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霓裳一言落,身形一躍,便躍下了高臺,而此時高臺之上,夏國公主諸葛桐的對面已笑意盈盈的立了一人,此人一出現,場上頓時引起不小的騷動,只因這高臺之上出現的女子,長得實在是太美了,身材高桃,五官豔麗,一襲紫色的錦裙,逶迤拖地,舉手投足華貴大氣,真是不可多得的一個美人兒。
夏國公主諸葛桐冷冽的瞳眸一暗,指着對面的女子沉聲開口。
“你是何人?”
“在下雲國慕容將軍府的慕容嵐。”
“慕容嵐?”
傳聞中雲國皇后眼中的準太子妃,雲國大將慕容將軍的女兒,不但長得豔麗無雙,而且武功更是十分的厲害,最重要的是她深得雲國皇后的喜愛,從小便把她養在身邊,當成準媳婦養大的。
這樣一個傳奇式的人物竟然出現了,好,真是太好了,諸葛桐脣角擒着冷笑,抱拳沉聲。
“慕容小姐這樣貿然現身算什麼,替打嗎?”
諸葛桐相當的不屑,若真是那樣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和她打的,因爲眼看着頭冠便是她的了,她何苦再惹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諸葛桐的話音一落,對面的慕容嵐溫柔的一笑:“夏國公主想多了,在下乃是參賽的選手,現在正式和夏國公主對戰。”
慕容嵐一言落,長長的水袖揚起,一縷香風過後,她拋出一張貼子,正是參賽的選手證,不但如此,她朝臺下沉穩的開口:“雅青何在?”
一名身着青衫的女子陡的躍上了高臺,手中奉着數十朵的紅花,恭敬的開口。
“小姐,請。”
慕容嵐沒有望自個的婢女,迎風而立,笑意盈盈的開口,那聲音如酒般輕酥,令人周身的舒暢:“夏國公主,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諸葛桐冷冽的面容上閃過幽芒,隨之沉沉的開口:“果然名不虛傳,慕容小姐請。”
“夏國公主請。”
慕容嵐氣質皎皎,輕輕的一個動作,在她做來便優雅撩人,吸引得人移不開視線。
此時賽場上所有人都盯着場上的動靜,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慕容嵐是何人,場上很多人心中都是有數的,大家一起朝上首的雲國太子望去,只見雲國太子一臉的慵懶,並沒有因爲慕容嵐的出現,便有所變容,相反的這慕容嵐的出現,就好像跟他沒關係似的。
賽場下面的花疏雪看着高臺上出現的女子,還是忍不住讚歎一聲,這女人當得了雲國太子妃,和軒轅玥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想着擡首望向評委之上的雲國太子軒轅玥,正好軒轅玥一雙深邃的眼眸望過來,花疏雪朝他點了一下頭,神色間便有幾分得意。
你老婆追來了,以後你還是安份守已些,最好離得我遠一些,一想到這個,心裡無端的變好了。
那軒轅玥看她的神情,心中無端不悅起來,脣角緊抿。
這女人真是無語,想得太天真了吧,然後看也不看花疏雪。
賽場之上,慕容嵐已經和夏國的公主諸葛桐打了起來,這一戰比起先前軒轅霓裳的一戰,更要激烈得多。
慕容嵐的兵器竟然是手上的七彩鐲子,那鐲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十分的有靈性,隨主意念而動,緊迫的攻向夏國公主諸葛桐,諸葛桐的兵器乃是寶劍,那寶劍碰上那鐲子,明顯的不堪一擊,所以諸葛桐和慕容嵐打起來很吃力,明顯的不佔優勢,很快,夏國公主諸葛桐落敗了,被慕容嵐的七彩鐲子給擊下了高臺。
最後高臺上勝出的竟成了雲國的慕容嵐。
闌國主持大局的禮部尚書趕緊的奔上高臺,站在高臺正中,朝着臺下大聲的宣佈。
“雲國勝出。”
女子第二輪雲國的慕容嵐勝出。
慕容嵐朝着賽場所有人微笑,高雅動人的美目流轉如上弦月,只看得賽場內多少的男人熱血沸騰,掌聲一下子響了起來,經久不息。
不高傲不盛氣凌人,優雅有禮,這是花疏雪對此女的評價。
高臺上,慕容嵐身形一縱,如彩蝶似的從臺上縱落到臺下,望向軒轅霓裳,笑意盈盈的像一個長姐般開口:“公主。”
軒轅霓裳早伸出手拉了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個的身邊,兩個人說起話來。
一會兒的功夫,花疏雪便感受到有人望了過來,擡眸望去,便看到那軒轅霓裳正指着自已給慕容嵐,然後便見到那女人優雅的朝她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別的不好的舉動。
花疏雪不禁有些愕然,自已不會無形中再樹一個情敵吧,這雲國太子軒轅玥和她可什麼事都沒有,這一個個的都盯着她幹什麼。
想着心情無端的鬱悶起來,真是吃不到羊肉惹了一身騷,她真不知道是招誰惹誰了,好像整個樊城的女子都把她當成了假想敵,試問她究竟是招惹誰了,又勾引誰了。
高臺上,開始了男子組的第二輪對打,不過花疏雪的心情卻十分的不好,所以接下來的第二輪男子對打,她基本沒怎麼看。
紅欒見她神色不太好,忙關心的開口。
“主子,怎麼了?”
