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十二點多將近凌晨一點,一場臨時會議在市公安局總局緊急召開。
會議大廳中的與會者,皆是警界之一時精英,像安卞區分局的副隊長周正,也只能是坐在末尾之處。
主持會議的正是局長仇天雄和副局長劉偉元,倆人都嚴肅鐵寒着着臉坐在主位上。
隨着仇天雄的辦公秘書上前彙報:“除了東部分局的大隊長黃石與西北分局的大隊長趙雲鵬沒來,其他地區的領導負責人都已經全部到會。”
仇天雄點了下頭,然後輕拍了幾下桌上的麥克風,確認沒問題後,嚴肅說道:“會議現在開始,臨時召集大家來開此會,是因爲我們新江市的地下江湖混子,已經越過我們的底線!”
“相信大家近日都有耳聞,本市最近崛起了幾個新勢力的組織,尤其是一個叫藍夜的少年最爲耀眼,他不僅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服陳氏和西江會,還將他們合拼成了藍旗同盟;一時名震整個新江市…”
“之後還一舉攻下北街覆滅江鱗會,從而引出了檯面下暗藏的新勢力;以往新江市的東部龍門,南區新江王朝,西海毒江,北街江鱗,四家獨大的局面,也宣告了破局。”
“剛剛又收到消息,西海岸的毒江也發生了內戰,同時外圍又有倆處路口在混戰;據消息回報,是藍旗同盟的人馬分成了倆路,一路在外圍狙擊東部的龍門,另一路則攔截南區的新江王朝。”
各個部門的高層精英,在下面是越聽越驚心;沒想到他們已經敢公然的在明面上開戰了,這是完全不把法律把政f放在眼裡了啊…
…
接下來由副局長劉偉元發話道:“前半夜西城剛發生軍隊與僱傭軍的槍戰,現在西海岸又是多處發生大規模的混戰。”
“多少年了,新江市除了十年前的那場藍正龍大風暴,就沒有像今晚這麼亂過。”
“在座的各位,你們想想新江市的羣衆會怎麼看待我們的作爲?全國的人民又會怎樣看待新江市的作爲?現在的網絡訊息傾刻間就能發佈到全國各地,我們絕對不能讓這些混混給新江市抹黑…”
說着就站了起來,勁聲沉重道:“現在我要你們即刻派出所有的警力,一舉把他們全部拿下!還我們新江市本來的太平!”
話意一落,仇天雄也站了起來,發出最後的指令:“這次行動,全員佩帶警槍,如有膽敢抵抗的暴徒可當場開槍!”
“是!”一衆與會的高級警察精英同時起立,擺了下軍姿後,便有序的退出會議大廳,下去安排人員了。
…
衆人散去後,仇天雄對劉偉元說道:“老劉啊,你說這個藍夜真的是十年前那藍正龍的兒子嗎?”
劉偉元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說道:“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的是他和韓戰升是什麼關係?或者他和京都的韓家是什麼關係…”
“怎麼?你也沒查出來嗎?”仇天雄問道。
“就是什麼都查不出來,我才一直不敢出手啊…”劉偉元苦笑着回道。
隨後倆人雙目對視,一同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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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毒江會議室內,陸勇一人獨戰張子楓洪邵於,纏打多時,終於爲陸明遠打開通道。
“大少,快走啊!”刀子捉準時機,快步上前,打開大門後衝着陸明遠喊道。
陸明遠看着陸勇,短暫的思考三秒後,便轉身跑出門口,同時在內心發誓:只要逃過這回,張子楓洪邵於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張子楓看見陸明遠和刀子已經跑出門口,急忙叫道:“快去截下他們!”
洪邵於聽後,便轉身也往門口跑去,但卻先被陸勇橫身擋在面前。
就在陸勇擋身攔截的同一時間,張子楓也是同樣上前欺身猛攻。
沒了障礙的洪邵於,迅速跑出門口,前去追擊陸明遠去了。
張子楓攻勢越來越瘋狂,眼中殺意空前高昂:陸勇確實是勁敵,決對不能讓他活着離開這裡!
