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裡,軒轅玥盯着慕容風,不急着回他的話,只是冷眼瞪視着他,沉聲詢問:“你把安將軍怎麼樣了?”
“你說呢?”慕容風脣角勾出了冷諷,不等軒轅玥說話便又接着開口說道:“他根本就是個無用的人,你以爲憑他的能力可以那麼快的攻下夏國的幾個城池嗎?若不是我爲了利用他,助他一臂之力,憑他的能力恐怕再有兩個月也攻不下夏國的城池,夏國的城池最後多數是落入燕國的手中。”
慕容風說完,牢房中的人很多不說話,沒想到安成淵並沒有多少的實力,一直以來他的聲名都是因爲慕容風幫助他堆積起來的,而慕容風這樣做,根本就是想利用安成淵。
不過說實在的,這慕容風確實是個將才,偏偏生在了慕容家,纔會受到慕容鏗的牽連,不但如此,慕容風竟然還一心想報復,若是他遠走他鄉,皇上未必會趕盡殺絕。
“你殺了他,所以冒名頂替了安成淵班師回朝。”
軒轅玥接着開口,不管慕容風曾經建立了多少的功勞,但憑他的狼子野心,他就留不得他。
“是的,我殺了他。”
慕容風一口承認了,反正今日落在軒轅玥等人的手裡,他也認栽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時的他倒是解脫了,至少下到九泉之下對慕容家的人有了交待,他是爲了給他們報仇而死的。
此時牢房裡的人不知道是該同情安成淵還是怒罵他了,真是蠢才,養狼爲患,這件事也告誡他們,千萬別隨便的相信一個人,那隻會讓自已死得更快罷了。
“朕問你,那安棠是不是你的手下。”
“是的,”慕容風飛快的承認了,總之只要是他做的,他便承認。
“安棠給清平郡主下百日睡,那百日睡你是從何處得到的?”
軒轅玥對於這百日睡的來處十分的疑惑,聽藍晴說這種東西除非去過蠻疆,別的地方根本沒有,所以慕容風哪裡來的這種東西,蠻疆並不是什麼人想進便進得去的,他們的部落防守得很嚴,藍晴乃是蠻疆族的人,深知那裡的地理位置,最後逃出來的時候,還差點丟掉了一條命呢,所以說慕容風是如何進了蠻疆族,得了那百日睡的。
“我曾經遇到過一個蠻疆族的人,我從他手裡買來的。”
慕容風的回答完全是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到半點的縫隙,可正因爲如此,反而讓軒轅玥有些懷疑,這些話似乎早就熟記在他的心裡了,難道慕容風的背後其實還有人,軒轅玥眼神微眯,盯着慕容風,見他一臉的視死如歸,並不害怕任何的死亡,他知道牢房中的刑具對於慕容風來說是沒有用的,所以眼下暫時先把他關起來再說。
“來人,把慕容風給朕關到牢房中去。”
刑部的兵將立刻領命過來押着慕容風,把他給關到了牢房中去。
軒轅玥領着人出了刑部,命令兵部的尚書立刻調派人手過來防守,務必要看住慕容風,不讓任何人來救走他。
軒轅玥領着杜驚鴻等人上了刑部門前的馬車,懷王軒轅錦上了另一輛馬車,兩路人分道離開了,軒轅玥回宮,懷王軒轅錦回懷王府去了,宮中的馬車走了一段路程,軒轅玥命人停下,喚了杜驚鴻進馬車,秘密的吩咐他:“立刻調三千南御軍的人,把刑部圍得水泄不通。”
“是,皇上。”
杜驚鴻領命,不過臉上有疑問,慕容風被抓住了,皇上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軒轅玥倒也沒有隱瞞他:“朕懷疑慕容風的背後還有人,因爲這百日睡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慕容風是如何得到的?”
“他不是說跟人買的。”
“難道隨隨便便便會遇到一個蠻疆族人,那人能隨便的告訴人他是蠻疆族人嗎?”
