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呵的保鏢正開車急往陳氐公館,行至半路,勿見後面緊隨幾輛車。
經過幾次變道後,仍沒能甩掉,保鏢對陳呵說:“小姐,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後面的幾輛車已經尾隨我們一陣子了,而且甩不開他們…”
“你先加速,我打電話給老爸。”陳呵看着後視鏡裡的車子說。
保鏢邊加速邊注視情況說:“來不及了,最多幾分鐘,我們就會被趕上,甚至還會被他們逼停。”
一時間,車內的三個女孩都緊張非常,月西兒更是緊握着小藍的手。兜帽兒慌張的說:“那我打電話叫我老哥派人過來…”
小藍另一隻手輕輕覆蓋上月西兒緊握的那雙手,腦裡閃過一個念頭,對正開車的保鏢說:“現在叫人已經是來不及了,你開車到最近的荒郊外,把他們引到那裡去,我們拖上一段時間,然後等你們的人過來。”
保鏢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當下再加速開始變道,開向附近的一個遺棄工地。
果然後面的車也是緊咬不放,迅速跟上後,開始向‘西江會’上層報告。
駛出公路,陳呵也向陳成斌報告即將停車的地方,告訴位置後,陳呵收好手機說:“老爸已經派人往這邊趕來。”
……
一路加速,終於來到這已經荒廢多年的工地,保鏢剛剎車停下,後面緊隨的車就尾隨撞上。
還好保姆車的質量足夠好,只是往前滑了一些,衆人剛回過神來,就見陸陸續續的來了好幾大輛車。
足足下來了有四十來人左右,每人手持鋼棒木棍等武器。
黑壓壓的一片,包圍保姆車後,一羣混子舉起手中的武器叫喧着。
車內的人看着他們敲打砸車,三女都很驚慌,小藍當即做下決定說:“女的留在車上,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下車,其他人下車,但不能離車太遠,開打!”說完抱了下月西兒,就打開車門,一腳踹開一個,打開出一塊小空地後,下車隨後關上車門,立即打進黑壓壓的混子羣中…
大熊仔和衛小子還有保鏢也是跟着打開車門,在率先踹開一人後,關上車門也加入了混戰…
經過四人的強悍反擊,終於打出了一些空間,但又不敢離車太開,可也不能離車太近,否則又很容易再次被包圍,只能形成四角陣形。
四人這時手上也都拿着鋼管,木棍,這是搶來的。見過小藍四人的強悍,一時間,衆混子紛紛退開幾步,但依舊緊緊包圍着小藍四人和保姆車。
小藍則趁這暫時的空隙,抓緊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這種情況下可不能再陷入瘋狂…
就在這時,混子們紛紛讓開一條小道,只見季如淵不知何時已經趕到,正從小道中信步走來。
保鏢仇天佑驚道:“糟了,陳爺的人來晚了。”
季如淵來到人羣中的最前面,摘下眼鏡說:“你們是陳成斌的人?很是面生啊,在下季如淵,‘西江會’的三當家;道上人稱季先生,不知三位年輕人如何稱呼…”
“我們是陳呵的朋友,就這樣而已。”小藍並沒有告知姓名,相反還有些狂傲地反問季如淵說:“你們的人全部都來了嗎?如果只是這些人,那今晚‘西江會’可要在新江市除名了。”
“哈哈…年輕人,不要仗着身手不錯,就真當新江市無能人了。”季如淵不氣反笑,以着長輩的姿態說道:“以你們的身手,應該闖出更大的天地,只是跟的主子不對,要不要過來跟我;我保證你們會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
“我也覺得我們應該闖出一翻新天地,但,這小小的新江市有誰能做我的主子?”小藍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接着更是舉手指着天說:“今夜過後再無‘西江會’,我藍夜將普寫地下世界全新的秩序!”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十分鐘內將你們全部擊垮!”小藍眼裡透出不明兇光,大聲叫道:“大熊,啊衛,將他們全部打倒!”
說完直奔季如淵而上,大熊仔和衛小子會心一笑,同時向衆混子甩出手中的武器,然後衝入混子羣中,各自施展自己的本事,而陳呵的保鏢則守護在保姆車旁邊,不敢離開陳呵一些距離,畢竟保護陳呵的安全是他保鏢惟一的責任…
說回小藍這兒,小藍幾個跨步來到季如淵面前,一個跳步半空直拳砸向季如淵的臉面,被擋掉後,又一重拳直向季如淵,再次被卸掉,縱身一躍,一腳重擊。
只見季如淵雙手格擋小藍這縱身的一腳,連連退開幾步,頓時有些狼狽。內心驚訝於這眼前的少年,這出手的速度,力量,身體的協調都似乎與他的年齡不相符;更像是個在戰場多年的老戰士…
再看看旁邊的衆人,衆人更是在大熊仔和衛小子的猛烈攻擊下,連連敗退。內心再次想着:就算此時老大和老二在這,恐怕也挽不回這敗勢了…
但,就算會敗,我季如淵,季先生又豈是怕死的鼠輩!
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身體,季如淵展開攻勢,幾步而上,全力的一擊,此時的他已全部寄望在這全力一擊拳的頭上,希望能讓這年輕人知道,這新江市不是沒有能人,他;季如淵也不是任人魚肉的…
但是…
小藍並沒有閃躲這全力的一拳,相反還正面迎擊,也是全力一拳與季如淵互擊,倆拳相撞;季如淵頓時一手垂廢,內心大驚:剛纔他並沒出全力!
卻聞小藍冷道:“或許在一般人眼裡你是一方地下梟雄,當然在我眼裡你也是一條好漢,但你還遠不是我的對手;之前沒出全力,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你,接下來,你可要撐住了,要是不死,我允許你‘西江會’不滅!”
季如淵知道,他有此狂傲的本錢,但此時的自己還有能力接下他的攻勢嗎?特別是剛纔與他互撞的那隻手,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但已經來不及多想,小藍已經展開猛烈攻勢。
一擊,太快,擋不住…
一拳,太沉,擋不住…
一腿,太猛,擋不住…
連連重擊,連連後退…
季如淵身中多處,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硬是憑着最後一口氣,硬撐了足足兩分鐘,眯着眼看着衆幫會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卻再也無能爲力…
知道大勢已去,恐怕‘西江會’今後將在新江市除名了。雖有不甘,但眼前的敵人實在太過強悍,簡直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季如淵倒下了,終是有負老大的交託…
短短十分鐘不到,三人辛苦幾年在新江市創立的一片基業,就此譁倒…
就在這時,陳成武帶着‘陳氐’的人姍姍來遲,見着眼前的第一眼景象,也是驚恐…將近四十來號人就是被眼前這三個站立的年輕人打倒的?
迅速包圍‘西江會’的人後,但不知眼前的三個年輕人是敵是友,陳成武帶人來到保姆車,先是照看陳呵是否安好。
而小藍見陳成武帶着‘陳氐’的人來到,走到季如淵的前面,看着倒在地上的季如淵,流露出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說:“‘西江會’就此除名了,但,你有興趣做我的代言人嗎?做整個新江市地下世界的代言人!”聲音不大不小,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說:他要季如淵做他的代言人,做整個新江市地下世界的代言人!
