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玥的瞳眸攸的一亮,脣角擒着冷笑,望向牀上睡着了的花疏雪,輕手輕腳的起身走到屏風邊去穿衣服,然後走了出去,命令如意:“守好太子妃。”
“是,殿下。”
如意恭敬的應聲,不敢大意。
軒轅玥領着杜驚鴻大踏步的走出去,很快出了百花閣,一夜無話,第二日花疏雪醒過來的時候便知道夏國太子諸葛瀛,闌國太子百里潭和燕國的一個王子關傑齊齊的現身於雲國,現已住到雲國的驛宮裡了。
看來正如軒轅玥所猜測的一般,這些人留在雲國理由正是阮後即將到來的壽辰,所以對於雲國人說,他們就是客人,豈有把客人往外攆的理由。
花疏雪起牀後剛用了早膳,正和小九兒在正廳裡說話,門外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個人,竟是宮中的霓裳公主,軒轅霓裳一看到花疏雪,脣角嘟了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到正廳裡。
花疏雪望了望她,即便她沒開口,也知道這霓裳定然是知道了闌國太子百里潭現身於雲國的事了,所以她又蠢蠢欲動了,只是那百里潭並不喜歡她,她再蠢蠢欲動,也不能強按牛飲水吧。
花疏雪喚瞭如意,吩咐她把小九帶下去,自個兒陪着軒轅霓裳說話。
“這一大早的是怎麼了?”
“皇**,你知道百里潭來我們雲國了嗎?他們是爲了母后的壽辰而來的?”
軒轅霓裳說完還小心的看看花疏雪的神色,似乎生怕她對那百里潭餘情未了似的。
花疏雪好笑的挑眉,一臉無奈的望着軒轅霓裳:“公主似乎想得有點多了,他來我們雲國和公主有什麼關係?”
“人家不是喜歡他嗎?”
軒轅霓裳坐到椅子上,一臉不甘心的對着一雙纖細白嫩的手指,因爲想到百里潭的無情,所以整張小臉都有些陰雲密佈,她真不知道如何讓那百里潭喜歡上她,按理說她這樣的女子應該很討人喜歡纔是,長得美又有才藝,爲什麼百里潭便與別的男人不一樣呢,她若是說一聲嫁,這雲國上上下下多少的青年才俊都可以讓他挑選,獨他與別人不一樣。
花疏雪是真心的當霓裳是妹妹的,所以語重心長的開口:“霓裳,不是皇**潑你的冷水,那百里潭眼下並不會喜歡任何人,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闌國的國事上,他那種人並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他們以江山爲重,若是在江山與女人之間起衝突了,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女人,這樣就算你嫁給他也不會幸福的。”
那百里潭還算是正人君子,所以沒有利用軒轅霓裳的意思,否則霓裳早就萬劫不復了,也許百里潭多少還是感動於她的付出的,纔會不忍心傷害她。
軒轅霓裳沉默不語了,好久才傷心的開口:“我只是喜歡一個人爲什麼如此難能呢?皇**,我真的好難過啊。”
她從小在皇宮裡長大,沒有機會感受到多少的親情,所以一直想找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可是爲什麼這麼難呢,以前皇兄也和她一般,但現在他找到了自已喜歡的人,所以過得很開心,可是她的幸福路,爲什麼就如此難呢?
“那是因爲你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現在你收手還來得及,若是真的等到被傷害了才收手,你會更傷心絕望的,其實就把這份心意藏在心中,不是也很好嗎?”
有時候不變味的初戀也是很美好的,如若有一日親手毀掉它了,就不是美好的記憶了,甚至於會痛不欲生的。
軒轅霓裳落寞垂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後很受打擊的起身往外走去,門外如意等人叫起來:“公主。”
花疏雪想叫她,張了張嘴便又住嘴了,還是讓她認真的想想倒是真的。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花疏雪一直待在府裡,過得很安逸,軒轅玥很忙碌,現在不但有宣王要對付,還要對付夏國闌國的人,所以白日很少看見他的人影兒,但是晚上的時候,他總是會回來陪花疏雪,兩個人很恩愛。
三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這日晚上,軒轅玥一回來,周身的冷峻,臉色更是攏上了冰霜,瞳眸陰驁,一進百花閣,看到花疏雪便心急的開口:“雪兒,我們立刻進宮去探望母后。”
“母后怎麼了?”
花疏雪奇怪的挑眉,那阮後不是在風見寺吃齋禮佛嗎,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軒轅可是一向很少變臉色的,**果然是**,即便阮後再不好,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做爲兒子他還是關心的。
“聽說她在回宮的途中被人刺殺。”
“刺殺?”
