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暗門設計的非常巧妙,這面牆實際上是有前後兩面,前後的牆體中間隔開了左右敞開的玄關,間隙很窄,剛好可容一人通過。因爲牆上刻有圖案紋路,內牆和外牆圖案被刻意畫成同一比例,所以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根本發現不了這面牆後暗藏的玄關通道,從遠處看去就是一整面牆壁。這是一種視覺上的錯覺效應,也叫視覺欺騙。
“這裡還有門。”我對着趙夕喊道。
趙夕一副不相信的神態走了過來,靠近了這面牆看到玄關才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還有第七間石室?”
趙夕說出這話我才明白她爲何會這般驚訝,因爲她主觀意識裡只有六間石室,所以根本沒想到這個石室還會存在暗門,有暗門也就說明可能還有石室。
趙夕想都不想就走了進去,我也跟了上去。趙夕這種毫不畏懼,探索新世界的精神雖然可佳,但太缺乏安全意識,這樣其實很危險。可我也攔不住她,只能跟在她身後儘量保護她的安全。不知爲什麼自她把我從畸形猿猴巨口中救出後,我內心對她的保護欲更強烈了。
我們在玄關進入後發現身前是一個筆直向下的階梯,左右玄關繞過內牆後都是通到這裡的。階梯左右很寬上下很矮且坡度很陡,階梯修的很奇怪,每節階梯高度就幾釐米,嚴格來說這不是階梯而是滑梯,向下很滑爬上來也不容易,我和趙夕幾乎是半蹲着滑下去的。
我嚇的半死,還以爲是什麼陷阱機關。直到身體平穩落地沒有發生什麼才安心。
周圍環境很黑,我連忙手電照射,發現是一間圓形石室,像是大廳。忽然唰的一下,一條亮光在圓形石壁上半截高的地方跑出一圈,就像一條火龍,瞬間照亮了整個石廳。原來牆壁上有外凸修的凹槽,裡面放了燃料,我們一進入觸動了什麼機關,瞬間燃起照亮石廳。
石室的正中立這一隻兩米高的石頭,看起來像顆超大的恐龍蛋。我第一反應這石頭上可能刻着什麼碑文,走近一看,石頭上光滑白皙,也沒有碑文。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石頭而是石卵。
趙夕站在一旁在自己身上亂摸起來,我看的詫異,只見她摸出了隨身小包裡的神珠,不想神珠自身正在發光,不是之前的淡黃色而是銀白色,趙夕不明所以雙手託着神珠發呆。我瞬間覺得這個畫面很熟悉,就好像在以前的某個時間裡,看到過如此一樣的舉動。後來纔想起,這是壁畫裡女人託舉神珠的樣子。
隨着神珠的光亮越來越亮近乎刺眼不能直視,趙夕忽然喊叫一聲好燙,將神珠丟了出去剛好落在石卵之上爆裂,神珠就像水球一樣破裂流出不知名的液體灑在了石卵上慢慢滲了進去。
石卵被神珠內的液體一淋,就像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開始通體變的晶瑩剔透起來,此時變的更像是玉。內部也在逐漸發出銀白色的光。
我唯恐石卵也會像神珠一樣發光發熱直至爆裂,也不知會不會噴出什麼液體或者其它什麼奇怪的東西。我就連忙去拉離的太近的趙夕,想爬上去回到石室再說。
趙夕似乎一時懵了,也任由我拉着跑。可我們沒跑出幾步,石卵的光亮又暗了下去。我和趙夕都是一頓,回頭去看石卵,發現石卵忽明忽暗,透明質地的石卵中我們分明看到有個小孩在石卵裡面!
我和趙夕對視一眼,又連忙轉身回去,走到近處,石卵裡面的人形輪廓就更加清晰,銀白色的光一明一暗就像是石卵裡的小孩在呼吸!
“她還活着!是個小女孩!”趙夕幾乎是趴在石卵上往裡看的。
石卵裡的小孩並不是胎兒,而是一個五六歲年紀的女孩。
“活的?怎麼可能?”我不相信裡面的小孩還活着,這是逆天的啊!
“她在動!”
在動?
