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了點頭,見他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下來。我撥通了賴方飛的號碼,把手機遞給了他,我掂着手中的板磚看着他,只要說不對一句話,這板磚肯定就落在他的頭上了。那邊的電話接通了,賴方飛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過來說:“那邊跟上了嗎?”“跟上了老大,不過他們在吃東西。”
賴方飛沉默了一下說:“注意點,別被發現了。”掛了電話,見他還算聽話,我也就交代了四五個人把這兩人帶到小煙店去看着,別讓他們兩個跑了,也別讓這兩人打電話出去,半小時後放了他們兩個。
我掏出剛纔買的煙,點上了一根把煙盒仍給了土匪讓他發了下去,沒多久土匪叫的人就來了,仔細的想想賴方飛也就十來個人,估計他是想着逮我落單的也不用太多的人,我告訴土匪和王鵬讓他們兩個先分別帶十來個人,分批的進小區,要不然二三十人一塊進去還沒打賴方飛多久估計就被小區的保安報警了。土匪點了點頭,我說:“待會你們進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待着,等我到給你打電話,今晚非弄賴方飛一次不可。”土匪點了點頭,他對賴方飛也滿是怒氣,我拍了拍土匪的肩膀說:“這次小心點。”土匪點了點頭就先走了。
土匪走了沒多久王鵬也就跟着走了,站在旁邊的禾施痕走過來拿過我手中的煙扔在了地上用腳踩了踩說:“別抽了,對身體不好。”我和禾施痕準備出小巷子的時候,巷子裡走出了一羣人,我回頭看去帶頭的是黑鋼,好久都沒有看到黑鋼了。
黑鋼也是看到了只有我和禾施痕在一起,我暗歎有點不妙,我和黑鋼結仇可是有老早的歷史了,我看着黑鋼,知道自己是跑不掉,黑鋼笑着說:“楠哥,大晚上的在這巷子口乾什麼啊?”我沉着臉說:“和你有關係嗎。”黑鋼迎了過來說:“楠哥,聽說你昨晚被人給陰了,看你今天這樣是假消息吧。”
我依舊是那副表情說:“我是這麼容易被陰的嗎?”黑鋼正上下的打量着我,禾施痕站在一邊一隻手拉着我的胳膊,對黑鋼警惕着隨時都會出手的樣子。
我說:“回去吧,都不早了。”說完我就轉身拉着禾施痕走了,黑鋼也是看了看我並沒有追過來,黑鋼瞭解我現在在學校裡的地位,他一般都不會太主動的來惹我,現在我落單了,他也不敢隨便的動手。
走過了黑鋼他們那羣人的視力範圍禾施痕才拍着胸脯說:“剛纔嚇死我了,李楠你不怕啊。”我說:“怕什麼,我是什麼人。”禾施痕撅着小嘴說:“你就吹吧,剛纔你手都抖了,要不是我拉着你,估計就被人家給發現了。”我摸了摸鼻子說:“有麼?”
路過夜市的時候,買了十塊錢的羊肉串,禾施痕問:“李楠,你怎麼還有心情買羊肉串,咱們趕緊去收拾那個壞人啊。”我說:“別急,先吃點東西。”
禾施痕雖然不懂我爲什麼要堅持買羊肉串,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專心的看着那人烤的羊肉串,隨着蒲扇的扇動混合着木炭的煙味還有燒烤的肉香就散發了出來,看着燒烤師傅撒着辣椒粉的時候,暗暗的吞了下口水。
拿着買的羊肉串邊走邊吃,禾施痕吃完的籤子都要扔掉,我讓她拿着等會有用,禾施痕也就都塞給了我手裡。
沒多久就到了禾施痕家的小區,我打了個電話給土匪和王鵬問他們兩個在哪,都在不遠,我也就找了個地方讓他們都集合過來。
站在一個空地上身邊聚集着二三十個人,我仔細的回想着禾施痕家門口的地形讓他們分兩批包圍過去,這次不能放過一個人。聽完我的佈置就趕緊都分開到了指定的位置,我拉着禾施痕走在了去禾施痕家裡的路上,拉着禾施痕的手我輕聲的和她說:“就在左邊那個拐角有人,待會要是有人衝過來你就撤,知道嗎?”禾施痕捏了捏我的手說:“你撤我就撤。”我轉臉看了看旁邊的禾施痕說:“嗯。”
還沒走到禾施痕家裡的小區,賴方飛那邊的人就衝了過來,賴方飛帶頭衝的快的很,我笑了笑,拉着禾施痕慢慢的向後面跑去,賴方飛也是知道我受傷了跑不快,纔沒選擇第一次堵我用的兩面夾擊。
跑了幾步在我後面埋伏好的土匪就衝了過去,賴方飛被我引到了一條直道上,後面的王鵬帶着人也就跟了上來,賴方飛知道是中了我的計,大吼一聲:“跟着我衝出去。”
我笑了笑,我帶來的人也都是能打的,兩邊的人數都是和他的人差不多,憑什麼讓他衝的出去,廝打了一會賴方飛的人也就都被撂倒躺在了地上,我手中拿着籤子走到了賴方飛的身邊,賴方飛被一人按倒在了地上,土匪過去對着賴方飛的頭就是一腳踢了過去,王鵬也是很大的怨念看着對着賴方飛的頭一頓猛踢,我拉開他們兩個蹲下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籤子,抓起了賴方飛的頭說:“今晚是不是該輪到我了?”賴方飛被我抓着頭髮看着我說:“李楠,落你手上算是我栽了,有什麼招你就用吧。”
見賴方飛這麼爽快,我也就對着土匪和王鵬說:“先把他的人都收拾一頓,要狠點的。”很快旁邊賴方飛的人也就被打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我拿過了一根籤子,這家羊肉串的籤子都是鋼籤子,前面是很鋒利的尖,我用腳踩住賴方飛的手,一根籤子用力的插了下去,賴方飛強忍着不叫出聲來,我笑了笑,又拿過了一根籤子,再一次的插了下去,每次插下去都不深,只是進手三釐米左右,當我插到第四根籤子的時候賴方飛終於忍不住了,嘴中喊道:“李楠,我*的。”我站了起身看着賴方飛的手上被扎的幾根籤子,我猛踢了賴方飛的頭幾下,抓過賴方飛的頭髮拿了一根籤子過來說:“賴方飛,你說我把你弄瞎,你會不會恨我一輩子?”
