿的說:“兜帽兒你表情能不能表現得霸氣自信一點,哪有大少姐像你這樣呆呆的像個笨蛋一樣…”

“哦~哦~”兜帽兒內心委屈:你纔像個大笨蛋…

然後又拍了幾張後,陳呵似乎還是不甚滿意,又說道:“小藍哥你能站到兜帽兒那傻帽旁邊嗎?給你們也來一張…”

小藍笑笑,沒有說話但也是走到了兜帽兒身邊,與她站一塊了。

然後又是快照了幾張,陳呵還不過癮;又開口指揮道:“兜帽兒你靠小藍哥近一點,然後一手搭在小藍哥的肩上,再然後抱着小藍哥也來一張;知道了嗎?來,準備…”

……

忙乎一陣後,終於完工…兜帽兒似乎開心過勁了,招呼道:“月兒姐姐,還有呵兒姐你們也來,我們大家一起來個合照。”

於是便把手機放在卓上調好定時拍攝,然後一張張陳氐公館的六人合照,就這樣在各種搞怪姿勢,各種搞笑表情下給拍下了…

……

“怎麼樣,就這樣發給我老哥嗎?”兜帽兒一邊划着相片一邊問陳呵。

陳呵搶過手機說:“我來,直接發給你哥幹嘛,發朋友圈纔是王道;你老哥會看見的。”然後選了幾張大熊仔衛小子站在身後護主的照片,再選幾張兜帽兒與小藍的親密照片;附加上:本小姐出征了…哈哈…的文字,發表出去後說:“OK了。”

把手機還給兜帽兒後,兜帽兒看着剛發表的朋友圈說:“呵兒姐,真有你的…”

“那是…”陳呵接受兜帽兒的表揚,內心想的卻是:這次非得氣得你老哥吐大血不可!哈哈…

隨後陳呵兜帽兒加上小藍大熊仔和衛小子的好友後,六人終於出發…

因爲今天出去玩,加上人數較多,陳呵就選了輛比較寬敞的保姆車,當然司機還是她;因爲六人中,只有她有駕駛證…

爲了大家能夠玩的盡興,陳呵也沒讓保鏢和安保人員跟上。大家一塊坐車出來後,半路上卻迷茫了…因爲沒人知道要去哪兒…

大熊仔和衛小子第一次到新江市就不說了,小藍十年前就已經離開新江市了;這個也不說了。月西兒呢?來到新江市兩年了,去過最多的地方竟然是中西醫學院和菜市場…還有就是陳氐公館,其它遊樂戲場壓根就沒去過…

兜帽兒卻是個被迫宅在家的宅女,也根本不知道新江市的遊樂設施;主要的還是她是近幾年纔跟她老哥搬來新江市,就這還是她軟磨硬泡才能跟來的,否則現在指不定還在老家宅着…

而陳呵公主更瞎,搬來新江市八,九年,不是整天跟一羣公子哥在夜市場所混日子,就是跟一幫富家姐妹在酒吧蹦噠…直到兩年前生病遇到月西兒後,在月西兒貼心的照顧自己一個月後。纔開始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

所以,一句話,陳呵雖然在新江市生活了八九年,但她也不懂年輕人一般喜愛的遊樂場所在哪;當然新江市的奢飾品牌商業街她還是知道的…但她也不想帶他們去那裡玩,其實那品牌街也沒什麼好玩的。

經過了半多小時的行車,陳呵只能面對現實;在打電話給她的私人保鏢後請教後,最終決定去新江市的海灘遊玩…

……

終於來到海灘,一行人第一次來遊玩都顯得特別高興;三男三女拿了本海灘遊玩指南,按照指示先買好泳衣,又再給三女買幾個外形可愛的游泳圈;然後去更衣室換上泳衣…

女更衣室內,陳呵看着月西兒的身材笑着說:“月兒姐,你身材真好…”

月西兒笑着說:“你身材纔好,看看你,胸罩都要蹦掉了…”

“哪有…”陳呵害羞着

兜帽兒卻氣道:“不就二兩肉嗎,等我在長大些,一定比你們的還大!”

月西兒和陳呵一陣無語…

……

在海邊遊了一會後,兜帽兒玩心大起;大叫一聲:“呵兒姐!”

陳呵聞言立定看向兜帽兒,誰知卻被兜帽兒一把潑水潑到臉上…隨後兜帽兒大笑:“叫你老欺負我,這下給我報仇了吧…哈哈…”

“好你個妮子…”陳呵也隨後反擊,再連潑幾下兜帽兒後,眼神一轉,一個轉攻;一把潑水攻向月西兒,歡快的叫道:“月兒姐!給你也涼快涼快~”

就這樣月西兒被迫加入戰場,幾次攻擊陳呵後卻感覺自己是在以一敵二,因爲兜帽兒總是潑向自己。

於是走到兜帽兒身邊策反她:“兜帽兒,現在可是你報仇的時候,你怎麼可以打向你的盟友;現在命令你與我一同打倒那萬惡的資本主義。”

兜帽兒聽後連連點頭,隨即與月西兒站統一戰線,齊向陳呵發起總攻…

“好你個兜帽兒,你就是個叛徒…”陳呵被倆人打得節節敗退,只能在口頭上批判兜帽兒。

而小藍三個男的則是在一邊比賽潛水,又或是比賽誰遊的遠誰遊的快…

……

衆人在水裡玩累後,躺在沙灘椅上休息,幾人喝着果汁曬着太陽;身心盡享這一刻的安逸…

只有兜帽兒在旁邊拿着小鏟子在堆自己和哥哥的畫像,內心想着:要是哥哥也在身邊那該有多好,老哥你知道這段時間小雅很想你嗎?可小雅知道你忙,所以小雅很聽話沒有給大家惹麻煩哦…

