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星人抵達倒計時12個月。
一年後G星人大艦隊就來了,地球人類社會,終於有那麼點羣魔亂舞的意思了。
阿三、馬來、印尼、菲律賓這佔了世界總人口近半的的四廢,倒是依舊那樣。
或者說其實他們的狀況也是急轉直下,但他們之前就已經一定程度適應了這種跳崖式的全面下跌,反而不顯得怎樣了。
當然,具體的現象其實還是挺觸目驚心的,但凡人能想到的惡,基本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了。
悲哀的是,現在他們連靠這種獵奇向的噱頭新聞吸引全球注意力的能力都沒有了。因爲人們現在沒心情笑話別人了,更何況那些悲慘鏡頭,人們以前就通過這裡的報道看過了。也就是那一些,觀衆都麻木了。
資本的兇狠面貌之一,就是隻要能剝削,哪怕是死了,也會像處理肉豬一般,能賣什麼賣什麼。
所以國際大資本從四廢國撤出了,但中小型的以軍火爲主的烏鴉族,甚至蒼蠅族,卻仍舊活躍,而且是隨着動盪加深,變得大活躍。
他們用二手的,甚至N手的武器和分若干個檔次,最低是土作坊自制的彈藥來榨取人們最後的一點點價值。
然後這些拿到了槍彈,卻一無所有,甚至欠債的人們,唯一的活路,就是看能不能用手中的武器,搶回些財富來,目標或管是誰,至少下一頓飯得搶回來吧?
所以只要有人組織,有人肯出錢下單,或者直接用廉價的過期生活用品交易,就絕對有人跳出來去玩命。
四廢國基本就上演着這樣的劇目。雷同性非常高,比當年香港跟風拍片,比如警匪片,殭屍片的場面還宏大,千倍萬倍的宏大,全國各地都在這麼玩。
趙文睿預測的屠戮時代開啓了。
就連綠色和平組織,紅十字等人道救援組織都不BB了,那裡已經成了地獄,紅十字什麼的標誌都不好使,進去就一定會成爲某些人眼中的獵物而被幹。
而世界各大文明國度,發達國家,對四廢的種族自裁秀保持沉默,沒有報道,沒有關注,彷彿他們是另外一種外星人,生死都與地球人無關。
歐洲的幾個發達國家,包括英、法、德、意等,到現在也還是社會糜爛狀態。
起因也還是那些,發達已久,高福利已久,民衆所能享受的物質生活遠高於其他國的民衆,再加上教育體系完善,從而誕生了一批愛心氾濫的白左。
在趙文睿眼中,這屬於自己把自己忽悠瘸的,忘記了祖上是靠啥起家的,忘記了國家發達前的血腥積累是怎麼一回事,以及現在都在進行的各種剪殖民地羊毛纔是全民生活質量較好的保障。
或許也不是忘記了,而是愧疚以及害怕,想要拼命洗白,就像{無間道}中的劉建明,最後都弄的自己精神錯亂了。
總而言之,歐洲的這些發達國家,從上到下,都有白左的存在,他們當年的主要表現是對中東難民的仁慈,對多元文化共存的支持,他們提出的主要口號是,歐洲自古以來,已經因爲民族、地緣文化的對立而流了太多的血,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不可能滅絕任何一個種羣,那我們就要嘗試一起和美的生活。
這個觀點也不能說錯,況且還有歐盟的大背景在那裡。歐盟的本意其實就是消除國界,讓歐洲變成一個整體,這樣一來,這個團體,就會是可以威脅燈塔國的強大經濟體系,也不用再看燈塔國的臉色,而是有了自己保衛自己的能力。
既然想要將國變成一個個聯邦,甚至一個個大的行政區比如省,那麼自然要高唱玩手拉手,一家親。
