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聽不懂印度語,於是在當地找了一個懂英文的人,暫時給他做翻譯。找個懂英文的不難,只消去互聯網比較發達的地區,大把會英文的印度人。
之前他以爲很難找那個武裝組織的基地,沒想到隨便一問就問出來了。原來那個非法武裝就在阿薩姆邦一個小鎮,也不是什麼正規基地,而是隱藏在民居之中。
他們做了不少恐怖活動,還上過新聞,只是印度政府一時間拿他們沒辦法。派軍隊去剿他們,人少了打不過,人多了也沒用,那些傢伙放下槍就變成平民。
知道對方的基地位置後,季陽開車去到那個小鎮,開着車在鎮子裡搜尋。他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根據黃種人和印度人的氣息,微小的差異,用精神感知曲延戲的位置。
如果鎮子裡有黃種人的氣息,那多半就是曲延戲。
不同人種的氣息差異很小,不過在季陽的精神感知下一覽無餘。
等季陽感知到一個黃種人的氣息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小鎮的夜市很雜亂,良民已經閉門睡覺,街上逛的多是一些不法分子。
幾個印度流氓想搶季陽的車,他這輛車也是順的,完事還要開去找端木妍。季陽不用功夫,下車之後拿出電棍放倒了幾個印度流氓,然後淡定地走向一個店鋪。
根據他的感知,這個店鋪的二樓有一個黃種人的氣息,季陽不確定是不是曲延戲,要上去看看。店鋪已經關門了,季陽用輕功跳上二樓,從窗戶進去。樓上當然不止一個人,季陽進去之後不用開燈,看到了幾個印度人。他們在一間房睡覺,旁邊都放着武器,顯然不是什麼良民。
看到武器之後,季陽覺得感知到的那個黃種人的氣息,多半就是曲延戲。而這些非法武裝分子,應該是在這裡保護他。
他走進來之後一個人都沒驚醒,在那些武裝分子的睡夢中,用電棍將他們一一電死。不需要多大力氣,只需用一點技巧,把電棍對準對方的頭部或心臟等要害,只需一點功力就夠了。對於季陽來說,這點功力就跟走了幾步似的,消耗幾乎爲零。
打開另外一間房門,季陽看到裡面一個微胖的中年華國人,正在牀上玩手機。此人正是曲延戲,季陽來的路上已經用手機收到端木妍發來的資料,和照片一模一樣。
“誰!”曲延戲用手機屏幕的光照向季陽,見他是一個年輕的華國人,奇怪道:“你是誰,這麼晚了過來我這裡幹什麼?”
“曲市長,我是督察部特勤工作人員,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季陽還沒拿到證件,用的卻是公家身份抓捕對方,反正瀋海林都說申請批准了。
“瑪德,又是你們!”曲延戲卻不是害怕,而是憤怒,他豁然從牀邊拿起一把手槍朝季陽扣動扳機。可他手指微微一動,季陽已經走到他面前按下了電棍開關,曲延戲哆嗦一下暈了過去。
季陽沒有電死他,而是電他的暈穴,一瞬間就讓曲延戲失去意識。季陽把他提起來,打開窗戶,跳下樓後走到車子後面,塞進後備箱裡,然後開車離開。
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第二天才有人發現,二樓的守衛全部死了。
本來季陽想帶曲延戲回醫院,把他交給端木妍。但是路上卻收到短信,國內已經來人把端木妍他們接過去,來的正是唐正儀。
唐正儀得知瀋海林他們在印度遇難,是馬上動員各方面關係,要去印度救他們。不過他那種動員能力就太慢了,因爲去印度抓人要跟當地政府協商,一來二去反而是季陽先把人救出來。所以唐正儀是白緊張了一陣,來到印度之後直接把瀋海林他們接回去,也算有驚無險。
“你說是季陽救了你們,他之前還跟我打電話,叫我救你們。”唐正儀在飛機上,得知整個過程之後,吃驚之中有些不解。
“難怪你們來的那麼快,說起來多虧季陽,要不是他來的快,估計我們就回不來了。”瀋海林受了重傷,尋常至少要好幾天才能走動,但是季陽用真氣給他激活身體功能,才一天就能正常說話了。
“這小子,他怎麼做到的?”唐正儀想不通。
“誰知道呢,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瀋海林敷衍道,他知道季陽不喜歡過於張揚,若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別人,恐怕季陽就沒得清閒了。
唐正儀半信半疑,想不出季陽怎麼救人的,卻也沒有多問。
回國之後,瀋海林三人依舊送到東都一家醫院養傷,而端木妍則回督察部。一個人工作的時候,端木妍不禁想起季陽之前救人的時候,越想越覺得這傢伙不簡單。
端木妍是見過人家取子彈的,別說打在胸腹等部位,就是打在手腳上,都要把傷口撐開或割開,看見了子彈才能取出來。可是季陽呢,給瀋海林去胸口接近心臟處的子彈,放在醫院裡都是一樁很危險的手術,他連傷口都不用割開,直接把鉗子弄進去夾出子彈。
她自然想不到季陽會有精神感知能力,而是以爲季陽的醫術特別高明。高明到了那種不用眼睛看,憑感覺就能摸準傷勢的等級。能達到這種地步,季陽得做多少手術才行,又或者他是一個天才,又或者跟他功夫好有關係?
