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我自然是能聽出弦外之音的,聽了自然的生氣,但人家是說的別人,又沒有指名道姓罵你石九咋的,於是我也只好裝糊塗,心裡暗暗恨她。
要不是想到她和婷婷的這層關係,我想我恐怕會發瘋在大街上拿刀追着砍她!
每次她損我的時候,婷婷在旁邊自然也能聽出弦外之音,有次急了,當着大家的面譏諷她爸,說什麼你老人家一輩子老實巴交的,怎麼就找了個長舌的夫人!俗話說妻賢夫禍少,萬幸你老人家還沒有惹上官司!
她媽一聽,立刻就跳將起來,母女二人扯眉瞪眼,好生唱了一臺大戲,把我們在旁邊,驚得目瞪口呆的。
婷婷這樣做,我知道她的情意,我也不想讓她夾在中間爲難,我的意思是等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媽總是會感動接受的。
這樣下來,我和她媽雖然是相處無事,大家彼此卻也是心知肚明,總不能消除隔閡。想想自己真是苦命,人家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我倒好了,她老人家是越看我越不順眼。
上前天下午的時候,婷婷打電話過來說她媽還是不答應我們的婚事,我一聽就毛了,多時的積怨一時迸發,用嘲笑的語調問婷婷:“你是不是在騎着毛驢找大馬啊!”電話那頭半天沒有吱聲,然後就掛斷了。
於是開始冷戰,一直到今天我們都沒有聯繫過。
程思泯儘管受過良好的教育,可脾氣卻也不小,最惱火的是犟的要命。
比如說在開會商討問題的時候,我們認爲某人的觀點不正確的時候總是委婉的表達意思,他不,開口就一針見血的讓人難堪,直截了當的說這個如何的行不通,要給公司帶來什麼樣子的損失云云。
幾個部門的人都被他得罪了,到後來他在公司的人緣簡直髮展到了兩個極端,女人們喜歡他到了瘋狂的地步,男人們恨他有些咬牙切齒之態。
奇怪的是每次會上有爭執的時候,朱老頭卻總是打圓場的維護着他,於是大家說他一定是公司的關係戶,又說他看來也沒有多大的本事,要不然海歸人士怎麼會屈就我們這樣不大不小的公司。
我歷來是堅守中庸之道的,平時倒是喜歡和人開玩笑,但會上發言極少,難得程王子也給面子,還從來沒有讓我難堪過。
我想他這樣留過學的人,家境自然也好,沒有受過什麼挫折,又是接受西方那一套直腸子哲學的洗禮,對於國人的“萬精油”處世模式,於人情世故上自然是不開竅的。
我們的關係一直也不錯,在公司裡,他和我位置靠得最近,我們也交談的最多,和他聊天的時候,我總是顧及着周邊的同事,害怕恨他的人恨屋及烏!
和他相比,我不否認自己的不坦誠,但我不是他,也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