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確定不是自己看花眼了,我轉身去看身後的衆人,發現趙夕、小雅、小布谷都在,唯獨不見阿茹娜,由此我便確定攀在崖壁上的人確實是阿茹娜。她此時已經爬上了數十米之高,看她身輕如燕,在懸崖峭壁上猶如一隻猴子一樣自由攀登,心裡吃驚不小。
我看她越爬越高,就對着她喊,“阿茹娜,你要去哪啊?”
我這麼一嗓子把趙夕也驚醒了,上前問我在幹什麼。我都來不及告訴趙夕就看見阿茹娜的身影鑽進一處巖壁之中消失了蹤影。我用手電光束照射着阿茹娜消失的地方把事情說了一遍,趙夕也是瞪圓了眼睛,她跟我一樣先是回身看阿茹娜不在了才相信我所說的話。
“這麼陡峭的巖壁她是怎麼爬上去的?難道她知道我先祖遺蹟的所在?”趙夕猜測道。
“她怎麼可能知道,我看她更像是被鬼附身了,不然怎麼可能爬的上這麼陡峭的巖壁,她可是在鬼門關走過一個來回的人,哦,據說這種人更容易被鬼附身。”
趙夕卻沒理會我的邪理歪論,走到了那片懸壁前,巖壁雖然陡峭但巖壁裡的岩石卻是一層層疊壓而上的,就像魚身上的鱗片一樣,一層壓着一層,對於攀巖高手來說是非常容易攀爬的。趙夕也試着爬了一下,她竟然也能爬上去而且絲毫不費力氣,她又重新爬了下來對我說,“快,我們爬上去!”
我有些不解啊了一聲。
“你自己試着爬一下就知道了!”趙夕說完就去叫醒小雅背上小布谷帶上揹包就準備出發。
我看趙夕的架勢是要攀爬崖壁,心想阿茹娜能爬上去我們不一定能爬啊,何況我們還有揹包還要揹着小布谷。趙夕說我自己試一下就知道,我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爬上懸壁,在懸壁上爬的非常輕鬆,我起初沒有反應過來,良久才發現自己雖在崖壁上卻似乎沒有受到重力的影響,也就是說攀爬在懸壁上等於是趴在平地上一樣,完全不費力氣更不會掉下懸崖。
我心裡連連稱奇,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前的現象,因爲眼前的現象已經完全超越了我們所有人甚至整個人類的常識和認知了。
此時趙夕揹着小布谷就已經爬上了懸壁,小雅也跟了上來。
“走,看看阿茹娜是爬進什麼地方去了?”趙夕說着爬到了我前面往阿茹娜消失的崖壁而去。
雖然不受重力影響但依然不敢直立在崖壁上行走,準確來說不是沒有重力而是重力幾乎爲零,每每看到懸崖之下還是心有餘悸,額頭和手心還是直冒冷汗。身處崖壁上,感受到的重力都會不同,有的崖段爬的吃力有的崖道爬的輕鬆,所以雙手雙腳還是得牢牢的趴緊崖壁。
我忽的腳下一滑踩踏一塊岩石差點就滑落掉下懸崖,好在我手上扒的牢,趙夕看罷忙說,“要小心,我們並不是沒有重力,而是這片崖壁上有特殊的礦巖,它對人體的吸引力超越了重力,所以我們才能如此輕易的攀爬在這峭壁之上,但這種岩石的吸引力有弱有強,大家不要掉以輕心,要時刻抓牢,就快到了!”
