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tuohonghanzi、玉簫涼的月票支持!
感謝:玉簫涼的捧場及禮物!
感謝:o老吉o、玉簫涼、猛如神雞、gg0410、事業賺翻、微光彌散的糉子紅包!
…………
林一沒有令牌,並未遭到責難,而是在那兩個中年人的示意下,循着一條通道往外走去。他本想詢問幾句,卻不得不揣着疑惑並聽命行事。只因出了陣法之後,整個人的身形沉重且法力遲滯。若有意外,叫人根本就難以應對。
此處的洞天高手可不止一位。接下來又將如何,唯有臨機應變。
此外,巨大的洞穴之中,四下裡錯落着十餘個傳送陣。有人出陣之時,已不見人形,只有一團血霧迸出。那是長途傳送之下,法力不濟,被芥子虛空擠爆了軀體,下場極爲悽慘……
林一被人帶到了眼前的這個山洞之內,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個多月。他知道自己被囚禁了!至於緣由,一時無從知曉!
在這三月間,洞內的修士有進有出。幾次三番過後,百餘人只剩下瞭如今的三十多位。其他的人去了何處,沒人分說。不多的幾個返回者,無不帶着滿身的煞氣,卻好似末日降臨一般,皆是陰沉冰冷的模樣,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林一獨自躲在山洞的角落裡,無人問津,倒也落得清靜。當他知道暫時難以脫身之後,並沒閒着,而是一邊想着心事,一邊輕輕觸摸着左手中指上的乾坤戒子。
奴兒在地下閉關,要想修至梵天境界,尚須一段年月。小丫頭聽話,且極爲機敏,應該安危無虞,不用爲她擔心!
虎頭與老龍在自己的示意之下,喬裝打扮融入夷族,短時日內料也無妨!只要是有酒有肉,那兩個傢伙還會記得老大嗎?
不過,唯一的變數便是九天門徑。沒人盯着並時刻留意,一旦洪荒有高手尋來,在毫無防備之下,那兩兄弟難免會泄露行跡。但願自己早日離開,但願他三人皆安然無恙……
若有意外,只能怪林某自己了。都說小心無大錯,實則謹慎過了頭,有時候反倒是自添其亂。而這千多年來,林某的面前何曾有過坦途?沒有!既然如此,且瞧瞧此番的洪荒之行,又是一個怎樣的情形!
此時此刻,林一隻能將一切往好處想。尚不知有人已尋至九天門戶,並從蛛絲馬跡中有所猜測,更是撒開了一張無形的網,只爲將他這條越境而來的魚兒斬盡殺絕。而虎頭與老龍,則是亡命天涯。仙奴獨自一人,前途未卜……
林一兀自仰躺着,擡起一隻手輕輕敲擊身旁的石壁。轉瞬之間,彈出的一縷神識悄然返回。
石壁深處佈滿了層層疊疊的禁制,竟是難尋縫隙。而不僅僅於此,偌大的地下皆爲陣法所禁錮,並有人操持。如此一個囚牢所在,可謂是固若金湯!
林一暗暗搖頭,隨即又將神識沉入右手中指的乾坤戒之內。其中沒了百丈的龍骸,地方大了許多,卻也凌亂了許多。千多年的積累,零零碎碎的,皆是家當啊!
不過,林一隻留意乾坤戒內四位端坐的人影,正是吳融留下的四尊仙骸傀儡。他一直無暇理會,如今總算是有了空閒。耗時三月,人不知鬼不覺之下,終將其一一祭煉完畢。
這四尊傀儡,乃是黃婆婆傍身的殺招。其不僅有着仙君初期的修爲,更兼有分身之術,可由一變三,端的神奇。而憑此尚能在仙域逞威一時,如今到了高手遍地的洪荒,着實不夠看!
只可惜一場天劫過後,三尊合爲一體。修爲提升了,卻沒了幫手。權且將這些仙骸傀儡充數,關鍵的時候或許有些用處……
林一頭枕着手臂,另外一隻手藏於袖中,悄悄摸出一枚玉簡來。此乃黃婆婆煉製傀儡的法門,應該不是來自真傳。其中所記缺三少四,並多爲個人體悟。而由她提煉之後,看起來倒也實用!
當初在吳融的手下們重塑肉身之後,那塊玄冰中尚餘下五十多具仙人的遺骸。若是將之一一加以煉製,並分別充作仙奴與虎頭、老龍的貼身隨從,至少在這兇險莫測的洪荒之中,可以多出幾分保命的手段。而玉簡之中有黃婆婆留下的一段註解:所煉製傀儡的修爲,只有煉製者的三成,等等。
如此說來,九牧的那幾個洞天初期的傀儡,應該是由九玄煉製!那個老傢伙,爲了《三皇經》可謂煞費苦心!