陸勇卻是越招架越是漸感無力:糟了,舊患要復發了…
征戰半生,早年間積累下的傷患同時爆發,只見陸勇招架間,突然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張子楓見狀,抓住這一瞬之機,重拳直擊陸勇的胸膛;陸勇連連倒退,這時的張子楓殺心已起,更知道陸勇他命數將近,便再次欺身上前…
近身就是一套連續二十多拳的組合拳,拳拳重擊下拳拳悶響,早已無力再抵抗出招的陸勇,如風中殘燭般的軟灘倒下。
“迴光返照嗎?”張子楓終於明白了,看着軟灘倒在地上的陸勇說道:“怪不得這些年你隱世不出,原來是身患重疾,剛纔豁盡全力就是爲了替陸明遠掙得一線生機吧…”
陸勇雖已倒下,口角溢血無力再起,但眼中仍是不世梟雄的狂態。
帶着一絲不甘說道:“如果老夫再年輕個幾年,又豈能容爾等在此放肆!”
“如果你沒有販毒,如果你沒有濫殺無辜,那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張子楓反問道。
“哈哈…”陸勇聽後,狂笑道:“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本就是強者生敗者亡;老夫今晚雖命結於此,但你們也未必是最後的勝利者!”
“等着吧,只要毒江暗藏的勢力浮上臺面,整個新江市都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動亂;哈哈…”
說完在人世的最後一句話,陸勇用盡最後的氣力,擡手一掌,重擊在自己的腦門上;隨即當場暴斃。
張子楓上前蹲下,伸手閉上了陸勇的雙眼,自言自語道:“敬你曾是一方梟雄,我也告訴你一句話;新江市的地下世界將會是由我來一統!”
…
一路疾馳到碼頭,見到洪邵於正和刀子以及毒江的人在混戰;張子楓迅速加入戰局。
倆人聯手擊退一波敵人後,與洪邵於背靠背,着急問道:“陸明遠呢?”
洪邵於大聲怒道:“m的,到處都是人,鬼知道他跑哪去了!先把眼前礙事的傢伙都幹掉先…”
見到張子楓已然加入戰局,刀子心下一跳:看來陸老已經凶多吉少了,但願大少能安然的逃出去…
爲了替陸明遠爭取時間,刀子拉上身邊的幾人,往張子楓洪邵於推去:“都給我上!誰能殺一人誰得部長之位…”
“殺!”張子楓令下,洪邵於和一衆自衛者奮起殺戰。
同是爲了一個目標,同是爲了心中的理想世界,自衛者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爲了實現張子楓的理想,他們能可付出自己的一切…
對於他們來說,張子楓就是他們活着的惟一信仰!只因他曾對他們承諾過:
有朝一日一統地下世界,那他將改變整個地下秩序,一個無毒的城市,一個沒有強搶拐賣兒童婦女的城市,一個平民安樂沒有混混騷亂的城市…
過去他們被壓迫的日子有多黑暗,此刻他們的反擊就有多瘋狂。
倆倍數於他們的毒江,竟是被打得節節敗退;張子楓和洪邵於聯手更是無人可擋,不到三個回合,刀子就被洪邵於雙拳擊退…
接着又被洪邵於一個霸王舉鼎,雙手放開,刀子墜落之際,全力一擊,重砸在刀子的脊椎,刀子當場脊骨碎裂…
就在這時,江風跑了過來,拉住張子楓着急說道:“楓哥,警察來了,咱們快撤吧!”
看着混亂的現場,大半毒江的人都已經倒下,冷漠的看了一下刀子後,知道他就算不死也是廢了,便大聲喊道:“撤!”
倒在地上的刀子,眼睜睜的看着張子楓他們撤退,想爬起來卻是再也動彈不了…
知曉自己就算活了下來,今後也只怕是廢人一個了,想到這裡,刀子用盡最後的力氣吶喊:“大少!刀子先去了!”