花疏雪的臉色也冷了,誰會刺殺阮後啊,這雲國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阮後武功很厲害,還有身邊隱藏着的高手,一般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她的身,誰又會刺殺她呢,這裡恐怕有名堂。
“好,那我們進宮去吧。”
花疏雪點頭,軒轅玥一伸手握了她手兩個人帶着太子府的一干人進宮去了。
等他們進了春闌宮的時候,發現宮殿裡來了不少的人,宣王等皇室的皇子都來了,連宮中的姬妃良妃等人都來了,唯獨沒有皇上。
寢宮裡,皇后臉色微白的靠在紅木琅玡大牀上,一點精神也沒有,似乎真的受了傷似的。
公主軒轅霓裳坐在她的身邊關心的問長問短的,阮後並沒有多答理她。
軒轅玥一進寢宮,已調整好自已的情緒,似乎不燥不急,十分的安逸,其實只有花疏雪知道他先前是很擔心阮後的,他現在這樣只不過是假裝無事罷了。
兩個人一走進寢宮,衆人便自動的讓了開來。
軒轅玥沉魅的開口:“母后,可看清是什麼人刺殺的你?”
聽到兒子軒轅玥的問話,阮後難得的把眼睛睜開了一些,有氣無力的開口:“當時那麼多的人,全都蒙着臉,本宮哪裡看得清誰是誰啊?總之那些人身手十分的厲害,雖然本宮僥倖沒有受傷,但卻還是受了驚嚇,幸好當時有人經過,助了我們一臂之力,我們才無一人受傷。”
聽到她如此說,軒轅玥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看母后神情,知道她爲何如此傷心,她被刺客刺殺,父皇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愛着父皇的母后,自然心裡難過,再加上韓姬等人一臉看笑話的樣子,恐怕更讓她心情不暢了。
“我會派人查這件事的。”
軒轅玥周身的寒氣,臉色很冷,懾人的光芒射向不遠處的宣王等人,宣王軒轅昱等迫於軒轅玥的威壓,有些吃力,幾個皇子便一起走過來向阮後和軒轅玥道安,退了出去。
姬妃等人眼見着兒子們走出去,也緊隨其後的向阮後等人告安,然後退了出去。
那姬妃臨離去的時候,一雙眼睛悄然的狠剜了花疏雪一下,然後才帶着身後的幾名妃嬪離去。
寢宮內除了阮後,只剩下她的一雙兒女,軒轅玥和花疏雪還有軒轅霓裳。
阮後望了望軒轅玥,然後想起一件事情,緩緩的吩咐寢宮一側的宮女婉兒:“去把本宮的客人請過來。”
“是,娘娘。”
名喚婉兒的宮女溫婉的應聲,然後走了出去,寢宮內,花疏雪上前一步,關心的詢問阮後:“母后,你安心休養身體,刺客的事軒轅一定會查出來的,若是查出來絕對饒不了那些人。”
本來花疏雪不想惹人嫌的,可是既然來了,一句話不說,總歸說不過去,這牀上躺的女人可是她的婆婆啊。
不過她開口後,阮後並沒有有啥表示,直接望了她一眼,然後便閉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接受花疏雪的關心,軒轅霓裳一看母后的神情不由得嘆氣的望向皇**,軒轅玥的臉色可就有些冷了,不過恰在這時,寢宮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都擡頭望過去,一眼便看到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丰姿墨發,袍帶輕輝,光華如玉的溫雍男子,優雅似竹,一襲玄色衣衫,說不盡的毓秀雋美。
寢宮之中的幾人同時的愣住了,不是因爲此人長得出衆,而是因爲他是一個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軒轅霓裳失聲叫起來:“納蘭悠,你搞什麼名堂?”
軒轅玥和花疏雪的瞳眸中滿是幽暗,軒轅玥是一臉的沉思,思索着這納蘭悠,究竟是什麼目的,竟然和他母后攪合到一起來了。
而花疏雪卻心驚不已,納蘭悠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他終於向雲國伸出了復仇的手,這阮後哪裡知道他的心意啊,想着忍不住開口:“母后,他可是?”
阮後一聽花疏雪說話,便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的開口:“本宮知道他曾做過闌國肅王百里冰的幕僚,還曾做過夏國太子的手下,他只是本宮的一個客人罷了,若不是因爲他,本宮等一行人,可是會有人受傷的,現在本宮留他在宮中待幾日怎麼了,如此大驚小怪,成何體統?”