聽趙夕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只是我自己一葉障目沒有透過現象看到本質,還以爲我們真的到達了世界盡頭即將到達龍宮神堂呢。世間很多人對於無法解釋的事都會加上鬼神化的修飾,使無法解釋的現象變得神鬼難測,難以琢磨。
沒過多久我們便爬上了一個岩石平臺,平臺就幾個平方大,平臺裡面是裂開的縫隙,裂隙有一定的深度,大小足以容人進入,阿茹娜就是進了這條縫隙消失不見的。
我們也走進了縫隙,越深入縫隙空間越大,走到縫隙盡頭時出現在眼前的是兩扇門,與其說是門不如說是石壁。因爲眼前是一面大石壁,大石壁上雕刻畫出了兩扇大門,門只是畫在石壁上的,卻不是真正能打開的石門。
“這就是龍宮的入口嗎?但門只是雕刻在石壁上的圖案啊,怎麼打開?根本就不是門啊。”我摸着石壁上雕刻的門戶圖案說道。
“那阿茹娜是怎麼進去的?”趙夕忽然問道。
我一愣,差點把消失在這條縫隙裡的阿茹娜給忘了,心裡也是一陣疑惑,我們一路過來並沒有看到有其它岔路分道,只有一條縫隙道路到底通到這面雕刻着門的石壁前。
我又非常仔細的察看了石壁,沒有機關,也沒有其它發現,心中更是奇怪,“怎麼可能呢,阿茹娜難道還會穿牆入壁?不可能,不可能。”我嘴裡叨咕着,雙手依然還在石壁門戶雕紋上摸索,希望找到什麼破綻。
趙夕也跟着在石壁順着雕刻紋路摸索,忽的她停止了,咦了一聲說,“這雕刻紋路好熟悉…”說着把我推開,把整個雕刻紋路都摸了遍。
忽而又說,“哦,是在峨嵋山遺蹟中見過,就是石板後面的紋路,只不過這個放大了。其實雕刻的並不門,但也可以說是門,它是一種極爲精妙的機關。”
我聽的雲裡霧裡,連忙問趙夕,“什麼是門又不是門啊,你說清楚點。”
“當初在峨嵋山我偶然在石板上的雕刻紋路里畫了一個符號後,機關隨後就啓動了。當時我並沒有發覺是因爲我在石板雕刻紋路里畫出了正確紋路符號而引發的機關,那次確實是一個巧合。只是事後我回憶起來纔想到的,現在又在這石壁前遇到了同意的雕刻紋路,我心裡便有些把握了。”趙夕說着在石壁雕刻紋路里用手掌遊走出一條路線,但我看不出她畫的是什麼符號,要麼就是我沒看出來。
隨後石壁內部就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偌大的石壁以趙夕手掌滑過的路線爲分割線分裂成數塊,之後便往後縮,逐漸形成了一條四方的通道才徹底停止。
趙夕十分滿意的準備繼續往裡走,我忙拉住了趙夕,“你能打開這石壁我還能理解,可阿茹娜她…”
我話沒說完就從縫隙的頂端爬下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進了方形通道!站在石壁方形通道前的我們驚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快追!是阿茹娜!”還是趙夕第一個反應過來追了進去。
原來阿茹娜一直攀爬在縫隙上方,躲在陰暗的巖壁縫隙裡,等趙夕打開了石壁封印她忽的又現身以極快的速度爬進通道。
“她到底想幹嘛啊?阿茹娜現在到底是人是鬼啊,怎麼做起事來神鬼莫測,行動起來也是人鬼難辯啊!”我問趙夕。
趙夕也連連搖頭,“我有很不好的預感,我們必須趕在她前面,快!”趙夕說完便加快了腳步。
方形通道並不長,到達盡頭時是一行向下延伸的階梯,階梯不長但很寬與峨嵋山石塔裡的階梯有的一比。這種階梯會給人帶來一種無名的壓迫感,反正走在這種階梯上,心裡慌兮兮的。
階梯之下是一塊空地,空地之後是一座大型宮殿屋宇,屋宇並不是建造在這山洞之中,而是在山體裡鏤空雕鑿而出的鬼斧神工。
好比有精妙手藝的老師傅在一顆小小的核桃裡鏤空雕刻出船隻,船內的桌椅板凳人物樣樣皆有且生動形象,細微事物小到桌上的酒水杯盞都雕刻的出。
眼前的宮殿屋宇建築就是在山體裡鏤空雕鑿出來的,只不過這個工程比在覈桃裡雕船隻要困難千百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