全場陷入一片寂靜,季如淵雖然已經沒有體力再站起來,但季如淵知道,憑他的實力或許真可以一統新江市地下世界,而自己要是跟着他也可以站上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多年的夙願也將得償…
一念至此,季如淵用盡全力緩緩起身,從口袋拿出眼鏡戴上,順便整理了下儀表,雖然臉上已經是鼻青臉腫,但他自信他仍舊是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季先生…
季如淵對着小藍不卑不亢的說:“知道你這幾句話意味着什麼嗎?‘西江會’只是新江市地下世界排不上面的末流勢力,甚至加上他們的‘陳氐’也只是中下流而已,新江市的地下世界就連全國掃黑除惡多年,依舊挺然控制着大半新江市…這樣,你還敢妄言整個新江市嗎?”
“呵呵,當你知道我的出手將對地下世界造成何等震撼時,你將會慶幸你今夜的選擇是何等聰明,甚至別人在談論你的位置時,也只能是一種不敢想象的仰望!”小藍目視季如淵的眼睛一字一口的說道。
季如淵終於低下了頭臣服說道:“‘西江會’就此解散,今後再無‘西江會’,我,季如淵願一生追隨藍少;刀山火海我季如淵永遠是第一人!”
“很好。”小藍拍了下季如淵的肩膀說:“很快,很快我們的名聲將震撼整個新江市的地下世界。”
說完後,就扶着季如淵走到一塊地方坐下,然後信步來到陳成武的面前,此刻陳成武還沉浸在小藍和季如淵的對話中,說不上多震撼,但這無疑是對‘陳氐’的一種挑釁…因爲他很不喜歡這種不知死活的狂妄少年。
小藍以一種不可違令的口氣說道:“今夜你的‘陳氐’也被除名了,新江市再無‘西江會’與‘陳氐’,今夜‘藍旗同盟’就此成立,而你和季先生都將是我的地下代言人,你有興趣嗎?”
陳成武冷哼:“年輕人,雖然你收拾了季如淵,也知道你有一定的實力,但我,我可不是季如淵之流…”
隨後又變臉陰沉說道:“如果你認爲你有一夜之間連吞兩個勢力的本事,那我也願意奉陪;我‘陳氐’也不是隨便任人小看的!”
“大伯…”陳呵拉着陳成武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剛纔小藍與季如淵的對戰她可是在車裡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哪裡是對戰啊,分明是單方面的碾壓。
陳成武並不理會陳呵,在他看來,不過是陳呵在擔心她的朋友會被自己打傷而已,大不了待會下手輕一些,不讓她朋友受重傷就是了。
打定主意,陳成武對小藍不以爲意的說:“怎麼樣,我這雖然只帶來了50多號人,但大部分可是部隊退下來的,雖然多年在安保公司任職;但如果你想玩,他們也正好拿你們三練練手。”
這話剛說完,陳呵的保鏢也不談定了,這小藍他們三人的彪悍可是歷歷在目,就算他自己在練個四,五年的,也不見得會是他們三任何一人的對手。想到這,保鏢只好對陳成武小聲說:“陳爺,要不你再想想,他們可是連四十來號人都放倒了…”
陳成武打斷保鏢的話,自信的說:“你以爲我們‘陳氐’會是‘西江會’之流的貨色嗎?當然現在也沒有什麼‘西江會了’,這是我們地下世界的事,你的職務是保鏢,你只管保護呵兒的安全就是了,這事你別插手了。”
小藍嘴角微微一揚直接說道:“你們的人一起上吧!”
“來,十分鐘內擊不倒你們,我帶着‘藍旗同盟’加入你的‘陳氐’。”小藍話一說完,空手就攻向陳成武,大熊仔和衛小子也衝向‘陳氐’的大部隊…
經過一會的戰鬥,雖然‘陳氐’實力確實是比‘西江會’的戰力更強,但也還是招架不住的大熊仔和衛小子的聯合攻勢,看似他倆是單獨作戰,但卻又緊密聯合,一個大開大合的攻勢,一個貼身遊走的步伐,各自招架時,卻也彼此照應…
雖然‘陳氐’人數衆多,卻也難以一擁而上,大多是前面十來人被打倒了,後十來人再上,再有被打倒的,後面的人再補上…如此一來,倒也沒占上人數衆多的便宜,還不如剛纔‘西江會’的人呢,起碼人家是四十來號人,分成兩幫圍着一個人打,沒有讓他們有聯合的機會,雖然二十來人也打不過一個人就是了…
隨着戰鬥推移,雙方戰況已是明顯,估計再三分鐘不到,就將結束戰鬥。小藍和陳成武這方面,果然不出意外的單方面進攻,當然是小藍方進攻,陳成武開始還能防得住一二,可越是低擋,越是感到吃力,心裡直罵:這傢伙是什麼變態,怎麼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就算部隊裡的兵王也不過如此吧…
旁邊的季如淵,保姆車旁的月西兒陳呵等衆人,都是緊張的盯着戰局,哦,也不算是緊張了,應該是驚愕的看着小藍大熊仔和衛小子:這還是人類嗎?
而兜帽兒看着大熊仔的出手招式,也終於想了起來,這分明是在老哥的部隊裡看見過無數次的軍體拳…
此刻小藍一手抓住陳成武的脖子,接着一拳重擊陳成武的腹部,只見陳成武瞬間失去意識,軟趴趴的倒下了。
季如淵內心冷笑:你在裝,還不是一樣十分鐘撐不到一半,不過,藍少也確實是足夠強悍,三人前面剛經歷四十多人的大戰,雖然說是一方面的壓倒性戰勢,但也應該會大量耗掉體力纔對,但現在前後經歷倆場人海戰,似乎他們三人也沒耗上多少體力…
這不,大熊仔和衛小子一臉輕鬆的走到小藍身邊,雖然倆人臉上身上也是受到了些輕傷,但觀倆人的神色就知道倆人毛事沒有,簡直就是妖孽了。
小藍一把提起陳成武,放開手的瞬間然後待他站立的那一刻,提起腳就是一腳踢飛。
“大伯!”陳呵大聲呼喚叫道,就要跑上去,卻被保鏢攔住,勸道:“小姐,這是道上的事情,你沒辦法插手,而我,我也不能讓你上去涉險…”
“放開我…放開我!”陳呵拼命掙扎着,眼看陳成武就要被小藍打死,更是着急:“大伯!大伯!…”喊聲逐漸嘶啞,卻始終沒能掙脫保鏢緊抓的手。
保鏢大聲道:“小姐!你冷靜點,現在能救陳爺的只有你父親,你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有辦法!”