喊完後,大笑不止,狂笑中拿起自己的小刀,直接在自己的脖子抹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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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陳氏公館的小藍幾人,在張妍妍曾家樂和月西兒她們自我互相介紹的時候。
季如淵請小藍走到一旁,小聲疑惑道:“藍少,那個男人好像是十前三龍會的曾家樂?”
小藍笑道:“正是家父藍正龍左膀右臂的曾家樂;曾阿叔已經退出江湖多年,你們不要讓他再捲入江湖之事。”
“知道了,藍少。”季如淵又說道:“沒什麼事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嗯,去吧。”小藍剛說完這句話,就見大熊仔和陳成武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倆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傷,大熊仔就較爲嚴重,看他的樣子,搞不好還受些內傷。
“怎麼回事?”小藍開口問道。
大熊仔剛要開口回話,話到嘴邊卻是心血上涌,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小藍急忙上前扶住,緊接着扶到大熊仔的房間,月西兒見狀也急忙進房爲大熊仔治療。
安置好大熊仔後,退出房間,小藍叫上季如淵陳成武來到三樓書房,壓下心中的怒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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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江王朝總部,南區最大的ktv王朝俱樂部。
夜歌升舞霓虹迷幻,深夜的王朝俱樂部一片宣譁鬧市。
在最高樓層的辦公室內,空曠又奢華的辦公室,一人獨坐在不菲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几桌放着一根已經點燃的雪茄。
那人已是近四十多歲的年紀,他正背躺沙發,頭仰天花板閉眼沉思。
半花白的短髮,滄桑又堅韌的臉龐,魁梧健壯的身材;雙手佈滿了老繭,右手手指有節奏的輕敲着…
突然大門打開,一年輕人負傷趔趄的走了進來。
同時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也睜開了雙眼,陰冷的眼神看向年輕人。
分不清是什麼樣的情緒,又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情緒;年輕人開口淡淡的說道:“我們的人在西海岸的入口,被人攔截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男人起身一腳踢飛,速度很快,力道也很重;一小段的距離,那負傷的年輕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飛出去。
“所以你就負傷而回?”男人走到年輕人身前,蹲下掐着他的嘴巴說道:“如果你不是我的義子,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你應該知道我梁山龍是怎樣對待失敗者的,嗯!”
只見年輕人面色不改,眼神依舊淡然,一眨不眨的與梁山龍對視。
“算了…”梁山龍站了起來,別過頭說道:“傷你人的是誰?”
年輕人也爬了起來,依舊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是個沒見過的新面孔。”
梁山龍想了想,說道:“算了,我再派人查查就是了,你先下去養傷吧。”
年輕人轉頭就走出辦公室,來到天台,四下無人後,才一手撐扶着牆一手捂着胸部…
之前壓下在西海岸外圍與大熊仔對戰時所受的傷,剛剛又被梁山龍一腳,現在再也壓抑不住。
隨後連噴幾口鮮血,獨自嘀咕道:“梁山龍!我早晚要親手殺了你!”
“不過在西海岸外圍與我對戰的那人,倒是個不錯的對手…呵呵…如果我用盡全力,他又能擋下幾招呢?有機會真想再與他對戰一翻…哈哈…”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藍怒聲問道。
季如淵和陳成武互相看了看,最後陳成武嘆氣道:“藍少,熊哥攔截的是新江王朝的太子,也就是梁山龍的義子,最後雙方勝負不分。”
季如淵也隨聲附和道:“外界傳聞他的實力只差梁山龍一線,是新江王朝一人之下的高手,只不過…”
“不過什麼?”小藍不耐問道。
季如淵繼續說道:“傳聞他與王朝內部的人員關係並不是太好,甚至對梁山龍也是冷漠非常,是一個非常孤傲的人。”
陳成武又對小藍說道:“藍少,在我們狙擊龍門發生混戰的時候,突然被大批警察圍捕,在撤回的途中,遇到了熊哥的人馬。”
“聽他們說,與熊哥對戰的王朝太子,確實是兇猛非常,在警察圍捕他們的時候,他甚至還在突圍的同時,重傷了幾名警察。”
“哦…”小藍略微驚訝道:“王朝的太子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陳成武說道:“太子是近幾年纔出現在梁山龍的身邊,他姓甚名誰與過往來歷皆是不明。”
“有小道消息說他是梁山龍的私生子,也有傳聞說他是某個組織派出來幫助梁山龍一統新江地下世界的…”季如淵也說出了自己的所聞。
小藍聽後,戲笑說道:“總算是出現了有意思的對手,這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我自會親自會會他。”
話剛說完,書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小藍拿起手機,接通後就說道:“如何?”