思念的酸楚,溼潤了眼眶,忍着不能哭的念頭;十幾分鍾後終於完成了倆人的堆像…

拿出手機剛準備拍下這得意的作品發給老哥,突然一隻腳踩下,作品瞬間已經毀壞…

“來,十分鐘內擊不倒你們,我帶着‘藍旗同盟’加入你的‘陳氐’。”小藍話一說完,空手就攻向陳成武,大熊仔和衛小子也衝向‘陳氐’的大部隊…

經過一會的戰鬥,雖然‘陳氐’實力確實是比‘西江會’的戰力更強,但也還是招架不住的大熊仔和衛小子的聯合攻勢,看似他倆是單獨作戰,但卻又緊密聯合,一個大開大合的攻勢,一個貼身遊走的步伐,各自招架時,卻也彼此照應…

雖然‘陳氐’人數衆多,卻也難以一擁而上,大多是前面十來人被打倒了,後十來人再上,再有被打倒的,後面的人再補上…如此一來,倒也沒占上人數衆多的便宜,還不如剛纔‘西江會’的人呢,起碼人家是四十來號人,分成兩幫圍着一個人打,沒有讓他們有聯合的機會,雖然二十來人也打不過一個人就是了…

隨着戰鬥推移,雙方戰況已是明顯,估計再三分鐘不到,就將結束戰鬥。小藍和陳成武這方面,果然不出意外的單方面進攻,當然是小藍方進攻,陳成武開始還能防得住一二,可越是低擋,越是感到吃力,心裡直罵:這傢伙是什麼變態,怎麼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就算部隊裡的兵王也不過如此吧…

旁邊的季如淵,保姆車旁的月西兒陳呵等衆人,都是緊張的盯着戰局,哦,也不算是緊張了,應該是驚愕的看着小藍大熊仔和衛小子:這還是人類嗎?

而兜帽兒看着大熊仔的出手招式,也終於想了起來,這分明是在老哥的部隊裡看見過無數次的軍體拳…

此刻小藍一手抓住陳成武的脖子,接着一拳重擊陳成武的腹部,只見陳成武瞬間失去意識,軟趴趴的倒下了。

季如淵內心冷笑:你在裝,還不是一樣十分鐘撐不到一半,不過,藍少也確實是足夠強悍,三人前面剛經歷四十多人的大戰,雖然說是一方面的壓倒性戰勢,但也應該會大量耗掉體力纔對,但現在前後經歷倆場人海戰,似乎他們三人也沒耗上多少體力…

這不,大熊仔和衛小子一臉輕鬆的走到小藍身邊,雖然倆人臉上身上也是受到了些輕傷,但觀倆人的神色就知道倆人毛事沒有,簡直就是妖孽了。

小藍一把提起陳成武,放開手的瞬間然後待他站立的那一刻,提起腳就是一腳踢飛。

“大伯!”陳呵大聲呼喚叫道,就要跑上去,卻被保鏢攔住,勸道:“小姐,這是道上的事情,你沒辦法插手,而我,我也不能讓你上去涉險…”

“放開我…放開我!”陳呵拼命掙扎着,眼看陳成武就要被小藍打死,更是着急:“大伯!大伯!…”喊聲逐漸嘶啞,卻始終沒能掙脫保鏢緊抓的手。

保鏢大聲道:“小姐!你冷靜點,現在能救陳爺的只有你父親,你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有辦法!”

“對,對,打電給爸爸,打電給爸爸…”陳呵急忙拿出手機,迅速打給了陳成斌,電話一接通便喊道:“爸爸,你救救大伯,大伯就要被小藍哥打死了…”

“呵兒你先別急,你把手機給月兒,我跟她說幾句話;爸爸保證沒人能傷害你大伯!”陳成斌在手機那邊沉聲安慰着。

陳呵流着淚木訥的把手機給月西兒說:“爸爸要跟你說話…”她想不明白,爲什麼月兒姐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朋友傷害大伯,卻不出面阻止;已經亂成一團的心,陳呵只感到此刻的世界是如此的陌生…

不知月西兒和陳成斌說了些什麼,只見月西兒簡單說了幾話後,走到小藍身邊,把手機遞給他,說:“小藍哥,呵兒的父親陳成斌要和你說話…”

小藍轉身看了看月西兒,沉思了半分鐘後,接過手機,開口就說:“我是藍夜,今晚‘西江會’已經被我收編,你的‘陳氐’現在也已經全部倒下了,你要麼加入我‘藍旗同盟’要麼今晚除名…”

手機那邊陷入了一陣沉默,半響後,陳成斌說:“藍少,今夜過後新江市再無‘陳氐’,明天下午我會到公館給你介紹‘陳氐’的人員情況和經營範圍等業務;還請藍少能先讓他們回來醫治…”

“沒問題,明天下午我在公館等你。”小藍掛了手機後,還給了月西兒說:“你讓陳呵派人來接他們回去醫治吧,我們也回去了。”

來到季如淵面前,對季如淵說:“今晚你先帶衆人回去治療,明天下午再到陳氐公館來找我,陳成斌也會到場。”

“是,藍少;明天下午我會早些到。”季如淵此時已經完全臣服在小藍的強悍實力下。

目送小藍他們離開後,季如淵對陳成武笑着說:“這下是真的被吞拼了,陳爺你有什麼想法嗎?”

陳成武冷笑道:“藍少的實力,我的確心服口服,‘陳氐’向來說一不二,既然已經宣佈加盟,我陳成武自然是誓死追隨!”

