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明月潔白無暇,透過窗子灑了進來,照得一地銀白。
蘇小舞愣愣地躺在牀上,睜大雙眼看着地上窗簾飄動的影子,一點睡意都沒有。
明天是很重要的一天,應該早點睡的,可是她就是睡不着。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蘇小舞喃喃地念叨着。這些日子,皇甫非墨一旦有空就向她說現代的事。皇甫非墨對她父母說她被外派到外國去了,還根據她的字跡假造了半個月一封信郵到家裡,還不忘每個月郵些薪水。
切,蘇小舞感動於他的細心,但是也不爽地想到她父母也真強悍。這樣就相信了。
不過還是要回家的啊,但是至少要把趙清軼身上的木盒拿回來。
那麼事情又繞回到趙清軼身上。
明天就能見到他了吧。
蘇小舞恍惚着看着地上窗簾的影子忽然間大了一倍,快要進入夢鄉的頭腦立刻清醒了過來。這哪裡是窗簾的影子,明明是人影!
難道是趙清軼白天看到她了,礙於皇甫非墨在側不方便打招呼,半夜來見她嗎?
蘇小舞心跳加速,想到這傢伙也不是以前沒做過這種事,在楓葉刀林那夜他不就是學着貓叫騙她開了窗戶嗎?而現在由於是在夏季,窗子都是大敞而開的,自然出入就更加方便……
呃,她都在想什麼啊?蘇小舞閉了閉眼睛,唾棄自己了幾秒鐘,耳朵裡聽見那人從窗戶翻進屋內,發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落地聲。
不對。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沒有多少武功的樣子?趙清軼已經恢復武功了,沒道理還這麼差啊?蘇小舞按捺不住,睜開雙目正好看到牀前站着一個黑影。在她失聲驚叫之前捂住了她的脣。
蘇小舞驚訝的是,看身材這分明就是一個女子。
“你是誰?”一個好聽清脆地聲音刻意壓低。在蘇小舞耳邊問道。
蘇小舞翻了翻白眼,她被人捂住了嘴,怎麼回答問題啊?這人秀逗了不成?
“喂!這是我的房間,你怎麼霸佔了?”那個聲音還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蘇小舞伸出兩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略施電流。對方果然如觸了電一樣地一震而退。
“這裡明明是出租的民房。老兩口避往其他縣城去了。他們也沒有女兒。何來此間屋子就屬於你啊?”蘇小舞施施然地起身,走到桌前點起了蠟燭。
蘇小舞回過身,便在昏暗地燭光下看到一個清麗可人的女子。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一頭烏黑閃亮的長髮紮在一側,放在胸前垂落而下。美麗的杏眼正帶着戒備的神色朝她看來,一手扶着另一手地手腕,顯然是不敢置信蘇小舞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而引起蘇小舞注意的,是她那一襲湖綠色的衣裙,彷彿各種現象都指明。這姑娘就是偷走段旭銀袋的那位。
怎麼又會這麼巧啊!蘇小舞坐在桌前,拄着頭看着這個不速之客。忽然想到黃山山腳下這麼些房子,也就只剩這麼一間是曲肖明想爲尚玟蓉準備的。所以空了下來。也難怪她每晚偷偷在這裡睡,也沒有人發現。可惜今天她來了。
“說吧。你是誰?”蘇小舞坐的位置很巧妙。房間很小,她坐在門和窗之間的位置。不管對方從哪個方向逃走,都有種肯定會被抓住的錯覺。
實際上,蘇小舞現在地武功,對付這麼一個更加半吊子的人也不算什麼難事。更何況她最不濟可以大聲喊人,對面屋裡睡的那都可以江湖上一流地少俠們。
綠衣女子反而面上綻出笑容,比蘇小舞更落落大方地坐在她對面,笑嘻嘻地說道:“我隨便說一個名字你也信嗎?所以還是別說了。喏,反正都是偷着住進來的,我們來解決一下這張牀誰用地問題吧。”
蘇小舞滿臉黑線,她可算見識到比她更無賴地女生了。她把腰間的滄海清風劍橫放在桌上,淡淡道:“這間房是曲師兄借給我地。”
綠衣女子杏眼圓睜地看着木鞘鐵劍的滄海清風劍,驚奇道:“原來你就是蘇小舞?怪不得武功這麼厲害。我就說江湖上怎麼又出現一個才貌雙全的女俠啊!”
“別忙着誇我。你的伎倆對我沒有任何用處。”蘇小舞撇嘴一笑,這姑娘還挺會無意間夸人,如果送到現代的保險公司,又是一個人才。
“小氣。”綠衣女子從腰間掏出一個錢袋,拿出一塊碎銀放在桌上。“喏,這是這些天的租金,不用找了。小氣鬼,空着的房子也不讓人住。”
蘇小舞聽着碎銀在桌面上滾動的叮噹脆響,眼睛卻是看向那綠衣女子手中的錢袋。這隻錢袋精巧非常,上面還以金銀細線交叉勾勒出一個虎形圖騰。一看便知比綠衣女子身上所有衣物都貴重。
“這個銀袋不是你的吧?”蘇小舞淡然一笑,把滾到她面前的碎銀拿在手上拋上拋下。
“是我的!”綠衣女子反射性地把銀袋藏在身後,嬌斥道,“你胡說什麼?”
蘇小舞笑眯眯地說道:“銀袋上有四個字,如果是你的銀袋,現在能告訴我上面繡着什麼嗎?”想跟她玩?她還是太嫩了些。
綠衣女子愕然以對,顯然從來沒注意過這個華美的銀袋上還有什麼字。
“我看,應該是大理段氏四個字吧!”一個爽朗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蘇小舞回過頭,看着皇甫非墨啞然失笑地推門而入。
色色新書《皇家幼兒園》,書號:1053978。愛護我朝花朵,從皇家幼兒園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