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知冬比武的時間過長,同時間在另一個場地比試的陸風凌已經敗給了衡山派的靜照,蘇小舞安慰了一下,又囑咐她今晚最好去和靜照師姐“討教討教”武學,這才往峨嵋派休息的地方走去。
方纔衡山派掌門夏流陽親自過來和她道歉,她不軟不硬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之情,又礙於峨嵋派確實是勢小力微,說話甚無底氣,也無法多加爲難前者。
恨!落後就要捱打。蘇小舞現在內心充滿着愧疚,如果不是她來而是孤鉢師太來的話,對方肯定不會欺她們年少做出如此欺負人的事。明擺着知冬和夏殤舟的對戰是後者私下安排的,否則怎麼會如此的湊巧?
謝絕了木羽先生想要幫忙的好意,蘇小舞一個人回到峨嵋派的住處,推開知冬的門,就看到左肩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她氣呼呼的坐在圓桌旁。
“知冬姐,傷要不要緊?”蘇小舞擔心的問道。雖然她和知冬不和,可是畢竟是同處一派。在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月,對方的性子和脾氣都瞭如指掌,她敢肯定,今晚知冬肯定會私下去找夏殤舟理論。
正中人家下懷……
“哼!小舞,你別想攔我,姓夏那小子都欺負到峨嵋派頭上來了,我定要找回場子!”知冬瞟了眼蘇小舞擔心的表情,立刻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搶先說了出來。
“找場子?”蘇小舞見她精神亢奮,心知那傷不過是皮肉傷,最痛的還是這高傲的知冬美眉內心的自尊被挫了一個洞,“好啊,送上門讓人家調戲,這下可是月黑風高殺人夜,任其擺佈了啊!”蘇小舞一把扯掉面紗,露出一臉調侃的表情,閒閒的坐在她的對面。只要傷得不要緊就好,內心的創傷等以後再加倍的補回來。
知冬額頭上現出一個明顯的井字,卻不得不承認蘇小舞說的很對。“那……這口氣就這麼嚥了?”知冬忽然間泄了氣,鬱悶的問道。
“絕對不!”蘇小舞反而狠狠的一拍桌子,秀眉倒豎。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嚥了,雖然表面上峨嵋派落了下風,但是玩陰的也要陰回去!
知冬先是被嚇了一跳,接着滿臉期待的問道:“那,小舞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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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華山派上下寂靜一片。
曲肖明一個人擡着比武場上的雜物走向練武廳,哼,爲什麼這年頭當師兄的都不能指使師弟了?那幫傢伙也就是趁大師兄不在,欺負他老實。等着,等他武功練得比大師兄還高,看他們聽不聽他的吩咐!
內心暗爽的YY着,曲肖明轉過迴廊,停在練武廳門口,用後背撞開門,就那麼後退着走進漆黑的練武廳。
只聽黑暗中傳來一聲悶哼,叮咣雜物掉落的聲音和幾句“不要害羞嘛!”“今天都是我不好!”
……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怒吼傳來,尚君誠舉着燈籠火冒三丈的站在門口,後面跟着各派的一堆“及時”趕過來看熱鬧的人馬。
只見黑漆漆的暗室裡,夏殤舟一臉難看的瞪着他身下顯然是嚇傻了的一個男人,地上混亂的堆着雜物,可見戰況激烈。兩人衣衫雖然完好,可是如此經典的場面,無論他夏殤舟長了幾張嘴都解釋不清。
“我……他……”衆目睽睽之下,他只能虛弱的發出幾個音節。
咦?本來應該是夏生的啊?怎麼中途換人了?蘇小舞略微踮起腳,透過尚君誠的肩頭看過去,正要搶出去替夏生惡人先告狀,就發現夏殤舟身下的男子身着華山派的服飾,分明不認識。不過,還真是脣紅齒白,眉清目秀,比起夏生來也不遜色……嘆,這纔是和夏殤舟般配的一對啊!
“我什麼他什麼?肖明!你還不快起來!到底怎麼回事?”尚君誠怒吼道。這樣的狀況下,即使是見慣各種場面的他也無法保持冷靜。
“殤舟!你!”同來的衡山派掌門夏流陽此時纔回過神,一臉不敢置信的呆看着。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蘇小舞同情的看了一眼氣得渾身直顫的尚君誠,內心默默對那個無辜的男人說聲對不起。誰讓他出現的時機如此的好……
本來的計劃是,讓知冬寫了封語焉不詳的信,約姓夏的在人跡罕至的練武廳見面,然後打算讓夏生去赴約,最後通過一個私下裡和知冬交好的華山弟子跑去和尚君誠告狀,說是發現練武廳有不正常的聲響。正巧當時所有掌門人都在場,所以就一起趕來。
本是倉促的計劃,卻因爲另外一個男主角臨時換人而變得異常完美。這下夏殤舟可是吃定啞巴虧了!蘇小舞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內心卻在想着,夏生那個正太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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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夏生正蹲在池塘邊,一瓣一瓣的摧殘着花朵。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
“不行,重來……”
“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