阮後一番呵責下來,軒轅玥臉色黑了,陰驁的的望向納蘭悠。
“納蘭悠,本宮不知道你爲什麼出現在這春闌宮裡,但是本宮不會讓你爲所欲爲的。”
此刻,軒轅玥並不知道納蘭悠與軒轅家有仇,他只知道這納蘭悠可是夏國太子諸葛瀛的人,現在他出現在這宮中,定然是爲夏國太子謀利的,所以十分的氣惱。
納蘭悠笑得溫雍,相較於軒轅玥的陰冷,他越發顯得溫潤如玉,不氣不惱,盡現君子的本份。
阮後眉一蹙,冷冷的下命令:“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這納蘭公子可是本宮的客人。”
“是,母后。”
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領命告安臉色難看的出了寢宮,經過納蘭悠的身邊時,納蘭悠溫潤幽暗的瞳眸中滿是溫和的光芒,望向花疏雪,很快便掉轉了視線,往大牀邊走去。
軒轅霓裳見皇兄和皇**二人都不喜歡這納蘭悠,也很氣惱他,所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起身告安離開了。
出宮的馬車裡,軒轅玥的臉一直籠罩着烏雲,瞳眸更是明光幽暗,花疏雪伸出手緊握着他。
“你別急,母后不是說那納蘭悠只是個客人嗎?母后那樣精明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上當的,所以你別擔心。”
軒轅玥嘆了一口氣,也許從前母后是精明的,但這些年對父皇的期盼,慢慢的化成了怨氣,他還真不知道她是否有從前的精明,她有的只不過是竭斯底裡還有固執已見。
“我會注意納蘭悠這個人的,看來要好好的查查這個人,他似乎並不若表面上看到那麼簡單。”
花疏雪聽他的話,有些心驚,若是軒轅查出她便是納蘭悠的妹妹,到時候會怎麼樣呢,若是他們兩家真的是仇人,最後又會怎麼樣呢,她不禁有些黯然,一側的軒轅玥並不知道花疏雪心中的擔憂,看她沒精神,伸出手抱着她坐到自已有腿上,示意她閉目休息一會兒:“你睡吧,一切有我呢。”
花疏雪依言閉上眼睛,卻哪裡睡得着,一直思索着,她究竟要不要告訴軒轅玥,自已和納蘭悠的關係,如若告訴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是誰也不知道的,而且她並沒有打算認納蘭悠。
最後還是決定暫時先不說這件事,一直靠在軒轅玥的胸前休息了。
兩日後乃是皇后四十歲的壽辰,往年的壽涎都只是在春闌宮裡擺宴召那些貴婦們進宮請安吃宴便算完了,今年,因爲皇后被刺客刺殺,所以大家建議辦得熱鬧些,不但安排了宮廷的歌舞,還從宮外調了一班戲子進宮,聽說這戲子是安陵很名的蘇家班,他們手裡的戲本子就有近一百出。
這次的蘇家班乃是宣王軒轅昱找來的,算是慶祝皇后壽涎的禮物。
一大早,太子府內軒轅玥和花疏雪便收拾妥當準備進宮了,今日因爲皇后壽辰,宮中的人太多,所以花疏雪把小九兒留在太子府裡,命人仔細的照顧好,兩個人便帶着送給皇后的一尊玉觀音前往宮中去給皇后做壽去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馬車也很多,都是各家將相王候進宮的馬車,今日皇后壽辰,不但是朝中的命婦,就是朝中的大員也都參加了的,閤家一起進宮用宴。
花疏雪瞄了一眼外面的馬車,光是想想送給皇后的賀禮,便令人咋舌。
難怪先前軒轅說母后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想想也是,這麼些大臣和皇室的皇子,哪個不是絞盡了腦汁的討好這位皇后,所以這禮物自然是五花八門,爭奇鬥豔了。
因爲人多,所以外宮門前的除了侍衛,還有守衛京城的御林軍也被調派了過來,門前長長的一溜兒人,一一的登記然後放了進去,輪到太子府的馬車時,那些人自然是識得的,很快放了馬車入內。
春闌宮殿門前的空地上,此時搭建了高臺,高一米,長十米,寬八米,是用來讓戲班子唱戲所用的。
往年皇后的壽辰,都是一應的流水線,一點新鮮感都沒有,所以今年看到這新搭的戲臺子,衆人便覺得新奇。
宴席也是在大殿門前的空地上擺設的,因爲人太多,別外無法安放,再加上唱戲的高臺沒法搭在殿內,所以最後徵得了皇后的主意,便在殿門前的空地上擺宴。
幸好這一日天氣晴朗,**無雲,在屋外擺宴,更添優雅。
春闌宮前面是一座花園,旁邊是一座魚池,四周是不少高大的青枝樹木,青鬱郁的遮擋着不少的陽光,既涼爽又輕快。
軒轅玥和花疏雪一到,門前守着的太監便叫了起來:“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娘娘到。”
頓時間,春闌國內宴席場四周的人,皆齊齊的望了過來,宣王等領着人迎了過來,那些安陵城的貴婦們也迎向了花疏雪,很快二人被兩團人簇擁着往內裡走去。
花疏雪身側陪着的乃是谷王府的谷王妃還有明王府的明王妃,另外丞相夫人等也圍過來陪着說好聽話兒,溜鬚拍馬的從花疏雪的衣着到妝容,從妝容到儀態,沒有一處不好的,沒有一處不完美的。
不過今日花疏雪穿了一襲豔紅的雲衣,線條柔和,設計獨特,映襯得她的面容柔滑白晰,更添光彩,再加上她舉手投足的自信優雅,當真是令人看了又想看的,實在找不出半點的暇疵,不但是各家的誥命婦,就是男子裡面的,不少青年才俊偷偷的拿眼瞄着她,傾慕不已,只可惜眼前的這位可是東宮太子妃,即便心有傾慕也沒人敢動半分的主意。
就在大家說得正熱鬧的時候,一側早就看得火大的軒轅洛櫻,忍不住領着人走了過來,一照面便話裡帶刺的開口:“皇**今天真是豔麗無雙啊,如此美豔,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了?”