慕容風先前所說的話,正是這句使得他肯定了心中的疑惑,慕容風后面似乎還有人。
“是,屬下立刻去辦這件事。”
杜驚鴻領命,閃身便走,飛快的去調集南御軍的人,連夜守着刑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救走慕容風。
軒轅玥又命令前面駕馬車的太監回宮,馬車一路進宮,回明月宮,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寢宮內的燈依舊亮着,牀上的人還在看書,聽到門外的動靜擡頭望過來,便看到高大俊美的帝皇從外面走了進來,揚起了一抹絢麗的笑意,牀上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書。
“玥,回來了。”
軒轅玥點頭,不管他在外面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但等回到了雪兒的面前,那絕對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以免影響到她的心情,偏偏花疏雪是個敏覺超常的人,雖然他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但她還是感覺到什麼了,奇怪的問。
“那邊的的審訊不順利嗎?”
先前軒轅玥已經派人回來告訴了她一聲,說要夜審慕容風,現在看他的神情,分明是不太高興的。
軒轅玥坐到了花疏雪的身邊,伸手摟着她,溫和的說道:“慕容風什麼都承認了,可是我總覺得他背後應該還有人才是的,你知道嗎?當我問到他百日睡是何處得來的,他竟然說是遇到了一個蠻疆族的人,他是從蠻疆族人的手中買到的,你說這可能嗎?”
軒轅玥說完,花疏雪沉默了,認真的細想,還真別怪玥懷疑,確實是不太可能,那麼慕容風背後是真的有人了,那人才是提供百日睡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啊,能弄到百日睡,說明這個人是不簡單的。
“慕容風背後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他爲何什麼都不說,難道是想保全住那人,或者說那人也是會對付我們的,所以他不說,因爲他想讓那人來對付我們。”
花疏雪說完,軒轅玥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和玥兒所想的一樣,。
“不過你別擔心了,我已經命杜驚鴻暗中調集了南御軍的人,守在了刑部的外面。”
“我想他們不會派人來救慕容風的,猜也猜到我們肯定設下重兵,那背後的人恐怕十分的聰明。”
花疏雪說完後,軒轅玥的眉跳了一下,不過什麼都沒有說,放開花疏雪的身子柔聲說道:“朕去沐浴盥洗一番,你早點睡,這件事明日早上便知道了,若是他們沒有派人來救慕容風,我會再想別的辦法的。”
“好,你去洗洗,早點睡吧。”
花疏雪像個柔順的小妻子似的叮嚀着軒轅玥,軒轅玥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房間裡,花疏雪並沒有立刻睡着,而是認真的想着,慕容風背後究竟隱藏着什麼人,這人是朝堂上的人,還是江湖中的人?
軒轅玥沐浴過後,她還沒有睡,軒轅玥趕緊摟着她,不讓她再多想,催促她睡覺。
這一夜一點事情都沒有,五更天的時候,軒轅玥起牀上早朝,杜驚鴻回來稟報:“皇上,一點事都沒有。”
這就表示軒轅玥先前所想的錯了,那背後的人並沒有派人來救慕容風,難道他是捨棄掉了慕容風這枚棋子。
不過軒轅玥剛走出寢宮,還沒有離開,便聽到殿外響起了急切的奔跑聲,分明是出了什麼事的,果然很快一名小太監臉色難看的飛奔過來,撲通一聲跪下。
“皇上,出事了,刑部侍郎大人前來稟報,今兒個早上發現慕容風不見了,倒是那刑部尚書大人在牢房裡自盡而亡了。”
“什麼?”