“哈哈…陳爺果然是條好漢,能與陳爺並肩作戰,是我季如淵的榮幸;那我們明天公館見…”季如淵也笑道。

“季先生自然也是不可多得悍將,當然,我是指我們這類人,不是藍少那種近乎變態的。”陳成武伸手向季如淵道。

季如淵也伸出手握住,然後說道:“哈哈…那是,那我們各自回去療傷吧,明天公館不見不散。”

……

保姆車一路開回陳氐公館,車上,陳呵一言不發,兜帽兒有心想說幾句安慰陳呵,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也知道了到小藍大熊仔他們的可怕,海灘上時只知道他們很能打很厲害;現在嘛,那簡直是種可怕的存在…

“呵兒,你在怪我沒有阻止小藍哥他們嗎?”月西兒率先打破沉默,握着小藍的手對陳呵說:“對於我來說,小藍哥就是我惟一的存在,不管小藍哥做了什麼,或想做什麼,我都是無條件支持,如果你要怪,那就怪我吧;對於你大伯,我只能說抱歉,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藍哥,包括你和你那所謂的‘陳氐’。”

“小藍哥對你來說,真就那麼重要嗎?”陳呵低落心冷的說,心如死灰的想着:那朋友對你來說,又算是什麼,我在你心裡又能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嗎?

靠着車窗,陳呵心酸的低頭流下了眼淚…

月西兒堅定的說:“你們也是我重要的朋友,但小藍哥卻是我的惟一!”

小藍這時伸手握住月西兒的肩膀,讓她靠往自己的懷抱,雖然不能對月西兒承諾什麼,但此時能給予月西兒的只有這微不足道的懷抱…

雖說只是一個懷抱,但月西兒知道,這是小藍此時能夠最大程度給予的一種迴應,她已心足…這樣就夠了…她從不求小藍給她承諾什麼,爲她做出什麼…但此時感受着懷抱中的溫度,月西兒心足了。

兜帽兒卻感有些不自然,心裡酸溜溜的想着:這月兒姐姐和小藍哥也不知羞羞,就知道秀恩愛,哼,要不是老哥管得嚴,我也有男朋友了…

……

回到公館,衆人各自回房間時,月西兒先上樓拿了幾瓶藥粉下來,給了大熊仔和衛小子一人一瓶說:“這是我自己做的外傷藥粉,你們先擦一點再睡覺。”

然後和小藍一起走進小藍的房間,一進房,小藍就趴倒在牀上,急促喘息道:“呵呵…沒想到還是讓你察覺了,努力壓下的情緒波動終究是過於勉強了…”

月西兒急忙拿出銀針,開始給小藍鍼灸,一邊扎針一邊柔聲的說:“在車上就感覺到你的心跳比平時較急促,雖然小藍哥你掩飾得很好,甚至騙過了大家;但長時間壓制如此激烈的情緒,到了不可再壓制的時候,一旦爆發,那將是陷入前所未有的瘋狂,甚至還會牽引腦痛,到那時,哪怕是癡醫師傅恐怕也無能爲力了…”

“月兒…”小藍趴着不動,將臉埋住在牀單上,語氣變得有些生硬道:“月兒,我的身體情況只有我最清楚,最多,這身體最多隻能再撐三年…”

聞言,月西兒停下了手中的銀針,一滴,倆滴…淚開始不停的涌出…

淚滴到了小藍的背上,小藍依舊埋着頭,分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說:“月兒,你知道嗎?這十來年我時常半夜從惡夢中驚醒,驚醒後,我又很怕,我怕這世界上從此只剩我一人;但是,我也很幸運,身邊有你,有大熊仔有衛小子,有大家…”

“別說了…”月西兒開始哽咽道:“我給你再下幾針,然後,好好休息好嗎?小藍哥…”

小藍不顧月西兒的話,仍舊說着:“有大家在身邊,我真的很幸運,真的,我一直感激上天能讓我遇上大家,特別是你…月兒,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你一直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想說愛你,可是我不敢也不能,甚至,就連一個虛假的承諾,我也不能;在軍叔也離開我後,我就決定不能在拖累任何一人…月兒,你懂了嗎?無論在我身上耗上多少心血,就算你努力半生…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小藍哥!求你別在說了…”月西兒一個嘶聲痛哭道:“你就非得踐踏我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讓它再也不能有一絲絲的希望嗎?”

止不住的淚,多年壓抑的心此刻終於崩潰…

月西兒嘶啞的說:“這多麼年來我用盡所有心力跟癡醫師傅學醫,師傅說他也沒有把握能治好你,那好,我離開了媽媽,離開了大家,也離開了家鄉…來到這兒沒有一個親人的城市,爲的就是能在全國有名的中西醫學院學習,能夠針對腦痛的醫療…”

“哪怕我學得在怎麼優秀,哪怕大家都誇我是個天才,但;但我卻一刻也不敢鬆懈,因爲我始終沒能攻破腦痛的難題,就算如此辛苦,我也從沒想過放棄…哪怕是一瞬間,我都沒想過…”

“大家都誇我聰明,學什麼都快,可我卻連媽媽的病是什麼,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小藍哥你的病痛所在,我也是沒找到徹底治療的方法…你知道夜裡的我,一個人在這城市又是多麼的無助嗎?”

月西兒一口氣說了好多好多話,僞裝多年的堅強,終於在此刻全部宣泄。

小藍擡起頭時,也是多出了倆行淚痕,沉默許久後,沉重的說了一句話:“……”

而這句話卻註定了小藍,月西兒,大熊仔,衛小子,陳呵,賈流氓,臻仗義,狼叔…等人的命運…

第二天上午十點,小藍大熊仔衛小子和月西兒宋婷婷站在候車室門口告別,一陣寒暄交待後,宋婷婷鬱悶的說道:“真的不能自己開車過去嗎?”

