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蘇清媚有些疑惑,“你老師不教你這些麼,難道真如你所說,你所學乃是四書五經?”
“當然!不然我何必問你?”池水墨很光棍的承認了,這個世界池水墨連一丁點信息都不知道,唯一的信息來源不過是王元豐那可憐的靈魂見知而已。
蘇清媚有些詫異,不過看夫君的神情卻不是僞裝,看來,夫君此事就*層是真的了,畢竟一個連修爲境界都不知道的人,不可能做出奪舍的事情來。
徹底放下心中的一絲憂慮,蘇清媚開口道,“當世存在的力量體系是:道修,佛修,妖修,魔修,鬼修,靈脩,其中妖修最強,道修第二,靈脩最弱,佛、魔、鬼三修差不多強弱。”
雖然能明白力量體系的意思,但是蘇清媚用起來還是有些彆扭,她更喜歡管這個叫做血脈傳承,這是妖族的叫法。
池水墨倒是心中一稟,果然是個妖魔橫行的世界,正道的力量已經遠遠不如邪道了,如果不是人道氣運的壓制,恐怕這個世界早就顛覆了,就算如此,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啊。
不理會池水墨的沉思,蘇清媚接着說道,“按照上古流傳下來的修爲境界,我們將其從低到高分爲十二個大境界:養神——出殼——夜遊——日遊——驅物——顯形——附體(奪舍)——碧丹——黃丹——金丹——紫丹——玉丹。
其中養神境界也就是精神比一般人強大而已。出殼就是能將靈魂從百會穴衝出,觀察天地元氣,夜遊就是……”
蘇清媚噼裡啪啦說了好大一堆。池水墨聽得十分認真,最後和自己的儒修境界一對比。自己目前的儒生境界相當於這個世界的出殼境界。
不過,憑藉儒修先天的強大,以及池水墨這個儒生的不同尋常,池水墨自信,能夠跨越兩個境界,對付驅物境界的修士,但隨着儒修境界的成長,恐怕就很難再越級挑戰了。
而且。池水墨推測,一般的儒生也就和出殼境界相當而已,其中出色的倒是能越一級挑戰,對付夜遊境界的修士,但弱的恐怕還不如出殼境界的修士,只能同養神境界的修士相當罷了。
不過,池水墨的武道修爲倒是能對付顯性境界的修士,畢竟武修之路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斷了,但誰也不能否認它的強大。
整理了一得到的信息,剛同蘇清媚跨出房門。春蘭就前來彙報,說老爺夫人讓自己和蘇清媚去‘多福軒’用膳。
池水墨擡頭一看,已經是下午了。恐怕王太常夫婦知道今天自己微微有些忙,特地將飯點往後移了一點,不然早就該吃午飯了。
‘到多福軒’同王太常夫婦用過午膳,池水墨就帶着蘇清媚告辭了,領着春蘭夏荷,以及六個侍衛,池水墨就出了王家的大門,往街上行去。
話說,他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的人文情況到底如何呢。只是從王元豐靈魂中的信息得出同華夏古代頗爲相似而已。
一行十人出了王家,六個侍衛就分散在四人周圍形成一個保護圈。將池水墨幾人護在圈中,雖然實力比這些侍衛高得多。但是池水墨依然要帶上這些侍衛。
無它,只因爲蘇清媚與春蘭夏荷都長得禍國殃民,乃是大大的禍水而已,要不然不出一刻鐘,必然有那色迷心竅之人上前找麻煩。
王太常作爲隆順府的知府,王家自然是這裡的第一大勢力,池水墨自然不怕麻煩,但是敢找麻煩的必然是城中官員或者豪門的公子,一旦池水墨出手傷人,恐怕就會破壞王家的關係網。
這不是池水墨想看到的結果,他還沒有腦殘到爲了享受踩人的快感而爲王家惹來衆多敵人。這種行爲一旦出現,恐怕會嚴重損害他在王家的威望,給有心人可趁之機。
有王家侍衛在一旁,要是那些公子少爺們還敢往槍頭上撞,那自然怪不到池水墨頭上,不趁機狠狠敲他幾筆纔怪。
王家居住的地方自然是城西豪門區,這裡幾乎全是官員府邸,城東則是富商區,幾人剛出城西就看見一片柳林,柳樹的枝頭剛剛泛出嫩綠,使人感到雖是春寒料峭,卻已大地回春。
路上一頂四擡轎子,內坐一位婦人。轎頂裝飾着楊柳雜花,轎後跟隨着騎馬的、挑擔的,從京郊踏青歸來。
柳林的盡頭就是一條河,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縴夫牽拉,或船伕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