軒轅玥陰驁的冷喝,大踏步的越過太監往外走去,原來這背後的人不是放棄了慕容風這顆棋子,而是從另外的渠道救了他,這人好厲害的手段啊。
寢宮裡,花疏雪也被先前小太監所說的話震憾住了,翻身坐起來,再睡不着了,喚了門外的阿湖進來。
“阿湖,立刻帶兩個人去刑部盯着,若有什麼情況立刻回來稟報給我。”
“是,皇后娘娘。”
阿湖領命自去處理這件事了,殿外芙蓉女官走進來,柔聲的說道:“皇后娘娘,時辰還早呢,娘娘再睡會兒吧。”
“好吧,”花疏雪望了望窗戶,天色還一片暗沉,確實還早呢,便又睡下來,芙蓉領着人退到門外守着。
不過寢宮裡的花疏雪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事情。
刑部的牢房裡,軒轅玥領着杜驚鴻,身側還有刑部和兵部的官員陪同着,刑部侍郎大人一邊稟報事情的經過,一邊不停的抹頭上的汗珠子,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好好的慕容風不見了,而刑部尚書大人竟然死了,這事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昨夜,皇上走後不久,尚書大人忽然說不放心這慕容風,說這是皇上在意的重兵犯,不能出半點的差池,所以親自帶着兩個人去看看,屬下等本來想跟着的,卻被大人阻止了,他說,不必勞師動衆了,那慕容風被手鍊腳鏈的困住了,又被杜大人點了穴道,不會有事的,所以屬下們便沒有跟着,大人便帶着兩個手下進了牢房,誰知道他並沒有讓兩個手下隨他進去,只是讓他們站在牢房外守着,他說只進去看一下便好。”
“不大的功夫,大人便出來了,穿戴着同樣的衣服從牢房裡走出來,跟着他的兩個手下因爲夜黑也沒有在意,本想護送大人回堂裡,誰知道大人忽然說頭有些暈,想回府休息一會兒,讓一名手下來告訴我們一聲,另外一名手下護送他回府,然後再沒有他們的消息了,今兒個臣領着人過來查牢房,才發現牢中的人不對勁,面朝裡一動不動的,任憑臣呼叫也不理會,臣急了,立刻命人打開牢房,才發現牢房中的犯人竟然換了,竟然成了尚書大人,而慕容風那個犯人不見了,尚書大人還,還?”
軒轅玥掉頭望向牢房中被忤作正在驗屍的尚書大人,臉色陰驁得駭人,沒想到他派出這麼多的人出來,最後竟然還是讓背後的人得手了,這刑部尚書爲何半夜三更的來查探慕容風,雖然他是如此說的,可是卻有很大的破綻的,他爲什麼不怕死?不讓任何人跟着他,分明是別有圖謀的,他早就有了一死的打算,就是爲了救出慕容風,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忤作已經驗過了,很快過來稟報:“回皇上的話,尚書大人身上無一處傷痕,乃是中毒而亡,臣從他的手指縫裡查到了毒藥的痕跡,還有地上散落的紙包,很顯然的這是大人自已準備的。”
牢房中立着的所有官員,臉色都暗了,想不透刑部尚書大人這樣做究竟是爲了什麼?軒轅玥嗜血的命令下去:“立刻通知林府的人過來領屍。”
“是,屬下立刻命人前去通知林夫人。”
刑部侍郎惶恐的走出牢房,命兵將去通知林夫人來牢房領屍回去安葬。
刑部侍郎大人走進了牢房,陪着小心的請示:“皇上不如移駕到刑部的後堂暫作休息。”
“不用了。”
軒轅玥還有話要問林夫人,他想查清楚這刑部尚書爲何要自殺,希望林夫人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他想查清楚這背後的黑手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林大人情願自殺也要把慕容風救出去。
牢房裡誰也不敢多說話,都安靜的陪皇上站着,有好些人拿眼小心的偷瞄地上的林大人,昨天還是好好的一個個,眨眼間說沒就沒了,心裡不禁有些同情,林大人你這究竟是爲了什麼啊,好死不如賴活着,究竟是什麼事你非得把那個犯人放走了,然後自已自盡啊。
很快,林夫人被刑部的人帶了過來,人還沒有進來,便聽到林夫人的哭聲響了起來,很顯然的是路上的時候,刑部的兵將把林大人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纔會使得林夫人如此的傷心。
林夫人領着兩名僕婦從牢房外面撲進來,也顧不得向皇上請安了,便撲到了牢房中的林大人的身邊,痛哭流涕,傷心欲絕。
“老爺,你爲什麼要死啊,這都是爲了什麼啊,你死了我們家怎麼辦啊?”
