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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荒?天下還有兩個千荒不成……”
“……”
“道友何必坐着呢?在這角落裡,唯有躺下說話,纔不招人留意!你我兄弟相見有緣,何不親近、親近……”
“……”
“看來道友來自窮鄉僻壤,所知甚少。不妨事,有玄玉子陪你。我這人最爲重情重義……”
“……”
“八荒之一,唯有千荒,爲道修的起源之地,曾與魔荒、妖荒,並稱遠古洪荒,奈何沒了仙皇之後,威名不在啊!”
“……”
“我此番前往中野,不小心上了當,這才與道友同病相憐。你我可是患難的緣分,且珍惜……”
“……”
“中野廣袤無際,爲仙、魔、妖三家的聚集之地。其中有座雄城,蔚爲壯觀,以中天命名,乃中樞八荒之意……”
“中天城?”
“唉喲!你總算是肯出聲了……”
“……”
那七人走了之後,餘下的二十多人散落四周,一個個沒精打采的樣子,唯有玄玉子在纏着林一說話。各自前途未卜,根本沒誰留意他二人的動靜。
林一斜靠在洞壁上,兩腳伸着,以防玄玉子趁機貼過來。
雖說修爲遭致禁制,而體內的法力以及神識尚在。咫尺之內,若是猝然發難,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故而,誰都不肯讓人靠得太近,以防不虞。再者說了……
玄玉子兀自躺臥着,並支起手臂側身相對。其屁股扭了扭,小身段跟着一陣起伏。而他留着短鬚的黃麪皮上,過分真誠的神色,着實讓人難以消受。
林一兩眼上翻,慢慢盤膝而坐。他沉吟片刻,問道:“玄玉子,你可知曉此地是何所在?那十餘個洞天的高手又是怎樣一個來歷?囚禁我等,所欲何爲……”
玄玉子頷首一笑,尚未出聲,便要挪動身子。
林一想都不想,擡手撩起衣襬,以電光石火之勢伸出腳去,正正對着玄玉子的一張臉。他雖腳下留力,卻扯動氣機,逼得對方橫移數尺。
玄玉子身形依舊,詫然不已。他隨即俯身趴在地上,卻神色見喜,輕聲低呼:“哎喲!道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玄玉跟定你了……”
這傢伙不是不怕死,而是想借助他人來保得性命。而如此的不擇手段,令人歎爲觀止!
林一復又端坐,輕拂衣襬,不假辭色地說道:“回我話來,不然滾開……”不同人物,不同對待。他沒閒工夫囉嗦,話語中不留情面。
誰料玄玉子並未就此畏縮,而是振奮地問道:“敢問道友尊姓大名……”他不敢再次近前,而神態舉止間卻是親近了不少。
見此情形,林一輕舒一口氣。暗忖,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無奈之下,他只得撇撇嘴,答道:“林……”
“林兄……”
一聲林兄傳來,林一索性閉起雙眼,聽對方說道:“回林兄的話,此地是何所在,沒人知道。而你所說的洞天前輩,我來時並未見到幾人。餘下的想必已然離去。至於囚禁我等的緣由……”
玄玉子忽而壓低嗓門,又道:“我猜測,與中天城的魔修有關……”他盯着林一的面龐,由衷嘆道:“林兄真是年輕,且雙眉凝而不散,雙眸清而不濁,並氣定守一,分明是難得一見的元陽之身,若是……”
這前言不搭後語,什麼名堂?林一慢慢睜眼,神色轉冷。
玄玉子忙收住話頭,訕訕一笑,接着方纔說道:“我在中天城閒逛之時,遭遇魔修,一不留神便來到此處,故而有此猜測,不過……”他想了想,臉上曖昧之色稍減,沉吟道:“自古以來,中天城爲仙、魔、妖三家所共有。魔妖兩家欲圖獨佔中天久矣,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據悉,魔修中人,更是爲此搶奪不休……”
從玄玉子的口中得知,中天城,又名魔城,源遠流長,乃妖、魔、仙聚集之地,更是洪荒之中僅有的一座雄城。而其原本爲三家共有,只因仙皇一脈沒落,妖皇門下多紛爭,使得魔皇一支獨大,這纔有瞭如今的中天魔城。
魔城的至尊,據說是魔皇座下的一位門人,名叫宮離子。據說他在無數萬年之前便已閉關不出,所執掌的權柄則留給了兩個弟子,一個叫作青葉,一個叫作凌道。這兩位都想着繼承師門正統,並獨霸一方,彼此間難免不合。而諸多的道修以及妖修,更是對偌大的魔城覬覦已久……
林一聽到此處,不解地說道:“一座城而已,又何必要爭奪不休。妖皇與魔皇俱在,難道會對此熟視無睹……?”
“一座城而已?你竟然對中野之地一無所知,真是難以想象……”玄玉子笑了笑,依舊俯臥着。他打量着林一寬闊的臂膀與強健的腰身,不無豔羨地搖搖頭,說道:“據傳,中天城內,不僅有着當年仙皇留下的寶物,更有溝通域外的途徑。可以說一城在手,俯瞰八荒……”
林一神色如舊,心頭卻是微微一動。
“而妖皇與魔皇,乃是通天的人物,哪裡還會過問俗事。縱是八荒翻江倒海,只怕兩位高人亦不會現身……”
玄玉子應該是常年奔走於洪荒,道聽途說的東西還真不少。無論真僞,總好過自己的兩眼茫然。
林一不待對方將話說完,問道:“域外,所指何方?”