“對,對,打電給爸爸,打電給爸爸…”陳呵急忙拿出手機,迅速打給了陳成斌,電話一接通便喊道:“爸爸,你救救大伯,大伯就要被小藍哥打死了…”
“呵兒你先別急,你把手機給月兒,我跟她說幾句話;爸爸保證沒人能傷害你大伯!”陳成斌在手機那邊沉聲安慰着。
陳呵流着淚木訥的把手機給月西兒說:“爸爸要跟你說話…”她想不明白,爲什麼月兒姐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朋友傷害大伯,卻不出面阻止;已經亂成一團的心,陳呵只感到此刻的世界是如此的陌生…
不知月西兒和陳成斌說了些什麼,只見月西兒簡單說了幾話後,走到小藍身邊,把手機遞給他,說:“小藍哥,呵兒的父親陳成斌要和你說話…”
小藍轉身看了看月西兒,沉思了半分鐘後,接過手機,開口就說:“我是藍夜,今晚‘西江會’已經被我收編,你的‘陳氐’現在也已經全部倒下了,你要麼加入我‘藍旗同盟’要麼今晚除名…”
手機那邊陷入了一陣沉默,半響後,陳成斌說:“藍少,今夜過後新江市再無‘陳氐’,明天下午我會到公館給你介紹‘陳氐’的人員情況和經營範圍等業務;還請藍少能先讓他們回來醫治…”
“沒問題,明天下午我在公館等你。”小藍掛了手機後,還給了月西兒說:“你讓陳呵派人來接他們回去醫治吧,我們也回去了。”
來到季如淵面前,對季如淵說:“今晚你先帶衆人回去治療,明天下午再到陳氐公館來找我,陳成斌也會到場。”
“是,藍少;明天下午我會早些到。”季如淵此時已經完全臣服在小藍的強悍實力下。
目送小藍他們離開後,季如淵對陳成武笑着說:“這下是真的被吞拼了,陳爺你有什麼想法嗎?”
陳成武冷笑道:“藍少的實力,我的確心服口服,‘陳氐’向來說一不二,既然已經宣佈加盟,我陳成武自然是誓死追隨!”
“哈哈…陳爺果然是條好漢,能與陳爺並肩作戰,是我季如淵的榮幸;那我們明天公館見…”季如淵也笑道。
“季先生自然也是不可多得悍將,當然,我是指我們這類人,不是藍少那種近乎變態的。”陳成武伸手向季如淵道。
季如淵也伸出手握住,然後說道:“哈哈…那是,那我們各自回去療傷吧,明天公館不見不散。”
……
保姆車一路開回陳氐公館,車上,陳呵一言不發,兜帽兒有心想說幾句安慰陳呵,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也知道了到小藍大熊仔他們的可怕,海灘上時只知道他們很能打很厲害;現在嘛,那簡直是種可怕的存在…
“呵兒,你在怪我沒有阻止小藍哥他們嗎?”月西兒率先打破沉默,握着小藍的手對陳呵說:“對於我來說,小藍哥就是我惟一的存在,不管小藍哥做了什麼,或想做什麼,我都是無條件支持,如果你要怪,那就怪我吧;對於你大伯,我只能說抱歉,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藍哥,包括你和你那所謂的‘陳氐’。”
“小藍哥對你來說,真就那麼重要嗎?”陳呵低落心冷的說,心如死灰的想着:那朋友對你來說,又算是什麼,我在你心裡又能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嗎?
靠着車窗,陳呵心酸的低頭流下了眼淚…
月西兒堅定的說:“你們也是我重要的朋友,但小藍哥卻是我的惟一!”
小藍這時伸手握住月西兒的肩膀,讓她靠往自己的懷抱,雖然不能對月西兒承諾什麼,但此時能給予月西兒的只有這微不足道的懷抱…
雖說只是一個懷抱,但月西兒知道,這是小藍此時能夠最大程度給予的一種迴應,她已心足…這樣就夠了…她從不求小藍給她承諾什麼,爲她做出什麼…但此時感受着懷抱中的溫度,月西兒心足了。
兜帽兒卻感有些不自然,心裡酸溜溜的想着:這月兒姐姐和小藍哥也不知羞羞,就知道秀恩愛,哼,要不是老哥管得嚴,我也有男朋友了…
……
回到公館,衆人各自回房間時,月西兒先上樓拿了幾瓶藥粉下來,給了大熊仔和衛小子一人一瓶說:“這是我自己做的外傷藥粉,你們先擦一點再睡覺。”
然後和小藍一起走進小藍的房間,一進房,小藍就趴倒在牀上,急促喘息道:“呵呵…沒想到還是讓你察覺了,努力壓下的情緒波動終究是過於勉強了…”
月西兒急忙拿出銀針,開始給小藍鍼灸,一邊扎針一邊柔聲的說:“在車上就感覺到你的心跳比平時較急促,雖然小藍哥你掩飾得很好,甚至騙過了大家;但長時間壓制如此激烈的情緒,到了不可再壓制的時候,一旦爆發,那將是陷入前所未有的瘋狂,甚至還會牽引腦痛,到那時,哪怕是癡醫師傅恐怕也無能爲力了…”
“月兒…”小藍趴着不動,將臉埋住在牀單上,語氣變得有些生硬道:“月兒,我的身體情況只有我最清楚,最多,這身體最多隻能再撐三年…”
聞言,月西兒停下了手中的銀針,一滴,倆滴…淚開始不停的涌出…
淚滴到了小藍的背上,小藍依舊埋着頭,分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說:“月兒,你知道嗎?這十來年我時常半夜從惡夢中驚醒,驚醒後,我又很怕,我怕這世界上從此只剩我一人;但是,我也很幸運,身邊有你,有大熊仔有衛小子,有大家…”
“別說了…”月西兒開始哽咽道:“我給你再下幾針,然後,好好休息好嗎?小藍哥…”
小藍不顧月西兒的話,仍舊說着:“有大家在身邊,我真的很幸運,真的,我一直感激上天能讓我遇上大家,特別是你…月兒,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你一直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想說愛你,可是我不敢也不能,甚至,就連一個虛假的承諾,我也不能;在軍叔也離開我後,我就決定不能在拖累任何一人…月兒,你懂了嗎?無論在我身上耗上多少心血,就算你努力半生…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小藍哥!求你別在說了…”月西兒一個嘶聲痛哭道:“你就非得踐踏我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讓它再也不能有一絲絲的希望嗎?”
止不住的淚,多年壓抑的心此刻終於崩潰…
月西兒嘶啞的說:“這多麼年來我用盡所有心力跟癡醫師傅學醫,師傅說他也沒有把握能治好你,那好,我離開了媽媽,離開了大家,也離開了家鄉…來到這兒沒有一個親人的城市,爲的就是能在全國有名的中西醫學院學習,能夠針對腦痛的醫療…”
“哪怕我學得在怎麼優秀,哪怕大家都誇我是個天才,但;但我卻一刻也不敢鬆懈,因爲我始終沒能攻破腦痛的難題,就算如此辛苦,我也從沒想過放棄…哪怕是一瞬間,我都沒想過…”
“大家都誇我聰明,學什麼都快,可我卻連媽媽的病是什麼,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小藍哥你的病痛所在,我也是沒找到徹底治療的方法…你知道夜裡的我,一個人在這城市又是多麼的無助嗎?”