賴方飛瞪着我說:“李楠,你敢?”我哈哈的笑了兩聲,說:“你賴方飛做的初一,我來做十五。”賴方飛聽了我說的話,身子在不停的扭動,我又喊了一個人過來才按得住他,禾施痕過來拉了拉我說:“李楠,別弄出事來。”我此時的眼都紅了,對她搖了搖頭說:“沒事的。”
剛說完這句話,本來寂靜的小區突然響起了警鈴聲,我暗罵一句我操。我拿過了手中的牙籤對着賴方飛的眼就紮了過來,賴方飛猛的甩了一下頭,讓我這一下沒有扎準他,我低聲說了句:“我給按死他。”按着他的那人也是下了大的力氣,大半個身子都壓在賴方飛的頭上,賴方飛的臉緊貼着地面。我又拿過了一根籤子,警鈴聲越來越近,我們這邊的人都已經有些躁動了,都不想被抓進去,我也想抓緊時間,拿着手中鋼籤子想對賴方飛插過去,拿着籤子的手有些顫抖,現在一緊張起來手就會抖,我大叫了一聲:“我*的。”手中的籤子就紮了過去,這一下比之前的幾下都要重的多,不知道插沒插到賴方飛的眼,插完之後我放下了手中的籤子說:“都散了,從外面爬出去。”
聽見我撤退的信號,大家也都撤了出去,我拉着禾施痕也躲進了她的家中,禾施痕一臉緊張的看着我說:“李楠,你剛纔那樣,他沒事吧?”我說:“不知道。”
現在才感覺到後怕,把賴方飛的眼給插了,要是追究起來我這是不是犯罪啊,越想越是心慌,我問禾施痕要了手機,把我的手機卡放了進去找到了小野貓的號碼撥了過去,第一遍沒有人接,第二遍那邊才終於接通了,小野貓淡淡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說:“你打電話來幹嘛?”我有些焦急的說:“剛纔我吧賴方飛給捅了。”
那邊小野貓的聲音瞬間提高了說:“什麼?你捅人了?”我說:“不是捅,是用籤子插了他,不知道插沒插到眼睛。”小野貓說:“李楠,你怎麼能做這事呢?”我說:“我一時衝動,就做了。”小野貓說:“你先躲起來,我幫你問問。”
我知道小野貓說的問的是那個神秘男,雖然心中很不爽,不過現在也沒什麼辦法。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給了禾施痕,禾施痕也是很着急的看着我說:“李楠,怎麼辦?”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我頭探出了窗戶看到了外面停了一輛警車,警車雖然停止了警鈴聲,但紅藍閃爍的車燈還在不停的閃着,看着走來走去的警察心裡更慌,我關上了窗戶坐在了牀上,禾施痕倒了杯水給我,我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水杯,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電話。
禾施痕也不知道說什麼,也就坐在我身邊陪着我,拉着我的手,慢慢的我也就沉下心來,不過手還是抖。突然禾施痕家的門響了,禾施痕都是自己住也沒什麼親人,怎麼會有人來敲門,我立馬從牀上站了起來,看着門的方向傳來的敲門聲,禾施痕走了過去透過貓眼看到了外面的人,轉過臉小聲的和我說:“是警察。”
我看了看禾施痕的家,打開了衣櫃站了進去,禾施痕也過來幫我關上了櫃門,整理了一下頭髮也就走了過去開了門,我把耳朵貼在了櫃門上聽着外面的講話,警察說:“剛纔外面打架,你看沒看到?”
禾施痕說:“沒看見。”警察也就隨便的問了幾句禾施痕也就關上了門。我出來後關上了櫃子門,禾施痕的電話還沒響,我拿過了手機,突然心生一計,我找出了剛纔存的賴方飛的電話撥了過去,沒多久那邊就通了,我趕緊說:“老大,你的眼怎麼樣?”那邊傳來賴方飛憤怒的聲音說:“我還沒瞎呢,你們都跑哪去了。”我一聽賴方飛說自己沒瞎,而且好像跑出來的樣子,我趕緊問:“老大,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賴方飛說:“在二號橋底,要來趕緊的。”我暗笑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這個賴方飛真是該倒黴,隨便的這麼一說就打聽到他的位置。我又撥通了土匪的電話,我說:“在哪了?”土匪說:“我也不知道,跑這邊小巷子裡來了。”我說:“你身邊有人嗎?”土匪說:“還有範白他們幾個跟我在一起。”我說:“你到夜市的上邊路口等我。”掛了電話我又通知了王鵬讓他帶着身邊的幾個人也過去,估計賴方飛他們也不會有太多人集結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