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聰與慧清師太已經返回來了,楊聰見段二和魯長老正在看那鐵牌,楊聰問道:“師父,這是哪個幫派的標記?”段二搖搖頭,道:“我在江湖中也行走了四十多年了,卻從沒見過哪個幫派或者門派有這標記。”段二見兩人返回來了,便問了一些情況,衆人又翻了好一會兒那三人的屍體,仍是一無所獲,也沒有人認出這三人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簡長老道:“瞧這三人的打扮和膚色,不像是江湖中人。”段二點頭說:“不錯,這三人膚色白淨,顯然不是長年在江湖中行走之人,沒有風吹雨打過的痕跡。”魯長老也道:“我們長年在江湖中行走之人,皮膚黝黑,雙手粗糙,而這三人的雙手光滑白淨,而且裡面所穿的衣服布質也華貴,只符合三種人的可能。”
楊聰問道:“哪三種人?”魯長老道:“一種是官府中人,一種是有錢人家的護院鏢師,還有一種可能是某幫派或者門派有身份之人。”段二點頭道:“這很有可能,但那蒙面老者武功詭秘狠毒,屬於陰寒歹毒之類的邪魔歪道武功,我瞧他很可能不是我們中原武功的家數,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好在聰兒的武功已經大進,否則我們今晚怕還要吃他的虧。”魯長老點頭道:“此人武功厲害之極,而且他的掌力奇寒無比,實在是一個勁敵,倒不知道他們來衡山找什麼鐵匣子。”簡長老也道:“而且聽那惡賊的語氣,似乎他們是一個什麼神秘組織的成員,那什麼聖主倒不知道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慧清聽了嘆道:“我衡山派弟子從不履足江湖,怎麼會招惹上這些人呢?”段二笑道:“他們八成是衝着我們來的,倒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慧清突然道:“今晚聽那老者的語氣,似乎說有一個叫什麼陰陽秀才的人來找過大師姐,我怎麼沒聽師姐提起過。”楊聰道:“可能慧穎師太還沒來到及向你說起,就已經遇害了。”段二道:“陰陽秀才?難道是二十多年前名聞江湖的那個陰陽秀才?”楊聰聽了問道:“師父,這陰陽秀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
段二道:“這陰陽秀才是二十多年前一個正邪之間的人物,我倒沒見過他的面,聽說此人武功高強詭秘,年輕時憑一把鐵扇曾連敗恆山派的五大高手,一夜之間威鎮江湖,後來他因爲殘殺了恆山派和崆峒派等幾大門派的弟子,被幾大門派的人追殺,不知所蹤了,他怎麼會突然在衡山上出現呢?又怎麼會與慧穎師太見面呢?難道……。”段二突然向楊聰問道:“聰兒,你是怎麼認識那宋先生的?他的相貌長得怎樣?”楊聰見段二一臉的嚴肅,便不敢隱瞞什麼,於是把自己怎麼與宋三橋兩次相遇以及一路上的情景細說了一遍。
段二聽了撓撓頭道:“難道這宋先生會是江湖中神秘的陰陽秀才?”楊聰聽了嚇了一跳道:“師父,宋先生是夏敏姑娘的人,絕對不會是他的。”段二聽了也點點頭道:“既然他是夏姑娘的人,也可能不是他。”段二又問慧清道:“慧穎師太出家前姓什麼?”慧清搖搖頭道:“我到衡山之時,大師姐已經在衡山了,我們出家之人,很少再提起過去的事情,我從未問過大師姐是哪裡人?”這時天已經大亮,衆人討論了一陣子,也猜不到這一夥人的來歷,衡山派的人見慧清等人一夜未歸,也找到了這裡,慧清令人收了這三個黑衣人的屍體,幾人回到了福嚴寺。衡山派一連十多天都加強了緊戒,但再也沒發生什麼事情了,段二猜測這一夥人估計自己的行蹤被衡山派發現了,便再也不敢來衡山騷擾了。段二等四人又在衡山上住了半個月,這時慧穎師太的法體已經入了靈塔中,段二的身體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四人便告別慧清下了衡山。
臨行前慧清便分別給青城派的掌門玉虛子、華山派的掌門韋笑天和恆山派的掌門林忠賢修書一封,細說了衡山派發生的事情已及那神秘黑衣人的武功底細,請三派的人幫助查找兇手。四人離開衡山,乘船一路到了岳陽樓,段二掏出慧清給青城派掌門玉虛子的信對楊聰道:“聰兒,咱們就在這裡分手吧,你先持着這封信到青城山,交給玉虛真人,請他幫查一查殺害慧穎師太的兇手,我先回丐幫總舵,然後到華山派和恆山派去問一問,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楊聰聽了連忙道:“師父,弟子想跟您在一起,而且你的身體也……。”
段二摸着他的頭笑了笑道:“聰兒,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也長大了,現在你的武功也比師父強多了,江湖中有些東西是師父不能教你的,要靠你自己去體驗,你要自己去闖一闖,你現在要學會幫助師父分擔困難,現在時間緊迫,我們要儘快查找出殺害慧穎師太的兇手,爲師過不了多久也會到四川來的,你手中有丐幫的綠竹令,有什麼事情可以持綠竹令找丐幫的人幫忙。”
楊聰聽了急忙道:“師父,你的身體還沒恢復,我擔心那些蒙面人……。”段二搖搖手道:“師父身旁有兩位長老呢!而且我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魯長老也道:“楊兄弟,你放心吧!有我和簡兄弟在幫主的旁邊,定會保護好幫主的。”楊聰雖然很捨不得離開段二,但他想到慧穎師太的死,便答應去青城山一趟了。段二又叮囑了楊聰一些其它事情,告誡他要遵守丐幫的幫規,四人便在岳陽樓分了手,段二與魯長老和簡長老三人乘船順流而下,楊聰乘船往長江逆流而上,一路往四川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