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週末,可陶婉如知道他也是忙碌的。事業擴張那麼快,他付出的努力遠多於常人,對他來說,每天一睜開眼就是工作日吧。
可是這兩天他卻哪裡都沒有去,就在家裡呆着,像全職保姆一樣給她做飯吃,端茶倒水。
她也不過是傷了腳,況且那些血泡被他處理後好的很快,四肢的擦傷也開始結痂,只要不長時間沾水就沒事了。可男人還是把她像瓷娃娃一樣寵起來,差點就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當真如他說的那般——寵愛有加,無微不至。
可陶婉如還是覺得彆扭,心裡縱然已經淪陷,行動上也不肯露出半分,冷冷的不怎麼跟他說話。他也不怒不惱,彷彿只要她在身邊呆着,就算是把他當空氣都無所謂。
除了那一日午後瘋狂親熱外,這兩日,兩人倒也相敬如賓,晚上睡覺陸君浩也只是規規矩矩的摟着她,絕不會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做別的。陶婉如起初還躲在牀邊離得遠遠的,後來發現這男人裝瘋賣傻的本事也極端高超,不管她如何冷待,他都能怡然自得的靠過來,將她拖進懷裡禁錮住。
就這樣過了兩天世外桃源般的日子,除了他們倆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之前的矛盾和爭吵似乎已經過去,兩人倒真像夫妻過日子一般。
只是,自欺欺人的時段總會過去,明天就是新的一週了,她得去上班。
這裡離她上班距離太遠了,陶婉如吃飯時就在琢磨怎麼跟他開口請求搬離這裡,誰知吃完飯,她還沒想好如何開口,男人已經平靜淡然的道:“我給你請了一週的假,等身體養好再去上班。”
她一驚,本能的反問,“我身體怎麼了?爲什麼要請假?”
他收拾着碗筷進廚房,一貫淡然的聲音傳出來,“你這樣子去公司,大家都要關心問候一下吧,你總不希望一個個去解釋。”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已經全是黑色的血痂,“我的傷不礙事,我可以穿長袖長褲。”
“天熱,捂着不好。”安然的語調如同安慰不聽話的小女兒。
陶婉如不自覺的聲音提高,“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把我關起來吧?我們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陸君浩,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他慢條斯理的收拾着料理臺,陶婉如發現,這樣修養極佳又相貌過人的男人,即使是做家務也能養眼的如一幅畫。
“你是第一個說我不成熟的人,或許吧……在對待你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有些不理智,失去了成熟穩重,但我不覺得有什麼。我們現在的關係,你想怎麼理解都可以,總之你需要明確一點,我不會放棄。”
“……”
談話無疾而終,接下來的相處越發冷凝,晚上睡覺她賭氣似的離他遠遠地,緊緊貼着牀弦,在他幾次試圖拉過去而失敗之後,他忽然一個翻身壓上來,眸光黑幽幽專注的鎖定她,“既然你覺得你這麼有力氣,我們做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