不過想要做到,真的是難度挺大,不說歐洲沒有一個能絕對控場的主體民族,就是外來力量,燈塔國,乃至天朝,都不會願意看到一個統一的歐洲,造成的影響太大。甚至可以說,地球容不下三個強力的文明集團。
而且歐洲諸國作爲最早開始全球殖民的國家,即便到了現代,其殖民地的數量和質量,也不是後來居上的燈塔國所能比的,天朝就更比不了。
所以一旦歐洲完成整合,然後開始整合殖民地,那麼它的強大是讓人望而生畏的,比阿拉伯世界完成統一,靠着石油定價權什麼的影響和剝削全球其他國度還可怕。
外部阻力重重,內部則有拖後腿的,像希臘之類的國度,已然集體喪失了自覺、尊嚴和體面,從上到下當社會蛀蟲成風,好吃懶做混高福利。
然後英國看不慣這些拖後腿的,不甘心自己每年交那麼多錢供養這些貨色,又迫於燈塔國的強大,同時還意淫著作爲表弟的燈塔國對待他們這個親戚會比對待其他國更仁慈,再加上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以及由來已久的攪屎習慣,開始上演各種不合作直至脫離歐盟。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歐盟諸國接收難民其實也是有一些客觀上的無奈的。這些難民來自自己的殖民地,在現代,殖民地也不能是單純的索取而沒有回饋,所以哪怕是大家心裡都清楚殖民地的人是次等公民,但該收留的時候也得收留。
然後就是將殖民地的文化、宗教、習俗都帶了進來,無業遊民以及文化的不相容導致治安下降,甚至因爲人口結構的改變,造成了一些深遠的影響以及驚悚畫面,巴黎、倫敦作爲世界名城,每天清晨大量的人鋪着小毯子,向着麥加或耶路撒冷的方向,跪地進行祈禱,綠教百千年來都沒能達成的偉業,靠着難民輸出成功了,大量的綠綠們已經進入了基督教的核心地區並站穩了腳根。
在趙文睿的東方式的幸災樂禍視角看,自然是充滿了諷刺性的喜感。但身爲苦主,那就真是一言難盡,難怪有人說,城市已經是難民的,郊區纔是我們的。
也正是因爲看到了歐洲的這些驚悚畫面,燈塔國領袖各種鬧也要在邊境拉起牆,太特麼驚悚了,和平演變進行時啊,這外來人口比例上來了,國家最後還不知道姓什麼呢!
這也算另一種版本的劣幣驅逐良幣?反正黑人和墨人是真能生,越窮越生,越生越窮,但既然誕生了就會想盡辦法求活,在國家的角度看就是高速增長,而主體名族的民衆則越來越討厭承擔繁衍的義務,生育率連年走低……
這些問題其實在本源世界更凸顯,而在這個世界,本來還沒到全面浮出水面的階段,畢竟纔是2012,可滅世之災的刺激,讓大量的矛盾激化,讓大量的問題顯性。
歐洲白左對國家的影響的負面效果就出來了。主要是不合時宜。殘酷點說,有些好心已經不能施,有些掉隊的人已經不能救,因爲並沒有拯救的能力,救起來就得管後續,卻又管不起,然後就會是升米恩鬥米仇,施恩反成仇,都想活,以至於互相拖累一塊兒死。
歐洲的社會局勢的糜爛,核心就體現在這上面,白左仍舊沒有發現危機,還在聖母的期盼着喚醒後進者心中的光明,還在試圖玩一個都不能少。
本國的掉隊者尚未解決,難民潮又來了。
原因也簡單,燈塔國不是從中東撤了麼,走了獅子,那麼接下來就是羣狼共舞。比較有錢的像中東王爺,酋長蘇丹什麼的,正忙着爲自己和家人的下場奔波。他們有錢,不希望在G星人殺到後,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而這部分人其實代表了一個國,一個地區的大部分財富。當他們不計代價的用這些財富換取個人的好下場時,其他人該怎麼辦呢?