軒轅洛櫻從前不知道嫉妒爲何物,但自從和這女人照面後,她時刻處於嫉妒中,因爲只要她一出現,別人眼裡根本就沒有她軒轅洛櫻的存在,這怎麼行,她乃是堂堂皇家的公主,竟然連一個庶女都比不得了,實在是可惱可恨,軒轅洛櫻的瞳眸望向大將軍慕容鏗的兒子慕容風,看到慕容風也在注意她,而完全沒有在意她。
軒轅洛櫻喜歡的人乃是大將軍慕容鏗的兒子慕容風。
可惜這慕容風雖然身爲大將軍之子,卻並不喜歡這軒轅洛櫻,何況軒轅洛櫻可是姬妃生的女兒,慕容風想娶也是娶公主軒轅霓裳。
他們兩家纔是名正言發的關係,那軒轅洛櫻如何比得過軒轅霓裳。
不過慕容風見過花疏雪後,不得不承認,天下間還有另外一種內外全優的女子,只可惜她是雲國太子妃,與他無緣。
慕容風收回了視線,和身邊的人說話,發現其中有不少人心不在焉的,大部分人都偷偷的瞄太子妃,忍不住發出警告聲,因爲那花疏雪不是誰都宵想得起的,別自找麻煩上身。
那些和慕容風一樣有着別樣心思的青年,趕緊的收回了心思,專注到聊天上。
女子這邊,花疏雪挑眉望向公主軒轅洛櫻,只見軒轅洛櫻,本來還清秀的面容,因爲她的嫉妒而有些扭曲,實在令人倒胃口,這時候旁邊的人都望着她,尤其是對於她很瞭解的人,個個瞳眸中都有些隱黯。
這時候,軒轅霓裳擠了過來,先前她本來想過來的,無奈那安陵城的閨閣小姐們死命的拉着她說話兒,好不容易纔脫了身走過來,一走過來,便臉帶怒容的望着軒轅洛櫻。
“洛櫻,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我說話的語氣怎麼了?”
軒轅洛櫻一看霓裳幫助花疏雪,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好像掉到醋缸裡,太酸了,就算知道自已不如人吧,也要把這份酸意藏在心裡吧,你倒好,直接的表現出來了。”
軒轅霓裳不客氣的話響起來,軒轅洛櫻的整張臉都白了,旁邊圍繞了一圈的貴婦們,不少人脣角輕輕的咧開了,雖然沒有直接笑出聲來,但軒轅洛櫻還是知道別人在笑話她,不由得大怒,狠不得撲過去撒了軒轅霓裳的嘴巴。
就在這時,春闌宮的宮門口,有太監的聲音響起來:“夏國太子到,闌國太子到,燕國王子到。”
軒轅洛櫻一聽到闌國太子到的事情,不由得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然後睨向軒轅霓裳,譏諷的開口:“有些人天天以爲自已長得美,可那又怎麼樣,不是一樣不討喜,人家可不稀憾。”
說完似乎找到了臺階下,冷哼一聲,轉身便走了。
花疏雪冷冽的瞳眸瞪了軒轅洛櫻一眼,然後望向軒轅霓裳,便見她的眸光黯然了,然後視線不受控制的望向門前。
花疏雪和身邊的貴婦們打了招呼,那些人便自分散開了,花疏雪走過去擋着軒轅霓裳的視線,慢慢的開口:“既然嘗試着忘了他,便要堅定自已的信念,明知道無望,何必再痛苦的掙扎呢?”