我忍不住也貼在石卵上往裡看,石卵的構造很像雞蛋,最外層是玉質一樣的石頭殼,裡面是不知名的液體,液體裡蜷縮着一個六七歲的女娃,手腳還不時的輕微顫動,竟真是活的!
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又不得不相信。
“我們要救她出來嗎?”我問趙夕。
“當然!”趙夕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我用手試着拍了拍石卵表面,雖然質地透明但依然是石頭般的堅硬,“這麼硬,怎麼救啊?”
趙夕也不顧我的話,拿出小工具錘就在石卵上敲打,只聽砰砰作響。
我忙拉住她說,“彆着急,肯定有辦法救她出來。你站回階梯上,萬一破裂,裡面的液體會衝出來的,這個我來想辦法。”
趙夕這次出奇的聽了我的勸告,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階梯上,想必她是真的很想救出這個女孩。
我圍着石卵走了一圈,仔細察看了石卵上的每一處,希望有什麼薄弱的地方又或者是裂縫,但卻沒發現什麼破綻。想要用蠻力敲開堅硬的外殼幾乎不可能,正覺無計可施時,忽然看到裡面的女娃已經睜開了眼,手舞足蹈的在裡面對着我比劃。
我被嚇得連退幾步差點沒摔倒,緊接着,女孩雙手雙腿在裡面猛踢外殼,我這才知道她是想掙破外殼出來。
趙夕看的着急,跑到我身後在揹包裡摸出手槍就對着石卵打了幾槍。只見槍彈孔處慢慢裂開紋路很快蔓延到了全部。
我知道石卵就快爆裂忙拉着趙夕往階梯上跑,只聽身後嘭的一聲,無數液體灑到了我們後背上,我腳後跟還被一塊石頭外殼砸個正着,好在我們跑的快,不然受傷肯定是難免的。
我們跑到玄關處纔回頭去看,就見一個小女孩站在石卵殘片堆裡一動不動的對着我們看。趙夕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脫下外套跑過去給女孩披上了,這應該是每個女人骨子裡的一種母愛。
我也慌忙跑過去看小女孩,看了半天才敢確認她確實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心裡才略微安心,不過還是直犯嘀咕,這小女孩從石卵裡出來,肯定不簡單。我還是得提防些。
趙夕啥也不問,說了一句姐姐帶你出去,就把小女孩抱在懷裡彎腰爬梯出去。
再次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我們找了個石屋暫時休息。小女孩在趙夕懷裡睡去了,趙夕把她平穩的放進了帳篷中。
我燃起火堆燒了些熱水幫趙夕清理手臂的劃傷,再上了些外敷藥品以免感染。趙夕依然是一副高冷模樣不願我幫她弄傷口,可苦於自己一隻手確實難以打理只能勉強依着我幫她清理。
清理傷口時我就想起她逼退畸形猿猴的事,便問她,“對了,爲什麼猿猴會怕你啊?”
趙夕愣了一下,說:“我的手臂就是被猿猴的突然襲擊抓傷的,但我手臂一流血,猿猴不但停止了對我的攻擊而且還被我逼退。我想它們可能是畏懼血液。”
我連忙搖頭說,“不會吧,小木總都被畸形猿猴破開了脊背,怎麼會懼怕人血。”
“或是因爲我是女人?”
我一愣,覺得這到是有可能,但覺得不是非常靠譜,又說,“是不是因爲你身上攜帶神珠的關係?”
趙夕頓了一秒,下意識的摸了摸隨身口袋,不想摸出了神珠!
我嚇了一跳,“唉?它不是已經破裂了嗎?”
趙夕卻搖頭,“不,那顆是從神珠本身分離出來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顆珠子還能像細胞一樣分裂!?再細看神珠,發現它確實小了一倍。之前有鴨蛋般大,現在只有鵪鶉蛋一般大,顏色也更深了。
“哇靠,還真是神珠啊,難怪木子森和傑克都爭着搶。”說着忍不住想從趙夕手掌裡拿來細看,趙夕連忙收了回去。
我憋了她一眼,心想她這是不信任我還是提防我呢?不管是哪種,心裡不免又是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