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制造兵器的目的或許是爲了避免輕易爆發戰爭,但兵器本身的目的,只有戰爭。且大部分情況下,兵器走上戰場只是時間問題。
這自然是說C凱恩的三色蟲羣。
說什麼社會性,說什麼文明,說什麼發展,可說來說去,始終無法褪去軍事主義的色彩,凱恩和他的蟲羣,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不過是獨裁的軍政府,窮兵黷武,存在本身就只有兩個狀態,準備戰爭,正在戰爭。
百年時光,讓C凱恩在漫威199999發展了起來,進而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一些涉及哲學的問題。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可憐人,因爲他始終沒有安全感,反而像那些俗世的富豪,越是擁有的多,越是害怕失去。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自己其實就是王八蛋,因爲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變成了以前的自己最痛恨的那種人,恃強凌弱、欺負人,主要原因就是他想要更多。
覆滅克里人帝國,就算是一次標準的欺負人行爲。儘管克里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但其夫人的本質,不會因爲克里人的好壞而變,只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感觀上相對沒那麼愧疚而已。
針對趙文睿新到的那個宇宙的挖墓行動,也是如此。
C凱恩終究還是派出了紅色蟲羣。
儘管只是先頭部隊,悄悄的進村,瞭解情況,不打槍,但侵略者就是侵略者,而且過百艘龐大的星際堡壘級戰爭要塞艦利維坦,說弱小未免太謙遜了。
這支名爲‘猩紅先鋒軍’的蟲羣艦隊,來到這個宇宙後不久,就再次躍遷,消失在茫茫星界。
之後不到1小時,便先後有幾道神念掃過這個地區,徘徊半晌才撤走。
這個宇宙還是有大狠坐鎮的,他們顯然對足夠強大的外來入侵者比較敏感。
躲貓貓,猩紅艦隊大約要過數年乃至數十年四處流浪的日子,一邊淡化外來者痕跡,一邊探察這個宇宙並進行適應性調整。
凱恩做事,時間尺度已經放的越來越開,只是他自己卻對此並沒有太多感觸。他就想他自己感慨的,某些方面已經越來越麻木遲鈍。
比較敏感,情緒波動也大的是趙文睿。
進入了‘神我’狀態的他,正在體驗一種極爲特殊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早年看過的一部系列恐怖片{猛鬼追魂}中對於‘痛快’這個概念的解釋——痛,其實也會產生快樂。
這個說法具體來自於一種就有凌虐特性的操作——活剝皮。
很有特點的猛鬼‘釘子頭’表示,被剝皮的那位,在痛苦的同時,還在體驗刺激和快樂,所以纔會發出那種有點婉轉和舒爽的哀嚎,並表現出那樣略顯特殊的顫抖的肢體行爲。
趙文睿一度覺得這說法就是藝術性處理的臺詞。
後來他又想,藝術來源於生活,那麼這種說法的真實面貌是什麼?從抖S屬性的角度,對抖M屬性的一種描述?扭曲了的、對SM行爲的美化說辭?
這方面的認知,到了這個程度,基本就告一段落了。已經很‘空’,再分析下去就真是‘空’對‘空’的臆想,自己也覺得無趣。
但現在,這個概念以特殊的方式被激活了。並讓他品出了些別樣味道。
至少,能一定程度的解釋他現在的這種明明命懸一線,卻竟然有享受感覺的變態心理。
不算短的一段路呈就在這種一次次的暴起撲殺與險險避過中走完。
鬣狗怪們已經徹底瘋了,口中流涎,雙目噴光,那兇狠亢奮的樣子彷彿隨時都會氣炸掉。
其實趙文睿也挺氣,無緣無故被這麼一幫怪物玩了命的追殺,怎麼可能不氣?