軒轅霓裳聽了花疏雪鼓勵的話,深呼吸調整自已的氣息,然後用力的點頭:“嗯,我知道了,走,我們到一邊去說話兒。”
她伸出手假裝不經意的拽着花疏雪的手臂,往一側的角落裡走去,不過花疏雪還是感覺她手臂的緊繃,心底嘆氣,這叫什麼事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兩個人走到一邊去說話了,那中間的宴席空地上,軒轅玥領着宣王軒轅昱等人往前面走去,招呼了夏國太子諸葛瀛等人,把客人往裡領,春闌宮的大殿門邊臨時的支起一個地方,是春闌宮的太監正在收取各家遞上來的禮物,登記在冊然後入庫,夏國太子諸葛瀛等自然來給皇后做壽的,肯定不會空手而來,每家奉上的禮物都價值不菲。
宴席上越來越熱鬧,一堆一堆的人,湊在一起說話兒,男人們湊在一起多是討論國家重事,而女人們湊在一起多是討論衣服首飾,那些待嫁的千金小姐,湊在一起議論男人,今日宴席上,不少的青年才俊,再加上皇室的衆位皇子,現在又多了夏國太子諸葛瀛和闌國太子百里潭等人,越發的使得男人成了閃光體。
對面的夏國太子諸葛瀛黑色的瞳眸隨意的掃了一圈,然後便看到正在角落裡和雲國公主軒轅霓裳說話的花疏雪,看到今日的花疏雪,諸葛瀛的瞳眸深幽了,眼裡光華點點,心中忍不住微微的氣惱,原來真正的花疏雪竟然是如此丰姿玉色的美人兒,不但品貌一流,就是周身的氣派也是一流的,那內裡的能力更不是尋常女子可比的,難怪先前軒轅玥願意拿自已謀算好的事情來換得自已放過花疏雪,看來那個時候,他便知道花疏雪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若是那時候他知道,定然不會放棄的。
諸葛瀛想着,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他身邊的百里潭,擡首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便看到了一身光豔,燦爛奪目的花疏雪,百里潭的心也一沉,沒落到谷底。
軒轅玥看他二人的的神情,不由得微惱,可是倒沒忘了向這兩人招呼。
“那是本宮的太子妃,和你們也是舊識了。”
他說着招手示意身後的一名宮婢,命令她去把太子妃請過來。
那宮婢應聲,轉身往花疏雪的地方走過去,很快走到花疏雪的面前,恭敬的一福身子:“奴婢見過太子妃娘娘。”
花疏雪點頭,淡淡的開口:“起來吧。”
宮婢點頭,然後恭敬的開口:“殿下請你過去一趟。”
“喔,”花疏雪點頭,擡頭望了過來,便看到軒轅玥和百里潭等一起望着她,她的瞳眸中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冷芒,對於百里潭,她還好一點,對於那諸葛瀛,她是半分好感都沒有的。
不過既然軒轅玥命人過來,想必是讓她過去打聲招呼,不管怎麼樣,她們是舊識倒是真的,想着,花疏雪和身側的軒轅霓裳招呼了一聲,便往軒轅玥的身邊走去,軒轅霓裳既然下定決心要忘掉百里潭,所以哪裡還會往前湊熱鬧,若是往常,她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上前的。
此時,不少人望向這邊來,盯着花疏雪,看到她越過衆人走到了太子軒轅玥等人的身邊。
大家悄悄注意這邊的動靜,軒轅玥看到花疏雪走過來,脣角不自覺的溢上了笑意,滿臉的光華,宛若美玉,伸出手便拉了花疏雪的手,一點都不避諱兩人的感情之好,他笑着向花疏雪介紹起諸葛瀛和百里潭來。
“雪兒,這可都是老熟人了,你可要和他們打聲招呼,要不然人家要說你失禮了。”
軒轅玥話裡有一絲自豪和傲氣,諸葛瀛的瞳眸幽暗了,心裡狠狠的想着,他就知道軒轅玥此人做事向來是有目的,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啊,明明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偏偏讓他們錯手而失了。
一側的百里潭看着如此清逸出塵的花疏雪,心酸澀澀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花疏雪優雅的笑望着對面的三個人:“歡迎夏國太子闌國太子和雲國的王子,希望今日母后的壽涎能讓各位盡興而歸。”
悠然高雅的神韻,好似幽蘭初綻,說不出的風華,不但是夏國太子等人,就是雲國皇室的軒轅昱等人也忍不住看得走了神,心中自是懊惱的,沒想到什麼好東西都落到了軒轅玥的頭上,實在是太可恨了。