花疏雪搖了搖頭,依舊沒精打彩的,她最怕的是這最後勝出的慕容嵐,然後挑戰的人是她,那她豈不是無辜,她雖然不懼慕容嵐,但是何苦莫名其妙的爲了一個男人,而與別人對打。
評委席上,自從慕容嵐出現後,也熱鬧了幾分,闌國太子百里潭和夏國太子等人對於慕容嵐皆一致好評,一人一句的調侃軒轅玥。
夏國太子諸葛瀛興致極好的開口:“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是啊,此等儀容才貌皆屬上乘的女子實在太難得了,雲國太子豔福不淺啊。”
軒轅玥脣角擒着笑,眼裡卻深不可測的幽芒,隨意的望向夏國太子和闌國太子。
“難道是閣下對我們雲國慕容將軍府的小姐有興趣了,若是真有興趣,倒可以和本宮說說,本宮可以做主讓她嫁到闌國或者夏國,這樣也好讓兩國聯姻,永保和平。”
軒轅玥話落,夏國太子諸葛瀛的臉便黑了,這男人還是男人嗎?自個的女人竟然還想讓給別人,他們真爲這慕容嵐小姐不值,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了。
“古語云,朋友妻不可欺,雲國太子不懼世俗眼光,我們這些做朋友的還是很注重世俗之禮的。”
夏國太子諸葛瀛沒好氣的反駁。
闌國太子百里潭不再說話,不過眼裡越來越濃烈的光芒,。
這下是更有趣了,慕容嵐既然出現了,必然是奉了雲國皇后之命來的,那麼對於軒轅玥恐怕就不懼,她此次出現在闌國的大會上,後面定然還會有後招。
此次的聯誼賽,真有意思啊,百里潭脣角掛着狐狸般的笑意。
接下來的男子組對打,很快便結束了,勝出的乃是僖國的一個皇子,不過男子組的選手是因爲很多人不想參加,若是想參賽,恐怕也輪不到僖國的這位皇子打贏,對於雲國太子夏國太子這些人,根本就不屑參加這樣的賽事,所以男子組的參賽選手,都是各國隨意的想參賽的人,並不代表真正的實力。
不過好在第二輪總算結束了,女子組雲國的慕容嵐勝出,男子組僖國的喬劍勝出。
最後是第三輪的比賽,挑戰,勝出的選手上臺,可以接受各種的挑戰,能夠打敗所有人的便是本次聯誼賽的頭冠,賽場上可達成任何一個心願。
很多參賽的選手,都是衝着這份心願來的。
高臺上,慕容嵐迎風而立,一派的悠然,通身的氣派華貴非凡,風華豔豔,抱拳望向臺下的很多女子。
“不知道是否有姐妹們想上臺挑戰慕容嵐,請各位姐妹們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立刻爲她贏來了無數的笑聲,還有善意的理解,慕容嵐先前的武功臺下可是看得很清楚的,她的身手確實十分的了得。那些有心上臺挑戰的人,心有餘力而勁不足,所以最後誰也不敢出去挑戰慕容嵐,連夏國公主諸葛桐都不是她的對手,還有何人是她的對手,尤其是她手上的那隻鐲子,十分的厲害,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兵器。
所以女子組的挑戰一項,竟然沒人上臺挑戰慕容嵐,最後慕容嵐順利的當選了此次聯誼賽的頭冠。
闌國的禮部尚書立刻上前祝賀,並當着賽場內所有的人面前,詢問慕容嵐。
“想必慕容小姐知道本次聯誼賽有一個出人意料的獎品,那就是不管慕容小姐有什麼樣的心願,都可以當面說出來,只要慕容小姐說出來,那麼不管是什麼事都沒人可以拒絕。”
闌國兵部尚書的話一落,賽場上一片雅雀無聲,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聽臺上的慕容嵐會提什麼樣出人意料的要求。
這也是聯誼賽最**的部分了,因爲這可是得來不易的機會啊,不管是什麼都沒人可以阻止。
很多人開始猜測,這慕容嵐會不會當場讓雲國太子娶她,如果她真的如此要求了,那麼雲國太子就沒有理由拒絕,哪怕他再不願意,也必須要娶慕容嵐爲妻。
底下所有人屏息豎耳朵的聽着,臺上慕容嵐卻並不着急,而是優雅的開起了玩笑。
“這是真的嗎?不管我提什麼要求,都可以達成心願嗎?”