“季陽的武功那麼好,手也比人巧。”端木妍想到,隨後她對着電腦喃喃自語:“這傢伙,要是能來我們部門工作就好了,跟他一起搭檔多好。”
想着想着,端木妍有點癡迷了,腦子裡冒出跟季陽執行各種任務的畫面。她跟季陽合作過兩次,一次是在白鶴鎮,一次是在貨船碼頭,都面對了許多槍手。
明明是兩次特別危險的任務,但是因爲季陽,都變得很輕鬆。端木妍很懷念跟季陽搭檔的時候,再想想其他同事,真的沒法比。
可惜季陽現在是大老闆,斷不會來督察部當警察的。
“不過這傢伙現在是我們部門的特勤人員,說不定還有機會合作。”端木妍期待着,心想季陽有了特勤工作證,到時候找他幫忙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正當她臆想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拿起一看是季陽打來的:“端木警官,我在你們部門接待處,麻煩過來接一下。”
端木妍道:“好,我馬上下去。”
她沒有想季陽來督察部做什麼,只是心裡想念,就急匆匆地下去了。下來之後,端木妍看到季陽時面露笑容,再一轉眼,卻發現季陽旁邊坐着一個熟悉的人。
“曲延戲!”端木妍瞠目結舌,完全沒有想到曲延戲會出現在這裡。
“端木警官,人已經抓到了,交給你。”季陽起身道,曲延戲呆呆坐在一旁,不知作何感想。這一路他用了各種方法逃命,想花錢買通季陽,但是都失敗了。最終到達督察部,曲延戲知道自己無路可逃,不是槍斃就是無期。像他這樣跑到國外,還僱傭非法武裝打死三個警察,是絕不會饒恕的。
咔嚓!
端木妍二話不說,快步走上前拿出手銬將曲延戲鎖住,惡狠狠地道:“曲延戲,這次你別想跑了!”曲延戲沒有回話,因爲不用端木妍說他也知道跑不了。
“季陽,你怎麼抓到他的?”端木妍看向季陽。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僱傭別人幹掉那些非法武裝,然後抓到他的。”季陽說道。
他抓曲延戲之前電暈了他,所以曲延戲並不知道過程,醒來之後已經上飛機了。雖然一路上只有季陽一個人,但是聽季陽這麼說,曲延戲也以爲他是僱傭別人幹掉了那些印度武裝,然後才上樓抓到他的。
“這麼快,現在的僱傭軍都那麼厲害嗎?”端木妍受到了打擊,他們拼命都沒抓到曲延戲,結果人家一天就搞定了。
“不能比,你們纔拿把手槍,人家是全副武裝的。”季陽胡吹道。
“不管怎麼樣,真是太謝謝你了。”端木妍十分感激,隨後又道:“對了,你跟我上樓,我把特勤工作證給你,這次算你的功勞。”
“不用,我對功勞不感興趣,給你們就行了。”季陽說道。
“好吧,誰叫你是大老闆,我就不客氣了。”端木妍道,她還是很需要功勞的。她這麼拼命工作,當然不止爲了維護正義,肯定也想升職加薪,有權利才更好辦事。像瀋海林這樣被人打壓,端木妍是真的受夠了,她恨不得馬上當督察部長,好好整治一下東都市。
“你們兩個,把他帶到審訊室去!”端木妍對兩個警員道。
“yesmadam!”兩人立即押解曲延戲去審訊室。
端木妍帶着季陽來到四樓辦公室,給了他一張工作證,上面寫着督察部特勤,還有季陽的信息,照片和公章。瀋海林爲了給他申請這個工作證,可動用了不少關係,畢竟是頭一遭。
因爲季陽底子乾淨,又和督察部合作過,上面才批准他的申請。有了這張工作證,季陽就可以明着行使督察部一些基本權利,比如監督督察部包括其他機關,必要時候可以抓人。
“我建議你再考一張持槍證,到時候我們給你發一把手槍,執行任務的時候安全一些。”端木妍說道。