月西兒一口氣說了好多好多話,僞裝多年的堅強,終於在此刻全部宣泄。
小藍擡起頭時,也是多出了倆行淚痕,沉默許久後,沉重的說了一句話:“……”
而這句話卻註定了小藍,月西兒,大熊仔,衛小子,陳呵,賈流氓,臻仗義,狼叔…等人的命運…
第二日清晨,月西兒早已經在樓下做好早餐;第二個起牀的小藍來到樓下,見到月西兒那沒休息好的疲態臉色,竟有些愧疚;都怪昨晚折騰得太晚,也不知道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怎樣,別會吵到大家吧?
想起昨晚後半夜的瘋狂,沒想到平日裡溫柔平靜的月西兒,竟比自己還瘋狂…想到月西兒的主動,更是讓小藍汗顏…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小藍拿了個小麪包,伸手餵給月西兒吃。
月西兒瞬間臉紅,害羞的張開嘴就一口吃下,心裡比吃了蜂蜜還甜還開心…
“昨晚你說完那句話後,我就已經決定了,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會後悔…”月西兒因爲害羞這小藍的親暱舉動,聲音很小聲,也不知道小藍到底有沒有聽清。
只見小藍抱住月西兒,溫柔的說道:“昨晚辛苦你了,吃完飯我們一起去散步吧。”
也不知道小藍的辛苦指的是月西兒鍼灸半小時的事,還是後半夜一開始小藍笨手笨腳,最後變成月西兒主動的那事;反正只聽見月西兒蚊子般的一聲:“嗯…”
就在這時,突聞一聲:“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不知何時,兜帽兒已經來到樓下,還碰見了小藍月西兒倆人在摟摟抱抱。
兜帽兒此時正穿着夏天頭戴帽兜的標示性睡衣,一手擋住眼睛,手指間的隙縫還開的賊大;一手插在肚子上的大兜裡,長長的睡衣下是雙粉紅色的兔子棉拖。
月西兒聽見人聲,急忙掙離小藍的懷中,見到來人是帽兜兒,定了下心情說道:“兜兒也起牀啦,過來吃早餐吧…”
兜帽兒調皮的拉下眼皮,扮作鬼臉笑嘻嘻的說:“月兒姐姐,羞羞…”
月西兒被調侃,一個伸手作勢要教訓兜帽兒,正巧衆人都過來吃早餐了,月西兒只好作罷,招呼大夥一塊吃早餐。
正吃到一半,兜帽兒說:“呵兒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剛纔…”
“咳咳…”月西兒插話道:“吃飯時間不要說話,趕緊吃完,等下帶你去玩…”
一聽能出去玩,兜帽兒只好乖乖吃完飯,然後跑上二樓換衣服;只剩下陳呵,大熊仔和衛小子不明所以…
早餐就這樣在陳呵,大熊仔和衛小子的不明所以下結束。
飯後,衆人來到公館外圍的公園散步;散步間陳呵小聲的和月西兒說話,也不知道是說着什麼,只見倆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大概是經過一晚的時間,陳呵已經氣消了,又或是想明白了…
兜帽兒則逗玩着別人帶來遛彎的大狗,玩得興起,兜帽兒說道:“呵兒姐,我們也養一隻大狗好不好?”
陳呵正和月西兒聊的開心,此刻被兜帽兒插話,有些不爽道:“可以啊,去你安琪姐家拿那條大白狗過來就好了…”
“啊~安琪姐的那條大白狗是仗義哥哥送給她的,她那麼寶貝那隻大白,她能讓我們拿過來嗎?”兜帽兒雖然也很喜歡那安琪姐的大白狗,但她可不確定安琪姐會捨得臻仗義送給她的禮物。
“那你不會偷偷的偷出來啊…”陳呵頭也不回,敷衍着兜帽兒。
“不行…不行…”兜帽兒搖頭說:“讓她知道是我偷的,會打死我的…還是你讓你的保鏢去偷吧…”
陳呵被逗樂了,氣笑道:“合着你命珍貴,我的人,他們命就不珍貴了?我說兜帽兒,你一天不惹點事,不出個餿主意就閒得慌了,是不是?”
衆人也是被兜帽兒逗樂…
衆人就這樣在公園遊樂逗留,到了下午一點多才打道回府,回到公館時,安保人員告知:陳總,季先生他們已經在公館內等候多時。
回到公館內,只見陳成斌和陳成武還有季如淵三人正討論着什麼…
三人見小藍回來都叫道:“藍少,你回來了…”
“嗯…”小藍點頭輕聲道:“月兒,你上樓拿點藥給季先生和陳爺。”
月西兒說好後,就往樓上走去;見到大熊仔和衛小子臉上的傷已經好大半,季如淵和陳成武都是滿心疑惑,雖然昨晚倆幫人馬都是被他倆幹倒的,但他倆也絕對受了些傷,就這一晚過去,身上的傷卻已經好了大半…
這…究竟是什麼妙藥?