“是的,慕容小姐,請說你的心願。”
慕容嵐擡眸掃視了賽場一圈,最後視線落到了雲國公主軒轅霓裳的身上,慢慢的視線擡起,一直往上往上。
花疏雪的頭皮有些發麻,她覺得自已的預感太他媽的準確了,這慕容嵐不會當場挑戰她吧,心中正想着,便聽到一道悅耳如天簌的聲音軟綿綿的響了起來。
“我想挑戰闌國兵部尚書府的小姐花疏雪,請她出臺一戰。”
此言一落,現場嘩的一聲大噪了起來,所有人都激動的站起了身子,當然其中很多人是看好戲,終於對上了,終於對上了,這雲國太子最近又是給花疏雪送禮,又是去看望她的,這慕容小姐看來是發怒了,所以纔會把這樣好的機會用來挑戰花疏雪。
評委臺裡,軒轅玥的臉上慢慢的攏上了冷霜,眼神更是陰驁無比,周身撒旦般無情的冷酷。
偏偏夏國太子諸葛瀛還不死心的開口:“看吧,你女人生氣了,所以花疏雪要倒黴了,你想想待會兒是安撫自已家中的這個嬌妻,還是來個英雄救美。”
軒轅玥擡眸沉沉的瞪了諸葛瀛一眼,便站了起來,準備往比賽場上走去。
不過他並沒有走成,便被闌國太子百里潭伸出手阻止了,並拉了他坐下來,冷冷的警告。
“你想做什麼,想破壞大賽的規則嗎?別忘了這聯誼賽的規矩是很早便定下來的,何況你肯定花疏雪就敗了,這麼長久以來,你看到她吃了虧嗎?”
正因爲這女人從來沒吃過虧,不管多麼惡劣的環境,最後都能被她化險爲夷,所以他纔會一再的注意她。
軒轅玥不再說話,不過神色並沒有舒展,十分的陰驁,因爲慕容嵐挑戰花疏雪,正是受了他的連累,若不是因爲他,慕容嵐好好的挑戰花疏雪幹什麼,這令他十分的不快。
高臺上,那禮部尚書正朝臺下大叫。
“請問哪位是花家的花疏雪小姐,請問哪位是花小姐,麻煩站起來一下。”
衆人視線刷的一下往花疏雪的身上落,其中不少人是得意,幸災樂禍,想到最近這女人的得意,心中便不自在,明明是個被休的女人,偏偏可以活得如此的招搖,怎不令人憎恨。
現在慕容小姐挑戰她,很好,一定要把她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看她以後還如何的囂張。
花疏雪在所有人的視線裡,慢慢的起身,此時的她倒是坦然了。
既然逃不掉,便坦然接受,這一向是她爲人的原則,想着,身形一縱,便往高臺之上躍去。
身如輕鳥,靈盈動人,身形一展,便露出其身手不錯的底子。
此時,所有人都望向高臺之上,不知道這二女對戰,究竟是何人更勝一籌,不過大家大都認爲花疏雪定然要倒黴,因爲人人先前見識過了慕容嵐的武功了,但沒人見識過花疏雪的武功,所以自然認爲花疏雪肯定要倒黴。
高臺上,花疏雪自嘲的開口:“不知道花疏雪遠在這闌國之內,如何便把雲國的慕容小姐給得罪了?”
