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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人不像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如今也只能賭一次了。可出雲子也不敢再次虛言相欺,不然,便是自找麻煩!他偷偷瞥了一眼對方,陪着笑臉說道:“都是在下的過錯,此處,給道友賠禮了!還望道友大人大量,不要跟在下一般見識!”
出雲子一邊說着,一邊扯下腰間的乾坤袋,抹去上面的禁制後,扔在地上,可憐兮兮地說道:“在下的身家都在這兒,權作賠禮了。常言道,要財不要命,要命便不要財。還望道友放過在下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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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將話說完,出雲子哀嘆了一聲,肥臉上盡是無奈。只是他可憐的模樣,襯着那肥胖的身軀,有些怪模怪樣!
林一不動聲色地抓過乾坤袋,裡面不僅有木青兒的短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出雲子見對方神色轉緩,暗鬆了口氣,忍不住肉疼地說道:“裡面有兩把飛劍,一把下品,一把是中品,沒有個一二百塊靈石買不來啊!一瓶凝氣丹,一瓶洗元丹,也得要個十塊靈石吧。十二張隱身符,要十二塊靈石。還有火球符、風行符、合歡丹,起碼值二十塊靈石。加上我原有的二十一塊靈石,唉!都送給道友了!”
見對方停下了嘮叨,林一皺着眉頭,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片玉簡問道:“這是什麼?”
出雲子沒好氣地說道:“那是大夏的輿圖,不算靈石了,白送!”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乾坤袋後,再殺了你?”林一慢條斯理地說道。
好像被林一的話嚇到了,出雲子弓着的身子猛地直起來,身上的肉也抖了起來。他瞪大眼睛看着對方,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隨即又俯身施禮,哭喪着臉說道:“若是道友想吃我這身肥肉,便也拿了去吧!算我出雲子命苦啊,怨不得別人!”說着,其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行了,別惺惺作態了,你這身肉自己留着吧!”林一直言道破對方的心思。這個出雲子雖是修行同道,卻是酒色皆好,一身的市儈,滿嘴的胡話。
出雲子心頭一鬆,卻佯作老實的又施一禮:“多謝道友饒命之恩!但有差遣,在出雲城內,在下無不應從!”
林一將有用的東西拿出來,餘下的與乾坤袋一起,又扔還給了出雲子。
“道友真乃豪義之士,令在下敬佩啊!”出雲子臉上笑出了花,不失時機地拍了個馬屁。
林一收起飛劍,沉思了下,說道:“將你的來歷與你所知的大夏,爲我詳細說一說。”語氣忽而一轉,他眉梢一挑,輕輕翹起了嘴角,接着說道:“言語中若有欺瞞,或許我不會殺你,不過,我將拿走你身上所有的東西!”
出雲子面色一僵,自然知曉對方眼中所指,不禁暗道僥倖。看來這個年輕人不是窮兇極惡之輩,若不然,今兒可就真的倒黴了。他眼珠子轉了下,小心問道:“尚不知這位道友該如何稱呼?莫非道友未去過大夏?”
林一本不是惡人,何況短劍已拿回來,還略有補償,一路追來的火氣也消散了。他便也拱拱手,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原來是林道友,幸會!”對方沒了殺意,讓出雲子完全放下心來。自身來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大夏的情形也是擺在那裡。於是,他本着結好對方的想法,便將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出雲子是大夏人,其父母早亡,家裡早沒什麼人了。他師父乃是大夏隱元宗的弟子,那是個小門派。大夏的仙門,共有一門四宗之說,而這並非是指大夏的仙門只有這四家。
大夏境內,仙門中最爲有名的是一門四宗。玄天門乃是大夏名氣與實力最盛的門派,可謂一家獨大。其次還有黑山宗、定海宗、紅雲宮、正陽宗,同樣不可小覷。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小的門派,如丹元宗、隱元宗、玉衡宗等等。
除去這些大小仙門之外,便是一些修仙的家族。這些修仙的家族遍佈各地,有的還跑到了海外。天龍派沿途遇到的司徒家與鄭家,便屬此類。
出雲子本身修爲不高,離開大夏也很久了,他所說的這些,與林一從江長老處所瞭解的差不多。
“你爲何不加入仙門,而流落至海外呢?”在林一看來,既然踏入此道,該好生修煉纔是,這個出雲子的修爲已到了練氣期的五層,卻癡迷酒色,令人費解。
出雲子呵呵笑道:“加入仙門自然是好的,可一心修煉卻也耗費光陰,最終還不是一無所成。如象我這般,享盡人間極樂,豈不更好?”