沒一會,月西兒拿着兩瓶藥粉下來,一人給一瓶說:“這是最後的倆瓶了,本來也沒多少…你們省點用。”
“你們先把藥粉塗抹在傷處,明天就沒這麼嚴重了。”小藍說完又接着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和月兒上樓休息,我和陳總還有季先生有話要說。”
語畢,月西兒就和他們一塊上樓,留下小藍,陳成斌陳成武和季如淵。
待季如淵陳成武塗好藥後,小藍開口直說:“大家都坐吧,我想聽聽你們對‘藍旗同盟’的想法,還有你們也說說新江市地下世界的情況…”
“這藥果然好用,一下子就感覺輕鬆了好多,身上也沒那麼痛了。”季如淵心裡驚訝這藥粉的效果,同時也可惜只有這麼一瓶…
收斂心神,季如淵搶先回道:“藍少,經過昨晚一戰,我們也都知道了您的實力,加上如今兩個勢力合併,我想藍少的‘藍旗同盟’已經可以擠身新江市地下世界的中上流了。”
陳成斌也是同意說:“沒錯,以往我們兩家都只能算是新江市地下勢力的末流,現在,我們不只是合併,還有藍少這支生力軍,現在哪怕不能直接全面開戰,也能抗衡第一第二大幫會;還有經過昨晚一戰,藍少的名聲已經在整個地下世界打響了,就在剛纔都還有人向我打探藍少的來歷…”
小藍聽到這,打斷陳成斌的話,說:“首先,‘藍旗同盟’是你們的,雖然現在暫時只有你們兩家勢力,但半個月內,‘藍旗同盟’將會是新江市最大勢力的一方;而我也沒興趣在黑道拋頭露面,所以我說過,季先生和陳爺都是我的代言人,一般同盟裡不是有什麼大事,都不用向我報告,你們可以自己做主…”
“要是有什麼不能決定的事,可以問我,當然,大熊和阿衛也會幫你們擴展‘藍旗同盟’,但有一點,你們要留意,‘藍旗同盟’裡不允許有毒品的存在;同盟裡不管是誰,一旦發現,要麼死要麼把他清出同盟…”小藍說完這句話,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在場三人都知道他這話是真的,也幸好兩家勢力都沒人碰這玩意,陳成武說:“感謝藍少的信任,我等自然會好好打理同盟,但不知藍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小藍沒說話,而是看着三人,半響說道:“我剛來新江市沒幾天,你們先介紹些情況給我吧。”
陳成斌有些拿不準小藍的心思,也就不在亂想,說:“現在新江市的地下世界,能真正成事的也只有那麼幾家大勢力,有些不大不小的中等幫派也是不能忽視,其於倒也沒什麼,都是搬不上臺面的小毛賊…”
小藍再次打斷陳成斌的話,說:“具體一點,我要所有勢力的詳細情報。”
“好的,藍少。”陳成斌開始介紹說:“本市目前最大的幫會是東部的‘龍門’,在本市已有十幾年的歷史,可以說是根深蒂固,現任的龍頭是李國生,據說是特種兵退役的兵王;接下來的幾大幫派分別是:西海岸的‘毒江’,南區的‘新江王朝’,北街的‘江鱗會’,還有處在最中心地段的‘螢火蟲’…”
停頓了下,陳成斌繼續說:“‘毒江’是位於新江市的西海岸碼頭,大部分的工人都是幫會成員,而且那邊是毒品重災區,據說新江市的毒品有八成是‘毒江’控制的,‘毒江’的話事人是:陸勇,是個全國通緝的在逃殺人犯。”
“‘江鱗會’則是江家倆兄弟在新江市最混亂的北街那邊起家,江華與江興一夜間橫掃整個北街,從此揚名,被道上的人稱:北街戰神。”
陳成斌說到這,就先喝了點茶,輪到季如淵介紹說:“‘螢火蟲’嚴格來講,她並不是混道上的,她是新江市中心最繁華街區的一座酒吧:螢火蟲酒吧,但螢火蟲酒吧的老闆娘太過傳奇,所以在本市道上混的都不太願意招惹她,傳聞前任新江市的副市長就是被她拉下臺的…”
“哦,怎麼個傳聞法?”小藍對這‘螢火蟲’感到興趣,便開口問道。
季如淵回道:“傳聞是副市長的秘書來到螢火蟲酒吧喝酒,喝多了,然後就鬧了點事,本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那秘書仗着後臺是副市長,硬是想訛上螢火蟲一筆錢,螢火蟲的老闆娘知道這事後,沒到三天,副市長就倒臺了…”
小藍又問:“那老闆娘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她姓宋,但真名是什麼,我估計整個新江市也沒幾個人知道。”季如淵繼續說:“傳奇的當然不止這事,還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幫派想到螢火蟲那去收保護費,不給就在那鬧事,但最後都沒一個人能完整的走出來,不是缺手少腿就是重傷殘廢…”
“有意思,那‘新江王朝’又是什麼樣的?”小藍已經對那螢火蟲的老闆娘留心了。
季如淵笑說:“這個讓陳爺來說吧,他比我更瞭解…”
陳成武哼了一聲說:“十年前藍正龍一手創立的‘三龍幫’,其三龍頭老三:梁山龍,在‘三龍幫’倒後,梁山龍就另立幫派,新江王朝便是他一手創立的,其大部分的王朝幫仔都是前‘三龍幫’的骨幹,梁山龍更是與‘毒江’沆瀣一氣,現在新江市的毒品生意基本是被他們壟斷。”
停頓了下繼續說:“與陸勇不同的是,梁山龍還是個極其瘋狂的好戰分子,其手段也是相當狠毒,他的野心也是整個新江市;近段時間還屢次與我們發生過混戰,就是想吞併‘陳氐’進一步擴大他的王朝勢力,據說十年前的‘三龍幫’會倒臺,就是梁山龍一手謀劃,先是設計二龍頭被車撞死,嫁禍給‘龍門’,在藍正龍與‘龍門’混戰時,藍正龍卻被自己人在背後捅了好幾刀;最後被左右手葛大軍,曾家樂一起突圍而出,隨後藍府便被一把大火燒成火海,聽說在那場大火中就活活燒死了近百人;那便是被媒體稱爲‘黑色大風暴’的黑社會活動,幾天後,全國就展開了將近一年的掃黑除惡行動…”
說到這,小藍臉色瞬時變得蒼白,雙手更是握緊拳頭在顫抖。
“藍少,您怎麼了?”三人察覺小藍的變化,關心的問道。
“藍~正~龍~正~是~我~的~父~親…”小藍一口一字的咬牙說:“王朝必滅,梁山龍必死!你們只要盯住‘新江王朝’,梁山龍他必須得死在我手上…”
“我們知道了…”三人同聲回道。
十年前那場大風暴的藍正龍竟然是藍少的父親!果然新江市就要開始另一場風暴了…這是三人心中共同的心聲。
(我的猜測果然無誤,這一切的發展都和那個人所說的一樣,那我將來的路又多了一個選擇。)陳成斌心裡暗暗的想着。
拋開內心的念頭,陳成斌接話道:“但是‘新江王朝’現在的勢力幾乎是與‘龍門’相差無幾,加上‘毒江’,我們現在似乎還不能與他們硬碰。”
小藍調整了下心情,沉聲說道:“我知道,暫時你們就先觀察着,明天我會再拉入新同盟戰友。”
“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不能決定的事再告訴我。”小藍起身開始送客。
送走季如淵三人後,小藍來到二樓,找到月西兒衆人說:“晚上帶你們去螢火蟲酒吧玩…”
“好耶!”
兜帽兒興奮的跳了起來,歡樂蹦躂道:“可以出去玩咯,月兒姐姐,呵兒姐姐,等會你們儘管點最好的,今晚由本兜帽兒大王來買單…”
話剛說完,就見衆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兜帽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太得意忘形了…
晚九點多,小藍衆人此時正在螢火蟲酒吧,點了一些酒水後便坐在一卡座間,看着一羣年輕男女在舞池亂蛇起舞…
陳呵喝了點酒,對月西兒說:“月兒姐要不要下去玩玩?”
月西兒搖搖頭說:“不了,我坐這喝點東西就好;你和兜帽兒去吧…”
兜帽兒這時已經趁着大家不注意喝了一杯酒,果然臉色就開始微紅,放下酒杯後,拉起陳呵叫道:“我們也去跳舞,月兒姐姐你也來啊,大熊哥哥你們也來,很好玩的…”
月西兒說不去,被兜帽兒纏扯了一會後,小藍對月西兒說道:“月兒你去玩一會吧,注意點就好…”月西兒這才加入到兜帽兒的隊伍裡,但因爲小藍不去,大熊仔和衛小子也就沒去,都坐在卡座陪着小藍。
看着月西兒陳呵兜帽兒在舞池亂舞,頓時就成爲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年輕,漂亮,可愛,大長腿的魔鬼身材…這還不夠吸引衆大狼人的目光嗎?