橫跨河流上的是一座規模宏大的木質拱橋,它結構精巧,形式優美。宛如飛虹,名曰虹橋。
有一隻大船正待過橋,船伕們有用竹竿撐的;有用長竿鉤住橋樑的;有用麻繩挽住船的;還有幾人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隻通過。
鄰船的人也在指指點點地象在大聲吆喝着什麼,船裡船外都在爲此船過橋而忙碌着。
橋上的人,也伸頭探腦地在爲過船的緊張情景捏了一把汗,這裡是隆順府名聞遐邇的虹橋碼頭區,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名副其實地是一個水陸交通的會合點。
過了碼頭衆人來到熱鬧的市區街道,這裡以高大的城樓爲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大的商店門首還扎“綵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
不多時,一行人就來到集市上,這裡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揹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賣梨了,賣梨了,百年老梨樹結出的好梨啊,又大又甜,又香又脆嘞~,賣梨了,賣梨了,百年老梨樹結出的好梨啊,又大又甜,又香又脆嘞……”
有個在集市上賣梨的鄉下人不斷吆喝着,從旁邊行人的議論中知道這梨的味道的確非常香甜,但價錢很貴。
池水墨看着那賣梨的鄉下人嘴脣乾裂,面對着一車梨子,卻連一個也捨不得吃,腳上穿的鞋已經露出了幾個腳趾頭,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補丁。
要知道,趕集的鄉下人人可是力爭要準備一套好衣服的,不然很容易被城裡的人看輕,從這賣梨人的衣着打扮來看,恐怕他的確貧困非常,明明不大的年紀卻已經飽經風霜。
池水墨猜測,這賣梨人的一家可能都在等着他賣梨回去,家裡很可能油鹽已經告磬,等着賣梨的錢買些必須品。
這時突然有個戴着破頭巾,穿着破爛道袍的道士,在車前伸手向鄉下人乞討。鄉下人呵斥他,他也不走。
鄉下人生氣了,這不是耽擱自己賣梨麼,家中老母妻兒還在等候,如何能耽擱得起,呵斥不成鄉下人便大聲地辱罵起來。
你不要指望一個鄉下人在着急的時候和你講什麼道理,那是天方夜譚。
道士說:“你這一車梨有好幾百個,貧道只討你一個,對你來說沒多大損失,爲什麼還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觀看的人勸鄉下人拿一個不好的梨給老道士,打發他走算了,鄉下人堅決不肯。池水墨見狀,對身旁的一個侍衛說道,“你去買個梨送給那位道士!”
得到梨的道士向池水墨拜謝,然後對着衆人說:“出家人不知道吝惜東西。我有好梨,請大家品嚐。”
有人問:“你既然有梨,爲什麼不吃自己的?”道士說:“我是需要這個梨核做種子。”於是捧着梨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道士吃完梨,把核放在手裡,取下背在肩上的小鐵鏟,在地上挖了個幾寸深的坑,然後放進梨核,蓋上土,向旁邊的人要點熱水澆灌。
有好事的人便到路邊店鋪中提來一壺滾開的水,道士接過開水澆進了坑裡。
大家都瞪着眼看着,見一棵嫩芽兒冒了出來,並漸漸長大,一會兒就長成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轉眼間開花、結果,又大又香的梨子掛滿了枝頭。
“恩!”池水墨眉頭一皺,沒想到出門逛個街也能遇到道門中人,心中輕輕喝道,“望氣術,開!”
只見池水墨周圍的所有人頭上都冒出光芒來,不過大多是牙籤粗細,一寸來長的白色氣運,有幾個店鋪中的客人倒是有着香菸粗細,三寸左右的白色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