聽說林老爺的府上沒有兒子,只生了四個女兒,出嫁了兩個,現在還有兩個留在府上。
現在林老爺一死,林府只怕從此要沒落了。
牢房裡的同僚們個個同情這林夫人,同時也想不透林大人究竟爲了什麼要自盡。
林夫人哭了一會兒,便有刑部侍郎前去勸她,然後提醒她,皇上還在這裡呢,還不過去請安。
林夫人強忍着悲聲,在兩個僕婦的攙扶下向軒轅玥請安,軒轅玥望向林夫人,看她似乎確實很傷心,很顯然的對自家老爺的死也不太明白一樣,不過軒轅玥還是想問問,說不定可以從林夫人的話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林夫人,朕問你,林大人死之前可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回皇上的話,從來沒有任何的異常,大人他早出晚歸的一如往常,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臣婦與他一直住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發現。”
軒轅玥想到昨日突然的抓住了慕容風入獄,然後審訊,都是臨時的事情,
那麼林大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下了命令要救慕容風的,這種事都還沒有傳出去,知道的也都是雲國的一些重要朝臣,很顯然的給林大人下命令的人恐怕正是雲國朝臣上的人,一想到這個,軒轅玥的臉色更難看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發生。
再一個林大人爲何寧願丟了一條性命也要把慕容風救出去,很顯然的是他身上有什麼把柄握在那人的身上,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林大人寧願死,也要守着那秘密呢?
軒轅玥眯了眼睛望着林夫人,不知道林夫人是否知道這個秘密。
對於刑部尚書林大人,一向在朝堂之上都有很好的口碑,平時是很嚴謹的一個人,而且平時奉公守法,這樣的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的過錯,就算有,稟報他的面前,也最多是責罰一番,而不至於讓他去死。
軒轅玥如此一想,便望向林夫人:“朕有話要問林夫人,林夫人請隨朕進刑部的內堂稍坐。”
林夫人神色一怔,不知道皇上要問他什麼話,竟然如此的慎重,不過皇上下令了,她不敢不遵,點着頭應了。
“臣婦遵旨。”
軒轅玥走了出去,命令刑部的兵將:“立刻把林大人的屍身送到林府去。”
“是,皇上。”
刑部的兵將領命,刑部侍郎等人隨着皇上的身後一路陪着皇上前往刑部的內堂。
不過軒轅玥命令了所有人在堂外候着,只留了林夫人一人在內堂裡問話。
林夫人面對着上首位置上光華萬丈,卻冷冽逼人的皇上,不安的垂首,望都不敢望皇上。
軒轅玥倒沒有故意的爲難林夫人,沉聲說道:“朕希望林夫人待會兒坦城相告,這樣朕纔會查明林大人爲何會救慕容風,自殺於牢房之中,他放了慕容風,乃是一宗大罪,若是追查下來,整個林府只怕都要受到牽連。”
林夫人一聽軒轅玥的話早臉色白了,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連的磕頭:“皇上,你饒過我林府上下的人吧,我們不知道老爺他究竟爲什麼要如此做啊。”
“如若你實話實說,朕會考慮饒過你們的。”
“謝皇上了。”
林夫人哭着,軒轅玥命她起來回話。
“林大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例如貪污受賄,或者是私下買官賣官的現像。”
軒轅玥冷沉的問道,林夫人立刻傷心的哭了:“皇上,絕沒有這種事啊,我們家老爺一向奉公守法,哪裡敢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來啊,以前他每次回來都和臣婦說,皇上是個精明的皇上,絕對不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出不好的事情來,那只是自找死路一條,他既然知道這些,又如何會做不好的事情呢?”
“那究竟是什麼事,使得他受了控制寧願一死也要放了慕容風呢?”
軒轅玥微眯起眼睛,如若不是這些又是什麼呢,他還真是想不到了。
林夫人先是傷心的哭,忽然想到一件什麼事來,忽地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驚疑,然後張嘴想說,可是最終卻止住了什麼都沒有說。‘
軒轅玥一直盯着她,自然把她的所有的舉動都看在了眼裡,沉聲提醒她。
“林夫人,這可不僅僅是林大人一個人的事情,還有你林府一門是否安全的事情。”
軒轅玥的話一起,林夫人再次哭了起來,不過最後總算開口說了,。
“皇上,本來這是一件家醜,老爺又死了,臣婦也不知道老爺的死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可是爲了林家的一門,臣婦只能向皇上坦言了,只求皇上別把這件事說出去,以保全老爺以及林家的最後一絲體面。”
老爺放了犯人,自已死於牢中,本來就讓林府蒙羞了,若是這件事再泄露出去,那他們林家的人真是沒臉見人了。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回皇上的話,這是幾個月前的一件事了,當時老爺招待兩個客人,因爲多喝了兩杯酒,所以有些醉了,他迷糊中送走了兩位客人,然後便準備回房休息,誰知道那一晚他竟然進錯了院子,摸進了,摸進了?”