小藍無奈笑說:“那邊的位置很偏僻,就算你能開車到鎮上,也找不到走進我們村裡的路;還有我希望你不要強行干涉菁姨現在的生活。”

“只要姐姐現在過得開心,我就滿足了。”宋婷婷說完就轉身走進車站內,衛小子也隨後跟着上車,在汽車離開衆人揮手告別後,小藍大熊仔月西兒才慢慢走出汽車站。

慢步走在街上,路過一箇舊宅區時,月西兒牽着小藍的手,指着其中一棟舊樓說:“前面那棟樓就是吳姨住的地方,說起來吳姨也是個不幸的可憐人,獨自帶着個小女兒生活,還經常被她丈夫暴力騷擾,一旦沒錢給她丈夫就會被毒打,她倆母女身上也經常腫一塊傷一塊;上個月初我和呵兒就是在街上碰到她丈夫在打吳姨和她女兒…”

“所以你就對吳姨母女伸出了援手,然後還把吳姨帶到了公館,讓她做保姆,對嗎?”小藍停住了腳步,目視着月西兒的眼睛說道。

“嗯。”月西兒輕輕點了下頭說道:“呵兒的保鏢當時就把她丈夫打了個半殘,在他保證不會在騷擾吳姨母女後,呵兒才放他走。”

小藍伸手撫着月西兒的秀髮,溫柔說道:“所以吳姨她又是幸運的,因爲她遇到了月兒你,就像我也遇到了月兒一樣。”

小藍說完這句話,月西兒就撲到小藍的懷中,輕輕抱住小藍柔聲說道:“月兒也是幸運的,因爲月兒也遇到了小藍哥,現在,月兒更是幸福的,因爲小藍哥不會再逃避月兒了…和小藍哥在一起真好…”

給不了太多,就只能更加珍惜當下,小藍緊緊抱着月西兒,此刻能給予的就只是如此簡單的迴應,但這卻足以證明了彼此的心意:不奢求轟轟烈烈的愛情,不盼至死不渝的銘心誓言,只有餘生平凡的相守白頭…

彼此相抱若久,大熊仔知道小藍終於打開了那沉寂已久的心門,起碼他現在活着又多了個念頭,而這個念頭將是他不在輕言死亡的牽絆。

但長時間的站着也着實是無聊,不得已只能開口說道:“小藍哥,我餓了…”

……小藍無語加無奈的放開月西兒,乾咳幾聲剛想說話,幾個路人大媽就急匆匆的越過小藍三人,邊趕路邊說:“快點,快點,那個天殺的又在打吳三梅母女了。”

“哎呦…真是可憐呀,碰上這樣的爛男人,真是上輩子造得孽呀。”另一個大媽附和道。

“可不是嘛,現在還逼得那母女要跳樓了。”另外一個大媽也是感慨道。

看着大媽們前往的地方正是吳三梅的住處,月西兒立馬就要跟上,卻被小藍一手拉住,月西兒疑惑的看着小藍,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要拉住自己。

只見小藍冷靜嚴肅的對月西兒說道:“不要一有什麼事就往前衝,自己的安全要時刻放在第一位,特別是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更不能放任自己處在危險之中…”

看見小藍如此認真模樣,月西兒知道這不僅是小藍的擔心,更多的是自己對他太過重要,不能夠受到任何的傷害…

“知道了,小藍哥,月兒會保護好自己的。”月西兒保證道,然後又說:“再說這不是還有小藍哥和大熊哥在身邊嘛。”

拗不過月西兒,小藍也不想責怪什麼,如果此生的餘暉還想呵護什麼,那她便是惟一。

愛惜的握緊了月西兒的小手,憐惜道:“當然,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到月兒,走吧,我們去看看吳姨。”

“嗯!”月西兒高興的拉起小藍的手,就往前爲小藍帶路,大熊仔吃了一頓狗糧,但也還是很高興的跟在後面,看着他倆的背影,心說:如果讓狼叔知道小藍哥已經和月兒妹妹在一塊了,估計又得暴走了。

三人來到吳三梅的樓層下,剛纔那幾個大媽正和一羣居民對着樓頂上的吳三梅母女和那男人指指點點。

擡頭就見吳三梅的男人正抱着個小女孩站在樓頂天台外邊,雖然天台圍着一小護欄,但只要一步,就一小步的距離,那父女倆就將掉下來;只見天台上的倆個大人正激動的討論着什麼,男的好似已經處在即將崩潰的精神狀態,情況已經容不得半分拖延。

月西兒驚呼道:“怎麼辦?他們好像就要跳下來了。”

“大熊你留在這兒等我們。”小藍簡單一句話後,就拉起月西兒衝開人羣往樓門走去,其中一個熱心大爺對小藍月西兒喊道:“我們已經報警了…”

小藍回頭露出一個不明笑意,拉着月西兒就走進電梯,來到最後一層,走出電梯後又快速跑到樓頂,衝出樓頂的鐵門,就見吳三梅正跪在那男人面前的兩米處哭着大喊道:“我現在上哪去給你拿十萬塊!家裡早就被你敗完了…”

那男人不聞不顧的喊着:“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拿十萬給我,我就死定了!我要死也得拉着你們陪我一塊死!”

喊着喊着就見到小藍月西兒倆人從門外衝了進來,見月西兒那熟悉的臉就想起上個月在街上被她們打的事,隨即就握着菜刀指着月西兒怒喊道:“臭女人,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瞬間,一句話徹底引燃小藍的怒火,在十年前遇到月西兒後,她早就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但此時此刻卻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她的不是,心中的怒火再也不可抑制,往前小走倆步,就要衝上去解決那男人,卻被月西兒一把拉住,輕輕搖頭道:“不要,他會傷害到樂樂的…”

那男人仗着手中擒有人質,自持無恐的說道:“你要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大不了,一命換一命!老子也不虧了!!!”