“呵呵……呵呵……”
玄玉子微微一怔,隨即埋下頭去失聲輕笑,轉而又眼光一瞥,說道:“你莫不是連九天八荒一概不曉?中天之外,另有天地無數。更有須彌芥子,乾坤萬千,不一而足……”他的話語中帶着埋怨,將適才的問話當作了一種捉弄。想想也是,出身洪荒,有誰不知道這些淺顯的事物呢?
林一看着撓首弄姿的玄玉子,很想再次給上一腳。
這傢伙不男不女的,莫非投錯胎了?而念他並無惡意,權且忍下。
那所謂的中天城的師承、權柄之爭,與自己無關。不過,眼前的地下囚牢,若是魔修作祟,可就麻煩了!深陷於此,定然難以善了。而初臨洪荒,着實不便輕易樹敵。一個千荒的九玄上人,就夠讓人頭疼的,再惹來魔修的無數個洞天高手,以後休想消停!
事已至此,又豈能隨心所願?
若真如玄玉子所說,妖皇與魔皇乃是睥睨天地般的存在,從不輕易現身,不知算不算此行唯一的轉圜之機!洞天高手,已叫人難以面對。羅天境的高人,唯有仰止……
此外,中天魔城,既然有仙皇留下的寶物,說不定便是藏有經文的乾元塔。不管如何,來日定要走上一遭!
唯有《洞神經》到手,《三皇經》纔算齊全。此乃是面對九玄,以及諸多莫測強敵的唯一憑仗!
林一忖思片刻,轉而微微一笑,淡然自若地問道:“玄玉子,你師從哪位高人,可否說上一二……?”
玄玉子兩眼一亮,見到稀罕物一般,驚奇道:“哎喲!你笑了……”
林一臉色一僵,暗哼了一聲。
玄玉子自以爲林一接納了他,大鬆一口氣,本想趁機靠近些,卻又故作幾分矜持,隱隱炫耀道:“我乃九玄上人門下……”
林一眉梢輕挑,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恰於此時,遠處閃過一道光芒。隨着洞口打開,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此前的大鬍子耳玄,臉色慘白,渾身帶血,步履踉蹌。看其情形,顯然是纔將經歷過一場廝殺,雖然留得性命,卻是傷勢不輕。
另一人的歸來,令在場者大出意外。那是個身着青色絲袍的男子,臉色鐵青而煞氣纏身……
山洞內的衆人紛紛起身相迎,有寒暄的,有詢問的,無非想借機打探洞外的情形。
玄玉子顧不得與林一套近乎,跟着爬起來湊了過去……
絲袍男子一言不發,獨自走至一隅坐下。
耳玄則不躲閃,任衆人簇擁着。待他走至山洞深處,稍稍站定,轉過身來,含血啐了一口,咒罵道:“說是連勝三場,便可活命並拜入魔修的門下。我呸!老子乃妖修,豈能受此羞辱……”其鬚髮橫張,顯得極爲憤怒。
見狀,衆人趁機問道——
“那五人去了何處……”
“無緣無故,爲何要比拼廝殺……”
“法力受限,如何與人動手較量……”
“爲何要囚禁我等,真沒道理……”
耳玄瞪着兩眼掠過四周,欲言又止。
便於此時,有人接話道:“羞辱已屬僥倖,活着離開纔是命大。最終難逃一死……”
衆人循聲看去,只見那個絲袍男子冷哼了聲而不再言語。
一時之間,山洞內燕雀無聲……
不知不覺間,又是七日過去。
這七日間,山洞內愈發沉悶。或許幻想破滅,抑或是不祥的猜測有了印證,衆人無不惶然,一個個在煎熬中等待着命運的最終降臨。
絲袍男子誰都不理,孤傲的模樣。而他好像很欣賞耳玄的彪悍,令人意外地扔了瓶丹藥過去。
耳玄則是在吞下一把丹丸之後,忙着將養傷勢。他不知道能否再次倖免於難,只能咬牙強撐着去全力以赴……
林一不再躺臥,而是閉目靜坐。
玄玉子早已沒了攀談的興致,卻一直守在林一的身旁不肯離去。困境之中,尋人陪伴,或許可以少些恐慌。
當洞口又一次閃過光芒,那個元信子如期而至。
山洞內的衆人慢慢起身,皆惴惴不安。
玄玉子這回絕不敢湊熱鬧,而是靠近林一,悄悄躺了下去。洞內角落陰暗,或許真能躲過一劫,猶未可知!他狠狠閉上雙眼,竭力想象着置身度外的情形……
恰於此時,元信子的吩咐聲傳來:“你、你、你……還有那一坐一臥的兩人,給老夫出來……”
聞聲,玄玉子猛地轉身睜眼,只見那個元信子手指的方向,正是自己與林一兩人。他難以置信地啊了聲,卻不敢怠慢,後悔不迭地爬了起來,吶吶然道:“不會這般湊巧吧……早知如此,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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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兩天老婆病倒了,皖北不許燒麥秸,她被派去鄉下守農田,結果回來值班之際撐不住了。我前天睡兩小時,昨天五小時,從醫院回來,忙到12點多便睡了。早五點半起來,原本以爲應該掉出月票榜前十,沒想到又狂飆至第五,打開*,心頭一熱。
規則改了,可以及時看到紅包開出的狀況,我就不一一彙報了。
謝謝老吉與一幫子兄弟姐妹們的陪伴與守護!無仙的書友裡沒有土豪,只有真誠的支持,更顯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