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道:“我此次在一位武林奇人那裡醫治療傷,是這位武林前輩用她的金針之術解了我身上的毒,這位武林前輩還傳授了一些金針解毒之術與我,因此我一定要找到師父,也許我所學的金針之術正好能幫師父化解他身上的毒。”他說的這位武林奇人宋青知道是金針聖手,但柳鐵生卻是不知道是誰,他也不問這許多,他聽楊聰這麼一說,馬上道:“那好!我陪你去總舵一趟,只是楊兄弟你要委屈化裝一下才行。”楊聰點頭道:“好!”
楊聰想了想,又問柳鐵生道:“柳舵主,這長安城裡有沒有西蜀錢莊的分號?”柳鐵生笑道:“有啊!楊兄弟需要盤纏嗎?你放心!一路上有我們丐幫的人接應的,我們丐幫的產業也不少的,這你不用擔心。”楊聰臉一紅,道:“不是的,再下只是想去打聽一個人。”宋青見楊聰獨自一人回來,知道他是想去打聽夏敏的消息,也不點破,心裡卻想:好啊!這兩人是日久生情了。他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柳鐵生聽了也不追問,說:“那明天我就帶楊兄弟去那裡,順便交代一下幫中的兄弟,後天我們就出發吧!”三人喝了一會兒酒,才散去休息了。
第二天,柳鐵生和宋青把楊聰打扮成一個虯鬚大漢,柳鐵生把楊聰帶到了長安的西蜀錢莊分號,便站在外面等候楊聰。楊聰見這西蜀錢莊也是好大一座宅院,門口站着四個手持單刀的家丁,存銀取銀的人忙忙碌碌,生意甚是興隆,櫃檯裡十幾個夥計正在忙碌着。楊聰此時已經猜到夏敏的父親定是明朝朱元璋時期分封的蜀王的後裔,否則斷不會有如此龐大的財力開這全國有名的錢莊,只是他不出面而已。
楊聰朝一個管事模樣的家丁道:“煩勞這位大哥帶我去見你們的大掌櫃,我有一批大買賣要同他親自商量。”那家丁朝楊聰上下打量了一下,道:“公子從何處而來?”楊聰道:“從來處而來。”那家丁又問道:“到何處去?”楊聰道:“到去的地方去。”那家丁又問道:“存的是何物?”楊聰答道:“真金白銀!”那家丁馬上道:“公子請跟我來。”
楊聰這些暗語均是夏敏走的那天晚上告訴他的,因此這家丁見他對上了暗語,便知道是自己人。那家丁帶着楊聰走進了內堂,轉了幾個彎,只見後堂戒備森嚴,幾個家丁手持單刀來回地走動,那家丁把楊聰帶進了一間房子,只見一個老者正坐在一張桌子旁翻着帳本。那家丁走到那老者面前,俯下身子低聲對那老者說了些什麼,那老者便擡起頭打量了楊聰一眼,對那家丁點點頭,道:“你給客人倒一杯茶來。”那個家丁便退了出去。
那老者朝楊聰道:“旭日東昇!”楊聰聽了連忙掏出夏敏給的那塊碧玉晃了晃,答道:“白蓮盛開!”那老者見了楊聰手中的碧玉,連忙站起來恭敬地道:“原來是楊公子,快請坐!請坐!”楊聰見他認出自己來,吃了一驚,問道:“掌櫃的,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那掌櫃的連忙道:“我家公主早已吩咐小人要好好照顧楊公子,小人只是一直不見楊公子來找我們。”說着那家丁送上了茶,楊聰喝了一會兒茶,仔細打量了這老者,只見他精神矍鑠,雙目精光閃閃,臉色如殘菊,鬚髮皆白,一身深色的綢緞長袍,但身手矯健,一看他的雙目就知道他是習武之人。
便問道:“掌櫃的,你家公主現在在哪裡?你有她的消息嗎?”那掌櫃的恭敬地道:“小人前幾天接到公主的來信,她說目前在山東的錢莊內。”楊聰一聽頓時高興了起來,他也正要去丐幫的總舵,連忙站起來道:“那好,我這就去找她,多謝大掌櫃了。”那掌櫃的聽了連忙道:“楊公子,不急!不急!你先在這裡住幾天,我們再派人陪你去。”
楊聰笑道:“這倒不必了,我明天與幾個朋友一起去,告辭了!”那掌櫃的連忙叫住楊聰,接着出去捧了一個包袱進來遞給楊聰,楊聰接過便知道是銀子,足有兩百兩之多,便笑道:“多謝掌櫃的,這銀子我不需要,再下還有一些盤纏。”那掌櫃的連忙道:“這銀子是公主吩咐小人給的,請楊公子不要爲難咱們做屬下的。”楊聰聽了心裡覺得甜絲絲的,便道:“好!那這些銀子我就收下了。”他告辭了那掌櫃的出了錢莊的大門,見柳鐵生遠遠地在外面等候,柳鐵生見他手中捧的包袱便猜出是銀子,笑道:“楊兄弟,你這位朋友好闊氣啊!”楊聰也笑道:“這位朋友硬要送我,我也只好收下了。”兩人又說又笑,便一路回去了。第二天,楊聰便與柳鐵生一路向濟南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