怎會是這樣呢?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緣,卻用在吃喝玩樂上,着實讓人想不明白。林一打量着出雲子,揣度着其話中的真假。
見林一露出質疑的神情,出雲子不以爲意地搖搖頭。這個年輕人修爲雖說高一些,見識卻很一般。
“林道友以爲,修煉是爲了什麼?”許是站得累了,出雲子尋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此時的他,已斷定對方不會作難,便擺出慵懶的神態,十足一個胖掌櫃的模樣。
修煉是爲了什麼?眼前的胖子隨口問出的話,看似簡單,卻不好回答。林一沉默不語。
出雲子自得的一笑:“凡人皆想成仙,想長生,我也想啊!可踏入此道後才知道不是這麼回事。其他的門派究竟如何,我是說不好,便拿我師父所在的門派來說吧。
我師父所在的門派只是一個小仙門,門內宗主的修爲,乃是金丹期的高手。在凡人眼中,那已是真正的仙人了,便是在你我眼前,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這又如何呢?我聽師父說過,隱元宗上下弟子整日裡過得戰戰兢兢,爲何呢?因爲還有比宗主修爲高的人存在。
我師父便是受不了那樣的日子,跑了出來做了散修。雖是沒了仙門的庇護,可樂得逍遙自在啊!
再說了,金丹期的修爲誰不羨慕啊,可又有幾人能逾越那道天塹呢!便是多活個幾百歲,可活着的時候,又有哪一天不是在苦苦修煉。而修爲的增長又豈是易事,終是壽元耗盡,白白虛度了大好光陰啊!
我雖說修煉了數十年,眼下也不過五層的修爲,便是耗盡了陽壽,今生也是難以築基了,還是及時行樂要緊。有美酒與美人相伴,日子過得快活無比啊!”
出雲子感慨一番,見林一不語,笑道:“林道友還有大好的前程,不必與我這胸無大志的人一般見識,呵呵!”
“你會煉製隱身符?”林一沉默半響,突然開口問道。
出雲子搖頭說道:“有這工夫,還不如喝點酒來的痛快!何況這隱身符也只是在凡人面前好用,在修士面前,稍稍留意,便躲不過神識的探查。”
見着林一又皺起眉頭,出雲子眼皮眨巴了下,問道:“道友對符籙之道感興趣?罷了!相識便是有緣,這些送你無事時消遣吧!”
出雲子伸手摸出兩片玉簡,目光閃過狡獪的神色,笑道:“道友是個言而有信之人啊!”
“只要你別虛言相欺,我又怎會自食其言呢!”林一早看出了這個胖子的身上,還另藏有乾坤袋。故爾,方纔的言語中並不算是恫嚇。能讓對方開口說說大夏的情形,對他來說很重要。
眼前的年輕人涉世未深,還是趁機討好一番,今天的一劫便算是過去了。出雲子很大方地拋出手中的玉簡,說道:“這些東西留在我身上也無用,便送與道友吧!”
林一接過來一看,一片玉簡內載錄的是制符之法,另一片玉簡所載的是禁制之法。雖不算詳盡,卻是入門的東西。
收起玉簡,林一露出笑容,說道:“多謝出雲子道友了!”
若是自己是個貪婪之輩,見到胖子暗地裡藏有私貨,說不定已起了殺心。不過對方蠢笨的外表下,卻長着一顆玲瓏心,林一不相信對方沒有保命的手段。
出雲子的眼睛始終盯着林一,見對方真的沒有暴起傷人的意圖,他站起身來,神色輕鬆地說道:“其實這些東西,你去了大夏後都能買到的。既然我出雲子認了你這個兄弟,這便算是兄長我的一點兒見面禮,哈哈!不成敬意!”
兄弟?我何時認你作兄長了?林一奪回了木青兒的短劍,還拿了人家這麼多東西,礙於顏面卻不好翻臉了,他只能搖搖頭。
方纔還劍拔弩張的二人,轉眼成了兄弟。不論林一怎麼想,出雲子已是笑呵呵地頭前帶路,要請林兄弟喝酒。
二人又進入了那個被林一轟開的洞口,出雲子臨行之際,不忘出手將其堵好了。
回到了那間靜室後,出雲子便要喚侍女備酒菜,被林一搖頭制止。他可不想與這麼個貌似憨厚的胖子稱兄道弟,召回了四象旗,便告辭離開。
看到林一果真不再追究,並已離開自己的院子,出雲子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他始終暗釦手心的符紙也沒了用場。暗道,今兒好險,只是送出的那些東西,還是令人肉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