林一將煉製之法熟記在胸,並又揣摩了幾遍,隨即便收起了玉簡。當其接着體悟《太素經》與《洞玄經》時,百丈外的洞口有了動靜。他往角落裡又縮了縮,只管躺臥着,轉而眼光斜睨。
隨着一陣光芒閃過,封住洞口的禁制已被打開。一箇中年人緩步現身……
洞內的三四十位修士紛紛爬起來,一個個神色惴惴。
那中年人模樣清瘦,雙頰塌陷,神情陰冷,周身透着洞天初期的威勢,並在腰間懸着一塊黝黑的玉牌。他在洞口前站定,威勢逼人,顯然不受禁制所限而修爲在身。當其眼光掠過四周,在場的修士無不低頭回避。彼此相較,天壤之別,着實叫人無法面對!
日子久了,見得多了,林一從別人的口中獲悉了那位洞天高手的名諱。元信子,一位魔修。他每隔七日,便來洞內提走七人。而得以返回者,卻寥寥無幾。故而,此人現身之際所帶來的恐慌,無異於一場從天而降的災難,着實叫人心驚肉跳!
元信子駐足片刻,擡起手指隨意點了幾下,吩咐道:“你、你、你……還有你,出來!”
一個留着大鬍子的中年人稍稍怔了下,隨即一跺腳,狠狠啐道:“我呸!真他孃的晦氣!”他不敢忤逆,還是咬牙切齒地大步走了出去。
七日之前,此人曾被元信子點到一回,僥倖之下,又帶着滿身的血跡,獨自回到了洞內。有關外出的詳情,他諱莫如深,一個字都不吐。誰料七日過後,運氣再次降臨!尚不知這個運氣,是幸運,還是厄運。
大鬍子的名字倒是好記,耳玄,應該是位妖修,曾經有着仙君後期的境界。他個頭雖不太高,卻顯得極爲健壯,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隨其被點到的還有另外六人,神情模樣皆有不同,卻無一例外地顧忌重重而又不得不聽從吩咐。眼下身陷牢籠且法力被封,與刀俎上的魚肉沒甚分別,試問誰敢抗命?
林一躺臥在角落裡,默默打量着洞口處的中年人。元信子,何門何派,是何來歷,皆一無所知。而他腰間的黑色玉牌或有古怪……
“休得磨蹭!不然莫怪老夫無情……”
修爲高些,年長一些,喜好倚老賣老並以老夫自居,好像不如此,不足以彰顯自家的長輩身份。而山洞內的修士,哪一位的年歲不在數千、上萬年?當然,林某人除外。
林一循着元信子的話語聲看去,原來是有人落在了後頭。那是個二、三十歲模樣的男子,白淨面皮,頜下留着一抹淡淡的青髯,人長得頗爲英俊,應該有過仙君中期的修爲。他身着罕見的絲袍,儼然一個大戶人家的子弟。而其舉止躊躇,神色中似有慍怒,卻又在呵斥中被迫挪動着腳步。
不多時的工夫,七人相繼走出了出去。光芒閃過,一行人隨着那個元信子失去了身影。
山洞內沉寂了片刻,漸漸有了些許的動靜。有人撲通坐下,有人唉聲嘆氣,有人則於四下走動。
林一慢慢閉上雙眼,像是睡着了一般,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到了近前,隨之有話語聲響起:“去者七人,又能迴轉幾何?如今身陷囹圄,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我唯有自求多福了……”
你我?這是沒話找話說,誰認得誰啊!林一兀自佯睡,對周遭的一切無動於衷。而來人卻是慢慢坐了下來,帶着討好的口吻,小聲笑道:“呵呵!月半以來,洞內的道友幾近換了一茬,而這位道友卻是毫髮無損,着實叫人欽羨不已啊……”
這笑聲就在耳旁,且氣息清晰。
林一驀然睜眼,起身躲閃。而另一側乃是洞壁,已無處可躲。他眉梢一挑,纔要施展手段離去,卻又半倚着身子微微一怔。來的是個留着短鬚的中年人,竟是躺在咫尺之隔的地上,並側着身子,還帶着一臉曖昧不清的笑容。
衆目睽睽之下,與個大男子這麼並排而臥?
林一隻覺得頭皮發炸,一陣莫名的寒氣油然而起,撩起衣襬便擡起腳。而尚不待他將那人踢飛出去,對方卻是頗有眼光,極爲識趣地挪動了下屁股,擡手輕噓了下,示意稍安勿躁,隨即又悄聲含笑道:“這位道友臨危不懼且泰然自若,定有保命的法子。千荒玄玉子,特來結交一番。無論以後如何,眼下倒是一場緣分不是……”
千荒玄玉子?千荒……
林一將勢在必出的一腳給生生忍了下來,眼光端詳之際,禁不住又是嘴角一咧。
玄玉子是個細眉細目的中年人,黃麪皮,留着短鬚,一襲布衫,整個人倒也乾淨。他老老實實躺在一旁的地上,眼光幽幽,儼然一個予取予求的溫順模樣。
淺而易見,這傢伙發覺林某人至今安然無事,便投機取巧跟着躲了過來。而如此展現善意,倒是新鮮啊!
不過,此千荒,是否便是所知的那個千荒……
……
ps:小紅包開出月票10餘張,中紅包開出30餘張,大紅包一個開出5張,並小錢錢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