只不過他不會跟一幫畜生太較真,而且鬣狗怪苦追而不得的模樣,也一定程度的讓他感到解氣。
山城廢墟盡在眼前了。
時值黃昏,在趙文睿的感觀中,這裡滿溢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
黃昏是一個十分特殊的時間段,既不算晝,也不是夜,有兩者皆有,最是界限不明。
所以在某些超凡宇宙,黃昏纔是真正代表着混沌的時間段,而非黑夜。
趙文睿也是入職德魯伊後,纔對‘黃昏昏黃,最是混亂’這個概念有了較爲清晰的認知。
可以說,在這個時間段,施法都會受到影響。
以爲他是秩序向的,這點永不會改變。
偏偏秋日的黃昏總是特別長。
這也導致山城廢墟只是粗淺的感覺一下,就感覺比白晝危險的多的多,他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一大原因。
一進入廢墟範圍內,San值就開始掉,第三等級的粗箭頭,就這麼個掉法,用不了半小時,他好不容易升到150以上的San值就又會掉到100一下。
經過這段時間的細心觀察,趙文睿已經發現,金手指爲他建立的人物屬性面板,將狀態分爲四階。
比如San值,上限200,每50一階,150以上是健康,跌落150,整個世界的感觀就會有些變味。
就像是當年還是學生時,通宵達旦在玩吧玩,熬了數日後走上街頭的那種感覺,光線明亮的讓人刺眼,同時覺得很燥。
而100以下,就會有明顯的幻聽幻視,尤其是像這種萬籟俱寂的環境,特別凸顯。景物也會喪失色彩,灰色調的。
50以下是什麼感覺,他還沒品味過,不過這次他有個不好的預感,覺得搞不好怕是要品嚐了。
倒不是他對付這些鬣狗怪缺乏信心。而是他知道,現實中的操作,總是因爲這樣那樣的小情況,會比預想中的更耗費些時間。
再加上他身上的傷勢,即便是做後續發展比較有利,也不可能做到以來時的速度回程。
這就意味着他無法在天黑時趕回洞府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因此這一夜,已經註定了不會太好熬。
想到這裡,他望了一眼遠處,從這裡,已經能看到他親手打造的聚雷塔。在這片大約十平方公里的區域內,聚雷塔算是目前最高的建築了,光是基座就有10多米高,算上聚雷針,有接近30米。
自從他棄魔銅而改用幽木做甲具和武器後,他在廢墟中搜刮到的幾乎所有魔銅,都被用來製造聚雷塔。
這設施的作用,可不僅僅是提供電能,按照他的計劃,它是淨化廢墟的重要依仗。
‘夫雷霆者,天地樞機’這說法對於趙文睿來說,也是深以爲然的。
在他的認知中,雷霆是比陽光和火對邪穢更有效的剋制力量,因此他準備建電網,清理此間的陰靈。
在半吊子的土科學的幫助下,這個項目已經完成試點,正準備全面展開,如今所欠缺的,主要還是雷雨天。
趙文睿現在看聚雷塔,一個是琢磨着今晚要不要守着聚雷塔過夜,畢竟他將鬣狗怪往山城廢墟里引,並非什麼心血來潮、臨時起意、現場應變,而是一早就盤算好的避難方案。
他的洞府雖好,卻遠談不上完善。
並且,就結構而言,目前的這個洞府,在他心目中,只能算是特點時間小憩的別館。
比如說探索活洞體系,處理風滾草,乃至探索山城廢墟。
可以說,這處洞府就像是專屬他的‘獵人小屋’,而並非避難所或別墅,更不是長久居住的宅邸。
在他爲自己規劃的長遠打算中,他會在做好準備後,離開這裡,尋找活躍的人類羣落,以及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