“毒江已經攻下,陸勇也已經戰死,但卻被陸明遠突圍逃出…”來電的正是張子楓。
“警察的突然到來,導致我們追之不及;另外毒江還有暗藏未出的勢力,如今陸明遠出逃在外,而我的人有大部分都被警察扣住了…”
“那你想我怎麼做?”小藍直接問道。
“我希望你能派人與我的人聯手,一同找出陸明遠,他身後還另有高人;另外我還得儘快撈出被警察扣住的人。”張子楓有生以來第一次懇求道。
“知道了,我會安排的,你放心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吧。”小藍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隨後轉身對季如淵陳成武說道:“毒江已經改朝換代了,現在西海岸做主的人是雙雄張子楓洪邵於。”
見他倆人沉思不說話,小藍就繼續說道:“陸勇也在今晚的戰亂中戰死了,而陸明遠卻逃了出來…”
“陸勇死了?”季如淵陳成武不可置信的互相問道:“一代毒梟就這樣死了?”
季如淵不敢相信的說道:“陸勇銷聲匿跡多年,怎麼突然就跳了出來?還戰死了…”
陳成武也說道:“想不到陸勇多年打下的毒江基業,竟在一夜間就易主了。”
“哼…”小藍冷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算毒江不內亂,我們也早晚會對上毒江,到時候他也只是慘死在我手上而已。”
“如今陸明遠逃過這一劫,但他能逃得過我這一劫嗎?”小藍開始下達命令:“你們派出所有能用的人,全力追捕陸明遠,最先有消息者,自得重用!”
“是!”季如淵陳成武重聲回道。
完了小藍又說道:“你們吩咐下去,現在的西海岸是由雙雄做主,誰敢擅自對雙雄的人動手,就按叛徒處理。”
“去吧,忙活了一晚上,這都快天亮了。”小藍說完這句話,就坐躺在躺椅上。
“藍少早點休息。”季如淵陳成武同時說道,然後轉身出門,下樓離開了。
…
不知躺了多久,小藍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過去。
突然細微的開門聲傳來,小藍睜眼一看,原來是月西兒,便又安心的合上眼皮,繼續假眠。
月西兒輕步來到小藍的身邊,靜靜的看了一小會,小手輕撫過小藍的臉頰,輕嘆了口氣後,就要回身離開。
卻突然被小藍抓住了小手,嚇了月西兒一跳。
小聲慎怪道:“小藍哥,你嚇着月兒了…”
小藍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看着月西兒,月西兒被看得臉紅,小心臟也撲通撲通的亂撞。
正要說點什麼,卻被小藍輕力一拉,月西兒在驚慌中,已經倒身在小藍的懷抱中。
“陪我一會兒好嗎?月兒。”小藍少有的主動說道:“我好怕…在得知你們被劫走的時候,我真的好怕,哪怕是現在你就在我懷裡,我心裡頭也依舊後怕…”
像是不安的孩子,像是頭受傷的獅子,小藍沒了往日的淡然,沒了昔日的自負,有的只是眼神中的茫然與心中的慌恐…
“不怕…不怕…”月西兒臉貼臉的貼着小藍柔聲說道:“月兒就在小藍哥的身邊,一直都在。”
一滴暖淚劃下,月西兒感受着小藍這滴暖淚的溫度,心疼的說道:“讓你們擔心了,爸爸已經都告訴我了…”
“沒想到上個街就被人迷昏劫走了,直到在公館醒來,我都還昏昏沉沉的…”
“曾阿叔和妍妍怎麼樣了?”小藍扯開話題道。
月西兒自然是懂得小藍的心思,順着他的話說道:“都安頓好了,曾阿叔先住在一樓,妍妍和我們住二樓;不過妍妍似乎有些不太習慣…”
“怎麼了嗎?”小藍雙手環抱住月西兒。
月西兒也不掙扎,安靜順從的任由小藍抱着,雙手覆蓋在他的手上,內心一直在小鹿亂撞…