“樂樂不是你女兒嗎?”月西兒叫喚道:“你怎麼可以傷害自己的女兒?”

“少他m廢話!今天搞不到十萬給我,我就死定了!”那男人繼續大聲大喊的叫道:“上個月你在街上叫人打我,現在馬上就給我拿十萬醫藥費來!”說完,那男人由於太過激動,手中的菜刀已經頂住那女孩樂樂的脖子,一道細痕馬上溢出些鮮血。

月西兒急忙喊道:“我給你!我馬上給你!你不要傷害到樂樂。”爲了樂樂的安全,月西兒也只能如此答應道。

“快點!”那男人一聽月西兒願意給他十萬,眼孔變得賊大,身體也放鬆了不少,心想:總算搞到十萬了。

月西兒急忙拿出手機,撥通陳呵的手機號碼。

而小藍自始至終都只是冷眼注視,他發誓:如果不是那男人手中擒持着人質,就憑他對月西兒所說的話,他早已死上百來回。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如果你在這樣的看着我,我就殺死你們!”男人被小藍看得心裡發毛,隨即就惡狠狠的對他怒喊道。

只見小藍陰聲冷寒了一句:“你死定了。”

“說得沒錯,你死定了,王…井…升!”突然一道聲音從樓道門口內傳來,幾人一同往門口內看去,只見一年輕男子雙手插着褲兜信步走了出來;平頭碎髮下一雙劍眉星目,陰柔不定的眼神中暗藏着不明思緒,像似厭惡在人世間的一切,冷眼漠視中又似在憎恨着什麼,複雜眼神中卻又堅毅分明。

高挺的鼻樑與鮮紅分明的嘴脣更是顯眼,同樣是一米七多的身高,但他卻比小藍強壯得多,一身的腱子肉,俊逸醒目的五官,讓人一眼就感慨道:真乃硬漢也!

那硬漢男子上來後,身後又緊隨着跟上幾個男子,年齡清一色都是二十多的樣子,一眼過目,小藍就知道這些年輕人都是混跡於地下世界的混子。

領頭的硬漢男子越過小藍月西兒倆人時,一個錯身,與小藍一個短暫的對視,不同的心思相同的心聲:高手,深藏不露的高手…

短暫的會視過後,對那男人輕聲說道:“王井升,你錢準備好了嗎?”

輕聲細語的一句話,卻見那王井升渾身哆嗦就跪下求饒道:“楓哥…不…楓爺…楓爺,請再給我點時間…”說着就指着月西兒繼續說:“這女人馬上就要給我十萬了…”

說話間的空擋,小藍抓住時機,一個快步,一腳飛踢,只見那王井升就飛出幾米開外;一旁的吳三梅見狀,急忙上前擁住那小女孩,抱着哭喊道:“樂樂…樂樂…樂樂你沒事吧?…”

或是年少懂事,或是堅強的心態,女孩樂樂自始至終就沒哭喊過,反倒是反過來抱着吳三梅,安慰道:“媽媽…樂樂沒事…樂樂沒事…你別哭了…你看,樂樂都沒哭呢,所以媽媽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看着年少懂事的樂樂,堅強模樣的安慰着她母親,讓月西兒不禁紅了眼眶,腦海裡又浮現了小時候她與她母親相依爲命的那些年,輾轉了幾個陌生城市,好似在帶着她躲避着什麼,又好似在等待着什麼;幾年的漂泊生活,她終於知道了母親她在躲避一個男人,但同時她也在等待那個男人。

最後在她八歲的那年,她母親才終於帶着她離開了都市繁華,與漂泊不定的生活,在百家村安定了半年後,那個男人終於也來到了百家村,而那時的她很恨他,恨他,爲什麼要讓母親等了他那麼久!恨他,爲什麼要讓自己做了八年沒父親的孩子!

而那個男人爲了彌補這母女倆,傾盡了所有,就只是爲了能夠讓月西兒接受自己,更是用了倆年多的時間陪伴,就只是爲了月西兒的一聲:爸爸。

說不出是苦是甜的過往,月西兒記得第一次喊那個男人作“爸爸”的時候,他一瞬間就哭了;明明是個草原上的狼王,卻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怪不得媽媽總是叫他小狼崽子…

浮現出他總是惹媽媽生氣,然後又被媽媽狠揍一頓的狼狽模樣,心底泛起陣陣心緒:爸爸你現在在哪呢?月兒想你了…也許你不是個好丈夫,但你絕對是個最稱職的父親…

回過神來的月西兒,拉起吳姨母女倆,就往一旁走去,來到角落的一旁,月西兒就拿出了小藥瓶子,倒出點藥粉後,就擦在了樂樂的脖子傷口處,並笑着對樂樂說道:“樂樂真勇敢…”

話還沒說完,樂樂就搶口說道:“月兒姐姐,你能幫我殺了我爸爸嗎?”

幾分鐘的路程,小藍幾人來到一座三層高的獨立別墅,這便是陳氐集團的陳氐公館;一路走來,小藍便發現旁邊的幾個別墅似乎都沒住幾個人,反倒是看到幾個人在暗處注視着這陳氐公館的情況。

像是在暗中監視,小藍正想着那些是什麼人,月西兒就發現了小藍的不對勁;便問道:“小藍哥怎麼了?”

