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不見之後,我找遍全府也不見蹤影,更是去智源老弟家問了一次,是不是智源老弟捨不得畫,讓人給取走了。
但智源老弟否認此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好元豐你有神斷之名,所以舅舅就上門來問問,看元豐你能否找到是誰拿走了我那幅畫。”鄭逸民閃爍着希冀的光芒,顯然是將希望寄託在了池水墨的身上。
畢竟池水墨神斷之名在整個隆順府都廣爲流傳,讓那些作奸犯科之人犯法之前都得好好掂量一番,能否逃過王青天的法眼。
爲此,整個隆順府的犯罪率竟然大大減小,那些底層很之人一旦發生了糾紛,理直氣壯地一方就會說道,“既然你死活不承認,那我們就去見王青天,不信你能逃過他老人家的法眼!”
此話一出,一般理虧之人就會自動服軟,而凡是不信邪的,都進了隆順府的大牢,見證了王青天的威名。
這讓隆順府的通判好一陣糾結,他這通判無人知曉,倒是那王家的麒麟兒明明是一介白身,竟然名氣比他這隆順府通判大多了,那些升斗小民,一旦遇到什麼紛爭第一想起的不是隆順府通判,而是那王家小兒。
更可氣是,有些小民到了公堂之上,竟然還呼喊着要見王青天,這絕對是打臉啊!
要不是池水墨是王太常之子,那隆順府通判早就拿下他了。
讓通判高興的是,由於池水墨不是朝廷之人,那些破了的案子,功勞全部算在隆順府通判的頭上,這讓那通判好受了不少。
池水墨一聽鄭逸民這故事,總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華夏古代柳泉居士所寫的著名文言文短篇小說集《聊齋志異》中的故事“畫皮”一般。
至於是不是,還有待考證,但是池水墨敢肯定。鄭逸民碰到的絕對不會是什麼仙人,這個青銅世界池水墨還沒有聽說有仙人的存在。
至於是妖。是靈,是鬼,是精怪,就有待考證了,不過,池水墨認爲是鬼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鄭逸民乃是朝廷命官,身上有人到氣運護體。一般的鬼靠近他三尺之內就會如冰雪遇驕陽一般消散,沒有哪個鬼會傻到去迷惑朝廷命官。
況且,鄭逸民身上還有鄭家王家兩家氣運的拂照,有着王太常的一絲氣運,那絲深黃色的氣運哪怕是幾百年的老鬼也忌憚非常。
所以,池水墨認爲,迷惑鄭逸民的可能是妖,或者靈,至於精怪,則十分罕見。池水墨不認爲鄭逸民能遇到。
“望氣術!開!”池水墨心中默唸,無論是妖是靈,只要靠近鄭逸民。就會留下妖氣或者靈氣,池水墨的‘望氣術’就能看出蛛絲馬跡。
‘望氣術’一開,池水墨就看到鄭逸民的頭頂之上是一道嬰兒手臂粗細,一尺來高的赤色氣運,赤色氣運之上還有一圈深黃色的氣運光圈,一圈黃色的氣運光圈。
正是王家和鄭家的氣運拂照,不過那深黃色的氣運光圈微小,而黃色的氣運光圈則厚重得多,說明鄭逸民得到王家的氣運拂照有限。而鄭家的氣運拂照更多一些。
讓池水墨疑惑的是,鄭逸民的氣運之柱旁。既沒有一絲妖靈族的綠色氣運,也沒有魔鬼族的黑灰氣運。讓池水墨心中一沉。
只有境界高深的者才能收攏好自身氣息,而不泄露,恐怕,鄭逸民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邪物啊。
如果那邪物當面,其氣運在池水墨的‘望氣術’之下,自然無所遁形,但是間接觀察嗎,只要境界高深,恐怕池水墨都看不出來!