慕容嵐擡眸望向對面的女子,這女子便是傳說中軒轅玥感興趣的女子嗎?聽說她臉上長着一枚青胎,乃是闌國有名的醜女,現在臉上戴着面紗,令人看不真切神容,不過一雙眼睛倒是亮得如星辰一般,還有這周身的坦然淡定,確實不可多得,不過,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軒轅,皇后娘娘也不會同意的。
慕容嵐一邊想一邊淺笑嫣然的開口:“早就聽聞闌國花疏雪的大名,所以慕容嵐一時好奇,便想挑戰挑戰花小姐,花小姐別想多了。”
花疏雪眼神陡的一幽,嘴裡差點就想罵人了,我想沒想多,你不知道啊,好好的挑戰我幹什麼,不過既然挑戰了,我也不怕你,想着手一擡沉穩的開口。
“慕容小姐請。”
“花小姐請。”
慕容嵐分外客氣,而且臉上自此至終都是一片笑意,加上她人生得極好,所以每一個動作都是迷人的,這賽場內內外外的人都贊她大方有禮。
兩個女子,一個豔麗無雙,一個清幽冷然,皆能吸引別人的眼線,而且大家心知肚明這慕容嵐爲何會挑戰花疏雪,還不是因爲雲國太子軒轅玥的緣故,所以說現在的狀況是兩女爲一男而戰,這自然是吸引人的事情,所以人人緊盯着賽場之上的動靜。
花疏雪一伸手取了兵器龍魂。
龍魂是一支碧綠通透的笛子,外形看來,至多就是名貴華麗,並無其他的特色,比起慕容嵐手上的七彩鐲子,明顯的差多了。
這慕容嵐之所以能輕鬆的打敗夏國公主,也是這七彩鐲子佔了優勢,現在花疏雪的兵器竟然是一枚笛子,所以衆人不免遺憾,不少人猜測着待會兒落敗的肯定是花疏雪。
花疏雪對面的慕容嵐脣角間的笑意微深,眼神幽暗。
花疏雪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分明是瞧不上她的龍魂的,不由得冷嗤一聲,不識貨的傢伙,天下間的兵器又有幾人能勝過龍魂的,它可不是尋常的兵器,而是靈雀臺祖師爺的人骨做成的,擁有天地間最強大的靈氣,龍魂之所以發揮不了最強大的威力,是因爲她自身能力的問題,若是她強,龍魂便會更強。
高臺上,兩個身影動了,同時出手,一出手便是狠辣的招數,因爲她們心知肚明,若想取勝,必然要全力以赴,稍有差池便會落敗,所以一出手便是凌厲的攻勢。
花疏雪雖然武功不是最厲害,但是輕功不錯,所以她很聰明的應用自已的這個優勢,一時間,倒是和慕容嵐不相上下。
事實上慕容嵐的武功雖然厲害,但她最厲害的便是那個七彩的鐲子,若非這七彩的鐲子,先前她未必能打敗夏國公主諸葛桐,夏國公主諸葛桐的武功纔是最厲害的。
高臺上二女對戰,整個賽場無一人說話,所有人都緊盯着打鬥中的兩人,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有看頭,不但是賽場上,就是評委席上的衆人,也都緊盯着場上的動靜。
忽地,只見慕容嵐手一揮,套在手臂之上的七彩鐲子騰空而出,直飛到半空,瞬間,七彩的光芒耀起,對着花疏雪當頭照了過來。
光芒之中,花疏雪只覺得那七彩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微眯的眼瞳中,只見七彩鐲子上,炫出一隻華麗的鳳頭來,鳳冠直豎,雙目如炬,似乎想撲過來吞噬她一般,令人心陡的一沉,鋪天蓋地的大山一樣的重量往她的身上壓來。
看來這鐲子有名堂,心中一想,手中的龍魂脫手而出,只聽她清冷嬌俏的聲音命令:“龍魂,去,滅了她。”
龍魂騰空而起,青鬱的光芒拖出長長的華光,青光之中,只見滿天的烏雲翻滾,眨眼天黑了,對面看不見人影,整個賽場內一片驚叫,不少人驚慌失措的望天,隨之叫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不但是賽場上的人,就是高臺之上的慕容嵐也有些不安,身形往後一退,便想收回鐲子,可是她終究慢了一步,花疏雪的一隻眼睛生來異於常人,即便是黑暗之中,也是亮如明鏡的,所以身形一縱,快如星矢的閃了過去,素手騰空一收,龍魂在手,飛快的一招抵制住了慕容嵐的咽喉,隨之滿天的烏雲散去,光明如注。
賽場內外,寂靜得如無人,衆人齊刷刷的盯着高臺之上。
只見花疏雪從容優雅的一招抵制着慕容嵐,而慕容嵐的那隻七彩鳳頭鐲丟失在身側不遠的地方,此時的她,臉色血色皆無,滿臉的蒼白,那美麗嫵媚的大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
不但是慕容嵐,整個賽場內,衆人都反應不過來,只知道呆呆的看着高臺之上的花疏雪。
此時的她,就像一朵傲嬌的幽蘭,瀲瀲芳香溢於空氣中,優雅淡然,素雅的裙裾在半空中飛舞,墨黑的髮絲從輕紗之上俏皮的掃過,那清澄瑩亮的雙瞳好似盛滿了碧潭的水,清華豔豔。
誰人說她不美,誰人說她不俊,誰人說她是闌國的第一醜女,屁,此刻衆人的心頭都是極端的震憾,唯有一個念頭,原來真他媽的看走眼了。
賽場上,忽地一人鼓起掌來,慵懶肆狂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不錯。”
明明是輕如柳絮的懶散之語,卻如重錘落到每個人的心底,陡的使人摒發出所有的豪情壯志來,然後,整個賽場的人都激動了,嘩的一下,掌聲大起,熱烈而持久。
不但是賽場之上的人激動,就是評委席上的幾人,眼神也同時的幽暗了,人人神色不一樣。
雲國太子軒轅玥周身的慵懶魅惑,一掃先前的戾寒冷酷,此時的他說不出的雍擁清華,還有微微的遺憾,本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丫頭的有趣,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與衆不同了,日後怕是更多的人注意到她了。
夏國太子諸葛瀛的脣拒得更緊了,沒想到花疏雪竟然如此的厲害,先前自已前去花府求娶她爲太子側妃根本就是錯的,他應該以太子妃之位誠心騁娶,說不定還可以感動於她。
闌國太子百里潭的眼瞳間染上了誓在必得,看來自已該出手了,這樣的獨特無二的女子,如何也不能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這所有人中,唯有肅王百里冰整個人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呆呆的望着高臺上,那個迎風而立,如仙子一般光芒四射的女子,她是他百里冰的妻嗎?是嗎?
