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餘辰龍頗有突如其來氣勢的一拳被銀澤輕描淡寫擋住!
銀澤一手拉着溫小憐的素手,一手抓住餘辰龍的拳頭,問道:“你覺得自己有能力打趴我嗎?”
語氣看似平淡,實則囂張透頂,盛氣凌人。
餘辰龍聞言,氣得咬牙切齒,他身爲五大惡少之一,在海城中學裡消息十分靈通,知道銀澤的實力深不可測,就連陳文這位以武力出名的惡少也不是銀澤的對手,自己有能力打趴銀澤嗎?
答應很明確,絕對不可能!
這不是餘辰龍沒有自信,而是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少實力。
“走開。”銀澤盛氣凌人,突兀鬆手,而後推開餘辰龍,帶着溫小憐走進酒店。
從見到餘辰龍,溫小憐一直低垂着腦袋,她緊張,她忐忑,暗地祈禱餘辰龍不要告知此事給自己的父母,只可惜事與願違。
餘辰龍見銀澤拉着溫小憐走進酒店,再到兩人開好房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他怒不可遏,雖無法阻住銀澤帶溫小憐去開房,但沒有無計可施,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兒子,幹嘛了?”餘濤慈祥道。
“爸,我剛纔看見小憐被她的同學強行帶進酒店,我還知道他們是來開房,但以小憐的性格,我不相信她會來酒店開房,而且我剛纔阻攔的時候,還被那個男的給打了,我想小憐應該是被威脅了,你趕緊通知溫伯父,要不然她就危險了。”餘辰龍語調急促,但也添油加醋了一番。
餘濤聞言,大吃一驚,詢問餘辰龍酒店地址後,他旋即打電話給溫康超。
與此同時,溫康超正在家裡辦公。
嘟嘟嘟~
手機突兀作響,溫康超瞧見是餘濤打來的時,放下文件,接聽電話,溫和道:“喂,老餘。”
“老溫,大件事了。”餘濤急道。
溫康超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一股不安油然而生,凝重道:“怎麼了?”
“辰龍剛纔說在新悅酒店看見小憐被她的同學帶去開房了,而且她還有可能是被威脅的,你趕緊過去。”餘濤告知道。
“我立刻過去。”溫康超直截了當,掛了電話後,連忙離開書房,去了客廳告知她的妻子。
“老婆,立刻換衣服跟我出門。”溫康超語調急促地說道。
正在敷面膜的朱麗莉聞言,不滿道:“幹嘛?”
“老餘剛纔打電話來,說辰龍看見小憐被她的同學帶去開房了,我們趕緊過去。”溫康超焦急道。
“什麼!”朱麗莉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去到那裡自然一清二楚。”溫康超說道。
“也對。”朱麗莉言罷,連忙摘掉面膜,去了寢室換衣服。
不一會兒,兩人便離開家門,火急火燎趕去新悅酒店。
路上,溫康超掏出手機,撥通了李民的電話,囑咐道:“小民,立刻帶一隊人去新悅酒店門口。”
“明白。”李民迴應一聲。
李民雖然只是治安三隊的隊長,但他和他的上司頗得溫康超的信任和支持,是溫康超的親信。
溫康超
沒有從餘濤口中得知溫小憐和誰去開房,但他已經猜到那個男生就是銀澤。
原因有三!
一是溫康超知道銀澤對溫小憐有意思,從他在蘇紫煙的生日宴會上將那條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項鍊送給溫小憐中不難看出。二是溫康超從李民口中得知銀澤曾經送溫小憐回家。三是溫康超發現溫小憐有些異於平常,譬如她的打扮。
溫康超知道自己的女兒今天很早便出門了,但卻是從他的妻子朱麗莉口中得知此事,而且還知道溫小憐打扮得花枝招展,除非要出席重要宴會,否則極少如此打扮。
身爲溫小憐的父親,溫康超十分了解她的性格,但卻不敢相信她會和男生去開房,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身爲溫小憐的母親,朱麗莉很清楚她的日常習慣。但凡休息日,溫小憐都很少出去玩,幾乎都留在家中學習或閱讀書籍,即使出去玩,也是打扮得普普通通,不會像今天那樣打扮得花枝招展,所以,朱麗莉有理由相信溫小憐戀愛了。
雖然朱麗莉只是猜測,但她覺得可能性很高,畢竟她是過來人,知道陷入愛情中的女生,都會十分關注自己的儀表,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心上人看。
只不過,朱麗莉同樣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居然和男生去開房。
開房!
這個詞語實在太敏感了!
在溫康超和朱麗莉火急火燎趕去新悅酒店的同時,餘濤和李民也正在趕去新悅酒店。
……
叮咚~
電梯應聲而開,銀澤拉着溫小憐的素手踱步而出。
溫小憐低垂着腦袋,生怕有熟人認出自己來。
誠然,要是遇到熟人,他們不產生誤會纔怪。
自己正在和銀澤去開房!