夏國太子諸葛瀛等人雖然心中有不甘,可是當着花疏雪的面,卻不會表現出分毫來,笑着點頭:“太子妃娘娘風華萬千,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承夏國太子的吉言了。”
花疏雪不卑不亢的開口,這邊正說着話,春闌宮的大殿門外,太監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皇上駕到。”
自從阮後被刺,這是文順帝第一次踏足春闌國,若非今日是阮後的壽辰,有夏國和闌國的人,又有衆朝中大臣和皇室的皇子公主們在場,文順帝並不打算過來,以往的每年,他都沒有過來,今年算是例外了。
太監一聲喚,春闌宮的殿門前,衆人飛快的張望過來,軒轅玥拉着花疏雪帶領着雲國的衆位王爺一起上前給文順帝請安。
“兒臣們恭迎父皇,祝父皇萬安。”
兩邊的朝中大臣和誥命婦們紛紛的起身,分列在兩邊,同時施禮開口:“恭迎皇上,祝皇上身體萬安。”
“都起來吧。”
文順帝點了一下頭,軒轅玥等人讓了開來,文順帝一直往裡走,經過夏國太子諸葛瀛等人的身邊時停下來,笑望着夏國太子等人,夏國太子諸葛瀛和百里潭等人微微側身,淡淡的開口:“見過文順帝。”
“嗯,沒想到皇后的一個小小壽辰,竟然勞動了夏國和闌國的大駕,看來我們雲國的聲望如日中天啊。”
文順帝的話別有深意,諸葛瀛眸光深幽黑沉,看來文順帝並不若表面看到的那般溫文無害,此人怕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文順帝前來春闌宮中的事早有太監稟報給了阮後,所以等到文順帝走到高首的位置時,阮後領着人進來了,一走進來,大家忙對着皇后行禮:“臣等見過皇后娘娘。”
阮後點頭,示意衆人坐下,軒轅玥和花疏雪等人也上前一步行禮,阮後只略點了下頭,便示意她們起身,自已領着身後的納蘭悠和一衆宮女和太監,上前給文順帝行禮:“見過皇上。”
文順帝難得的臉色溫和,微微的點頭,示意阮後起身,一邊坐了。
帝皇帝后都來了,最後連姬妃等宮中的后妃也都到了,人員全都來了。
衆人按各個座位坐好,雲國的客人,夏國太子闌國太子等人自然是坐在上首位置的,然後雲國太子軒轅玥等皇室的人也坐在前面,那納蘭悠因爲是皇后的客人,所以也坐在靠前的位置上,餘次便是朝中的大臣,這一番排下來,只見全場黑壓壓的人。
兩邊分別擺了兩排的案几,兩人一組合,有些官位不高的人,都坐到遠遠的看不見了,緊挨着唱戲的高臺子去了。
今日阮後似乎有些高興,望向大殿下首的人,往日冷冽的聲音難得的涌上了愉悅。
“今日乃是本宮的壽辰,沒想到竟然勞動了夏國和闌國的人,本宮在此深表謝意。”
夏國太子諸葛瀛和闌國太子還有燕國的一個王子,同時端了酒杯望向高首:“本宮等人祝皇后娘娘萬壽無疆,永遠年輕。”
說完三人便乾了杯中的酒,阮後也舉起了酒杯,微抿了一口,然後她又望向下首的兒子和皇室的衆位皇子和公主:“各位皇子和公主也都有心了?”
軒轅玥等人忙起身,花疏雪也站了起來,衆人一起端着酒杯望向高首坐着的皇后:“祝母后(皇后)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然後衆人齊齊的喝了杯中的酒,軒轅玥想起花疏雪不能喝酒,正想讓她少喝一些,誰知道她竟然幹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花疏雪吐了吐舌頭,然後隨了軒轅玥的身後坐下來,她清豔俏皮的動作落入別人的眼睛,很多人嫉妒起來,誰說男人不嫉妒,不眼紅了,只是沒看到好的東西罷了。
阮後示意衆人坐下來,然後一聲令下,宴席正式開始了。
先是宮廷的歌姬獻祝壽舞,下首的大臣們開始向上首的皇上和皇后敬酒,皇上和皇后二人只是略飲一些,便吩咐這些臣子多向夏國太子闌國太子等客人敬酒,皇上發令,那些朝中大臣豈有不遵的,一時間,整個宴席上,熱鬧極了,不少人紛紛端酒向夏國太子等人敬酒。
幸好他們的酒量尚可,否則今日只怕吃不消了。
軒轅玥坐在案席上,湊到花疏雪的耳邊警告她不許再喝了,先前的一杯是她喝得太快了,他沒有阻止得了,可是後面卻是不能再喝的了,她有多少酒量他可是知道的。
兩個人仔仔細細的說着話,引來了無數羨慕的眼光。
太子殿下和娘娘可真恩愛啊。
不過也有不少人嫉妒怨毒的光芒,一如姬妃等人,這太子府的人幾次三番的對付韓家的人,姬妃別提多氣了,那韓劍可是她的本家侄兒,沒想到卻被太子府的人告到府衙去了,雖然沒有做牢,但是卻被打了三十板子,差點沒廢了,太子府的人根本就沒把韓家的人放在眼裡,太可恨了。
