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迷迷糊糊中,池水墨感覺到內臟有些疼痛,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見上當是一片白色的紗布做成的牀罩,就跟自己平時在客棧見到的差不多。
扭頭一看,原來自己睡在一張牀上,身上蓋着一牀嶄新的棉被。
斷掉的右手已經兩片木板固定,用白色的紗布綁了起來。
看來自己是被人救了,沒想到‘悲酥清風’對真氣境的武者用處太小,導致自己估計不足,差點丟命。
大牀的前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八仙桌,桌子的四面雕刻了一些好看的花紋。
桌子的材質也只是普通的木頭,看來救自己的人應該是個小康家庭。
桌上放着一個托盤,托盤中是一套茶壺和茶杯,還有一個小碗,碗中還殘留着一些藥渣。
八仙桌的對面就是衣櫃,衣櫃的側面是個小窗,小窗旁邊則擺放着洗漱用品,臉盆毛巾什麼的。
池水墨判斷出自己是很可能在一間客棧內,因爲住宅的窗戶不同於客棧。
而且這些東西的擺放,也很符合客棧的風格,要知道,這個時代風水是非常被重視的。
客棧擺放的風水是財源廣進,而居民住宅大多是鎮宅安神,聚氣養人一類。
按照兩種風水,臥室內的東西,擺放位置是有很大區別的。
看到環境基本安全,池水墨沉下心來開始觀察自己的傷勢。
右手雖然接好了,但是還有些疼痛,估計不能用力,內視經脈,發現本該發生撕裂的經脈完好無損。
看來是吐納訣的功勞,黑鐵六階的吐納訣,修復經脈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強悍。
但是內臟還是有些損傷,估計一週之內不能使用內力,不然會撕裂剛剛癒合的內臟。
這些恐怕都是因爲自己在昏迷前,將內力轉爲吐納訣內力的原因。
不然,現在自己不是還在昏迷中就是見了閻王。
此外,其他地方完全沒有收到影響,查看完畢,池水墨坐起身來,剛要下牀。
突然房門吱嘎一聲響,一位身穿藍色衣裙的少女,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那少女長着一張鵝蛋臉,臉上肌膚白皙勝雪,一雙眼睛大又亮,眼角還有顆小小的淚痣。
看到池水墨醒來要下牀,少女連忙三兩步走到桌前,將手中的藥放在桌子上。
同時口中驚呼道,“別,別,快躺下,大夫說你至少要在牀上躺一個月呢,這才七天,快躺下別牽動了傷口”
焦急的少女邁着小碎步直奔過來,就要阻止池水墨起牀。
看到少女這麼爲自己擔心,池水墨心頭好像有一條暖流淌過。
也不起來了,順勢就躺下,免得少女擔心。
望着少女焦急的神情,池水墨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自己就是個大夫,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已經在牀上躺了七天,需要下牀走一走運動一下
不然,在牀上躺久了可能會造成肌肉萎縮,神經系統遲鈍。
而且,我也不可能那自己的身體來玩笑,你說是吧。”
“你還是個大夫?”少女有些吃驚,張開了小嘴,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細齒。
雖然聽不懂神經系統遲鈍,和肌肉萎縮是什麼意思,但是總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在看到池水墨和煦的笑容,感受到那淡定的語氣,少女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可以起來,不過,你先得把這碗藥喝了才行,”
少女轉身端過桌上的藥,坐在池水墨的牀邊,就準備喂池水墨吃藥。
這架勢讓池水墨一愣,長這麼大,除了老媽還是第一次有人給自己喂藥。
“不用了,我的左手能活動,我自己喝好了”池水墨揚了揚完好無損的左手。
從少女手中穩穩的拿過藥碗,仰起頭咕嚕咕嚕幾聲,就喝完了碗中的藥。
將藥碗遞給目瞪口呆的少女,感慨了一聲,“真苦,你到底放了幾錢黃連在裡面?”