高臺之上,花疏雪完全不知道自已給別人造成的震憾,不過這如雷的掌聲,還是讓她有些自豪的,等到掌聲稍小一些,優雅的一收抵着慕容嵐咽喉的龍魂,悠然的望着臉色慘白的慕容嵐,淺笑嫣然的開口。
“慕容小姐得罪了,請見諒。”
說完優雅的一縱身,從高臺之上躍了下去,臺上慕容嵐也失魂落魄的躍下了高臺,接下來的時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沒想到自已竟然敗得如此的慘,一向驕傲如她,深受打擊。
本來今日挑戰花疏雪,她是以爲自已定然可以好好教訓教訓這女人的,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這女人給教訓了,這使得她十分的難堪。
接下來的男子組挑戰賽,沒多少人感興趣,大家所有的興趣都在花疏雪的身上,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討論得最多的話題便是花疏雪,還有先前花疏雪使出那笛子時,滿天烏雲的事,這本身便透着詭異,衆人繪聲繪色中,更是給花疏雪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傍晚,七國的聯誼賽**的結束了,女子組的頭冠沒人勝任,本來可以勝任頭冠的慕容嵐被花疏雪打敗了,男子組的頭冠乃是僖國的皇子所獲,他的心願竟然是求娶鄰國的一名公主。
賽場之上,人流如潮,大家一邊議論着一邊往外走去,花疏雪領着紅欒青欒二婢跟着衆人的身後一路向外,路上偶遇到的人不時的向她點頭,很多人對於她現在是敬佩的,就是女子裡的人,雖然很多人依然嫉妒她,但完全不復先前的不服氣,而是一種無能爲力,誰讓人家如此厲害呢,連頭冠慕容嵐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是別人,難怪雲國太子和夏國太子等人一直注意到她,原來是這女人如此的厲害。
花疏雪其實並不是高調的人,今兒個前來觀看,本來只是好奇七國聯誼賽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所以纔會和二婢前來觀看的,事態的發展並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但走到這一點,她只有坦然接受,一路上聽着耳邊的人不時的討論着關於她的話題,只能一笑置之而過。
賽場之外,各家的馬車排排停靠着,很多人上馬車,然後離開。
花疏雪敢領了紅欒和青欒二婢上花家的馬車,準備回府,只是她們還沒有走,便見馬車外面有人出聲叫住她們。
“等一下。”
紅欒掀簾往外看,馬車外面立着的幾人,爲首的竟是雲國公主軒轅霓裳,軒轅霓裳的一張嬌豔的小臉蛋上布着鬱悶,晶亮的大眼睛中,倒是攏着敬佩,望向花疏雪不甘心的開口:“花疏雪,沒想到你如此的厲害,本宮敬佩你,但是對於百里潭,本宮不會罷手的。”
說完驕傲的一昂頭,領着手下的幾名宮女轉身離去,紅欒放下了車簾,回望向自個的主子。
“主子你說這事?”