這裡日後他會回來,蒐集材料,像開副本一般繼續深入探索山城廢墟等等。
在這樣的一個指導方針下,洞府的功能性正在漸漸完善,但防護力卻不行,且有着天然缺陷。
比如說結構簡單,且沒有專門的機關陷阱區。
因此所謂的據洞府而守對現在的他來說,等於是被逼到屋角的死鬥,且無論壞損的是什麼,都是虧損,畢竟那些物品都是在十分艱難的背景下,投入了時間、精力和才能製造出來的,製造成本高昂。
所以趙文睿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往洞府裡跑。
活洞則是因爲地域狹小,通道曲折,有些地方甚至沒辦法直立通行,根本跑不出速度,很容易被追上,且探索度也不夠,卻又關係到他的主要吃喝來源,因此他同樣不願意將鬣狗怪往哪裡引。
那麼就剩下了山城廢墟可利用。
爲此他在聚雷塔附近是留下少量物資,以便有不時之需的。結果真就用上了。
第二個關注聚雷塔的理由,是以它爲參照,來辨別方位。
他從未從這條路角度進入過山城廢墟,但看到聚雷塔的相對位置,心中對前路的情況也就大概有譜了。
果然,不久之後,他就藉助自身的遮擋和一個早已醞釀的急轉,成功晃點到了鬣狗怪,讓其中的數只因剎不住步、或被後面的撞到而衝入了亂石堆,腳下被絆倒而紛紛狼狽摔倒。
趙文睿用眼角瞥了一眼,心說:“這就是掛火太過,以至於瘋魔了的弊端之一,出力太盡,不留餘地。”
不過,摔跤只是小意思,真正的問題在於那個區域有觸手怪。
趙文睿也只是通過觀察而猜測有,並沒有真正引出來。
觸手怪的確是通過地面震動來確認目標情況的,但並不像他原本預想中的那麼傻比,並不會被扔塊石頭什麼的辦法所引出來。
“那麼這回呢?至少能驗證我的判斷法是否正確。”
事實證明,真有!
但也又體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觸手怪的反應,距離即時,還有那麼一丟丟差距。
這個一丟丟大約是不到兩秒。
也就是說,如果能在這段時間內迅速通過,那麼觸手怪的觸手,有很大概率揮空。
不過這裡其實還有個關鍵點,那就是節奏。
觸手怪對地面震動的感知範圍較觸手攻擊範圍廣的多。如果目標的奔行比較有節奏,且軌跡穩定,那麼觸手怪是能夠做到預判型攻擊的。
而這次趙文睿他們之所以沒有觸發這條規則,是因爲觸手怪的腦子並不好使,腳步多且雜,它就算不過來了。
還有就是,觸手怪的預判攻擊雖然可怕,卻也不是無跡可尋。它的準備攻擊動作,會造成附近的區域的地皮抖動,細心觀察是能發現的。
所以說,並不存在真正無懈可擊,又及時又突兀的打擊。
摔跤讓鬣狗怪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剛爬起來,就遭受了破土而出的觸手怪的攻擊機。先是盤纏,若是被抽中了,且位置又合適,就會嘗試盤纏。
“吱唔!”受攻擊而吃痛的鬣狗怪,發出的哀鳴聲倒是跟狗很像。
不過隨後的憤怒咆哮就一點都不像了,‘嗷嗷嗷!’又大聲,又瘮人,趙文睿也想不出拿什麼已知聲響比喻,因爲沒聽過相似的。
然後掛火導致瘋魔的第二大弊端出現了——無腦摧毀一切擋道者。
明明恨趙文睿變化的雪狼恨到牙癢癢,卻就那麼被觸手怪的攻擊,而吸引了仇恨。
並且一上來就是直接是紅眼級的仇恨,竟然不追趙文睿了,而開始跟觸手怪撕逼。
趙文睿利用兜圈子遠遠斜睨了一眼,心說:“簡單的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一根筋的敵人,被智商和冷靜吃的死死的!”