第一輪的祝壽舞過後,然後是朝中的一些大臣千金表演,這些朝中大臣的千金早就準備在此次的壽辰上露臉了,每年的這一次,可是她們的機會,所以每一年,大家都會在家精心準備。
往年的這一天,總會促成多少的金玉良緣,今年不知道如何,除了雲國的名門貴公子外,還有夏國太子等人,這些佳麗更是使出了全身的招數,登臺表演了。
說實在的,這些人表演的確實不錯,每一個人都很有水準,所以宴席上的人邊吃酒,連欣賞歌舞,吃得有滋有味的,看得興趣盎然的,花疏雪也是一邊吃午膳,一邊欣賞歌舞,看到好點的,她象徵性的拍了兩下掌。
軒轅玥細心的照顧着花疏雪,對於臺上的歌舞根本就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不時的體貼關心使得四周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們,而世人皆知軒轅玥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根本不理會別人的眼光,而花疏雪因爲注意力在高臺上的歌舞上,所以並沒有留意到周圍人的動靜。
可是別人卻不這樣想,心裡哪叫一個感嘆,這殿下寵太子妃真是寵到入骨了,你看照顧得如此的細心。
上首高臺上的阮後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本就不喜歡這花疏雪,再看自個兒狂傲的兒子,平時對她都愛理不理的,沒想到現在卻如此細心的照顧一個女人,那女人竟然一臉的若無其事,讓堂堂太子侍候着,她竟然還一臉的若無其事。
阮後胸中的怒火冒了出來,而她身側的文順帝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看到了軒轅玥的動作,他似乎看到了自已年輕時候一般,他並不氣惱軒轅玥的行爲,反而對軒轅玥生出從未有過的親近,因爲討厭阮後,所以對這個兒子,他說不上喜歡還是討厭,最主要的是他有能力,所以他就那麼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讓他出頭,有時候甚至還覺得他和阮後一般,有點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但現在看到軒轅玥,脣角勾出淡淡的笑意,玥兒倒底是他的兒子,文順帝感概着。
歌舞足足表現了一個時辰方停,本來那洛櫻公主也想上臺表演的,可是看到臺上的女子表演得都極出色,生怕自已落了難看,所以最後並沒有上臺,至於軒轅霓裳以前喜歡惹人注目是因爲她想吸引百里潭的注意力,但現在她決定忘了百里潭,所以哪裡還上臺表演啊。
第二輪的歌舞表演也結束了,衆人此時酒巴足飯飽了,身穿着青衣的宮婢們徹了茶上來,並順手把宴席上的東西撤了下去。
接下來便是品茶聽戲的時候,不過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少人有些坐不住了,有些人要出去出恭,有些人要散散步,所以便起了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告退,皇后宣佈暫停一刻鐘的時間,讓衆人**活動。
此時蘇家班的班主拿了手中的戲文冊子,請皇上和皇后點戲。
阮後從太監手中接過戲文冊子遞給了身側的文順帝,示意文順帝先點一出,不過文順帝並沒有點,而是命令太監把這戲文冊子遞到夏國太子諸葛瀛等人的手中,請客人每人先點一齣戲。
阮後的臉色有些冷了,眼神也攏上了寒意,一言不發的歪靠在鳳椅之上,坐在她下首的姬妃,脣角勾出了笑意,假意關心的開口:“姐姐,哪裡不舒服嗎?是否還沒有回魂?”
她是指阮後兩日前被刺客刺殺的事,阮後聽了豈會聽不懂她是嘲諷自已,狠狠的剜了姬妃一眼,然後望向身側的文順帝,心一點一點的怨憤起來,不過什麼都沒有說。
宴席上,軒轅霓裳走了過來,拉了花疏雪出去散散步,散了一圈後,覺得心頭的鬱結並沒有好些,反而是越來越悶,最後軒轅霓裳決定不回宴席了,反正她對聽那些戲文也不感興趣,不如回宮去休息,想着便和花疏雪打了招呼,回自已的宮殿去了。
如意請了花疏雪回宴席,一行幾人往回走,剛走了不久,便看到迎面走來了一人,正是阮後的貴客納蘭悠,納蘭悠眼見着花疏雪走過來,並沒有避開,相反的迎了過來,他之所以出來,便是想見見她。
沒想到她穿了女裝,竟然如此的清麗,記憶中,就是母親也沒有這麼的出色,她似乎集合了父親和母親身上所有的優點,所以纔會如此的出色。
“雪兒,你爲什麼要如此做?”