林夫人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她實在是覺得丟臉啊,好不容易深呼吸才接了下去。
“老爺竟然摸進了自已的女兒閨房裡,因爲他醉了,所以完全不顧女兒的反抗,把他自個的女兒給遭蹋了,事後他痛不欲生,恨不得死過去,是臣婦攔住了他,然後把知道那件事的兩三個下人給打殺了,這件事總算瞞了下來,從此後再沒人知道這件事了,可是現在老爺竟然莫名其妙的自盡了,所以臣婦不知道他的死與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軒轅玥一言不吭,眼神深邃得好似汪洋,他沒想到林大人身上竟然有這麼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很顯然的那背後的人恐怕正是因爲這件事控制住了他,如若他膽敢不把慕容風救出去,那人便把這件事泄露出去,身爲刑部的尚書,如若傳出這種事來,那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到時候就是生不如死了,再加上林大人身上揹着這麼一個重債,只怕早就在人間地獄了,所以後來他纔會在牢中自盡吧。
不過林夫人說這件事知道**的人都被她打殺了,那麼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呢?
“那天晚上林大人招待的兩個客人是哪兩位?”
“明王爺和李丞相二人,因爲先前的時候老爺感染了風寒,兩位大人便過來探訪老爺,老爺的身子已好了,所以便命人備了晚飯,留了兩位大人下來用飯,飯後他們都離去了。”
軒轅玥沒有說話,揮手示意林夫人回去。
“好好的安葬林大人吧,這件事朕不會說出去的。”
“謝皇上,謝皇上了。”
林夫人眼睛腫得像桃子似的,轉身淒涼的離去了,失去了家中的頂力柱,日後她們母女也只不過是靠人接濟過日子的落魄戶罷了。
刑部內堂門外,衆官員一看林夫人出來,趕緊的進來侍候着皇上,軒轅玥已經起身了,命令杜驚鴻:“回宮。”
“是,皇上。”
杜驚鴻領命,身後的官員齊齊的把皇上送出了刑部,軒轅玥領着一些人回宮去了。
明月宮裡,花疏雪早起後用了點早飯,又在後花園裡和霓裳還有納蘭悠等人散了會兒步,說起早上發生的事情時,滿臉的憂色,納蘭悠和軒轅霓裳便寬慰她,好不容易神色才放鬆一些,便看到阿湖回來了。
阿湖一揮手示意四周的宮女都退下去,然後恭敬的稟報。
“娘娘,慕容風被放走了,刑部的林大人已經死了,林夫人過來把屍體領回去了,皇上單獨問了林夫人一些話,至於問的什麼話,屬下不知道。”
花疏雪點了點頭,然後望向納蘭悠:“你怎麼看這件事?”
納蘭悠本就十分的睿智,此時聽花疏雪詢問,微微的凝眉,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回答。
“我覺得這雲國的朝堂上怕是還有名堂。”
花疏雪心情沉重的點頭,她就是想到這個,纔會如此的沉重,本來以爲慕容風被抓住了,所有事便迎刃而解了,誰知道背後竟然還牽扯到朝堂中的人,因爲只有和林大人近身相處的人才會知道他不爲人知的秘密,一定是那人掌控了他什麼秘密,迫使得他不得不放了慕容風,要不然誰不想活着啊。
“究竟是什麼人在也同樣的想對付我們呢?”
花疏雪認真的把朝堂上的人梳理了一遍,最後發現實在想不出誰有如此做的必要。
玥並不是殘殺兇狠的人,他雖然整頓了朝堂,但也不到至於濫殺無辜,除了在逃的慕容風因爲滅門仇恨而如此的恨他們,還有誰呢?她幾乎想破了頭腦也想不出來。
納蘭悠看她一臉的煩惱,趕緊的笑着勸她:“別想了,也許皇上知道些什麼,他既然問了林夫人一定知道些東西,說不定其中有什麼破綻?”
