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銀澤神色一凜,眼中爆射出懾人的寒光,渾身散發出森然氣息,驟然身形一突,如同猛虎似的衝了上去。
兩名青年逼近時,銀澤電光火石般衝到一名青年面前,左手一探,匕首呼嘯而出。
撲哧~
匕首如同閃電般刺入青年的左大腿,銀澤的動作一氣呵成,拔出匕首的同時,擡起右手,用劍鞘格擋另一名青年的攻擊。
砰~
嗖~
銀澤閃電般還擊,一腳踹飛被刺破大腿的青年,劍鞘裂空而下,將另一名青年砸得腦袋開花,猩紅的鮮血不可遏止地流淌而下!
砰~
銀澤再次擡腳,一腳踹得那名青年打飛出去。
砰砰砰~
排山倒海的勁力撞倒好幾名青年,但其餘青年卻從半包圍的攻勢襲向銀澤。
鏗~
砰~
撲哧~
銀澤宛若能一心多用,揚起劍鞘格擋的同時,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一名青年的手腕,擡腳以雷霆萬鈞之勢踢飛一名青年。
那羣青年開始畏懼,溫小憐則被銀澤的武力所震驚。
好厲害!溫小憐想不出更好的評價。
啊~
又一名青年被排山倒海的勁力震得倒飛出去!
在狹窄的死衚衕中動手,銀澤雖應付自如,但卻不得不防止那些青年突破他的防線衝到溫小憐那邊。
溫小憐提心吊膽的同時,淚水猛然奪眶而出。
銀澤受傷了!
他躲避的時候,被一名青年偷襲了。
溫小憐不知道銀澤其實能躲避或格擋偷襲者的攻擊,但他如果那樣,就會被其他青年乘虛而入突破防線。
如果被突破防線,哪怕只是一名青年,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
在銀澤眼中,溫小憐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孔武有力的青年。
撲哧~
銀澤被一名青年劃傷背部,但他彷彿不知道什麼叫疼痛似的,左手一記直刺,匕首刺破了一名青年的大腿,右手一劈,劍鞘砸破了一名青年的腦袋。
銀澤不但雙手在動,還用左腳或右腳發動攻勢。
他宛若戰無不勝的將軍,又似如入無人之境,即使被包圍,也能第一時間突破包圍,如同銅牆鐵壁似的守着防線。
一開始,那羣青年佔據人數優勢,偷襲相對來說容易許多,但隨着人數的減少,偷襲的機會也越來越少,遑論成功率。
啊~
最後一名青年被銀澤刺破大腿,哀嚎起來。
銀澤左手一揮,甩掉匕首的鮮血,而後插回劍鞘,若無其事似的走到溫小憐面前。
“你流血了!”溫小憐提心吊膽地提醒道。她彷彿能體會到銀澤的傷勢,但銀澤卻沒有理會傷口的情況。
“沒事兒。”銀澤微笑道。
“都流血了,怎麼可能沒事。”溫小憐一陣心急,連忙拿出紙巾想去幫銀澤處理傷勢,但她彷彿忘記了自己崴腳了,剛走了兩步便一個踉蹌往地面摔去。
銀澤見狀,眼疾手快扶住溫小憐,柔聲道:“小心點。”
溫小憐點點頭,走到銀澤的背後,幫其處理傷口。
傷口不是很深,卻很長,血水還不可遏止地流淌而下,溫小憐用了整包紙巾也幫不了銀澤
止血,她一下子緊張起來。
“傷口止不到血,還是去醫院吧。”溫小憐急促道。
“你認爲我夠血撐到醫院嗎?”銀澤調侃道。
溫小憐現在哪有心思和銀澤開玩笑,但聽其這麼一說,也覺得很有道理。只不過,她束手無策起來,怎麼辦?
“我剛纔看到附近有藥店,我們過去吧。”銀澤說道。他知道什麼叫疼痛,但忍得住,卻不是血人,天知道有多少血能耗?
越遲止血,就越危險,輕則暈厥,重則喪命!
當然,按照傷口的流血速度,銀澤敢確定至少過三十分鐘纔會出現問題。
溫小憐哪有心思繼續留在這個死衚衕,一是因爲銀澤受傷,二是因爲那些青年全都見紅了,場面十分血腥。
溫小憐崴腳了,銀澤說自己去買藥,但溫小憐卻堅決自己去買藥,叫銀澤不要亂動,以免加重傷勢。
銀澤無可奈何,唯有讓溫小憐去。
離開死衚衕,溫小憐先是陪銀澤去了一個廖無幾人的小公園,而後一拐一拐地去附近的藥店買消毒水、棉花和繃帶等藥物。
溫小憐回到小公園,見銀澤蹺着二郎腿抽菸,連忙走回他的身邊,奪過他的香菸扔掉,有些生氣地說道:“受了傷還抽菸。”
“難道你不知道抽菸能止痛嗎?”銀澤嬉皮笑臉道:“而且,小憐同學,虧你還是高材生,居然不知道什麼叫不可隨地扔垃圾,你看你,居然把我的煙丟到地上,既亂扔垃圾,又浪費我的煙,還有,這煙還燃着。”
溫小憐聞言,連忙踩滅香菸,而後扔到垃圾桶裡,小跑回到銀澤身邊,急道:“我幫你止血吧。”
“要不要脫衣服?”銀澤嬉皮笑臉道。
溫小憐的臉頰刷地紅了起來。
“附近有人,要不我們去開個房再脫?”銀澤壞笑道。他背部受傷,脫掉上衣就可以了,雖然他臉皮厚,在大庭廣衆下脫衣服無所謂,但人家溫小憐是女孩子,讓她在衆目睽睽下處理傷口,且不說別人會怎麼想銀澤爲什麼受傷,單單在公衆場所赤**上身便影響市容,而且萬一被熟人看見,那人家溫小憐一個女孩子還有什麼矜持可言?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溫小憐羞澀道。
去開個房?那豈不是開房嗎?溫小憐豈會不知道這個敏感‘詞語’的內涵,但她沒有多想。
溫小憐簡單幫銀澤處理了一下傷口後,兩人便去了附近一間酒店。
只是,兩人剛到門口,便遇到餘辰龍,而且他還帶着一名嬌豔欲滴的年輕女子,天知道他們在酒店幹過什麼。
銀澤顯然會生出邪惡的想法,但溫小憐卻緊張起來,怎麼會這麼巧遇到餘辰龍?
