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範兒的凱恩欺負起寡婦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當然,實際上不光是這方面得心應手。
前期準備做的足,他幾乎在所有任務世界,都是上演類似的戲碼。
甚至是更直白的殺與操之歌。有人覺得這種描述刺耳,就像願意聽到事業與愛情,而不是金錢與女人一樣。
凱恩有時也會換種描述:清除與征服。
軟綿綿的,像是這個時期流行的花體字,並不爲他所喜。
他會以‘語言技巧、別出心裁、直刺人心’等說法爲藉口,讓表達方式更狂放粗野,撕掉那些文雅的表皮,赤誠而震撼。
“威靈伯勒的困頓,以及癥結所在,都無須我多說。在確認最後一點渺茫的希望在新大陸那片自由的土地上之後,若是按照事情發展的既定軌道行進,等待兩位和這個家的,恐怕就是徹底的破滅。”
他用直截了當的語言撕開漢妮和莉迪亞心中最深的傷。
“我不想以拯救者自居,權貴者沒有那麼毫無所圖的純良之人。我接過這破爛的家,是爲了更方便的做一些事。儘管威靈伯勒男爵之名早已連殷實中產人士的聲名都不如,但至少還是實土貴族。”
凱恩也沒有扮高雅,他鄙夷裱正義,也很少那麼幹。
欲-望,選擇。人性中最本源的就是這個,樸素一點,更真實。
漢妮和莉迪亞有點受不了這種腥羶氣息十足的流氓談話。
可有趣的是,配合凱恩的氣質和樣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奇異魅力。
宛如面對一個奴隸角鬥士之王,粗魯野蠻,又透着知性和睿智,以及雄性的力量感和上位者的自信和傲然。
凱恩一針見血的指出重點:
“你們,在獲得繼續享受富貴的權力的同時,是否有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
漢妮沉默,而莉迪亞則問:“你想做什麼。”
凱恩又換上戲謔的態度:“我說過了,F-Y,看你那一臉清冷的樣子,那是16年的怨氣寫在臉上的產物,若讓你繼續保持這種姿態,怕是有人會問泰德?奧斯頓是否還是男人。”
“你……”
凱恩不理會憤憤的莉迪亞和神色複雜的漢妮,他雙臂支着扶手,手指在胸腹前交叉,閉目養神。
半晌之後,才道:“中午之前,工程隊就會抵達,我要收回屬於威靈伯勒男爵的所有財產,還有徹底翻修櫟木莊園。”
“換上你們最好的衣服,其他的都扔掉吧。我們去倫敦住一段時間,是重回上流社會的時候了。”
工程隊如約抵達,凱恩帶着設計師和工程師幾乎走遍了莊園的每一處,敲定了一個又一個細節。
這處莊園實際上並不古老,建成也就幾十年,採用了大量的預製件,這種工業革命後才因產能提升而批量生產的玩意,精緻和特色方面自然是差了許多。
另外,別墅也建的有些不倫不類,半城堡、半別墅,哥特風、巴洛克、洛可可風都能找到痕跡。
在普通人看來這沒毛病,甚至堪稱別具一格,但稍微有點眼界學識的,就會發現,這就是缺乏總設計圖,又或蓋到一半發現超支嚴重、於是開始爛尾。
凱恩爲其的最終定型,是早期維多利亞風格,帶有濃郁的哥特建築的特色。
其實它的工程量並不大,無非是現代三個單元的老式六層住宅樓,主要費力的地方,是風格化的裝飾。
爲此,凱恩花費了接近9000英鎊。
這是個什麼概念呢?這個時代一名工匠或技術骨幹,年收入也就30-50英鎊。著名的伊頓公學的學費是一週一先令(1英鎊等於20先令240便士),一磅牛肉是4-6便士。
修建的隸屬於皇家的卡萊爾城堡,花費是1.1萬英鎊(勞動力征用的是報恩工),而維多利亞時代最具代表性的水晶宮花了11萬英鎊(含勞力費用)。
相當於現代2100萬人民幣半修半建一幢房子,還包括地下室、內部的蒸汽機體系加裝,莊園的籬笆,馬車道,噴泉和大門,並不是特別貴。
當然,這與其貴族的身份有關。權貴的天堂不是白說的,光是有錢而缺乏社會地位都會被狠宰,而貴族身份,是天然的社會地位。
坐車離開莊園的時候,漢妮惆悵的問凱恩:“泰德,未來會怎樣?”