一時間,衆人紛紛欣賞着舞池中的三個美少女,小藍坐在下面看着舞池中的衆人,不知在想着什麼,過了一會,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已經差不多十點。
便起身走到吧檯,問道:“你們的老闆一般會來店裡嗎?”
調酒員說:“老闆偶爾會下來坐坐,平時多是在樓上休息辦公。”
“那今晚老闆在嗎?我有事要找她。”小藍又問。
調酒員看着小藍想了一下說:“在,今晚七點多老闆就已經來了,這時正在樓上。”
小藍說謝謝後,又說:“能幫我叫她下來嗎?或者帶我上去也行,”
猶豫了會,調酒員說:“我幫你叫領班吧,領班會幫你問問老闆的意思。”
“謝謝,再倒一杯給我。”小藍笑着說。
沒一會,一箇中年男人來到,說:“我是本酒吧的經理,聽說你要找我們老闆?”
小藍幹了最後的半杯酒說:“對,我對你老闆有些興趣,想跟她談些合作的事。”
“那你等會,我跟老闆報告一下。”說着經理就走到一邊拿出手機報告。沒一會就走回來說:“老闆有請,請跟我來。”
“謝謝…”小藍跟着經理路過大熊仔衛小子的座位時,順便向倆人使了個眼神,倆人明白這是要他倆保護好月西兒陳呵兜帽兒三個女的,他自己有事要離開,大熊仔衛小子會意的點了頭後,小藍才放心的跟經理離開。
一直走到三樓,才發現原來一二樓是用來酒吧經營,三樓則是幾間辦公室和一間空曠的桌球廳;此時桌球廳正有一羣人在看着幾個人在打桌球,只見其中一人正彎腰瞄着一個球,然後右手用力揮杆,擊出白球后竟是完美避開所有臺桌上的球,直直的就衝進袋洞裡。
擡頭見到經理帶來個白臉少年,乾咳了幾聲說道:“就是你要找我?不知怎麼稱呼?”
“呵呵…”小藍輕笑了下,原來這酒吧還有另外一個老闆,看來這‘螢火蟲’的老闆娘是有意在幕後了,沒見到‘螢火蟲’真正的老闆,有些失望的說道:“我要找的是真正能做主的人,你能定‘螢火蟲’的生死嗎?”
男老闆先是一愣,而後怒道:“你到底是誰?敢來‘螢火蟲’地盤大言不慚!”
只見小藍笑道:“我叫藍夜,昨晚剛收編‘西江會’和‘陳氐’,現在他們都屬於‘藍旗同盟’,你說,你現在還能做主這螢火蟲酒吧嗎?”
聞言,男老闆驚道:“你就是昨晚一人打敗季如淵隨後又收服陳成武的藍夜?哼!我告訴你,我們‘螢火蟲’不參與你們所謂的地下世界,但我們‘螢火蟲’也並不是你們黑道所能染指的!”
“我當然知道你們‘螢火蟲’不參於黑道的事,之所以你現在還能安然的站這說話,就是因爲我是來找你背後的人談合作的。”小藍語氣不急不慢的說:“十分鐘內,你要是不能讓你背後的老闆出來,那也就不用合作了,今晚過後,‘螢火蟲’除名…”
男老闆頓時怒火攻心,狂怒道:“不知死活的傢伙,兄弟們上,打死他!讓他知道我們與季如淵那廢物的區別!”
話意剛落,小藍就是一個擡腿踢出,男老闆隨之飛上桌球檯;其他人拿着桌球棒就上,長棍揮舞,拳腳打出,很顯然他們的實力更勝季如淵陳成武他們…
但小藍又怎是泛泛之輩,一個閃躲,捉住了一個人揮過來的棍子,然後一肘擊,棍子應聲而斷,拿着半截棍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全部的人打倒,就在這時經理的傳喚機響了起來:經理,經理,一樓舞廳有人鬧事,好幾個弟兄都被他們打倒了,你快叫老闆下來…
小藍聽後停下動作說:“我跟你們下去看看,然後再說我們的事…”小藍也有些膽心月西兒她們。
男老闆和經理衆人雖然捱了幾下,但都不是重傷,緩過勁後,衆人便和小藍一起下樓。
來到樓下,只見一羣客人圍着舞池,幾個小弟叫囂着拉開人羣爲老闆和經理開道,男老闆和小藍還有經理率先往裡走,見到地上趴着好些人,有幾個穿着保安制服的,有幾個酒吧男服務員的,有幾個跟三樓小弟一樣服裝的,還有幾個應該是來酒吧喝玩的客人…
旁邊站着大熊仔,此時他手上還拎着一個人,月西兒陳呵兜帽兒還有衛小子就站在大熊仔的身後,見小藍來到,月西兒扯着大熊仔的手說:“大熊哥,你先住手,小藍哥來了。”
大熊仔聽到,停下手中的動作,果然看見小藍已經來到,放下手中的人,走到小藍身邊說:“小藍哥,他們欺負月兒妹妹…”
“嗯,我知道了,你們做的很好,你們先休息一下。”小藍又對那男老闆說:“快點叫你背後的老闆來,我最多隻等十鍾,十分沒來,‘螢火蟲’今晚除名,我說到做到!”