納蘭悠沉痛的開口,瞳眸中有着無所選擇的痛。
他一開口,花疏雪便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他問她爲何要如此做,明知道軒轅家與他們納蘭家有仇,偏還和軒轅玥攪合到一起,這讓他很心痛。
花疏雪看他難過,一時不知道如何說,他想到了鳳舞山莊密室時發生的事情,他終究還是念着她是他妹妹的,因爲她是他妹妹,所以他寧願毀掉精心準備多年的一切,而救她,所以現在她硬不起心腸來說討厭他什麼的,可是想到他對付的人是軒轅玥,她便覺得自已沒得選擇,她是一定會站在軒轅玥身邊的。
想着緩緩開口:“如若你放棄掉你心頭的仇恨,我便原諒你了。”
她便認了他是她哥哥的事情,有他這樣一個出色的哥哥其實也不錯。
花疏雪說完便走了過去,而身後的納蘭悠徹底的石化了,雪兒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讓他放棄報仇,放過雲國的這些人,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害死的可不僅僅是他們一家人啊,那些血海深仇如何能不報呢?
花疏雪領瞭如意和紅欒二婢一路走進去,此時那些出去散步出恭的人基本已經回來了,臺上戲子們已裝扮好好的登臺演戲了。
這頭一出是夏國太子諸葛瀛點的,名《醉打金枝》,扮像十分的傳神,唱功也是絕佳的,難怪蘇家班會在安陵城內赫赫有名,確實是有底子的。
一套醉打金枝的扮像下來,當真是滴水不漏,行雲流水,那些愛聽戲文的人很多入了迷,有些甚至於搖頭晃腦的輕哼着。
不過這聽戲文卻不是花疏雪的愛好,她有些昏昏欲睡,甚至於等到一套醉打金枝唱完,她差點沒睡着了,口水差點都流出來了。
第二齣乃是闌國太子百里闌所點的《一百零八將》,是一出打戲,雖然十分的到位,可是花疏雪更想睡覺了,歪靠在軒轅玥的肩上有氣無力的開口:“不會就這麼坐在這兒聽一個下午吧,好累啊。”
這唱戲文可是又慢又長的,就這麼聽一個下午,也未必能聽幾齣。
軒轅玥看她的神情好氣又好笑,不禁伸手拉她靠到自已的腿上:“要不你歪在我的腿上睡會兒。”
花疏雪一聽哪裡同意,眼下這宴席上,多少人正看着她們呢,若是她睡在太子爺的腿上,不知道會被多少的口水淹沒,所以爲免被淹死,還是強忍着,兩人正說話,忽地聽到臺上的唱腔陡的拉長:“啊,戴立聽令。”
這聲音氣沉丹口,貫穿全場,一聽便知道是個有內家功力的,二人不由掉頭望過去,便看到高臺上正唱了點將。
此時的高臺上,站了不少扮相的戲子,一起恭敬的聽上首的人唱單。
花疏雪看了有些興趣缺缺的,不但是她,宴席上很多人都興趣缺缺,除了那些上了年紀的朝中大臣喜歡看這齣戲,別人根本就不喜歡這齣戲,不過闌國太子百里潭,倒也看得津津有味的,可見他的心性與常人不一樣。
高臺上的文順帝微眯起眼睛,幾乎快睡着了,一側的阮後時不時怨恨的望着他。
正在這時,軒轅玥和花疏雪二人聽到了場上不少人發出了驚叫,齊齊的望過去,便看到先前站在高臺上那些戲子,其中有兩人手執寒氣灼灼的利刃直逼向文順帝,分左右兩個方向,兩人的身手皆厲害,尤其是輕功,眨眼便到了文順帝的面前,而此時的文順帝,因爲錯愕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軒轅玥一見,身子陡的騰空便往那兩名刺客擊去,可惜終是慢了一步,那刺客已到文順帝的面前。
一直坐在一側怨恨的望着文順帝的阮後,忽然便動了,如一道旋風般的撲了過去,擋在了文順帝的面前,其中一名刺客的利刃便刺進了她的肩胛,疼得她哎呀一聲喚,而此時的軒轅玥人已到,周身的嗜殺,眼瞳赤紅,雙掌陡的一運力,啪啪的兩聲分別擊向那刺客的左肩和右肩,若非是要抓活的,他早就一掌拍死了他們。
刺客被打翻出去,軒轅玥怒喝:“來人,把刺客抓起來。”
很快有侍衛閃了過來,團團的包圍着兩名刺客,同一時間宣王等人也清醒了過來,立刻命令人把蘇家班所有的人都抓起來,等候處置。
文順帝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驚嚇,沉穩的命令太監:“來人,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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