須知,溫家和餘家的關係不錯!餘辰龍的父親餘濤和溫康超是高中同學關係。
餘辰龍瞧見溫小憐時,也是一陣心虛,但發現她旁邊的人竟是銀澤,他就怒不可遏,而且他還大惑不解。
爲什麼小憐會和他在一起?爲什麼來酒店?
難道他們來這裡是……
餘辰龍不敢再想下去,問道:“小憐,你們來這裡幹嘛?吃飯嗎?”
“我們來開房,行嗎?”銀澤霸氣道。
溫小憐聞言,低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餘辰龍呆若木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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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居然和銀澤來開房?
餘辰龍不敢相信向來都是乖乖女的溫小憐會這樣做,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而且對象還是自己仇視的傢伙,餘辰龍可謂是妒忌羨慕恨。
正因爲溫家和餘家的關係不錯,再加上溫小憐有長得那麼甜美,別的男生愛慕她,餘辰龍同樣愛慕她,只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餘辰龍聽見銀澤說“我們來開房”這句話後,他彷彿傻逼了似的。
溫小憐沉默不語,但忐忑不安。
萬一餘辰龍告知自己的父母,自己該如何解釋和銀澤來開房?而且,溫小憐很瞭解自己的父母,無論自己如何解釋,自己的父母肯定很不滿,很傷心,甚至很失望。
很快,餘辰龍便從傻逼狀態中清醒過來,正氣凜然道:“小憐,他是不是威脅你?”
“餘同學,麻煩你動動腦子,我有什麼可以威脅小憐?”銀澤漫不經心道。
餘辰龍無言以對,但聽到銀澤這麼親暱地稱呼時,涌現一腔怨恨。
小憐!
你和她很熟嗎?餘辰龍心中燃燒着一團熊熊怒火。
“我們進去吧。”銀澤拉着溫小憐的素手邁動腳步,但走了不到兩步便被餘辰龍擋住了去路。
“你給我站着。”餘辰龍橫眉怒目。他怒,是因爲銀澤拉着溫小憐的素手。奶奶滴,自己和溫小憐認識了那麼久都還沒摸過他的纖纖玉手,你這個大齡插班生倒好,和小憐認識不到一個月就發展到牽手,若再過一段時間,那豈不是發展到愛愛了?
一想到這裡,餘辰龍氣得差點發飆,要愛愛也是應該自己和小憐愛愛,你這小子有什麼資格?你知道小憐的父親是誰嗎?你敢傷害小憐,你知道要承擔多麼嚴重的後果嗎?你承擔得起嗎?
餘辰龍十分氣憤,看着銀澤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龐,不由猜測溫小憐是不是因爲這點而看上他了。
只是,餘辰龍十分不明白,溫小憐向來是乖乖女,冰雪聰明又有主見,十分理性,怎麼可能會來開房?
無論餘辰龍怎麼想,都是處於妒忌心理。
“我們要幹什麼關你什麼事?”銀澤冷漠道。
餘辰龍聞言,啞口無言。
對啊!自己憑什麼理那麼多?自己又不是溫小憐的父母,也不是銀澤的父母,他們開不開房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不,自己雖然不是他們的父母,但自己有責任保護溫小憐,也有責任通知溫伯父和朱伯母。
萬一小憐真被銀澤威脅,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開房!
開房能幹什麼?
餘辰龍十六歲就不是處男,還懂得來酒店開房,他身邊那個美女都是他包養的,每週和她來開幾次房,除了愛愛還能幹什麼?
聊天?狗屁!
休息?狗屁!
除了愛愛,其他理由都是狗屁!
餘辰龍頗有視死如歸的精神,紋絲不動站在銀澤面前。
溫小憐扔低垂着腦袋,不敢直視餘辰龍。
“走開。”銀澤冷漠道。
“你這人渣,立刻放開小憐。”餘辰龍怒道。
銀澤緊緊握着溫小憐的左手心,囂張道:“我就是不放,你能作甚?”
餘辰龍氣得咬牙切齒,突兀擡起手臂,一拳搗向銀澤的面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