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睿一度認爲眼前這個佩昂是某平行世界,也曾懷疑這裡是‘虛幻的真實’,是海市蜃樓的神域實質化。
但當他出於好奇,忍不住花費了一些神秘要素,從高維的角度,並且一切物質、能量,只以信息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後,才發現,這裡是時空之源。
所謂的時空之源,是指一切時間、空間衍化可能的源頭。從某種角度講,它就像是一個素材倉庫,萬般變化,都能在這裡找到。
當然,眼前這個時空之源是限制的,不是宇宙,也不是世界,而只是佩昂。
而比較特別的點在於,這個素材庫,是信息的融合體,包含佩昂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信息,卻又有機的融合爲一體。
所以,單獨拿出任何時空節點的佩昂,跟這裡相比較,結論都會是‘似是而非’。
用一句比較神叨的話概括,就是:它是所有,但所有不是它。
這樣一個奇特的所在,不單純是偉力介入後促成的,但缺乏偉力,它也是不會實質化的,因此說是半人工、半天然比較恰當。
對於現在的趙文睿而言,耗費‘神秘要素’是一件肉疼的事。
反過來說,這樣的支出,但凡要花費,那就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雖然高維視野只是不到一秒鐘的剎那時間,但他卻利用自己超乎尋常的記憶能力,完成了一次高分辨度的‘航拍’。
有了這份‘航拍’,就相當於獲得了概略情報,只要完成解析,就可以獲得關鍵線索,而不至於茫無頭緒的四處亂竄。
於是,當他坐在高腳凳上,不緊不慢的吃着烤腸,喝着啤酒時,不僅在觀察酒吧裡的其他人,聆聽他們談論的話題,還在嘗試放大‘航拍’的信息內容,逐片逐片的研究解析。
這種級別的信息的研究,要比看懂{黑客帝國}中作爲噱頭的流動數字序列難度大的多的多,屬於普通人看到就會掉San值,一旦真的‘看進去了’,就會立刻暈厥或乾脆意識崩潰的那一級。
主要問題不在不信息的複雜性和龐大的量,而在於它本身是有侵染力的,當‘閱讀’和‘解析’這兩個動作發生,就相當於跳入洪流或火焰中,會被沖洗,會被熔化。
而趙文睿哪怕不是本尊在操持,去也有聖域+的實力和神性加持,以及舊日支配者的額外屬性,因此能夠像礁石般,保持自我,不怕海浪衝刷。
具體詳細些說,聖域+的實力,是指以法則爲代表的能量保護。
神性加持,則是生命層次所帶來的屬性保護,就好比普通的信息是水,而神性加持賦予了他的記憶信息岩石的屬性。
至於舊日支配者的額外屬性,主要是指超越宇宙、乃至多元宇宙的稀缺、甚至獨有信息。如果說神性讓記憶信息獲得了岩石屬性,那麼有了這些稀缺、獨有信息,岩石就從沙岩升格成了花崗石。
有了這樣的逼格,自然也就能在信息的海洋中暢遊,而不用像被水消融的冰雪般擔心以記憶信息爲具象的自我意識消失了。
一番分析下來,趙文睿也確實找到了幾個關鍵點。
喬恩·喬伊斯家,旅店、醫院、教堂、劇場。
一共是五個點,將這五個點聯線,會發現恰恰是個倒置的五芒星。
以他現在的見識,自然不會認爲出現這樣的一個圖案,是刻意而成的結果。
而應該說,神級的手段,大象無形,卻有契合某種規律和法理。
像這種倒五芒之類的圖案,就是規律和法理的運轉軌跡的粗略概括。
那麼反過來,當知曉這個圖案,並將之刻意運用,那麼至少在運轉方面,就已經向某規律和法理靠攏了,哪怕根本不知道規律和法理的具體內容。
而若是知曉圖案的起筆之點在那裡,又是如何的先後順序畫出來的,無疑就能更進一步的向某規律和法理靠攏。
以此類推,畫圖案時的材料性質,相應融入的添加信息(包括咒語、施法材料),都能提高靠攏度,也就越發的具有威能。
正是因爲如此,哪怕只是圖案信息泄露流傳,哪怕使用者不知其所以然,仍舊能於冥冥中契合某些規律和法理,一定程度的展現效果……
這些道理,趙文睿也是繼承了舊支信息之後,才知曉的。從而明白了爲什麼很多超凡世界的人會認爲魔法的淵源,是魔神。
擺眼前這個局的存在,便可以稱之爲魔神,至少在時間和空間法則的理解和運用上,遠超於他。
這可是鼎鼎大名的上級法則,他的黑暗雖然也不差,但是想要戰而勝之,是不可能雲淡風輕的達成的,該忍就得忍,直到抓住合適的契機,一鼓作氣,贏得勝利。
用過餐後,他又做了個小小實驗,那就是拿他從外界帶來的錢付賬。
結果像他預想的那樣,酒保收錢、找錢,找給他的錢卻是好幾個時代的,酒保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彷彿這種做法很正常。
“就連人都有問題。”