小藍也沒想瞞着月西兒,就直接說道:“一路走來,我發現有人在暗中監視着我們…”

“我也感覺不大對勁,原來是有人在暗處監視我們。”衛小子看了看不遠處的另一別墅的陽臺落地窗說道,他敢肯定,此刻那扇窗的後面就有人在注視着他們。

“哦,你們說的是這個啊…”月西兒有些無奈的說:“他們都是我爸爸派來保護我的人,倆年了,一直都是這樣;我跟爸爸說不用這樣,但他說他們不會干涉我的生活,我又拗不過他,雖然一開始也很不自在,但久了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他們確實只在暗處注視公館的情況,沒有主動干涉過我的生活。”

小藍能明白月西兒的無奈,同時也能理解狼王的作法,畢竟是一方地下王者,地下世界的成王敗寇,總是許多無情的仇敵,爲目地不擇手段,只有保護好月西兒,他才能安心的繼續在他的世界征戰。

於是便安慰道:“身爲狼王的女兒本就不應平凡,何況你還是出身在百家村,你的安全自然就是第一首要;在狼叔心裡你和伯母可是他的惟一…”

說話間就已經走進公館內,經典的中式格局,入眼就是一派豪華氣像,就像一座小宮殿。

剛走進大廳,就見一身穿保姆服裝的婦女正在打掃,聽到動靜,那婦女回身一看,趕緊放下手中的撣子和毛巾,走到月西兒前面說:“月兒小姐您回來了…”

“嗯…”月西兒對那保姆婦女介紹說道:“吳姨,這仨位就是我前幾天跟你說過的朋友,這是藍夜小藍哥,大熊仔大熊哥,衛小子小衛哥。”

保姆吳姨又趕緊向小藍仨人問好:“藍少爺好,熊少爺好,衛少爺好。”

月西兒呵呵一笑,說:“吳姨你不用太拘謹,他們也是很好相處的。”

然後又跟小藍仨人說:“吳姨是我上個月剛請來的保姆,她也是很好的人。”

小藍幾人聽後都對吳姨點頭示好,吳姨也笑着迴應說:“我叫吳三梅,月兒小姐不但讓我在這做了保姆,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吳姨你昨天不是說要請假幾天回去陪樂樂嗎?怎麼還沒回去?”月西兒明顯不想讓吳三梅在小藍的面前說這些事,便扯開話題。

吳三梅倒是沒有多想,接着月西兒的話說:“等晚上樂樂放學了,我就回去接她。”

“嗯。”月西兒又說:“那吳姨你先去休息吧,我帶小藍哥他們去放行李先。”月西兒說完便拉起小藍的手,邊走邊說:“一樓還有倆間空房,二樓有一間;大熊哥和小衛哥你們就先在一樓住着,小藍哥你就在二樓吧,剛好我也是在二樓。”

聽月西兒說完,小藍笑說:“聽月兒的安排就是了。”可內心卻是千思百轉,有些話想說,但看着月西兒的笑容又不忍心說出來。

走到空着倆間空房,月西兒說:“就是這倆間了,前面不遠的房間就是吳姨的,你們先收拾一下行李,我帶小藍哥去二樓。”

安排好大熊仔和衛小子後,月西兒和小藍來到二樓,走到一間空房說:“小藍哥你就住這兒吧,我的房間就在你隔壁。”

“你對面的房間是小雅兜帽兒的,我對面的是陳叔的女兒陳呵的,她們已經搬出去一年半了,但她們的東西也還留着沒動,所以我才安排大熊哥和小衛哥住在一樓。”

小藍開門進入房間,入眼就是像個小客廳似的,辦公,茶几,電腦桌等等一應俱全。

收拾了下行李後,月西兒看了下手機剛來的信息,笑着回覆過去後,說道:“小藍哥我們去街上買點新衣服吧,我看你們的衣服都好舊了…”

小藍摸了摸頭,笑着說:“在村裡都習慣了,現在出來是得好好打扮自己了,嘻嘻…走吧,下去和大熊阿衛一起去。”

來到樓下,剛好大熊仔衛小子也都已經收拾好行李,和吳三梅交代後一行四人便開始步上街區。

……

來到街區一行人一路上話題都沒停過,月西兒更是近兩年來都沒有過的開心。走進一家服裝城,逛了一會後,月西兒牽着小藍的手,倆人坐在休息座上,依在小藍的左肩看着大熊仔衛小子在挑衣服,月西兒溫柔輕聲的說:“小藍哥,我媽媽的身體還好嗎?我爸有沒有又惹我媽生氣?還有傲伯伯,菁姨他們…”

小藍轉頭看着月西兒臉上的笑容迴應說:“都挺好的,軍叔過世的時候,大家都沒少幫忙;伯母還常說有空來看你之類的話,伯父嘛他哪敢再惹伯母生氣,你來到這邊後,伯父怕你母親念你變得可乖了,還時常變着法的逗伯母開心…”

“那還差不多,嘻嘻…”月西兒攬住小藍的手說:“小藍哥,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就只有兩個心願,一個是媽媽能身體安康日子過的開心;還有一個就是希望小藍哥一切安好無災無難。”

月西兒說着就放開了小藍的手,轉而把頭躺在小藍的膝蓋上;臉蛋白嫩微紅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對小藍說:“小藍哥你知道嗎?我在學校的表現可好了,老師學生還有好多專家都誇我,說我是中醫界的天才呢,好多疑難雜症我現在都能看了;總算沒給老癡醫師傅丟臉,嘻嘻…我想啊過不了多久我也能治好你與媽媽的病了!”說完臉蛋又多出了幾絲得意的笑容。

“是嗎?”小藍也被月西兒的笑容感染了,伸手輕撫月西兒的頭髮讚許着:“那月兒可得繼續加油了,伯母和我都等着你成功的那一天…”

