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城,西城門外。
“好了,清露,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回去吧,你池大哥該走了。”池水墨手牽駿馬,即將出發,微風乍起,吹動三尺春水!
“池大哥,且慢,這個希望你帶上,也許你能用得上”李清露遞過一個錦囊。
池水墨結果錦囊,在李清露還未出聲阻止之前打開了精囊,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個香囊,上面繡着一對鴛鴦,香囊旁邊是一塊金牌。
取出金牌,上面刻畫了六隻展翅欲飛的金鳳凰,背面有‘御賜金牌’四個銘文,右下角有紅色的兩個小字‘銀川’。
其實李清露想告訴池水墨等她走後再打開,一是繡着鴛鴦的香囊太羞人了,其二,李清露一直沒有告訴池水墨自己是西夏的公主,她害怕一旦池水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能離開自己,或者疏遠自己,最有可能的是,兩人很難再像以前一樣,作爲平等的朋友相交。
從小到大,和李清露相交的每一個人同齡人,都因爲她的身份,而和她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那是階級的差距!
可以,她不知道池水墨早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作爲擁有驚天傳承資格的人,雖然池水墨沒有說,但是他也有一絲絲,認爲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配得上天地間任何人!
屬於穿越者的驕傲,是這些土著永遠不會懂的!
李清露顧不得鴛鴦香囊被發現的羞澀,她緊張的盯着池水墨,害怕池水墨責怪自己隱瞞,因爲自己的身份疏遠自己。
“喲,我們清露混的不錯麼,還是個公主,要是早知道你是個公主啊,我真得狠狠的宰你一頓,這叫,劫富濟貧”說完池水墨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池水墨還和往常一樣面對自己,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發現一絲一毫的變化,李清露很是高興,我就說嘛,像池大哥這種人,又怎麼會因爲自己的身份而改變呢,而且他還說‘我們清露’,好羞人!
好吧,李清露早吧當初的擔心和糾結放在腦後了,要不是看在池水墨會被擋在歡喜谷外,清露妹子不一定得什麼時候,纔會告訴池水墨身份的事呢。
帶着欣喜和嬌羞,李清露撅起了嘴角,“哼,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劫富濟貧,不過,本公主也不差你這點小錢,下回來就請你大吃一頓,恩,就當是接濟難民了”說到後面,李清露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清露”
“恩?”
池水墨解下腰上極品羊脂白玉雕成的玉佩,遞給李清露,“這是我娘當初給我的玉佩,我從小就帶着,現在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保存”
這不是第一個家傳玉佩了,池水墨送起來熟練無比。
李清露已經滿臉通紅,低頭接過了池水墨的玉佩,溫熱的玉佩上題,好像還帶着池水墨的體溫。
知道李清露已經害羞到不行,池水墨就沒有再說其它的,轉身跨上駿馬,“清露,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回去吧,如果的有空,會來銀川看你的”
說完一抖馬繮繩,離開了銀川城,留下害羞的李清露,在城門外,望着遠去的池水墨沉思,他說過會來找我的!
兩天後,風塵僕僕的池水墨揹着個揹簍騎着駿馬,來到大雪山的山腳下,兩千多米的山峰上是皚皚的白雪,從從上往下,就好像四季逆行,冬秋夏春,全都在一座山上,歡喜谷正在半山腰上,現在山腳下往山腰望去,能看見一個個移動的黑色小點。
池水墨棄馬登山,沿着人爲開闢的山道一直往上走,很快,池水墨就知道了那些黑色的小點是什麼。
一座微小的要塞依山而建,半土石的城牆上一隊隊西夏士兵來回巡邏,池水墨查了一下基本信息,整個要塞足有四百人,其中有一百二十個弓箭手都是後天三層以上的精兵,領頭的將領是陽明境的武者。
如果池水墨敢硬闖要塞的話,在這狹窄的山道內,一百二十和後天境的弓箭手可以把他射成刺蝟。
至於用毒,先不說池水墨沒有能遠程毒死(空氣傳播)這麼多人的**,就算有,這些兵本來就是西夏一品堂派來守衛毒蟲遍地的歡喜谷的,又怎麼會沒有解毒丸之類的藥。
歡喜谷就在要塞之後,池水墨避不開這個要塞,池水墨用造化查看了歡喜谷周圍的環境,只有一個人爲開闢的隧道與要塞相通,周圍是千丈峭壁,也不知道西夏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個歡喜谷的。
池水墨心中微嘆,只有對不起李清露了,沒有歡喜谷製出的**作爲底牌,池水墨根本就抓不住那一線生機,必死無疑!