確定了這一情況後,他也就徹底歇了拯救的心思。
這裡的人都是真的,卻也都不是真的。
他們是各個時期的佩昂人的拼湊融合體,是真實的幻象。
結賬之後,他沒有選擇住宿,而是上了出租車,前往火車站。
沿途,他透過車窗看城市風景,算是印證了他之前的分析推測。
這座‘素材之城’的信息素材分佈並不均勻,像功能設施環繞的廣場區,從古至今,都是這座城市的重點區域,發生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事件。
也真因爲如此,廣場區的信息素材富集,其風貌自然也就極爲怪異,無論是一幢幢摩天大廈,又或廣場噴泉水池、地磚,都因信息素材富集,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格。
這種風格是任何語言都不足以描述的,是抽象與寫實的完美融合,是扭曲與直白的極端平衡。
這樣的物,在普通人眼裡,根本就無法窺視其真容,無論是五感還是大腦,都不足以容納其呈現出的信息,於是就只剩不可名狀。
也就是說,普通人來了這座城市,就相當於抵達了克蘇魯支配的拉萊耶古城,所見所聞皆不可思議,如夢似幻。
這也從側面印證了舊日支配者的‘邪惡’,不是刻意爲之的結果。
就像人不會在螞蟻面前裝比炫耀,就像人駕駛挖掘機掘土是出於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刨螞蟻窩。
抵達火車站後,趙文睿四下掃看了一番,便向着一個戴前進帽,穿呢子半大衣,領子立起,瑟縮着脖子,不時跺跺腳,像是在等人的男人行了過去。
“有票嗎?”他問。
男人目光平靜的看着他,反問:“什麼票?”
“21點10分前往王都的快車票。”
男人眼中有精芒一閃而逝,壓着嗓子道:“軟臥的要不要?”
“對不起,我的錢恐怕只夠買硬座了,最好是44號。”
男人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幫不了你。”
說着,從兜裡摸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
趙文睿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幾步,站在路旁。
也就是幾秒鐘之後,一輛老式麪包車從不遠處的暗影區域駛出,停在了趙文睿面前。
側門被拉開,裡面伸出一隻大手,“上車!”
趙文睿沒有遲疑,與對方一握,便在對方的拉扯下順勢上車。隨後車門關閉,麪包車啓動。
到了這一步,接頭步驟,就算是完成了。
票販子,就是接頭人。
他是由不同時代的接頭人糅合而成的存在。
所以接頭的這番話,也不過是趙文睿從窺視到的信息中篩選出來的其中一條。具體屬於哪個時代,他都不甚了了,只是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秘密調查員。佩昂這邊出了大狀況,於是官方派他過來,秘密展開調查。有需要可以調動地方警察乃至駐軍,很有逼格的那種。
當然,在佩昂,接頭人不止一個,接頭地點也不止一個。
但火車站算是一個秘密接頭事件比較多的區域,尤其是官方背景的秘密接頭,多發生在這裡。
趙文睿也是考慮,披着官府的虎皮,更便於行事,才選擇了這裡。
麪包車內,拉他上車的大漢,宛如壓艙石,一人就佔據了大半個座位。
不過面貌車有前中後三排,並不會影響趙文睿落座。
他剛做下,副駕駛位上、梳着剪髮頭的年輕女子,就有些激動的扭着半個身子望着他道:“道森同志,可把你盼來了,隨着武裝起義的失敗,分部人心惶惶,連正常的工作都無法展開了。大家都擔心那名叛徒泄露情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抓捕下獄……”
趙文睿卻一臉嚴肅的打斷道:“我是科特·維蘭德,特事編號XXXXXX……”
年輕女子秒變臉,以另外一種氣質風格道:“歡迎您蒞臨佩昂,維蘭德先生,您的下榻處在城東,我們這就送您過去。”
“勞煩了。”趙文睿說罷便身子向後一仰,閉目養神。
原來,同樣是車輛接人,也是糅合了不同時代的信息。
年輕女子之前的那一套,是革-命黨與執政黨較量爲背景的,趙文睿是組織派來的精英,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查出並誅除分部這邊地位很高的叛變者。
而趙文睿的回答,則將劇情走向拉到了另一條時間線。
在這條時間線,趙文睿扮演的是國家安全局特別事務科的高級調查員,擁有靈視、掌握着超凡力量,普通的公務員,哪怕是特工,也只能是輔助配合,需要高級調查員出手的事件,機密等級太高,問都不能問。