那邊大熊仔與衛小子已經試完衣服,倆人走過來對小藍這倆人的姿勢見怪不怪地說:“哥,衣服都挑好了,和你還有月兒妹妹的都收好了,結完賬我們是不是還得去買手機的?我們聽人說在城裡沒手機可不方便了…”

月西兒站了起來,疑問道:“你們還沒手機嗎?現在在外面沒手機聯繫的確是不方便了。”說完伸手拉起小藍起身一邊往收銀臺一邊說:“那我們等買完手機了在去吃飯吧。”

倆人齊身來到收銀臺結賬,女收銀員看着清純漂亮的月西兒,五官俊秀皮膚還白的過份的小藍;嘴甜地說道:“你們是情侶吧?真是般配…”

月西兒一聽收銀員這麼說,心裡可算開心壞了,順手就是摟住了小藍的手開心地說:“謝謝…”

小藍也是笑着說:“謝謝您的稱讚,一起多少錢?”

收銀員計算好賬後,說一共****塊;是現金還是刷卡?月西兒搶聲道:“刷支付寶…”然後放開了小藍的手準備從包包裡拿手機。

“刷這一張…”小藍直接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櫃檯上,左手拉住了月西兒正在翻包的手,說:“這是軍叔留給我的…”

月西兒明顯感覺到小藍的一絲不自然,“也許小藍哥還沒從軍叔叔的悲傷裡走出來吧…”月西兒心裡體貼的想着…

結完賬四人拎着新衣服的包裝袋剛走出店門,迎面疾步就走來幾個人…

“月兒姐,你在逛街啊?怎麼不叫上我呢…”只見領頭的漂亮女孩迎面走來對月西兒甜聲說道,見小藍三男的很是面生,疑惑道:“他們幾個是?”

月西兒看見女孩也是開心,笑道:“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就是我剛跟你說過的朋友,他是大熊仔他是衛小子還有他是小藍哥…”月西兒一一給女孩介紹。

然後又對小藍他們說:“這是陳叔的女兒陳呵,後面的人都是她家安保公司的員工。”

陳呵身後的一位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向小藍他們自我介紹道:“我是陳呵小姐的貼身保鏢仇天佑,其他人都是安保公司的精英人員。”說完幾人都點了點頭。

小藍笑說:“在公館就聽月兒說過你,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月兒的照顧。”

月西兒又對陳呵說:“現在我們準備去買手機然後再去吃飯,呵兒你們怎麼會在這?平時你可不太愛來這種地方…對了,兜帽兒呢?沒跟你一起?”

“那妮子最近被我禁足了。”陳呵看了看四人手中的包裝袋說:“我是開車過來的,我送你們吧。”說完就帶着幾人往路邊的小車走去。

上車後,陳呵邊開車邊看着倒視鏡的月西兒說:“對了你們要到哪兒去買手機?我倒是知道這附近有幾家專賣店是不錯的。

陳呵收到安排在保衛室的人給她消息後,就派出人找出月西兒幾人的行蹤,接到確切消息後,就帶着幾個安保人員快速過來,幸好真是她所認識的熟人…陳呵這才放下心來。

月西兒與小藍和衛小子坐在後排,月西兒靠在小藍的肩上;笑着說:“呵兒,今天你不去玩嗎?怎麼突然來找我來了?嗯,你看哪兒近就哪兒買好了。”說着就閉上了眼繼續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小藍哥和衛哥大熊哥現在就在我身邊;然後呵兒也懂事了,和大家在一塊真的好開心,嘻嘻…”

陳呵看着倒視鏡裡那月西兒幸福的笑容,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笑着說:“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吧?好久沒見到月兒姐這麼開心的模樣了…”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大熊仔聽陳呵問這話,肯定道:“肯定很好啊!我們都是月兒妹妹的哥哥,就跟親哥哥一樣;月兒妹妹與小藍哥更是好的跟老夫老妻似的,你說是吧?月兒妹妹…”

月西兒一聽,開心的眯起了眼,甜笑道:“大熊哥,兩年沒見你不僅個頭更壯了嘴也變甜了;嘻嘻…晚上給你們煲湯喝…”大熊仔說出月西兒與小藍的親密關係,心裡更是甜得不行。她恨不得整個世界都知道她與他的關係,但她也明白這只是個奢望…

摟緊了小藍的手,月西兒對陳呵邀請道:“呵兒晚上有空嗎?如果不忙也來公館吃飯啊,自從你搬出公館後也都沒喝過我煲的湯了…”看來月西兒對自己煲湯的技術還是有自信的。

陳呵透過後視鏡看了下小藍,再看了看月西兒;柔聲說:“月兒姐你一個人住公館那還習慣嗎?那麼大的房子就你一人,要不我還是搬回去陪你好了…雖然也有些保安和我家的安保人員在保護,可總歸你只是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

“呵兒你不用擔心,小藍哥他們這次來也是跟我一塊住在公館裡的,而且跟他們住一塊不用膽心安全這方面的問題;到了,這家賣手機的滿大的,我們進去看看…”月西兒透過車窗看見一家專門賣手機的商城說:“呵兒,你要跟我們一塊進去嗎?”

