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夢沒想到慶王百里澤完全不買她的帳,他對那花疏雪倒比對她好了很多,這讓她十分的鬱悶。
一側的關盈盈詢問店內的人:“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奔了過來,把玉器店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上官如夢,上官如夢的臉色慢慢的攏上了笑意,哼,花疏雪你竟然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這下肅王百里冰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燕國公主關盈盈一臉的嫉妒,驚呼連連。
“沒想到一個醜婦竟然還有人英雄救美,還是堂堂慶王爺,真令人羨慕啊。”
店內,衆人似乎全忘了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的蘭仁,這時候那幾個隨同蘭仁一起進店的公子總算回過神來,趕緊的架起蘭仁奔出去,用最快的速度送回蘭家去。
肅王府的馬車裡。
花疏雪閉目養神,旁邊坐着的紅欒張了張嘴想說話,看主子閉着眼睛,一時倒沒有說話。
“說吧。”
花疏雪的敏覺超乎常人,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感覺,就是前世,她也有些超常的敏感度。
“那慶王爺爲什麼對主子如此恭敬呢,奴婢記得上次他似乎還找主子麻煩了。”
“他腦子進水了,我們能管得了自已的腦子不進水,難道還能管得了別人的腦子不進水。”
花疏雪的說詞有些繞,不過紅欒還是聽明白了,忍不住脣角勾出笑意:“奴婢知道了。”
花疏雪想起玉器店發生的事情,雖然那掌櫃的以次充好欺矇她太可恨了,可她們打壞的那一盤東西價值不菲,只怕要蝕了他的老本了,那掌櫃的可恨,可是追根究底最可恨的是肅王百里冰,若不是他新婚之夜離開了洞房,一年來未高看她一眼,別人也不會輕慢她:“回頭派人悄悄送些錢到先前的那家玉器店裡,隱蔽一點,別讓人發現是我們送的。”
“主子,那掌櫃的太可恨了,何必理會他。”
“他與我們又有什麼仇怨,只不過是害怕自已血本無歸罷了。”
雖然可恨,尚能原諒,如若不能原諒,她是定然不會放過的。
“奴婢知道了。”
紅欒沒再說什麼,身爲靈雀臺的主子是不能十惡不赦的,如若有那等是非不分的噁心腸,靈雀臺便會充滿了邪氣,到時候多少年的根基就會毀掉了,主子之所以成爲靈雀臺的主子,是因爲她六根之內的靈性清明不受外界任何干擾,婆婆找了很久才找到她,雖然她沒有過高的本事,但是卻因爲心境的清明,乃是天下間少有的,只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吹響牧魂笛,控制靈雀臺內的怨靈和惡靈。
“回去吧,想必早有人把我們今天做的事稟報給百里冰了。”
“那肅王爺會不會找主子的麻煩。”
紅欒生怕百里冰惱羞成怒,懲罰主子。
花疏雪卻不甚在意,笑着搖頭:“麻煩肯定是有的,不過我不怕他。”
是的,她根本就不怕肅王百里冰,之所以一直隱而不動,一來肅王府是個不錯的隱身地,二來肅王百里冰雖然有些憂柔寡斷,但不可否認,他是個十分聰明的男人,若是被他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那麼她要想成功的離開肅王府,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總不能悄悄的離開肅王府,然後一輩子躲在靈雀臺內,那絕對不是她所要的。
馬車內,衆人一路說着話,回了肅王府。
回到肅王府,天色已不早了,花疏雪的肚子有點餓了,領着紅欒青欒二婢大搖大擺的回暖雪閣去用中膳了,至於肅王百里冰,應該沒有這麼快找她。
肅王百里冰,此時並不在王府裡,他前往驛宮去見雲國太子等人了。
百合立刻吩咐人前往驛宮去稟報王爺,王妃又惹出事情來了。
百里冰一接到消息,肺都要氣炸了,這女人怎麼這麼多的事啊,因爲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事情,所以強忍着怒氣,和雲國太子軒轅玥告辭,回肅王府去了。
驛宮裡,雲國太子軒轅玥的手下向主子稟報事情。
“稟太子,屬下監視夏國太子等人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
“什麼事?”
軒轅玥今日穿了一襲白色的錦衣,衣襟袖口處皆用銀錢勾勒出了浮雲,襯得整個人越發的隨意悠然,墨黑的發用碧玉簪束起,一雙邪魅的眼瞳深邃而撩人,少了往日的霸氣凌傲,卻多了俊雅,臉上慵懶的神情,使得他像極了狡詰刁鑽的白狐,充滿了羈傲野性。
雖然主子一點害都沒有,可是手下卻不敢有似毫的大意,越發恭敬的稟報。
“夏太子的人竟然監視了闌國的肅王妃。”
“監視肅王妃。”
軒轅玥的眉不自覺的蹙了一下,思考着諸葛瀛監視花疏雪做什麼,難道他也如他一般,看出了花疏雪的與衆不同,所以深覺有趣嗎?一想到這個,軒轅玥深邃的瞳仁中隱有不滿,就好像自已的東西也被旁人看中了一般,很不舒服,不過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已的想法,諸葛瀛若是對花疏雪有興趣,只怕他早就動手了,不會按兵不動的派人監視着她的,他監視着她有什麼目的呢?
很快有了一點念頭,難道他派人監視花疏雪,是懷疑那天晚上在宮中他所救的女人,便是花疏雪。
想到這,軒轅玥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這夏太子也不笨啊。”
這樣一來,他倒越來越有興趣了,接下來應該有意思得多。
“驚鴻,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好肅王妃,本宮可不希望她因爲本宮而受到牽連。”
他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允許因爲自已而陷一個女人於險地。
“屬下明白。”
杜驚鴻抱拳領命,不敢再去追問主子是不是看中人家了,若是再惹到主子,鐵定把他攆回雲國去,。
夏國使臣住的別院中。
夏太子諸葛瀛派出去監視花疏雪的手下正稟報了主子發生的事情。
諸葛瀛英挺逼人的臉龐上,劍眉忍不住蹙了起來,深邃的瞳仁中閃過刀鋒一樣銳利的寒芒,脣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
他都懷疑自已的方向錯了,這樣俗不可耐的肅王妃會是雲國太子軒轅玥護着的人嗎?自已是不是想多了。
“太子,這女人根本就是貪慕虛榮之輩,怎麼會是雲太子護着的人呢?”
手下莫琴恭敬的開口,想想那個女人便覺得惡寒,一個醜婦竟然還不安份守已,想那肅王百里冰也當真是可憐,怎麼偏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呢,不但醜還到處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