羣狼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出現的。總是有能人的,也總是有人會想到通過暴力解決問題。
這個解決問題的辦法本質,其實就是‘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大魚們買避難所門票去了,小魚們就開始鬧,希望通過吃蝦米、甚至吃泥,來整明白自己的下場。
但實際上事情的具體發展,從來都不是以個人意願爲主要方向的。主要是排不出老大老二來,玩‘我吃飽了,你可以開始了’的秩序進食,結果就是蒐集上來的財富基本都用於彼此火拼了。
散碎財富收集變得越來越難,使得危機感提升,而彼此反覆拼殺也使得仇怨加深,結果就是火拼越來越慘烈,而不再剋制,甚至不再計較得失,只爲意難平。
而這些消耗,其實一直都是由蝦米承擔,泥田淪爲戰場,蝦米想穩定的吃口泥都做不到,就只能流亡,這就是難民。
而小魚或者說羣狼,則是軍頭,武裝組織的領袖什麼的。
所以自從G星人大艦隊已經在路上,而大魚們開始買門票,暴亂就已經開始醞釀並上演,到現在已經是血腥廝殺,烽煙滿地的情形。
洶涌的難民潮跨越地中海那條相對風平浪靜的大海溝,也有的逆向十字軍東征路線,萬里迢迢的進發。
對於這些難民,東歐各國表現的比較強硬和兇狠,他們在古代遭受過黃禍引發的驅趕式民族遷徙導致的苦。
蒙古人搞定了東哥特人,東哥特人搞定了西哥特人,西哥特再向西侵蝕……整個過程歷時百多年,而這種遷徙,必然伴隨着燒殺搶掠。
到了近現代,東歐各國又飽嘗了灰色牲口的苦,現代則因爲加入華約而有了一些老毛子的風氣。
所以他們深知難民潮的危害,同時也能硬的起心腸,哪怕對方手無寸鐵,大人孩子一起哭的場面看起來也相當可憐。
而中歐和西歐各國,態度就沒那麼堅決和硬朗了。
難民也是揣人頭皮軟硬發招,並且他們揹負的是非常直觀的生存壓力,爲了活下去,他們可以更沒底線。
於是難民們開始衝擊封鎖線,負責守封鎖線的軍警沒有接到上峰的命令,不敢無情射殺,也不太願意當那個惡人。而領導層則表示關於這個問題還在商討,處理意見沒有統一。
然後難民就成功涌入了國家內部,爲了生存他們扮演乞丐、小偷、強盜,走一路吃一路,他們殺人、傷人、打砸搶,但當軍警捕獲、擊殺他們時,見到的往往則是其跟家人生離死別的一幕。
雖然真的是情有可原,但各國的物資在高速消耗,基礎設施在迅速被摧毀也是不爭的事實。
並且在暴力背景下,生活物資往往會造成極大的浪費,比如被毀壞的農田,保存不當而壞掉的食物,乃至搶奪過程中撒了的米麪糧油。
中歐、西歐各國開始全面崩壞,難民數量太多,而這些北約國家這些年靠着交保護費,換取大哥燈塔國駐軍的保護,使得自家的武裝力量半殘,曾經的德國,早就沒了二戰時的強軍,關鍵是意志、心氣兒不行了,年輕一代也是各種頹廢文化,臭腐的玩意當道,社會中堅力量的中年人,也都基本是在養尊處優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戰鬥意志什麼的根本沒傳下來多少。
可以這麼說,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官方選擇強硬,組織戰力開始全面絞殺,都有點忙不過來了。
也只有燈塔國那種人人有槍,個個會射擊的全民皆兵型,這種時候顯出了作用。平時的隨機性槍擊案是挺折磨人的,但也鍛鍊了人。
敢闖我家園?獵槍砰砰就轟上了。是挺野蠻的,但不野蠻點,就會被看似人畜無害還挺可憐的對方吃掉。
當然他們也是沒的選擇,爲了家人,爲了自己,化身禽獸,也是在所不惜了。