他這麼想着,並很快聯想到了應付這些怪物的新點子子,覺得利用機關陷阱,就完全有可能搞定這類怪物。
說到這個,就不得再提提灰燼誓約的特殊之處。
大自然是存在着天然陷阱的,正統德魯伊在這個方向上,很少有玩的好的。
他們往往表現的更像是會施法的蠻子,靠着種子快速生長、藤條苔蘚的瘋狂滋生,破壞魔法陷阱,卡死機關倒是常幹,反之則很少有表現,有也不過是荊棘叢、類槍矛坑之流的簡單陷阱。
善於魔法器物製造和使用的灰燼誓約,卻別開生面,在這方面大做文章。
這就又涉及了灰燼誓約的核心物件——圖騰。
他們使用的圖騰,從某種程度講,跟人類貴族的紋章學有許多相似之處。
都是以刻繪表達概念,有着定式,卻又花樣繁多。
只不過,灰燼誓約們的圖騰,刻繪更抽象。
並且是半手工半天然生成的。
想要掌握一種圖騰,必須充分理解該圖騰說表達的意思,然後才能將意圖加持在圖騰之種中,併成功種植。
圖騰會像果實般結出,具體的成色,三分之一看技術,三分之一看感悟,三分之一看臉。
低端的都是卡在感悟上。
而高端的則是卡在運氣上。
趙文睿在這方面已經表現出相當的天賦,也就是說,感悟上很難卡到他,但運氣就很不好說了。
他再接連三次初級圖騰製造失敗後,決定等San值升上來,戰職欠缺的知識課和熟練度提升一番再說。
所以他雖然是9級灰燼誓約者,但並沒能將這個戰職的特色展現出來。甚至作爲一個普通德魯伊,都有些不合格,野性形態方面,若不是有特殊的‘神我’狀態撐着逼格,早就被教做人了。
當然,這也與鬣狗怪等級高、數量多、悍勇無畏等客觀因素有關。
像現在,剩餘的鬣狗怪,就完全不顧跟觸手怪撕逼的同類,仍舊是目無餘子的死追趙文睿。
對此,這文睿到是看的很開。
他最不想看到的是仇恨穩固,又不失變通,不理會其他障礙,全力追殺第一目標,不死不休。
既然鬣狗怪已經證明它們瘋魔後、快傻到被石頭絆了便跟石頭死磕的地步,那就基本OK了,愛是鬣狗怪死,又或觸鬚怪亡,他都能接受。
沒用多久,繼續追他的鬣狗怪,就又被坑到。就是當初抽爆狗箱的那個殿堂拐角,那裡簡直就是個觸鬚窩,彷彿人工林般有很整齊的一排觸手。
狗箱很耐打,又不怕死,跳躍着奔行也不算慢,並沒有被觸手怪纏住,但還是敵不過一次又一次的抽打,爆了。
那麼鬣狗怪呢?
雖然腳步聲雜亂無章,讓低智商的觸手怪有點處理不過來,晚了那麼一拍,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數量多,就會提升概率,所以趙文睿從那裡‘路過’之後,趙文鄂赫然發現,追他的只剩一頭鬣狗怪了。
這還怕什麼?
他稍稍選了個機會,就直變形恢復。
以野獸形態戰鬥他現在還不太習慣。
更重要的是,恢復變形是回生命值的,相當於飽睡一夜。
有着這個效果,他背上的傷明顯會有好轉,尤其是他還在恢復變身前,給創處來了一貼自制膏藥。
這膏藥的成分中包含了草木灰、蛛囊、毒草,也就是德魯伊能用,前提是達到9級,獲得毒免疫。
另外,毒免疫還能避免創口不衛生而導致的一系列例如化膿、潰爛、壞血病等問題。因爲在超凡的視角里,這些問題也都能歸在毒的效果之內。
這就極大的簡化了趙文睿處理創口的步驟和用時,膏藥貼‘啪’一貼,齊活兒!
然後變身恢復,相當於飽睡一覺,也就意味着黨羽是膏藥貼貼了8-10個小時。
看看,這就是人,稍微有點漏洞,再給點機會,小聰明就能耍的飛起。
其實具體扮演戒指老爺爺的薪火號智腦,是完全能事先補上這些漏洞的,但C凱恩要求它的算法別那麼細緻。
趙文睿的人生註定苦逼,給點苦中作樂的機會,別總那麼上綱上線的摳,沒意思。
所以等於獲得了個時間BUFF的治傷膏藥,直接就讓趙文睿的傷情還了許多。當然,這樣的糙處理,傷疤肯定是留下了。
而緊追的那頭鬣狗怪,則遭遇而來轉角殺!