“雲國公主倒有意思。”
花疏雪笑了起來,問世間有幾人能做到雲國公主這樣,爲了愛勇往直前的,她這樣的行爲讓她敬佩,同時在心底爲她加聲油,其她的她也無能爲力,至少她可以確定,她沒有半分和她爭闌國太子百里潭的意思。
“走吧。”
花疏雪一聲令下,花家的馬車駛動,離開了賽場,前往花府而去。
花家,整個府邸籠罩着一層喜氣,兵部尚書花莊回府後,把花疏雪今日在闌國賽場上打敗了雲國慕容嵐的事情告訴了老夫人和大夫人顏氏等人,老夫人和大夫人等人倒也挺高興的,一時間,整個府邸上上下下的人都很高興。
因爲花疏雪打敗了雲國的對手,就是給闌國的人增了光,自然是高興的事情。
暖雪閣裡一片安靜,晚膳後,小丫鬟們都下去休息了,小東邪和連錦二人正在房裡陪着花疏雪說話,今兒個的七國聯誼賽小東邪和連錦二人雖然沒有去,但是對於賽場上發生的事情,可是都聽說了的,此時二人正在房內叮嚀花疏雪。
尤其是連錦的臉色一片認真。
“花疏雪,你最好小心些,慕容嵐不是無能之輩。”
燈光下,花疏雪一言不發聽着,她自然知道那慕容嵐不是無能之輩,相反的這個女人很厲害。雖然自已在臺上打敗了她,那也是因爲佔了龍魂的優勢,若是論真正的實力,自已未必是她的對手,還有那女人也是很有出處的,竟然擁有那麼一件厲害的鐲子,如若她記得沒錯,那鐲子可是一件靈性的武器,她記得自已當時看到那鐲子上竟然有鳳頭。
“還有以後離那雲國太子遠一些,沒想到他身邊竟然有如此難纏的女人,我可不希望你和這些女人鬥來鬥去的。”
小東邪本來還比較贊成花疏雪和軒轅玥走得近的,必竟那雲國太子乃是天下間少有的人龍中鳳,他認爲只有這樣的男子纔可以配上他們靈雀臺的主子,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那男人身邊有如此難纏的女子,他們主子若是喜歡這樣的男人不是自找麻煩嗎?
小東邪話落,連錦滿意的點頭。
“沒錯,你離那軒轅玥遠一些,此人做事向來有其目的,冷心無情,若是你和他過多的走得近了,最後受到傷害的一定是你。”
花疏雪知道他們是爲了她好,不過目前爲止,她真的還沒有對任何人上心,也沒有任何喜歡上誰的想法,更沒有任何嫁人的打算,所以這些統統打消吧。
“好了,我知道了,好累啊,我想睡了。”
花疏雪打哈欠,揮蚊子似的攆那兩傢伙出去。
小東邪和連錦相視了一眼,然後起身離去,並叮嚀紅欒和青欒二婢好好的照顧主子,纔出了房間。
夜色深沉。
花府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熟睡着,忽地不知道何處滑落過來數道的黑影,一路直往西北角撲去,很快便進入了花府最西北的小院暖雪閣。
爲首的人一揮手,沉穩的分派了任務,有人在外面的院子裡監視,有人防守,有人入室,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很快,兩名黑衣人從其中的一間雅房內,抗了一人出來,然後朝外面爲首的人一點頭,表示得手了,所有人迅速的撤退。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完完全全的退走,小院忽地亮了起來,四面的高牆之上,亮起了火把,數道身影從牆頭之後站了出來,而先前安靜無聲的小院內一片吵雜聲,很快,有人從各個房間裡走出來,長廊畫柱中,一人高舉了一枝明晃晃的火把,火把之下立着一個滿臉冷霜的女子,霜白長裙,逶迤拖地,周身上下,如冷玉一般泛着瀲瀲碧光,一雙黑瞳犀利得好似剛打磨好的利刃,血氣沖天。
“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夜闖花府,還盜人,不知道閣下等想盜何人?”
花疏雪冷酷的話響起,那先前入室抗人的手下一愣,隨之反應過來,飛快的一伸手便把身上抗着的人往地上一扔。
數十名黑衣人飛快的往一起集合,然後齊齊的聚在一起,人人臉上戴着黑色的方巾,看不清本來的面貌,不過那一雙雙露着的眼睛,就好像狼瞳,有着很深的戾氣,狠狠的瞪視着花疏雪。
爲首的人,陰森的叫起來:“花疏雪,沒想到你竟然使詐。”
“使詐?”花疏雪笑了起來,不過笑意冷峭:“在下不才,這不是使詐,而是有備無患,花疏雪一直在等閣下等人。”
說完她一揮手,命令下去:“把這些人統統的抓起來,明日交給官府。”
“憑你們,做夢。”
爲首的黑衣人一聲冷嗤,隨之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給我狠狠的打,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響亮整齊的喊聲過後,那些黑衣人飛快的撲了過來。