“不用,我有這個。”季陽掀開外套,露出掛在腰上的電棍。
“這玩意對付一般匪徒還行,對付持槍匪徒就不夠了。”端木妍道。
“你不懂,我這根電棍是特製的,威力大,有效距離遠,再加上我的身手絕對夠用。考持槍證太麻煩了,我還不如用暗器呢。”季陽說道。
“也是,你暗器那麼厲害。”端木妍點頭,隨後又道:“那個錢……”
“錢我已經給了,你們只需要出三十萬,可以慢慢還我。”季陽沒有完全免費,他就不信督察部三十萬經費都批不下來,那也太小氣了。
“嗯,謝謝你。”端木妍都不覺得三十萬很多。
“好了,人已經抓到了,我也該回去。”季陽說道。
“慢走。”端木妍很想挽留季陽吃個飯之類的,但是她也說不出口,而且還要去審問犯人。季陽離開之後,端木妍打電話把消息告訴瀋海林,他吃驚之後很開心,竟然要求馬上出院。
不過醫生強烈要求瀋海林住院治療,瀋海林只能把審訊任務交給端木妍。曲延戲貪污了那麼多錢,還有同黨,一點要把錢和同黨都審訊出來。
抓貪污這個案子,是永遠都停不下來的。
另一邊,季陽的公司也來了問題,但不是壞問題,而是紅葉鎮想參與他們的開發計劃。紅葉鎮離白鶴鎮不遠,大龍山泉在那邊有一個包裝瓶製造廠,跟他們有一點合作關係。
紅葉鎮長許如泉得知白鶴鎮的開發計劃之後,心中大動,強烈要求參與進來。因爲他知道,一旦白鶴鎮完成開發計劃,整個鎮子都將煥然一新。而紅葉鎮就在旁邊,卻依舊是一個落後的鄉村小鎮,領導怎麼看,老百姓怎麼看?
許如泉現在很嫉妒吳齊奉,窮鄉僻壤的出了季陽這麼一個人才。在家鄉開公司雖然是一筆政績,但影響力不大,許如泉還是可以按耐不動的。但是搞鄉鎮開發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大筆政績,影響力不僅在白鶴鎮周邊,在整個東都都是獨一份。
領導想要的就是這種利民的好項目,而不是單單某一家開了公司,開了工廠。
許如泉坐不住了,本來大家住的都是破茅房,誰也不敢瞧不起誰。但是現在隔壁鄰居發財了,要建別墅建花園,而他住的還是破茅房。
不用人家鄙視,他自己住在別墅旁邊都不好意思,出門不見擡頭見。
“老吳啊,咱們兩個鎮那是連在一起的,俗話說兄弟之間心連心,你可不能一個人走在前頭。季陽在我們鎮辦廠的時候,我有沒有爲難過他半點?我是不是全力支持他。現在你們要搞開發,怎麼着也得捎我們一程,做大一點對你們也有好處。”許如泉說道。
“許鎮長,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資金有限啊。光是我們白鶴鎮十七個鄉村就夠大了,上面又不撥款,全靠我們自己撐着。”吳齊奉心裡多少有些得意,表面則十分爲難。
“你幫我在季陽那邊說句話,我也不用照着你們那樣開發,只要整合一下養殖和種植業就行了。”許如泉的野心倒是不大,放棄了其他商業項目,首推養殖種植業。農村嘛,搞養殖種植最方便了,難的就是要大面積整合土地,不花錢搞不定。
讓村民稀稀拉拉的搞種植,意義不大,最終還要有個章程。而許如泉自己是沒有那個能力的,他找不到投資商,只能找吳齊奉,找季陽的公司。
吳齊奉喝了一口茶,搖頭一笑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整合土地不要錢一樣,光是在這一塊你知道我們投資了多少錢嗎?”
許如泉還真不清楚,問道:“多少?”
吳齊奉伸出一個巴掌,吐出三個字:“五個億!”
嘶…
許如泉目瞪口呆,良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