男老闆見識過小藍的實力,自知整個螢火蟲酒吧都沒人是他的對手,當即也不在猶豫,拿出手機走到一旁後,撥出‘螢火蟲’幕後掌權的老闆娘。
電話接通後,便把這邊發生的事如實告知,在接到老闆娘的指示後,便收回手機,回到小藍身邊說:“老闆娘等會就到,奉勸你一句,如果真想跟老闆娘開戰,那你便要有死無葬身之地的覺悟;這不是威脅,是你們黑道從來就沒了解過老闆娘的恐怖…”
隨後又對經理說:“今晚不營業了,清場吧,把那幾個鬧事的帶到三樓,等老闆娘過來了再一塊發落。”
交待完後便請小藍衆人上三樓休息,一起等待酒吧的真正老闆過來。
在會議室等待的同時,經理已經從服務員口中瞭解了事情始末,對男老闆說道:“是幾個經常遊走在夜店酒吧的社會青年,對陳小姐她們見色起心,便壯着酒膽調戲她們,誰知卻被陳小姐賞了幾個大嘴巴子,於是社會青年就酒精上頭想對她們動粗,後面直接被和陳小姐一起來玩的男伴教訓了,眼見事情要鬧大,服務員就叫保安來處理,怎料保安和兄弟們都不是他倆人的對手…”
再後面的事也不用說了,因爲控制不住現場才呼喚經理和男老闆下去鎮場子,卻不知男老闆和經理在三樓也是捱揍的一方。
“他m的!敢來這兒撒野…”男老闆用力一腳踹倒其中一個社會青年,叫道:“把他們幾個都綁起來,等老闆娘過來了再一拼處理。”
小藍幾人就坐在會議室裡,靜靜的看着酒吧人員捆綁社會青年,嫌他們太吵,陳呵還指揮酒吧員工用布條堵住他們的嘴巴…
搞定好幾個社會青年後,這時會議室門外傳來了幾雙腳步聲,越走越進,門把轉開一男的從外開門請道:“老闆娘,他們都在裡面。”
只見那老闆娘穿着一身辦公制服,黑色的絲襪標配着纖細長腿,小步走進會議室,大概三十多的樣貌,精練的眼神透着成熟,穩重,知性,這是她給小藍的第一印象;面貌嘛,也是個典型都市美女…甚至還感覺很是面熟,好似在哪見過。
隨着老闆娘走進會議室,身後也跟着進來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高大健碩的身材就像大熊仔的放大版,臉上也盡是歲月的輪廓與故事的滄桑。
第一眼小藍就感到來者的不凡,在注意到他手上的老繭時,小藍和大熊仔還有衛小子就知道他是個不凡的練家子。
同樣的,在小藍他們打量男子時,男子也是在打量着他們三人,心裡也有些驚訝:怪不得敢來‘螢火蟲’鬧事,原來是三個練家子,看起來似乎都不弱…
老闆娘剛進門,那男老闆趕緊上前說道:“老闆娘,他們就是昨晚收編‘西江會’和‘陳氐’的藍夜三人組,前頭那個白臉的就是藍夜,陳成斌的女兒陳呵就是她…”說完就指着小藍,陳呵等人一一介紹着。
老闆娘坐也不坐,站着就對小藍說:“我對你們所謂的黑道和地下世界沒什麼興趣,也不想參合,但你們在我螢火蟲酒吧惹事,就得給我個交待,否則…”
小藍內心佩服這老闆娘,遇事不驚與處事沉穩的態度,就讓小藍重新定位她的評價…
小藍收斂心思正道:“今晚我過來是邀請‘螢火蟲’加入我們‘藍旗同盟’的,當然,我也會讓你考慮一下,就給你五分鐘吧,五分鐘內我要聽到你的答案。”
剛說完這話,老闆娘就冷道:“不用五分鐘,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答案,不可能!”
“別說小小的‘西江會’和‘陳氐’,就算‘龍門’的李國生他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告訴你,生平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社會敗類!”老闆娘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小藍幾個少年說着:“要不是今天收到消息,我告訴你們,就你們今晚的挑釁,足夠讓你們消失在新江市。”
“呵呵…”小藍盯着老闆娘的臉笑說:“就憑你身後的那個人?我也可以告訴你,他還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另外,我還知道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老闆娘下意識的就反問,她確定她和他是第一次見面,既然第一次見面,又何來的秘密?
小藍神秘一笑,開口輕道:“你脖子上吊墜的秘密,我也在別的女人身上見過。”
“什麼?”老闆娘驚訝的着急問道:“你見過這吊墜?那另外一個吊墜的主人她現在在哪?”
小藍沒回答她,反是說:“如果你的‘螢火蟲’願意加盟藍旗,那我就可以告訴你。”
只見老闆娘冷笑了下,說:“既然你不想好好說,那就等你半殘了再說不遲,秋叔,麻煩你了…”
“好的,二小姐。”老闆娘身後的高大個男子終於開口了,一句好的,卻是一拳向小藍襲來…
突如其來的一拳,小藍一個閃身躲避後,大熊仔和衛小子就要衝上來幫忙,卻被小藍制止道:“你們不要插手,這人還不是我的對手,你們保護好月兒…”
那秋叔也沒想到小藍竟然能躲過這一拳,沒有多年的實戰經驗與超強的臨時反應和瞬間的身體協調,就這一拳來說,一般的練家子絕對躲不掉這突然發起的一拳。
看來這白臉少年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強,收起輕敵的心態,秋叔握緊拳頭又再次發起攻擊。
而小藍深呼吸了一下,弓着身子一個側頭又避開了秋叔的一招,隨後雙手抱住秋叔的熊腰,大叫一聲“啊…”就把秋叔舉抱起來,然後在衆人的驚愕下就往會議室的桌子摔去。
砰的一聲,桌椅應聲而倒。秋叔搖搖晃晃的剛站起來,小藍又是一腳過去,一個鞋底衝擊,秋叔的臉上就多出了一個鞋印,人又在次飛了出去…
頭暈眼炫伴隨着一陣陣耳鳴,秋叔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如果自己再年輕十歲,那還能與他轟轟烈烈的打一場,但現在這身體已經是四十多的半老化之軀,力量反應什麼的也早不如巔峰時期。
不過身爲練家子的秋叔他不準自己就這樣輸掉,爲了宋家爲了二小姐,他不能就這樣倒下!
緩慢的站了起來,抹了下口角處的血跡,無奈又欣慰的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一代的江湖還能碰到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此生已是足以…”
說完就要再次攻擊,剛跨出倆步就被他的二小姐叫停:“住手!”
秋叔聞言停下腳步,知道二小姐的命令不能違抗,便走回二小姐的身後,二小姐對秋叔說道:“秋叔我知道您盡力了,如果再年輕一些,處在您的巔峰時期,我想他也一不定是您的對手,您只是輸給了歲月…再說您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父親也不會饒了我…”
停頓了下又對小藍說:“我承認你很強,但這一戰對秋叔來說是不公平的,可你要知道就算你贏了也並不能代表什麼,如果不是我想知道你所知曉的事情,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所有人消失…”
對面的小藍暗自調整激烈的心跳,緩過來後說:“看得出來秋叔年輕時也是一號人物,只是年輕時所留下的傷體讓我佔了便宜;不過看在那另一個吊墜的主人面子上,我願意和你和談…”
然後對月西兒和大熊仔他們說道:“你們先出去等我。”
月西兒等人聽完小藍的話,就都轉身走出了會議室;酒吧老闆娘想了下也對一羣手下說道:“你們也退出去吧,秋叔留下先休息一會。”
待所有人都退出會議室後,老闆娘和秋叔還有小藍才坐下,老闆娘率先開口說道:“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或許我會考慮你所說的事。”
“其實就我所知的也並不多,十年前我就認識了這另外一個吊墜的女主人,她名叫宋菁菁,我們年輕一輩的都叫她菁姨,但菁姨背後的身份我們也並不清楚…”小藍如實告知後,就靜看老闆娘的臉色變化。
果然老闆娘聽完小藍所說的話後,就浮出一臉不可思議與興奮的表情,嘀咕道:“沒錯,另一個吊墜的女主人就叫宋菁菁,是我宋婷婷的姐姐,那你也一定知道她現在在哪了?”