聽到池水墨的抱怨,少女咯咯幾聲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煞是好看。
“我還以爲你不知道苦呢,這麼快就喝完了,早知道我熬藥時聞着都覺得苦,”婉轉清脆的聲音響起。
池水墨這才發現,雖然眼前的少女,美貌精緻不如任盈盈。
溫婉高貴不如李清露,活波靈動不去如嶽靈珊。
但卻十分清秀,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女子,而且,坐在牀沿的少女身上傳來一抹幽香,讓池水墨有些心猿意馬。
這是**身上特有的香味,而且每個女子身上的香味都有所不同。
傳說中的聞香識女人,就是根據這些幽香來判斷女子不同的。
“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我姓池名水墨,姑娘的救命之恩,水墨銘記於心,必有厚報,”池水墨神情鄭重,擲地有聲的說道。
“啊,公子不用如此,我只是在河邊發現了你,是爺爺把你救回來的。
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爺爺常常教導我要與人爲善,我們救你不圖什麼回報。
恩,我姓趙,叫趙婉,你叫我婉兒就好。”趙婉兒紅着臉俏生生的說道。
池水墨見狀心中一頓,腦筋一轉,就明白了幾分,雖然自己是第一次被人救。
恐怕趙婉也是第一次把人救回家,第一次給外人親自喂藥,
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獨處這麼長的時間,雖然那時池水墨還在昏迷。
但這也給了趙婉發揮想象的空間,同時免不了對池水墨的來歷等好奇。
這些,都會在趙婉的心中悄悄留下一筆,要知道這個時期的女子和男子接觸不多,更何況是單獨接觸。
而且,池水墨身上穿的都是最上等的綢緞,腰間掛的都是最名貴的玉佩。(香囊和金牌放在‘萬界’中)
雖然池水墨原來長相普通,但經過‘太上忘情心’的微微改造,早已經達到帥的掉渣的地步。
當然,還沒有帥到慘絕人寰,喪心病狂的程度。
年前,多金,英俊,加上前面的因素,造成了池水墨一醒來,就遇到一個對他頗有好感的少女。
池水墨看着有些嬌羞的少女,感到有些頭疼,雖然他對救了自己的趙婉也有些好感。
但那只是源於感恩和對美的欣賞,而且,池水墨註定在天龍位面待不長久,最多三年,以後能否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更何況,池水墨的路太長,幾乎沒有女人能陪他走道盡頭,至少目前沒有。
他不能害了這個美麗善良的少女,他要想辦法斷了她的念想。
坐在牀沿,親手喂藥,婉兒的稱呼,這都是比較危險的信號,早知道這是禮教森嚴的古代,不是開放的現代。
池水墨左手示意趙婉離開牀沿,揭開棉被,就要起牀。
“哎,別,”趙婉慌張的叫了一聲,右手指了指池水墨的胸前。
低頭一看,池水墨才發現自己穿的是古代的**,這時又叫**,連忙又蓋上被子。
露出一個苦笑,“趙姑娘,不知我的衣服何在,我想要換上衣服起來走走。”
聽見池水墨稱自己爲趙姑娘而不是婉兒,趙婉的目光有幾分暗淡,輕聲說道,
“池公子,原來的衣服已經壞了,想來是在水中碰撞所至,爺爺讓張二哥給你去買了一套新的
還望你不要嫌棄,對了,張二哥是這裡的店小二,因爲是在三峰山下出生的,所以大名又叫張三峰。”
說完趙婉往牀頭的右後方一指。
池水墨扭頭朝着趙婉所指的方向看去,自己牀頭的右後方有一個帶抽屜的小櫃子,
上面放着一套嶄新的青色衣袍,是棉布製成的,雖然不是名貴絲綢,但也可以接受。
自從池水墨離開地球后,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畢竟自己有沒有明天都難說,
所以在物質上一定不能虧待自己,留下遺憾。
池水墨拒絕了趙婉讓張三峰前來幫助自己穿衣的提議,畢竟讓一個男人幫自己穿衣。
池水墨十分的不習慣,心理上很難接受,哪怕在昏迷的時候是他換的
想到自己的身體在昏迷時被一個男人擺弄,池水墨心理就有點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