斷壁殘垣擋視野,剛轉過來,迎面就撞上了趙文睿掄圓了的步行手杖的打擊。
說是手杖,但實際上卻是個多功能工具,能勉強當冰鎬用,有着鶴嘴形的鎬頭。這一鎬下去,連抽帶砸,直接就給鬣狗怪開了瓢。
然而趙文睿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急退。
他適才偷眼看跟觸手怪撕逼的鬣狗怪,可不是單純的幸災樂禍,而是在進行情報收集。
他發現,鬣狗怪的生命力十分頑強,有那麼點像那個關於萬歲衝鋒‘10%受損,基本就沒救了,但30%以上受損,纔會令其喪失戰鬥力’的理論。
不過鬣狗怪明顯更牛掰,看起來已經傷勢極重了,還能頑強搏殺。
這也讓他意識到,野獸的生命力都是這般,在不瞭解其致命點的情況下,顯得很耐打,貓有九條命什麼的說法,就是在這種基礎上來的。
果然,明明是一擊致命傷,手杖頭已經入腦,鬣狗怪還是很應景的即可發起反擊,血盆大口猛咬,趙文睿險些就被咬到。
而躲開之後,趙文睿一邊繼續面對着鬣狗怪後躥,一邊從腰間摸出兩柄手斧,投擲了出去。
這斧子準備的時候就是這麼用的,算是他目前的唯一遠程打擊手段。
原本是打算玩匕首的。
後來發現他不是刺客,用匕首並沒有額外加成,也不需要輕量化,卻有兩膀子相對於普通人而言的怪力。所以手斧這種相對沉重的投擲物就更合適。
兩斧呼嘯而去,其中之一被鬣狗怪一扭身閃開了,另一斧卻歪打正着,命中了鼻子,聽鬣狗怪的慘叫,應該是薄弱點,有額外傷害加成。
不過趙文睿想的則是:“可以啊,這種情況還能閃避,你這腦子毀的並不嚴重啊,本能還在。”
但實際上終究還是不太成了。
這一點從接下來的爆發式衝撲有些失水準就能看的出來。
這類野獸,就跟猛虎一般,一撲二咬三甩尾,這三板斧那絕對是爐火純青,簡潔但高效。
可這次竟然讓趙文睿看出明顯疏漏而側身躲過,這就說明確實沒發揮好。
趙文睿也是在那個剎那臨時起意,沒有想太多。
但剛躲完就後悔了,因爲這躲的不是人,而是野獸,都說了人家有三板斧,那多頭鞭般的尾巴難道是擺設?
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是護住臉。
然後就被鬣狗怪的甩臀揮尾給抽飛了。
趙文睿這個時候明顯是處於亢奮狀態的,也有那麼點不管不顧,摔出去就及時起身,都顧不上檢查身上的傷,先去撈起了摔落一旁的戰刀。
他事後想起這段,都覺得丟人,相當狼狽,相當菜鳥。
但事實就是這樣,跟魔獸作戰,這是第一回,誰都有新手期。
等趙文睿緊握刀準備拼殺的時候,卻見那鬣狗怪搖搖晃晃,已經不行了。
原來鬣狗怪甩臀的動作自己也代價不菲,摔倒時還撞了石頭,以至於鼻子上的手斧傷勢加深,這回是真要了卿命,重新站起來都很艱難了,鮮血像小溪般從創口流淌,搖晃腦袋試圖清醒,然而那手杖不是標準的鎬,杆很長,也有分量,這一搖等於是用鎬來回攪,腦子沒有痛覺神經,卻也經不住這麼攪和,越發的眩暈,眼瞅着連控制肢體的能力都喪失了,簡單的說就是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