溫小憐的臉蛋佈滿紅暈,好不害羞尷尬。
銀澤沒有回頭看溫小憐的神情,但能感應到她的心情。
一言不發,素手緊緊握着自己,從這兩點,銀澤豈會猜不到溫小憐現在的心情是如何。
滴~
來到房間門口,銀澤拿出鑰匙卡打開電子門。
兩人進了房間,銀澤去了打開窗戶,溫小憐則坐在窗邊,緊張不已。
啪~
銀澤脫掉上衣,擱在椅上,露出了充滿魅力且充滿疤痕的強壯上身。
銀澤的膚色略顯病態白,但背部那一條條疤痕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橫的,豎的,長的,短的,有些疤痕還連在一起,顯得格外的毛骨悚然!
溫小憐見狀,那顆緊張的心臟一下子撕心裂肺地疼痛起來。
淚水突兀奪眶而出,吧嗒吧嗒從小巧的下巴滴落,溫小憐心痛透頂,宛若他的小情郎身患重病即將逝世,說不定的哀傷。
她咬着柔脣,又卷又長的眉毛沾滿淚水,盯着那些疤痕。
銀澤的背部爲什麼有那麼多疤痕?是怎麼造成的?當時肯定很痛吧?
背對着溫小憐的銀澤一轉身,便看見溫小憐淚流滿面,他一下子自責起來。
居然弄得一個女孩子流淚,銀澤覺得自己充滿罪惡感!而且,溫小憐現在流露
出來的神情,銀澤豈會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情,豈會不知道自己的疤痕嚇着了溫小憐。
銀澤自責的同時,心裡也泛起一抹幸福的感覺。
一個女生不關心你,不在乎你,她會爲一個男生流淚嗎?絕對不會!
正因爲溫小憐和凌小嬡十分相似,溫小憐這麼一哭,銀澤回想起當初凌小嬡看見自己身上那些疤痕時,同樣是哭得那麼的心痛。
銀澤走到溫小憐面前,一邊拭去她的淚水,一邊柔聲道:“傻丫頭,這有什麼好傷心的,現在都不痛了。”
“可是受傷的時候肯定很痛吧?”溫小憐伸起素手輕輕撫摸着銀澤小腹的那些疤痕。
不但背部有疤痕,小腹也有,胸膛也有,額頭也有。
上半身有疤痕,下半身估計也有。
銀澤到底受過多少苦纔會留下那麼多疤痕?
一想到這裡,溫小憐的淚水不可遏止地奪眶而出,更加撕心裂肺。
“不要哭了,再哭就變成大花臉了。”銀澤再次拭去溫小憐的淚水,打趣道:“而且,你再不幫我包紮,再過一陣子我就得變成乾屍了。”
溫小憐破涕,拿出剛纔買的藥物,小心翼翼幫銀澤包紮傷口。
傷口不是很深,但之前簡單處理時沒有消毒,只是用了一大半止血貼貼住了傷口,現在溫小憐撕掉止血貼,瞧見那血淋淋的止血貼和那面目猙獰的傷口時,一下子提心吊膽起來。
銀澤不會有事吧?
溫小憐很內疚,若自己今天不約銀澤出來,他就不會受傷。
“可能會很痛,你忍着點。”溫小憐準備開始消毒傷口。
銀澤點點頭,打趣道:“聽說打啵能止痛,要不你先親我一下。”
溫小憐聞言,臉頰刷地紅了起來。
“哈哈,我開玩笑的。”銀澤笑道。
話語一落,溫小憐突兀嬌軀一動,用那如同花瓣的柔脣輕輕吻了一下銀澤的右臉。
親一下自己心愛的男生,有何不妥?
只是,對於溫小憐突如其來的一吻,銀澤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到她竟這麼大膽,這麼主動。
當然,溫小憐這一吻雖突如其來,但銀澤豈會反應不過來?
有美女獻吻,誰會閃開?
“小憐同學,女孩子要矜持,不能隨隨便便打啵。”銀澤嬉皮笑臉道。
溫小憐的臉蛋佈滿紅暈,突兀用沾有消毒水的棉花支惡狠狠地捅了一下銀澤的傷口,痛得銀澤呲牙咧嘴。
“痛。”銀澤倒吸了一口氣,他雖然忍受得住,但並不是不知道什麼叫疼痛。
“對不起。”溫小憐連忙道歉,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說不是就不是。”銀澤嬉皮笑臉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溫小憐又解釋道。
“嗯,我知道。”銀澤微笑道。
溫小憐見銀澤揶揄自己,也知道他沒事。
小心翼翼幫銀澤消毒傷口,溫小憐像是溫柔的小媳婦正在照顧受傷的丈夫一樣,體貼入微。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揮灑在地面,這一幕彷彿定格了,說不出的溫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