假裝鎮定的說道:“妍妍好像有些拘謹了,小藍哥,妍妍一直問我軍叔的事…”
“哎…”小藍嘆了下氣,有些疲憊的說:“妍妍是個懂事的孩子,我還沒心裡準備要告訴她軍叔的事,等時機到了,我再告訴她吧。”
“嗯…”月西兒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要不咱們搬到這兒來吧,和呵兒兜帽兒在一塊太鬧騰了。”
小藍想了想,說道:“月兒喜歡就好,說說大熊吧,他沒事吧?”
月西兒開心的笑道:“那我明早就和吳姨一塊收拾這裡,然後和小藍哥一塊住這兒了…”
“大熊哥受了些內傷,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嗯…”小藍輕嗯了一聲,便困得睡着了過去。
月西兒見小藍已經睡着,便靜靜的躺着不動,只是心情又變得憂鬱起來,想起了癡醫師傅對她說的話…
月西兒暗道:小藍哥,如果這就是你的宿命,那月兒便逆天改命,爲了你,月兒能可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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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註定是漫長的,新江市的夜晚從這開始,將變得不再太平。
幾場大混戰的風波剛過,一場新的風暴又來。
天剛剛蒙亮,一波接一波的人在西海岸四處尋找陸明遠的蹤跡。
整個藍旗同盟,除了幾個堂主留守龍鱗閣,季如淵陳成武林陌然三人,各自帶領所屬的部隊,進入西海岸後,便大規模的搜尋陸明遠。
與此同時,張子楓也派出了部分自衛者一同搜捕陸明遠。
如今沒有了警察臥底身份的張子楓,即要準備迎戰陸明遠即來的反撲,又要面對警察的抓捕。
因爲毒江內戰的原因,張子楓洪邵於已經被警察列入通緝名單中。
所幸的是,李衛國派人告訴張子楓:目前你和洪邵於的通緝名單,只是在警察內部公佈。
但已沒了退路的張子楓深知自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安排一系列的後續後,張子楓讓江風嚴守毒江,然後和洪邵於各帶一隊人秘密加入搜捕陸明遠的行動中。
…
而在市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裡,仇天雄和劉偉元同樣是焦頭爛額。
下面回報上來的消息簡直讓這倆個大佬火冒三丈,大概就是說:下面抓到的人太多了,各個分局都關不下這麼多人,還請示着,是不是先放一部分人出去,就關押一些比較重要的嫌疑人…
…
“什麼叫作先放出一部分?”仇天雄怒氣衝衝的朝劉偉元喊道:“還說什麼先關押一些重要的嫌疑人,這不就是明擺着,最後關押起來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替罪羊嗎?”
“呵呵…”劉偉元無奈笑道:“我的仇大局長,您衝我這個老搭檔瞎嚷嚷什麼呀?”
“底下的風氣是什麼樣,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依我看啊,無論他們關押的是什麼樣的角色,最後要是沒抓住主事的頭頭,那這一切就都是白忙活;您說是不是?”
仇天雄這才心中一亮,半喜半或道:“你的意思是?”
“呵呵…”劉偉元一手拍住張子楓的照片,沉聲說道:“擒賊先擒王,抓住這些重要的頭頭後,再一舉拿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