“總不會比現在更差。”
凱恩又對莉迪亞道:“有些記憶,留在心中只會黯然神傷。人是向死而生的,向前看,規劃未來,活好現在,走吧。”
當天傍晚,凱恩便再度下榻穿越第一晚入住的那間酒店。
晚飯後,他與酒店所有者約談,拿下了這間酒店的所有權。
原歷史線這人會在假泰德的攛掇下,前往美國西部創業。沒想到真就做出一番事業。
當威靈伯勒一家成了騙子的代名詞,徹底在英國臭大街後,是這人幫了他們一把,接他們去美國,以殷實的狀態安度晚年。
凱恩這是在遵循歷史的軌跡,送其上路。
而這酒店就是後世的格雷舍姆酒店,位於倫敦市區西邊,泰晤士河北岸的威斯敏斯特區(後改市)。200米外就是帕丁頓車站,距離海德公園步行10分鐘路程,牛津街15分鐘。地理位置可謂優越,周遭卻很安靜。
凱恩不但拿下了這處產業,還拿下了離之不算太遠的另一幢保養的不錯的老樓,作爲威靈伯勒男爵在倫敦的房產。
說到這房產,也是有些故事的。
這處鬧鬼老樓其實是巫師的一處失落遺產。
是某巫師給自己建的安全屋,帶有微型秘境的那種,後來巫師橫死,這處設計別具匠心的樓中樓也就丟失了。
時間一久,維持秘境的能量石能量消耗殆盡,運轉失常。
一名以善於投機、賺不義之財而聲名狼藉的商人買下這裡,入內檢查時碰到遭遇異常,被嚇壞了,逃出去後便被認爲遭受詛咒,‘胡言亂語’,被‘深愛’其的家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鬼樓之名也坐實,又空置了許多年,直到秘境的摺疊空間徹底坍塌,導致老樓自毀,這片土地才迎來了新生。
而拿下這塊土地搞重建的,恰恰就是假泰德。
那已經是好幾年之後的事了,結果沒等樓建起來,假身份就被揭穿。有人將之歸咎爲詛咒在繼續。
所以這是個可以利用的點,拿下老樓,獲得巫師安全屋的遺產,給無良商人灌輸掉San值的記憶,再次讓‘深愛’他的家人送他去精神病院終老。
最後看情況處理這幢老樓,反正它也一度屬於威靈伯勒。這樣的操作在歷史修正之力的範疇內,不至於衍生新世界。
歷史修正之力,利用好,就能打擦邊球,就像原歷史線赫敏用時間轉換器所完成的那些操作般,發生了,卻又不足以產生嚴重分支,世界捏着鼻子認了。
到了入睡時間,當然是一間臥室一張牀。
莉迪亞僵硬而忸怩的行爲表達了她內心的忐忑。
凱恩呵呵一笑:“你是姬女嗎?男爵將他夫人的第一次扔在酒店裡,你是怎麼想的?”
莉迪亞無語。
已經是深秋季節,房間裡十分陰冷。
雖然蒸汽機已經發明並在各行業應用,但供暖體系(暖氣片)要到這個世紀末纔會被髮明。
所以,睡覺有睡帽來保證腦袋這一身體散熱最好的部位的保暖。
一身厚實的老款睡衣,再戴個內膽般談不上造型的呢絨帽子,扮相略奇葩。
吹燈睡覺,電燈當然是沒有的,1878年,約瑟夫?斯旺纔會搞出真空碳絲燈泡,而他家也成爲英國用電照明的第一所私人住宅。而碳化燈絲被鎢絲取代,從而開始燈泡的普及應用,要到20世紀初。
凱恩很快就發出了細密均勻的呼吸聲。他現在是能吃能睡,這也算是一種積蓄,有這積累,到需要的時候才能爆發的出來。
莉迪亞睡不着,她心亂如麻。儘管宏觀上已經向這個突然出現在生活中的男人妥協了,但真到了實際操作,仍舊感覺很爲難。
主要是心理不舒服。
多年來,她一直潔身自好,婦道,這算是她最後的一點尊嚴,尤其在男女關係混亂的上流社會。
結果就這麼一夕之間賣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騙子,這真是充滿諷刺性。
而且凱恩對待她的態度也讓她難受,說尊重不對,說不尊重似乎也不對,像是將一切看通透後的不羈。
簡單的用兩句話概括:男人跟女人不就那麼點事?貴族的核心也不也就那麼點事?性、情和權、利,確實,要按這個思路,全世界也就這麼點事。
莉迪亞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睡着的,不過翌日醒來時感覺卻不錯,溫暖的懷抱,很舒服。她本來是有凌晨上洗手間的固定習慣的,但今次多忍耐了一段時間,裝睡多享受一會兒這種身心上的依靠感。
“就這樣開始,其實也不錯。”她這樣安慰自己。
凱恩有點貪睡,起來時間已經不早,就在房間裡進行了一系列的柔韌鍛鍊。
凱恩低體脂率所造就的宛如古希臘大衛像般趨於完美的體魄,看的莉迪亞目眩神迷,她很難想象,人過中年的凱恩竟然有這樣的身體。
凱恩自己卻不是很滿意。主要是魔力太低微,否則的話配合魔法,催眠、魅惑的成功率和威能會大增,會讓他的行事方便很多。
說到這個,就不能不提個重要情報,巫師是很難被作爲奪舍目標的,即便本魂死亡,其強大的魂力殘餘,對奪舍者也是噩夢。
並且,靈與肉講究一個匹配問題,並非是奪舍後就一定合用,這裡有個相性概念。
第三,巫師一旦魂散,往往會伴隨魔力崩潰效應,給人感覺就像是超凡版本的生命本能的神經信號中斷,導致肌肉鬆弛、大小便失禁。
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就使得魂穿巫師非常有危險,除非有人特意幫忙準備一具合格的軀殼,虛位以待。
這也是爲什麼他和卡羅爾?弗林特在主任務開啓時間之前到達1853年的原因。
都在打前站,他跟卡羅爾各自有前置任務,並且卡羅爾會像原歷史那樣,最終幫弗蘭?卡雷特代管工廠,而不是參與主體行動。
至於他,也不會以保鏢的身份接近弗蘭,而是‘摯友’,爲了完成這個前置任務,他得先像假泰德那樣,在倫敦的上流社會把名聲打響。
所以這天上午,他徑直闖進了倫敦市長克洛斯蘭的辦公室。
克洛斯蘭相當震驚,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行爲簡直就是大失禮,跟現代對着別人亮屁屁有的一比。
這時候,凱恩的魅力加成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克洛斯蘭一度以爲這是哪位殖民地總督或軍隊統帥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