花疏雪不再說什麼,一行人往回走,迎面便看到三個小小的身影奔了過來,直撲向納蘭悠和藍晴兩個人,高興的叫起來。
“舅舅,藍姨,你們陪我們去玩。”
納蘭悠還沒有說話,藍晴倒先叫起來:“好啊,好啊,這宮中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昨日我還沒有逛夠呢,今日我們一起去玩。”
藍晴的個性和小孩子很像,所以深得三個小傢伙的喜愛,現在他們更多的是粘着藍晴,倒把納蘭悠和軒轅霓裳兩個人靠後排了。
納蘭悠和藍晴兩個人伸手牽着三個小傢伙,擡頭望着花疏雪:“雪兒,我帶他們去玩了。”
“好。”花疏雪點頭,身側的軒轅霓裳不由得吃味的嘟起了嘴巴,這三個小沒良心的,一有新人便忘了她這個舊人了,太可恨了。
花疏雪一掉頭便看到軒轅霓裳幽怨的嘴臉,不由得好笑的詢問。
“霓裳,楚流光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一提到楚流光,霓裳的臉上便有幸福的笑意:“有,他派人送了信進宮來,告訴我很快便好了,會過來娶我的。”
“那你總算等到了。”
花疏雪取笑軒轅霓裳,霓裳不依的推着她:“皇**,你竟然取笑人家。”
花疏雪忽然認真的望着她,伸手握着她:“其實你們輾輾轉轉的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該成親了,以後便是幸福的日子了,所有的磨難終於過去了。”
“承皇**的吉言。”
霓裳笑了起來,花疏雪拉着她兩個人往回走,不遠處有兩個小宮女奔跑了過來,一福身子飛快的稟報:“皇后娘娘,皇上回來了,正在殿內候着娘娘呢/”
花疏發一聽軒轅玥過來,立刻想到先前阿湖稟報的事情,趕緊的放開霓裳的手往明月宮的大殿走去。
霓裳只和她打了一聲招呼,便回自已住的地方了。
明月宮的大殿內,軒轅玥正靠在大殿一側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直到聽到殿外響起的腳步聲,才睜開了眼睛,一瞬間栩栩如輝的光芒,只見花疏雪心急的大踏步走過來,一直走到他的面前,還沒等到他說話,便伸手拽了他急切的問起來。
“怎麼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端睨?”
“我就知道你會心急,所以纔會回來告訴你一聲的。”
軒轅玥說着還伸出修長的手指颳了一下花疏雪的鼻子,親熱的說道,
花疏雪吐了一下舌頭,忽地想起大殿內還有太監和宮女呢,飛快的回頭,才發現大家早就退到殿外去了,因爲他們深知皇上皇后娘娘恩愛,每次都會做些沒下限的動作,所以宮女太監們爲免自已長針眼,每次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們便趕緊的退到殿外去。
軒轅玥伸手抱她坐在自已的腿上,好笑的問她:“怎麼了?”
花疏雪搖了搖頭,想起正事來,趕緊的問道:“你可是查到慕容風背後的究竟是什麼人了?”
軒轅玥搖頭:“現在懷疑他背後的人不是明王就是李丞相?”
“怎麼又牽扯上李家了,先前剛放了他們家。至於明王,我記得明王**可是忠心的保皇派啊。”
花疏雪滿臉的不解,軒轅玥湊到她的耳邊,把先前林夫人所說的事情告訴花疏雪一遍,花疏雪不由得滿臉的無奈,沒想到在刑部尚書身上竟然還發生了一件這樣的事情,真是喝酒誤事,若不是喝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最後還連累得自已妄死了,扔下這麼一大家子人不管不顧了。
其實這刑部尚書林大人還是個不錯的人,只是最後卻這樣死了,由此看來這背後脅迫他的人更可恨。
“既如此,這明王和李丞相還真有些嫌疑,不過究竟是他們何人呢?”
