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瀑布外邊的守衛見一人手持大鐵門,後邊還跟了一行人,都是氣勢洶洶,很明顯刺客沒有束手就縛的打算。衆守衛持刀便砍,歐陽鋒舉起鐵門抵抗,金戈交擊之聲砰砰直響。旁邊歐陽克拿着鐵扇,樑子翁拿着藥鋤,靈智上人卻是拿一對銅鈸,彭連虎拿着一對鑌鐵判官筆,沙通天一把大鐵槳,幾人邊戰邊退。
歐陽鋒武功最高,鐵門一掃便是一大片人倒地。其他幾人沒有歐陽鋒這種功力,被衆守衛圍攻,一邊防守,一邊找準時機攻敵。歐陽鋒當頭鐵門連掃幾下,打開一條通道,歐陽克等人護住兩邊,一行人向皇宮外衝去。
衆守衛窮追不捨,過於靠近歐陽鋒的便被歐陽鋒鐵門拍成重傷,便分了一部分人遊鬥,其餘守衛向歐陽克幾人攻去。但守衛哪裡有完顏洪烈一行人武功高強,只是仗着人多,前仆後繼。不多時,守衛便有損傷,守衛見敵人兇猛,便高聲呼喊救兵,只見官衛愈聚愈多,喊聲震天。
話分兩頭,卻說洪七公正在離翠寒堂不遠的御膳房大快朵頤,鴛鴦五珍膾被他吃完了,正拿着一隻燒雞吃的歡快,突然聽到外邊喊聲震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這裡是皇宮大內,這種情形明顯是有刺客,洪七公急忙撕了一隻雞腿,出了御膳房,往聲音傳來之處狂奔。遠遠的便看見西毒歐陽鋒當頭開路,後邊還有金人,他正待上前幫忙,突然想到大內官衛並不認識他,萬一被誤會成刺客的同黨就不好了。但既然有金人,想必是有什麼圖謀,於是便吊在後邊,緊緊跟着。
王璟知道單憑官衛,是困不住歐陽鋒的,便早早的立在皇宮高牆之上,靜觀其變,他與大內官衛並無交情,卻是不好在大內動手。洪七公的出現,卻是他沒有料到的,不過也不影響,沒有洪七公,但憑他一人,也足以對付完顏洪烈衆人,只不過麻煩一點而已。
過得一會兒,歐陽鋒越戰越猛,官衛抵抗不住,完顏洪烈衆人已經快衝出宮門,趕來救援的官衛見狀,一起放箭,瞬間箭如雨下,歐陽鋒揮舞鐵門,將他自己和歐陽克護住,楊康眼尖,和完顏洪烈躲在後邊,居然毫髮無傷。另外靈智上人、彭連虎、沙通天和樑子翁四人既要保護完顏洪烈,又要護住自身,各以兵器撥弄射來的箭矢,未免顧此失彼,各自身上中箭,慶幸的是並沒有傷及要害。一輪箭雨之下,完顏洪烈一行人已經奪門而出。衆官衛來不及第二次放箭,便齊齊追來。
完顏洪烈衆人出得宮門,便如同脫離牢籠,一行人也不敢逗留,楊康扶着完顏洪烈,一行人運起輕功,往城外衝去,走了幾十裡遠,官衛追之不及。此時已經天已經亮了,王璟和洪七公兩人吊在後邊。黃蓉沒有他們的輕功好,喚來神鵰,從高空追去。
洪七公見王璟一身白衣,戴着彌勒佛面具,手持玄鐵重劍,從高牆之下幾個縱躍,速度奇怪無比。便問道:“小兄弟你是何人?”
王璟之前看見了洪七公,但是人多嘈雜,並沒有打招呼,此刻就他們兩人往城外追去,洪七公詢問起來,便回到:“在下王璟,無名小卒而已,七公剛從御膳房出來吧!”
洪七公手裡還捏着雞腿,訕訕道:“小兄弟見笑了,小兄弟先出來,可知這羣人夜入皇宮所爲何事?”
王璟回道:“金國趙王完顏洪烈前來密謀奪取岳飛留下來的武穆遺書!”
洪七公驚道:“他們得手了?”
王璟笑道:“沒有,武穆遺書早被人掉包了!”
洪七公又問道:“小兄弟可知剛纔手持鐵門的是何人?就敢跟着追來?”
王璟哈哈一笑:“不就是歐陽鋒麼,我昨天還耍了他一回,能耐我何?”
兩人一邊說,一邊運起輕功,洪七公見王璟口氣如此之大,便有意試一試王璟有何本領。洪七公慢慢加速而行,王璟仍然緊緊的跟着,很快洪七公就發現,無論他怎麼加速,王璟絲毫不比他慢。洪七公看了看王璟手上的玄鐵重劍,目測都有七八十斤,而洪七公自己卻是一根打狗棒,這一對比,洪七公赫然發現,王璟的輕功比他高明的多。
洪七公讚道:“小兄弟輕功過人,果然不凡!”
王璟笑道:“七公過獎了,七公的降龍十八掌乃是一等一的剛猛掌法,有機會切磋一下。”
洪七公笑道:“自當奉陪!既然完顏洪烈幾人沒有得手,小兄弟窮追不捨卻是爲何?”
王璟回道:“對面有幾人上次被我所擒,答應我做一百件善事,仗着有歐陽鋒撐腰,竟然食言而肥,我不得不送他們一程,不然我顏面何存。”
王璟和洪七公輕功何等速度,不一會兒便追上了完顏洪烈一行人。只見得完顏洪烈一行人正在休整,沙通天罵罵咧咧道:“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報的信,害我們被圍攻!”
靈智上人接口道:“是啊!還好只是輕微的箭傷,休養幾天便好了。”
彭連虎倒是稍有計謀,奇怪道:“王爺,這事有蹊蹺,我等行蹤一向隱蔽,沒道理被人發現。”
完顏洪烈將昨天的事情一講,說道:“應該就是昨天那人做的,還好他忌憚歐陽先生,不然我等沒這麼容易脫身。”
楊康嘆道:“雖然安全了,但此行功虧一簣,甚是可惱。”
楊康話音剛落,突然一陣聲音傳來:“安全了?不見得吧?”
完顏洪烈一行人大驚,居然有人跟蹤,還瞞過了歐陽鋒。歐陽鋒卻是無所謂,自王重陽死後,他自認還沒有人可以留下他。歐陽鋒朗聲道:“哪位朋友前來,還請現身一見!”
王璟笑道:“你們怕是不太願意見到我!”
這話一說完,王璟和洪七公已經到得衆人跟前,歐陽鋒見得王璟戴着彌勒佛面具,果然大怒,喝到:“小子,原來是你!”待看到洪七公,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對洪七公說道:“七兄,許久不見,你昨天的行爲,未免有失你宗師身份,即便對兄弟有什麼不滿,大可以明言!何必要羞辱我?”
洪七公奇怪道:“老毒物,我今天才見到你,什麼時候羞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