所以這個時候不是說善良沒有用,而是善良不合時宜。除非有捨身伺狼的覺悟,否則就不要施捨廉價膚淺的同情心。因爲管的了一時,管不了長期。
在這種大災厄的背景下,就像趙文睿的思路那樣,從宏觀角度角度看,必然是要死一定數量的人,直到以土地爲代表的資源產出,重新能養活的起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纔會終止。
而資源產出到底能養活多少人,還得考慮一系列因素導致的累疊。
比如說,秩序的生產,這是一種累疊,化肥、農機的應用,這也是累疊,甚至物流的暢通都是累疊。
正是因爲這一系列的累疊,使得人類可以用相對較少的土地,養活較多的人口。
而現在隨着社會崩盤,全面破壞,這些技術累疊基本上都不存在了。那麼在相對原始的條件下,土地的基本承載人口是多少,就是人口自我裁滅的基本紅線。
而低於這個紅線,也不是說廝殺就戛然而止了。任何現象,尤其是持續的現象,都是有慣性的。搶劫慣了的人不會突然的就不當劫匪而改去種地,而靠着壓榨剝削讓自己舒適的,也會繼續他們的操作。
因此實際上人口會在低於紅線後繼續消減。
至於消減到什麼時候是個頭,這就比較難估測了。
反正持續的結果就是肯定有那麼一天,地廣人稀,而一些人選擇逃離壓迫,靠着掌握的本領,去偏遠地方建立自然村。
當這種現象普遍發生的時候,就真死的差不多了。壓迫者也無力去遠天遠地的追殺,因爲成本高回報低。
那麼,新一輪的文明整體上升趨勢就會漸漸形成,從封建時代開始?也許吧。
反正趙文睿就認爲在沒有外力或特殊情況橫加干涉的背景下,整體趨勢是這麼個過程。而掌握了這個大趨勢的變化,那些有同情心的,就可以考慮下什麼時候纔是施善做好人、而最終有大概率得善果的時候。
越落後的,越基礎的,就越具噩耗信息耐受性,所以非洲各國的黑叔叔表示我們還行。
他們中的很多人,生存願望已經差不多是活一天是一天,算是被踩到泥地裡了,沒辦法更低了,所以他們不會爲1年後的浩劫惆悵,畢竟連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個未知數。
當然,國際局勢一盤棋,他們也是受到了一些影響的,像國外勢力就沒什麼興趣再在他們這裡開採資源了,尤其是鑽石、寶石,那是什麼?卵用都沒有。
外國勢力撤人也撤資,也不會有什麼貸款,於是軍閥們發現一天的烏雲似乎都散了,不用擔心被雷劈,那就開幹唄?繼續我們熱衷的爭霸遊戲。
所以非洲也是打的熱鬧,但泥地一族的日子也還那麼過。
相對來說,南非人痛苦一些,埃及人也痛苦一些,這些都是蘿蔔裡的大個兒,現在受影響就較大,社會混亂迅速加劇,已經介於崩潰的邊緣。
南美則已經是崩潰狀態,畢竟之前就被燈塔國的組合拳搞的半崩了。不過他們基本人口都不太多,在各種血腥鬥爭死了不少人後,漸漸迴歸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低級生存狀態了。南美叢林的物產還是比較豐富的,狹長的海岸線也爲近海捕撈什麼的提供了便利。
只要能從土地裡拋出食物,配合較低的生存訴求,那麼社會就能勉強運轉。
至於強暴橫死、賣兒賣女,這已經是全球都普遍存在的現象,都沒什麼提的價值了。現在主要是看宏觀的生存可能,還談什麼幸福指數,太奢侈。
當然,能提一提幸福指數的仍舊有,比如說燈塔國的不少人,就覺得現在的幸福指數還可以,因爲‘洗衣粉’已經敞開供應,官方授權。
近些年來,CIA是販賣洗衣粉的幕後最大黑手的說法,已經是甚囂塵上。
想想也是,既然禁止不了,那爲什麼要讓毒梟賺這個暴利?
而在趙文睿眼裡,這就是燈塔國的又一輪人口裁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