陳呵找好位置停泊好車,與小藍他們一塊下車後,拉着月西兒的雙手說:“我那邊還約了朋友,下次再陪你吧,你玩的開心噢,晚上如果有空再過去喝湯;那些衣服我讓人給你們送到公館吧…”

月西兒抽出雙手,輕輕捏着陳呵的小臉笑道:“你哦,不要老是貪玩讓伯父擔心…那衣服就麻煩你了。”

“知道了~月兒姐。”陳呵被捏着臉蛋,臉色泛起微紅,然後抱住月西兒柔聲說着:“月兒姐你們進去吧,我也該離開了,那邊該催人了…”

“嗯,那我們進去了,記得晚上過來喝湯。”說完,月西兒轉身又是牽起小藍的手,然後四人開始走進商城的大門…

“你們就一定要時時刻刻牽着手嗎?”陳呵看着月西兒與小藍倆人手牽手的背影,心裡暗暗想着,心緒更是複雜,好像某個重要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無奈又無助的感覺。

陳呵的貼身保鏢仇天佑走了過來說:“小姐,接下來有什麼行程嗎?”說完就靜等陳呵的下一個指示。

“還能有什麼行程,回老爸的公司吧,也有些天沒見着老爸了;對了,你叫人把那些衣服送到公館去。”陳呵看着月西兒與小藍還沒走進商城大門的背影,悶聲的說:“不過,這個叫小藍的傢伙還真是夠討厭的…哼!”說完打開車門走進車裡就開車走了…

此時正準備進店的小藍似感一絲異樣,轉回頭看了下後面,正巧與陳呵的貼身保鏢雙眼對上;仇天佑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表示禮貌後也走進車裡跟其他幾個安保趕上陳呵的車…

“怎麼了?”月西兒見小藍停下腳步,也往後面看了下,卻也沒見有什麼事。

“沒事…”小藍輕輕揉了揉月西兒的頭髮說:“我們進去吧。”

四人剛進大門,就有一個經理笑臉上前接待:“幾位是要買手機嗎?不買也可以看看,我們這剛好進了好幾款新型手機…都是現在比較流行的品牌…”

經理開始給四人介紹各種手機各種流行品牌…開口就是各種專業的銷售口才,月西兒打斷了他口若懸河的話,笑道:“那您拿幾款流行的手機給我們看看…”

“好的,這邊請…”把四人帶到正廳的休息座上,叫人來拿來了幾款時下正流行的品牌手機,放在透明的小玻璃桌上,然後又開始介紹各種手機的各種功能…

聽得小藍大熊仔與衛小子一愣一愣的,最後衛小子選中了一個手遊機型的手機,大熊仔倒是無所謂的挑了個屏幕比較大的手機,說是看電視比較好,小藍也是隨便的選了一個。

經理見這四人一次買三部手機,心裡暗爽:這個月總算是有大提成了,嘻嘻…說不定能晉升分店的店長了…

趕緊親自幫三人打包好手機的東西,再親自去幫三人算賬,然後抱來了一小堆小禮物,美名其曰是貴賓的附贈品。

“安然姐,你怎麼了?”

“家主,是出什麼事了嗎?”

岱悅和癡神醫見到韓安然如此失神模樣,都下意識的問道。

癡神醫更是許久沒見到她如此慌張過了,自從她從十幾年前的那場鉅變中身陷魔怔,墜入心魔之海走出後,就不曾見她這般模樣過了。

韓安然顫聲憂心的說:“小雅出事了,北城那邊出大事了…”

話音剛落,納蘭凌快步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手機,一進來就說道:“新江市那邊出事了,大熊昨晚被襲,與小雅昏迷進院到現在還未醒過來…”

岱悅雖然不知道大熊和小雅是什麼人,但看韓安然和納蘭凌很是着急的模樣,就已經知道,這是對他們很重要的人了。

於是便說道:“那安然姐你們快回新江市吧,想必你們一定很擔心那邊的情況。”

韓安然雖然着急,但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事先不急,小悅你就先在這好好的住下,有什麼需要的都可以和癡爺爺說,等我安排一些事後就趕回新江。”

說罷,又對癡神醫說道:“事發突然,小悅是我剛認的妹妹,就請癡爺爺先替我好好的照顧了…”

癡神醫自然是知道韓安雅在她的心中是有多重要,如今小雅出事,她是必須回到新江。

只是,韓家昨晚剛重新洗牌,新江市那邊就同時出事,這是針對韓家來的嗎?

如今韓家百事待興,許多高層仍在觀望,新江市又離北城甚遠,家主能同時處理兩地的事嗎?

癡神醫無奈嘆息回道:“那家主小心一點,新江市不比北城,我們的根本也不在那邊…”

納蘭凌插話道:“放心吧,有我在,誰也動不了安然!”

韓安然再看了一眼岱悅,最後和納蘭凌走出房間,在他兩走後,岱悅向癡神醫說道:“癡爺爺能給小悅講講安然的故事嗎?”

癡神醫無奈笑笑,說:“家主與你一樣,都是爭權奪利中陰謀算計下,不幸的可憐人,她…”

……

“咚!咚!!”

一陣敲鐘鳴聲,傳遍了整個韓府,這是韓府緊急集合的警鐘鳴聲。

近十幾年來都沒人動過的警鐘,今日,也是韓安然上任家主之位後,第一次敲響的警鐘。

頓時韓府上下,忙亂驚慌成一團,上至高層下到家僕,凡是在韓府之人皆全數集合在大院中。

警鐘敲響幾分鐘後,所有人都已集合完畢,韓安然這才與納蘭凌一同出場。

韓安然面對韓府上下幾百口人,沉着冷靜下來後,掃視一遍後,沉聲說道:“今日我敲響韓家警鐘,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都知道,這警聲一響,意味的是什麼…”

衆人頓時交耳竊語,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眼看着就要亂起來,最前邊的高層們,有的閉目神遊,有的冷眼陰笑,也有的在靜待韓安然的下一句講話。

“韓戰升!”

突然韓安然厲聲喚道:“我不希望在我講話的時候,有蒼蠅擾亂,再有多言者,家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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