那一晚的事情,很可能後來有人重返了尚書府,然後發生了這件事情,被那重返的人發現了,所以纔會拿這件事來威脅林大人,可這個重返的人究竟是誰呢,很顯然的當時他並沒有從正門而入,而是從偏門而入了,又或者還可能是別人。
“在沒有查清楚這件事情之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軒轅玥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滿臉的凝重,花疏雪自然是瞭解其中意思的,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
此事牽扯到雲國朝堂上的兩大重臣,一個乃是忠心耿耿的明王,一個乃是勞苦功高的李丞相,李丞相先前被皇上派到闌國的去整頓,他可是盡心盡力,力求不出任何一點差錯的,這兩個都是於雲國有功的,除非有證據證明他們做了不利於雲國的事情,否則還真不能隨便傳出什麼話來。
“朕已經暗中派人盯着丞相府和明王府了,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會知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動了手腳,如若明王和丞相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那麼就是別人了。”
他其實倒寧願慕容風背後的是別人。
不過那實在是太過於湊巧了,林府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就偏巧被發現了呢,如若是別人發現,恐怕早就傳出去了,哪裡還會想到拿來要脅林大人做事。
花疏雪點了佔頭,現在她最擔心的還是慕容風這個人,他被放了,先前還被皇上給抓了,現在一定會變本加厲的。
“慕容風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報復的,我最擔心的是這個。”
軒轅玥挑眉沉聲說道:“其實慕容風不比從前的夜冥,至少他不會傷害無辜的百姓,他現在只想對付我們皇室中的人,或者更想對付我,我會小心的,至於宮中的別人,我已經命令下去了,每一個宮殿都加派了人手。”
“對了,我怕他易容混進宮中來,”他對易容術如此精通,若是混進宮來,恐怕難以防犯。“
這個慕容風其實是個有實力的人,只可惜他生錯了人家,竟然投生到慕容家去了,纔會走到今日的這般地田,更何況他一心報仇,如若不報仇,他們倒也不至於趕盡殺絕。
軒轅玥認真的想着,眼睛忽地閃過幽芒:”我忽然想到了,慕容風若是進宮來殺人,他一定不敢隨便找上你我,因爲他知道我們武功厲害,而我的孩子們也和我們住在明月宮裡,十分的不方便,再加上三個小傢伙也很厲害,他不敢隨便冒險,那麼最後只有一個人是他可以動手的。“
軒轅玥如此一說,花疏雪不由得挑高了眉:”你說的是霓裳,這怎麼行,若是霓裳真的被傷到了,楚流光不知道會如何的傷心。“”我不會讓她被傷到的,因爲這兩日晚上,我可以躲在霓裳的寢宮裡,若是慕容風出現,我一定會擒住他的。“”你躲在霓裳的寢宮裡?“
花疏雪眨了眨眼睛,如若軒轅玥躲在霓裳的寢宮裡,她倒是放心了,因爲雖然慕容風厲害,玥也不會怕他的。”好。“”我另外派杜驚鴻等人防守着明月宮,你也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有事的,只要抓住慕容風,我便可以查清楚他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只怕他未必肯交,若願意交,先前便交了。“
花疏雪有些惱怒,慕容風是不可能交待出背後之人的下落的,若是他願意交,先前便交了。”不管這個了,先抓住慕容風纔是真的,因爲他在外面我們隨時就有危險,哪怕是殺了他,也不至於讓我們自已危險,等到除掉他,再來對付另外的人。“”好,那就這樣辦了。“
花疏雪點頭應聲,兩個人放開了這件事,在殿內好好的親熱了一會兒,軒轅玥才放開了花疏雪的手然後走了出去,前往上書房裡處理政務,同時命太監召了霓裳公主進上書房,把先前和花疏雪所說的事情與霓裳說了一遍,霓裳自然是滿口答應的,能除掉慕容風是好事,軒轅玥讓霓裳回去,立刻開始裝病,並把消息傳出去。
很快,宮裡的人知道公主生病了,現在身子很虛弱什麼的。
晚上,花疏雪一個人宿在寢宮裡,莫邪的身體已經大好了,留在寢宮裡陪着她,兩個人說着話,早早的便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喧譁聲,花疏雪和莫邪二人同時一驚都醒了,飛快的朝殿外喚人:”發生什麼事了?“
芙蓉女官領着人衝了進來稟報:”皇后娘娘,公主的寢宮那邊有刺客出現,現在打了起來?“
花疏雪本來還以爲這慕容風至少要等兩日的,沒想到他如此的急切的進宮來報仇,看來是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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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臨門,卻被拒之門外,靖王府大門內扔出一紙休書,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原轎返回’。
國公府的嫡女楚琉月,代姐出嫁,大婚受辱,不堪受辱,一頭碰死在石獅之上。
唐蕊,唐門第一百二十八代的傳人,醫術高超,毒術更是驚人,沒死在無數次的試驗中,卻死在了未婚夫的精心謀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