從這樣一個小小事件就不難發現,在這座城市,人的意識都是扭曲的,每個人都是本色演出的百變演員。興許這一刻還是落魄瀕死的流浪漢,下一刻就是以落魄瀕死的流浪漢身份爲掩護的城市守護者,隱形富豪。
所以說,在這個對普通人而言不可名狀,待的時間長些都會喪失自我成爲白癡,或崩潰瘋掉的世界,即便他靠着逼格能夠不懼這些問題,卻也必須得直面其特殊性。
比如說,沒有固定的可供倚靠的外力或信息。包括以喬恩·喬伊斯逃逸爲代表的官方秘密研製特殊武器事件,在這裡都是存在卻也不存在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他唯一能夠參考的事件座標,就是他自己。
反過來,只要能力夠,他也能利用這座城市的特色,以現實中不可能的方式,完成搭線和借力等操作。
現在就算是搭上線了,這裡的簡單對話,不過是確定身份,將劇情扭到對他有利的軌跡上。
大約半小時後,趙文睿被從城市南郊的火車站,送到城市東北角的一幢別墅前。
而在這裡,趙文睿不得不面對新的難題。
起初花費不到一秒‘航拍’的信息流,所能分析出的有用信息是有限的。
他只是概略的知曉五個場景,跟他的目的有密切的聯繫。
在這一基礎上,發掘出一些可以利用的信息。
但他並不知曉‘高級秘密調查員佩昂除魔事件’的完整始末。
而這座城市的每一個存在,無論是人或物,都是不同時空節點信息的有機融合體,因此可以說是千變萬化。
也許只是因爲一個簡單的下車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的問題,就觸發和喚醒截然不同的身份和人格。
所以跟人互動是最有難度的,要儘可能少的輸出特色信息,才能保持人物角色的慣性,而不是在無意中再度變軌,或一再變軌。
但做到這一點真是挺難。他所掌握的信息,也就是車站那一點,否則他就直接來這裡入住了,也不用先跑去車站那邊接頭。
結果他雖然竭力少動話、少說話,可還是因爲關鍵信息的缺失,使得變軌情況發生。
這一點,從迎接他的女人的互動內容就能窺出端倪。
就見這女人先是極度震驚,不敢相信的大睜雙眼,嘴巴張開,然後喜極而泣,跑過來就使勁往房檐的燈下拉,哽咽着道:“讓我好好看看你!讓我好好看看你!”
“……”趙文睿很是無語,這特麼是妻子驚喜的發現闊別多年的丈夫回家,又或守得雲開見月明,等到失蹤或遇難的丈夫回家的戲碼吧?
他之前之所以裝嚴肅和高冷,是通過片面的信息,解讀和揣測那位高級秘密調查員的角色特質而得出的結果。
沒想到竟然是錯的,又或者說,從麪包車上下來,到見到這幢別墅的出來的迎接者這個過程中,有個非常重要的展現自我的步驟他沒能做到,於是時空節點的軌跡錯亂,拐上了另一條路。
所以他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高級秘密調查員,哪怕他知曉了下車後展現自我的步驟的具體內容,也沒用了。
這個城市的全時空節點大雜燴背景,讓他有機會玩大串燒,但以他爲時間錨定,仍舊是有一個不可逆的時間線在推進的,錯過了就錯過了,就像普通人的人生那樣。
他之前選擇離開酒店,跑去車站接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從高維窺視的時候,不僅僅挖掘出了關鍵信息,還隱約看到了相關的時間線。
這個時間線,並非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時這樣的一個記錄方式,而是先是哪裡後哪裡再哪裡,是白晝又或是夜晚發生,這樣的一個時間線。
也就是說,以他爲錨點,指定一個時間線,他需要在白天造訪旅店,夜晚造訪喬恩·喬伊斯的家,另一個夜晚造訪醫院,再一個夜晚造訪教堂……
只有按照這樣的順序,才能獲取他想要的信息,否則去了也沒用,說不定好好的舊日支配者秘辛追查,就變成過了喜當爹。
當然,他也可以動用神秘要素,繼續從高維窺視,獲取確切信息。
但這裡有三個礙難。
首先,跟舊日支配者有關的信息,是不能是舊支視角去窺視的,甚至連超凡的視角都不要有,否則就有可能驚動目標。
這個原則,他在來到這個時空節點後,就一直在遵守,外間尚且如此,在這個神域中就更需要堅守原則了。
其二,從高維窺視,也會產生觸動。這就好比高手哪怕沒有直面、也能感知他人的眼神注視。
神自然比這個更牛逼。
偶爾被瞥一眼,就好比被路過的人不經意看了一下,這很正常。
可如果三番五次,又或長時間的窺視。人家就該說:“你瞅啥?”了。
而一旦有所警覺,信息流就有可能變爲陷阱。
畢竟這裡是人家支起的神域,主場優勢還是有的。
第三,就是神秘要素的消耗了。這又牽扯到他的目的。
盈利、盈利、盈利!