高牆之外,小東邪領着人殺了過來,雙雙打成一團,不大的小院中,很快便有人受傷了,雙雙人數差不多,而且來的黑衣人武功都十分的厲害,一時間,倒是花疏雪這邊落了下風,最後連紅欒和青欒都加入了打鬥,花疏雪也閃身躍進去和黑衣人殺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一聲長嘯,有人從臨街的西北牆角躍了進來,然後是接二連三的人躍了進來,加入了打鬥。
這些人一出現,便幫助花疏雪出手對付那些黑衣人,很快,雙雙情勢轉變,那些黑衣人不再是花疏雪等人的對手,不少人受傷了,還有未受傷的人也不敢久戰,飛快的往後退,然後有人一揮手:“走。”
幾個人迅速的撤離,花疏雪也沒有讓人去追,只是命令手下把那受傷的黑衣人抓起來,有這些人在手中,她就不信查不出個所以來。
不過這下剩的幾個手下,雖然受了傷,卻有傲氣,自知落到花疏雪手中,再難有活路,所以幾人竟乘人不備之時想自殺,好在被小東邪發現了,立刻伸手點了這幾人的穴道。
夜色之下,花疏雪擡眸望向出現的相幫的幾人,這些人竟是雲國太子軒轅玥的手下,不是雲國太子府的侍衛長杜驚鴻,而是另外一些人,花疏雪是見過的。
那幾人中有一人走了過來,抱拳恭敬的開口:“見過花小姐,屬下寧程,我們太子殿下擔心有人對花小姐不利,所以特地命屬下等人前來保護花小姐。”
今日花疏雪當着所有人的面擊敗了慕容嵐,軒轅玥擔心慕容嵐暗中出手對付花疏雪,所以便命手下寧程帶人暗中保護花疏雪,沒想到等來的人不是慕容嵐的人,竟然是別的人。
“請你們回去吧,替我謝謝雲國的太子,回頭我會親自向你們太子道謝的。”
雖然軒轅玥的人幫了她,但她不希望他的人隱在她的身邊,所以如此開口。
寧程微愣,看花疏雪神容嚴肅,不敢抗議,今天晚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正要回去稟報太子,有什麼事讓太子來定奪。
“是,屬下遵命,屬下這就去回稟太子。”
寧程說完一揮手,便領着幾人閃身離開。
暖雪閣小院空地上,花疏雪掃視了一眼地上的死屍,還有被抓的幾人,臉色陰熬無比,一揮手命令小東邪:“給我摘掉他們臉上的黑巾,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夜闖花府,想抓我花疏雪。”
其實她心中已有些瞭然,除了夏國太子府的人,恐怕別人也不會別目張膽的這般做,而且她今日如此設計,防的也是夏國太子的人。
小東邪領了命,走過去把幾人臉上的方巾摘掉,很快便認出這幾人中,確實是夏國太子的手下。
這些人一露了真容,便滿臉的陰森,猙獰的怒瞪着花疏雪,咬牙發狠。
“花疏雪,我們夏國太子乃是天下間少有的人中龍鳳,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對我們夏國太子不屑一顧,現在我們夏國人和你誓不兩立。”
這幾日太子一陣神容未展,做爲手下,他們自然知道主子爲何如此神情,還不是因爲花疏雪拒婚所致,太子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庶女拒婚,所以心情難以舒展,做爲手下的他們,自然要爲自個的主子分擔,所以纔會夜劫花疏雪,本來他們打算,只是把花疏雪劫了,然後送上太子的牀榻,到時候看她花疏雪還有什麼拒婚的理由,只是沒想到這刁鑽狡詐的女人,竟然早就防了這一手,現在他們不但人沒有劫到,反而是傷了不少的兄弟,最重要的是,此事很可能還會牽連到太子。
一想到這個,夏國的幾名手下,更是恨不得自已咬舌自盡了,無奈穴道被制,他們只能用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視着花疏雪。
暗夜中,花疏雪的脣角勾出笑意,她實在是覺得好笑。
難道就因爲你夏國人自認夏國太子乃是人中龍鳳,所以但凡夏國太子看中的東西,便要弄到手嗎?
“你們真是可笑,我不喜歡夏國太子,難道是什麼大罪不成,你夏國太子府美女多如過江之卿,夏國太子更是冷心寡情之人,難道只要他張口,我花疏雪便註定成爲暖牀的工具嗎?還是一個玩物,你們是不是把你們夏國太子看得太高了,他是人不是神,而且我不喜歡把女人當成玩物的男人。”
花疏雪說完,不再看地上跪着的幾名夏國手下,直接命令小東邪:“立刻派人去驛宮,請夏國太子前來花府一趟,我要夏國太子給我一個交待,爲何夏國的人私闖花府,他夏國究竟想幹什麼?”