做出了決定,池水墨當下心中的一絲愧疚,大步走上前去。
“站住,這裡是軍事重地,擅闖者死,你是何人?”城牆上兩位手持弓箭的士兵指着池水墨大聲喝到,一旦池水墨不能拿出證明,可能等待他的就是一波箭雨。
池水墨掏出一面金牌揮了揮,我是銀川公主的朋友,來這裡需要採集一些藥材。
兩個士兵交流了一會兒,其中一個離開了,想必是去通報長官了,另一個從牆上放下一個吊籃,“把金牌放進去,我們需要檢查”
池水墨緩步上前,把金牌放在吊籃中,很快,金牌到了一個身穿盔甲的大漢手中的手中,這是聞訊前來的將領。
將金牌仔細的看了兩遍,那將領將手一揮,“放吊橋”聲音洪亮,猶如銅鐘。
很快,池水墨上了城牆,中年將領親手將金牌交到池水墨的手中,“還望上使見諒,歡喜谷乃軍事重地,在下職業在身,不得不小心謹慎”
池水墨微微一笑,“將軍也是爲國盡忠,在下當然不會怪罪,只是希望將軍立刻安排我去歡喜谷,在下可以等,但是需要藥物的病人不可以等”
中年將領肅然起敬,“沒想到上使還是位大夫,既然如此,上使請跟我來。”
在中年將領的帶領下,池水墨很快七拐八拐的穿過了要塞,來到一處防備森嚴的大處,命令守門的衛兵打開大門,一個兩米高的隧道出現在池水墨面前,隧道的洞壁已經被石頭砌上了,防止漏水坍塌。
“不知上使是否需要人陪同,歡喜谷內雖無猛獸,但毒蟲不少”中年將領知道,醫師採集處理藥材的手法也算是秘傳,一般不會讓讓人觀看,但是如果池水墨在歡喜谷內出事了,中年將領絕對有責任。
“不必了,在下備有解毒的藥劑,就不勞將軍費神了”池水墨擺了擺手,揹着揹簍就進入了隧道。
走進隧道,每隔五米牆壁上就有一個火把照明,走了大概三四十米,就出了隧道。
外面的景色讓池水墨眼前一亮,高高低低的樹木生長在歡喜谷內,樹下是各色的花朵,風中夾雜着花粉的香味,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傳入耳內,綠油油的草地霸佔了大半個谷底,周圍的峭壁上還長着立刻橫立的不知名的樹木,風兒吹過樹林,帶來嘩嘩的聲響。
可以,這是一處毒蟲遍地毒花滿谷的絕地,正應了那句老話,越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
放下心中的感慨,池水墨動起手來,黃花夾竹桃,五彩昇仙梅,虞美人,羊眼半夏、蠍子草、麻芋果、三步跳、和姑,馬蹄蓮、虎刺、青紫木、石蒜、黃蟬。
一株株,一朵朵,將這些美麗而致命的毒花毒草,放置在背後的藥簍子中裡。紅頭蜈蚣,斑點黃蜂,白紋黑蠍,綠條蜘蛛,金頭毒蠕,七步黑瓢一隻只,一條條,將這些毒蟲的屍體藏入‘萬界’中。
幾個時辰後,金烏西墜,只餘一抹紅霞還在地上線的盡頭徘徊,池水墨也採好了,採足了煉藥所需的藥材,背上揹簍回到了要塞,謝絕了中年將領的挽留,趁着還有一抹光亮,迅速下了大雪山,找到了拴在山腳下吃草的駿馬,還好,馬沒丟,!
將歡喜谷內的毒花毒蟲,採走了大半的池水墨,策馬狂奔,直往最近的城鎮而去。
要不是會給李清露帶來麻煩,池水墨非得把歡喜谷採絕了不可,就算如此,歡喜谷內的材料也不夠一品堂煉出一滴‘悲酥清風’來,其中的五彩昇仙梅池水墨直接採完了,一品堂要想得到‘悲酥清風’,還得等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