當然,如果池水墨使用‘造化’,的確能夠情景再現,再使用‘時光回溯’,就連那神秘女子的過往都能查到。
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
額,不對,是沒人道正願,那空空蕩蕩的‘儒家世界’需要海量的人道正願去填補,哪裡抽得出人道正願來。
要知道,能收攏自身氣息的修士,肯定比池水墨目前的境界更強大,成倍的人道正願絕對能讓池水墨心疼得流血。
再說了,估計那神秘女子對鄭逸民沒有惡意,不然,鄭逸民絕對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琢磨了一會兒,池水墨決定不開‘造化’,反正鄭逸民沒有危險,至於開正願替他找張畫,池水墨還沒有腦袋抽抽,幫鄭逸民不但得不到人道正願,還要倒貼一大把,他又沒傻,這種賠本的買賣自然做不得。
“舅舅,我剛剛開了天眼看了你身上的氣運一眼,發現有妖靈的氣息留下!”實話實說那是不可能的,池水墨不但不辦事,還要撈一個人情。
“什麼!!”鄭逸民大驚失色,作爲豪門中的一員,他自然知道妖靈是怎麼回事,畢竟什麼子不語怪力亂神那是糊弄下層百姓的,是爲了保持他們自己統治的穩定。
“元豐,你的意思是?”鄭逸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試探性的問道。畢竟,豪門之所以不擔心妖鬼的侵襲,是因爲人道氣運能極大的壓制,甚至傷害妖鬼。
越是豪門貴族,越是高門大戶,就越沒有鬧鬼出妖之類的事情發生,那些坊間流傳的豪門大戶逼死一個丫鬟,然後就鬧鬼的段子,不過是底層百姓的杜撰而已。
因爲底層百姓多有遇鬼遇妖的,所以以爲高門大戶也應該這樣。不過,真正遇鬼遇妖的大部分都死了,所以未曾引起什麼恐慌。
而且,像隆順府這種一府之都,城市上空瀰漫着一層人道氣運,小鬼根本不敢靠近城市三裡之內。
“自然是真,舅舅,元豐可是那種虛言恫嚇之人?”池水墨直接反問道。
“元豐,舅舅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此事讓人太過難以相信,所以……”鄭逸民沒有接着往下說。
池水墨知道,鄭逸民定會相信自己,畢竟池水墨王青天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舅舅,那妖靈已經能夠收攝自身氣息,修行到了比較高深的地步,就連元豐也只能看到一絲妖靈之氣而已,所以,那妖靈並不太懼怕舅舅身上的人道氣運。”池水墨解釋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元豐,你可一定要幫幫舅舅啊!你可就我這麼一個舅舅!”鄭逸民有些慌了,畢竟連自己身上的人道氣運都不管用,他還是知道厲害性的。
“舅舅不用焦急,那妖靈並未傷害舅舅,反而感謝了舅舅一番,可見,那妖靈對舅舅你並沒有惡意。
估計那人皮‘畫紙’和那妖靈有什麼關係,所以前來取用,這也是舅舅之後遍尋府邸也找不到那‘畫紙’的原因吧。”池水墨猜測到。
“這就好,這就好,但是元豐,你能不能去舅舅府上看一眼,看那妖靈是否已經離開……”鄭逸民沒有說完,但是池水墨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害怕那妖靈還在府中,有些擔心,想讓池水墨過去看看。
“舅舅放心,那妖靈必然已經離去,雖然妖靈不怕舅舅的人道氣運,但是也不會感到舒服,就像正常人不願意大熱天呆在火爐旁一樣!”池水墨可不想去鄭逸民府邸轉上一圈,各種禮節,拜見,挽留等套路下來,今天恐怕是回不來了。
“恩,說得也是,不過元豐,你還是去舅舅府上看上一眼吧,萬一……”鄭逸民還是不放心,覺得自己小命重要。
“舅舅!剛剛我開天眼的時候就已經往舅舅府邸望了一眼,要是那妖靈還在,必定妖魔之運沖天,她能將氣息收攏,但是氣運可收攏不了,舅舅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池水墨再次給鄭逸民吃上一顆定心丸。
“恩,話雖如此,不過元豐。”鄭逸民這回還沒有說完,就被王母打斷了,“元豐,你就陪你舅舅走一趟吧,讓他安心也好。”
池水墨可不想浪費時間,雖然剛剛池水墨所言用‘望氣術’望了鄭逸民府上一眼,但那不過是騙鄭逸民而已,他的‘望氣術’不過得了皮毛,還不能望那麼遠。
不過,池水墨卻能肯定那妖靈定然不在鄭逸民府中,必定只要那妖靈腦袋正常,就不會呆在豪門大戶之中。
“這樣吧,舅舅,我這裡有一張師尊留給我的字寶,能震懾一切妖邪,只要舅舅將其放在正堂之中,定然啦沒有妖鬼敢於侵犯,不過,舅舅用完了可得還我!”池水墨想了想,決定用一張字帖打發鄭逸民。
鄭逸民一聽池水墨要拿出師門之寶,而且還讓自己用完了還回去,立馬就知道這是件好寶貝,當即就猶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在他想來,池水墨師傅的寶貝可比池水墨保險多了,而且,既然這寶貝能震懾一切妖邪,當然要先拿到手再說,至於還回去,不好意思,舅舅耳朵背,沒聽見!
座上的王母可知道自己這哥哥是個什麼德行,鄭家乃是商賈起家,家中富裕非常,鄭逸民完全遺傳了鄭老爺子喜歡佔便宜的個性,恐怕那副字寶進了鄭家家門,豐兒就別想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