“是,屬下命人去辦。”
小東邪立刻走到一邊去吩咐手下前往驛宮請夏國太子。
夏國太子的手下一聽要請他們的主子,忍不住大叫起來:“花疏雪,這是我們做屬下私自行動,與我們太子無關,你要殺要剮,隨便了。”
“那又怎麼樣?你們做事難道不動腦子嗎?你們這樣做是陷你主子於不義,與我何干。”
花疏雪冷聲,轉身便領着紅欒和青欒二婢上臺階,進屋前吩咐小東邪:“把院子裡打掃一下。”
“是。”
……
驛宮,雲國太子的別院。
此時豪華的房間裡,籠罩着一層陰沉冰冷的寒流。
華麗的錦榻上,歪靠着一人,眉目低斂,卻掩飾不了他不經意的戾寒之氣,使得房內的人誰也不敢多說話。
好久才聽到雲國公主軒轅霓裳低低的哀求聲:“皇兄,你別生氣了,嵐姐姐是因爲我的請求,纔會去挑戰花家小姐的。”
豪華地房間裡,除了雲國太子軒轅玥,還有云國公主軒轅霓裳,另外站着的人便是雲國大將慕容鏗的女兒慕容嵐,此時的慕容嵐已經恢復如常了,不復先前在賽場上的失魂落魄,先前她是一時無法接受自已被人擊敗的事實,所以纔會反應不過來,現在她已經調適好心情了,勝敗乃兵家常事,所以她何必因爲一次的輸,便全盤否定自已呢。
不過面對軒轅玥的怒氣,她不敢有分毫的表示,垂首聽着耳邊公主低低的哀求。
事實上就算沒有軒轅霓裳的請求,她也會去挑戰花疏雪,只是她沒想到這花家的小姐竟然真的如此厲害。
先前自已倒是小瞧了她了,不過即便她再厲害,也沒有資格做雲國的太子妃。
不過在軒轅玥的面前,她不會有任何的表示。
華麗錦榻之上的軒轅玥瞄了一眼軒轅霓裳,然後一雙幽寒深不可測的瞳眸隨意的掃嚮慕容嵐,不輕不重的開口:“是嗎?”
慕容嵐一句話也不敢說,太子的心性一向詭異莫測,她在宮中生活了多少年,也摸不準他的心性,就是皇后也是摸不準他的,所以此次皇后令她前來,特地囑咐了她,千萬別和軒轅玥犯上,一定要低調行事,從長遠大局着想。
想到這,慕容嵐趕緊的請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軒轅玥的鳳眸眯起來,妖治惑人,隨之脣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
“慕容嵐,你最好別在本宮面前耍什麼心計,就算你是母后的人,若是做了讓本宮不高興的事情,本宮也絕不會輕饒了你。”
軒轅玥說完陡的一握修長的大手,掌中輕握着的一枚白色玉佩,瞬間碎裂了,豔豔的面容之上,一片森然。
慕容嵐大駭,心中微微泛起酸澀,他如此生氣,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已挑戰了那個女人,還是因爲自已惹到了他的權威,如果是前者,實在讓她心中難安,如若是後者,她倒是坦然。
不管哪一種,慕容嵐不敢有所表示,沉穩的開口。
“慕容嵐謹記太子的命令。”
“下去吧。”
軒轅玥揮了揮手,不再看房內的人,慕容嵐和公主軒轅霓裳二人趕緊的退出去。
二人俱是一身的冷汗,不知道爲何,每次和這位太子殿下待在一起,便會給人如此大的壓力。
門外,杜驚鴻領着寧程走了過來,恭敬的先給軒轅霓裳請了安,然後領人進去。
慕容嵐望了一眼走進去的二人,眼神閃了一下,扶了軒轅霓裳:“公主,我們走吧。”
“走吧。”
房間裡,寧程稟報軒轅玥關於花府內發生的事情,軒轅玥聽了稟報,臉色幽暗起來,欣長的身子慢慢的從榻上起來,隨手披上了紫色的外袍,杜驚鴻趕緊上前的給他整理衣服,並乘機詢問。
“太子這是要出去?”
“去花府看看。”
他若猜得不錯,今晚夜闖花家的人,恐怕是夏國太子府的人,因爲夏國太子求娶花疏雪爲側妃的事情,惹惱了夏國的人,現在這些人再次的吃了虧,這夏國恐怕和花疏雪對上了,雖然花疏雪是有能力的人,但對上夏國,未必是好事,所以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今兒晚上的事不出意外,定然是夏國人所爲。”
“那主子去了,夏太子只怕會惱怒。”
杜驚鴻開口,軒轅玥狂傲的一笑:“本宮難道還怕他諸葛瀛不成,現在他動了本宮在意的女人,本宮豈會坐視不理?”
軒轅玥一句話完,欣長的身子往外走去,門內,杜驚鴻和寧程同時呆住了,然後彼此相視,最後杜驚鴻問寧程:“我沒聽錯吧,太子說那花家小姐是他在意的女人。”
寧程趕緊的點頭:“屬下沒聽錯,太子是這麼說的。”
二人的臉上一下子罩上了陰風颼雨,媽呀,天要蹋了。
門外,軒轅玥肆冷的聲音響起來:“人呢。”
“來了,太子殿下,”二人顧不得哀嘆了,趕緊的閃了出去,跟着太子前往花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