重要的事說三遍。
尤其是現在他基本上沒有啓動資金,甚至可以說是賣血在支撐項目,能跑到這個時空,也是利用技術逼格,硬是化不利爲有利,將時空放逐變成了一次時光洗練,從他自己到傀儡,都通過洗練獲得了好處。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是摳門兒吝嗇不捨得投資,而是得考慮前期賣血太多,開BOSS撕逼時拿什麼鬥?
於是,他就想着能借力還是要借力的。
另外,酒吧本就是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地方,在這個世界的時空節點有機融合背景下,尤爲如此。保不定一晚上前半夜接連鬧則,後半夜反覆鬧鬼。
所以他本能的就想到了安全屋。
地方政府搞不定特殊事件,但完成後勤保障,給高手提供舒適的住宿什麼的應該是能做到的吧?
因此只要時空軌跡沒有跳線,化身爲國家委派的高手的他,就能消停的度過這一夜。
要說他並不怵任何戰鬥,問題是,天曉得一旦打起來,會引出什麼後續事情。相對應的,他也不能像在外間那般,想抹殺誰,擡手或讓麾下令其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這個城市中的每個人都是信息富集體,他們代表着佩昂這座城市從誕生到徹底不存這段時間裡,曾經存在過的所有人,真正是牽一髮動全身。
就這還是因爲佩昂是新興城市,是在柯雷芒三世上臺後,才興旺起來的。
而若以這個世界化爲裡世界爲終結點,算算時間,少於七千年。
換個歷史悠久的,說不定連史前文明都能挖出來。當然,若真是那樣,就遠遠超過了神域所能支撐的上限,是無法在主物質位面營建的臨時神國,或者說副本。
即便是現在這種,嚴格的說都已經超限了。這也讓他愈發的相信,對方的確是一名舊日支配者。靠着高超的技術,曲線迂迴,一定程度的繞過相關的天道法則,從而建立了這樣的一個局。
所以,他在提醒自己要謹慎小心的同時,也確定了對方的價值,不至於勝利之後,才發現白忙一場,對方掌握的信息盡是他已有的。
總的來說,他有自信在技術層面不輸對方,至少有掰手腕的資格。
但對方有先手、主場、以及資源優勢。
他的主要優勢則是隱秘,一旦把握住關鍵點,就能一波帶走。至不濟,也能在獲取利潤之後,利用天地法則,令對方無法在主物質位面立足。
雖然那樣他也勢必會被踢飛,但他收穫了乾貨,不虧。
但勝利是靠一個又一個堅實的腳印奠定的。
就像現在,他要如何處理這個女人?
犧牲色相?
要說發生這種事,一般來說吃虧的不太會是男人。
而眼前這位,姿色、身段都是中上之選。
而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道德標兵,是能做到白嫖而內心不起波瀾的。畢竟本質上他未動情,對方也沒有精神出軌,只是建立在時空錯亂特性上的一場誤會。寬鬆些理解,就當是思念過甚,找了個鴨帶着她丈夫的大頭照一夜-情。
他擔心的是,但凡能成爲時空節點的事件,都是有着巨大而廣泛的影響的那一類。
按照這個思路,也就說,以這幢房子爲事發地,妻子祈盼丈夫歸家,並且終於等到丈夫回來的事件,很可能不是事件結尾,而是過場、甚至是開端。
同時,這個事件,又必然是佩昂市的城市歷史中、數的着的一件影響深遠的事件。
他不能指望這會是像地球二戰結束時,發生在紐約的世界級經典鏡頭{勝利之吻}般雋永、完美的一出。
若是{閃靈}、{美國精神病人}之類,戲份重點在後半場,且以房間爲主要舞臺,那麼他必然會被代入另一條時空軌跡,並且是十分深入,難以退出的狀態,那顯然不是什麼好事,也非他所願。
畢竟白嫖前邊加個欺騙的註解,挺噁心人的。如果他想,什麼類型的得不到,何必這般下三濫?
至於禁忌的快感,這麼說吧。對一個人而言,最極限的禁忌,怕是就要屬反人類了。那麼隻手屠城,算不算反人類呢?應該算了。
按照這個說法,他在任務世界的所作所爲,哪怕不算反人類,也很難洗白。
試問,連極限禁忌都做過,騙嫖這種禁忌,又能產生幾標準單位的刺激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