秋叔坐在一旁也是興奮的說道:“恭喜二小姐,十多年來終於有大小姐的消息了…”
小藍自然不能告知外人百家村的所在位置,只能拒絕道:“對不起,目前我還不想讓人打擾到菁姨他們,如果你能說明你與菁姨之間的事…”
宋婷婷急於要知道宋菁菁所在的位置,在小藍才說到一半就插話問道:“你想知道什麼事,只要你能讓我找到姐姐,我一定知無不言。”
“二小姐…”秋叔擔心宋婷婷會落入小藍的圈套,不得不提醒他的二小姐。
但小藍卻說:“我對你們背後的身份不感興趣,而且我也聽菁姨說過她有一個妹妹,她曾跟我說過她出身名族,但後來她退出了那所謂的名門家族,跟着一個男的混跡於地下江湖,而她的家族卻認爲她的行爲抹黑了家門,就派出人去追殺她和她的男人;終於在她男人被殺掉後,她也率領了她和她男人創立的幫會反殺了大部分的宋家門人,甚至還差點殺了她爸爸,最後厭倦了這一切後才解散幫會獨自退隱…”
看着宋婷婷的眼睛說:“宋小姐,你知道這十年來菁姨是怎麼過的嗎?她照顧了我十年,她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從見我的第一眼起,她就把我當成了她那沒出生就去世的孩子;後來我再長大些我懂事了,我問她說:菁姨,你恨宋家嗎?如果你還恨着,我願意幫你打垮宋家…”
“大膽!”秋叔用力拍了下桌子大聲怒道:“你當宋家是什麼?宋家當年要不是因爲大小姐那事,現在家主早就是國家領導人之一,哪還能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宋婷婷擺擺手示意秋叔冷靜後,對小藍說道:“那姐姐怎麼說?她恨宋家嗎?她恨我嗎?”
小藍搖頭接着說:“菁姨她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撫着我的頭說,菁姨只希望你一生安康,快樂的過日子。”
“現在宋小姐,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跟你說菁姨所退隱的地方,好讓你們又再次去打擾她的生活嗎?”小藍目不轉睛的看着宋婷婷說道。
宋婷婷眼神暗淡了下,吞吐道:“我只是想找到姐姐,然後告訴她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雖然父親的手下錯手殺了她男人,但現在父親也很後悔;從小父親最疼愛的就是姐姐,你知道嗎?父親這些年來也到處在找姐姐,就是爲了能彌補他所犯的過錯… ”
“彌補什麼?我告訴你們,在菁姨沒有原諒你們之前,我決對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她的生活!”小藍堅定的說道。
宋婷婷爲了能夠儘早找到姐姐,做了個決定後站起來說:“螢火蟲酒吧不參於黑道世界,但我私人能派一些人給你支援,只要你有需要,不管任何時候我的人都隨叫隨到;這是我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但你必須要告訴我姐姐的下落。”
小藍等的就是這句話,隨即也站了起來說:“可以,但菁姨的下落我只能告訴你一人,你也必須保證除了你之外不能再有第二人知曉。”
“沒問題!”宋婷婷答應道,然後便叫秋叔也退出會議室,等秋叔離開會議室並關好門後,纔對小藍說:“現在你可以說了,但我得提醒你一下,欺騙我的下場不是你們所能承受的。”
“呵呵…”小藍無所謂的輕笑了下,然後便把百家村的位置如實告知宋婷婷。
……
半小時後,小藍與宋婷婷一塊走出了會議室,門外衆人正站着等他倆出來,月西兒見到小藍出來就上前牽手道:“小藍哥沒事吧?”
小藍微笑說道:“沒事,這酒吧老闆娘是菁姨的親妹妹。”隨後又給宋婷婷介紹道:“婷姨,我們大家都是剛從百家村出來的,這是月西兒,這是大熊仔,這是衛小子,大家也都很受菁姨的照顧。”
宋婷婷一一點頭,然後說道:“我叫宋婷婷,你們可以叫我婷姐,但不能跟小藍一樣叫我婷姨。”
“婷姨…”
宋婷婷的話纔剛說完,兜帽兒就走到宋婷婷面前叫了起來:“婷姨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和哥哥去你家吃過幾次飯了啊。”
宋婷婷無語這小祖宗,老早就認出她來了,只是不想在這種場合讓人注意到兜帽兒她的存在,所以才故意裝作沒見過她。
只是這一句“婷姨”實在讓她火大,伸手就捏住兜帽兒的小臉氣呼呼的說道:“好你個兜帽兒,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婷姐,對了,你老哥呢?他怎麼能讓你來這些場所?”
兜帽兒吃痛,趕緊掙開宋婷婷的手,躲到月西兒的後面說:“我老哥才管不了我,我想去哪就去哪,哼…”
宋婷婷知道兜帽兒是個愛惹事的主,當下也就不再理她,轉對陳呵說道:“陳呵,陳氐的千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來新江市後卻多次聽聞你的傳說…”
“婷姐說笑了,哪來的什麼傳說,不過是惹了些事,然後就被人一傳十,十傳百了…”陳呵糗道。
如此一翻認識後,宋婷婷對一羣手下說道:“我會離開酒吧一段時間,在我不在的時候,所有事情都交給秋叔打理。”
交待完衆人,又對秋叔交待說:“秋叔,我們酒吧不參於黑道,但小藍他們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就派些人支援他們,但不能用酒吧的人員,知道不?”
“知道了,二小姐。”秋叔知道這是二小姐與小藍已經達成的結果,只能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做事,但願這不會給宋家帶來什麼麻煩…
見宋婷婷已經安排好一切,小藍便對衛小子說:“衛小子,明天你跟婷姨回一趟百家村,然後再回來。”
“好的。”衛小子笑着答應道:“婷姨你是要去找菁姨吧?”
“叫我婷姐!”宋婷婷又被氣着了,怒道:“你們就不能有點禮貌嗎?”
秋叔和一羣手下也是滿頭黑線,從來就沒見過二小姐被人如此無禮過,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喊作阿姨。
月西兒呵呵一笑,對宋婷婷安慰道:“婷姐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都是鄉下的大老粗…”
宋婷婷這才笑道:“還是月兒懂事,哼…”
即然已經達成共識,今天也算是不枉此程,何況還了卻了菁姨多年的心事…
約定好明天出發的時間後,小藍一行人便告別開車離去。
在開往陳氐公館的路上,陳呵問兜帽兒說:“兜帽兒你既然認識婷姐,爲什麼一開始你們不相認?還讓她的手下和小藍哥打架?”
車上的衆人也是疑惑的看着兜帽兒,只見兜帽兒被衆人看得心裡發虛,吞了下口水說:“人家一開始也沒認出來嘛,再說他們話還沒說到幾句就開打了,當時都把我嚇壞了,後來在門口外我纔想起來這老闆娘很面熟,想着想着纔想起她就是婷姨…”
這麼一說,小藍大熊仔衛小子和月西兒都才覺得宋婷婷的臉與菁姨的臉確實有幾分相似,怪不得第一眼會感到有些面熟。
小藍反應過來,對兜帽兒說:“剛纔在會議室裡,我和秋叔的打鬥你看得過癮不?”
兜帽兒想都沒想,開口就說:“太過癮了!簡直就跟電影一樣,幸虧婷姨沒跟我打招呼,不然就錯過這麼一場好戲了…”
說完才意識到暴露了…
果然大家都在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