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我家主子已經在裡面等候三位多時了。”就在他們三個都是不知道要對這突然之間出現於這花坊後巷不知道作何解釋的時候,那一隻站在門邊的小廝模樣的人突然之間朝他們走了過來,朝着他們施了一禮,面帶幾分笑意,語氣恭敬的道。
說着,亦是側過身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三位大人,先裡面請。”
三人聞言,皆是相視了一眼,似乎是從彼此的眼中知道了些什麼,不約而同的笑了笑,最終是協着一同走了進去。
一進了房門,三人就被那小廝着人吩咐着將眼睛蒙了起來,然後就是被人引着牽着,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了些什麼道,最終才慢慢的開始邁上樓梯。
“貴客終於到了。”就在他們疑惑着不知道那把他們叫過來的人在搞什麼鬼,不知道還要走多久的時候,耳邊只聽見一聲悅耳的聲音,接着,便只聽見吱呀一聲,面前好像有一扇房門被打開了。
再接着,他們眼前的黑巾便被人取了下來,一眼睜開,這整個房間裡的裝飾清雅典致,每一樣東西卻是上上之品,無論是那茶具,還是那桌椅,皆是難見的好樣件兒,雖是女兒家的房間佈置,但是三人一眼看着眼前的情景,卻是知道,眼前這個房間雖然說是在那花坊裡頭,但是這房間裡頭所住的人,卻是絕非那些什麼花坊之中的姑娘所住得起的地方。
當下子,三個人一個個都是在心裡暗暗的提防起來。
“本姑娘又不是什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三位大人用得着這般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本姑娘麼?”那說話的聲音如黃鶯鳴叫般動聽,卻是一抹妖嬈的豔紅映入在衆人的眼簾,一個身姿蔓妙的女子,姿態嬌嬈的臥在那貴妃榻上,紅紗遮面,只露出那一雙靈動,無限風情的眼正含笑着打量着他們。
三個人相視一眼,心裡皆是有了幾分明瞭。
“不知姑娘把在下三個請過來,所謂何事?”
三個人之中官職最大,也算是最爲沉穩的白大人聽着那紅衣女子那話,直接開門見山的直言而道。
“來人吶,給三位大人奉茶。”那女子淺淺勾脣一笑,並未急着回答白大人的話,卻是嬌聲一呵,命令着下人給他們奉茶。
話音落下,不多時,先前那引領着白大人他們的小廝端着茶走了過來:“三位大人過來坐坐,喝杯茶吧。”那小廝說着,朝着白大人他們一笑,隨即將那茶杯依次的放在了那旁的桌上。
三人相視一眼,在那個女子含笑的眼眸下,最終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姑娘我今日把三位大人都請過來,乃是想與三位大人合作一件事情。”見他們落座之後,那紅衣女子這才坐起身,然而,縱然是坐了起來,那身子也好似沒有骨頭似的,軟軟棉棉的倚在那貴妃塌邊,那雙眼泛着幾分媚惑的看着他們,那紅脣吐出來的話,一字一字,好似帶着魔力一般,竄進他們的耳朵裡,逗得他們的耳朵癢癢的。
“姑娘所言,那信中也有所提及,不知姑娘想要與我們合作什麼?”聞言,那
白大人眉頭一皺,卻是頭腦很清醒的問出。
“合作一件,贏得這天下,讓你們都升官發財的事情。”聽了那白大人的話,那紅衣女子回過頭衝着他柔柔一笑,剎時間萬種風情迷眼,她卻是毫不遮掩的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姑娘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直白的說出此等大言不慚的話。”白大人等人聽着紅衣姑女子這話,心頭皆是一驚,但是表面上卻是裝出一副十分嚴肅正直的樣子,在那裡呵斥着那紅衣女子。
然而,那紅衣女子聽着白大人這一聲威呵,卻是毫不給面子的掩嘴嬌笑了起來。
“呵呵,白大人好正直的威呵。”她笑言,又將身子軟軟的臥進那貴妃榻中:“三位大人暗中所備之事,完顏軒不知道,本姑娘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此次本姑娘有心想要來與你們合作,助你們一臂之力,你們又何須處處提防着本姑娘,還說出‘大言不慚’那等子話來嚇唬本姑娘呢……”那話音剛一落下,紅衣女子便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掩着嘴又在那裡無聲的笑了起來。
聽着那紅衣女子如此直白的話,三人相視一眼,眼裡的詫異和驚愕很明顯。
白大人轉過頭,好似這纔開始重新認真的打量着紅衣女子一般,又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仔仔細細的看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道:“既然姑娘都已經將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查了個清楚,又提出要與我們合作,那姑娘又何須要用面紗遮面,如此警惕小心?”
“本姑娘此舉,自有本姑娘的用意,總之,本姑娘與你們之間的合作,不會虧欠你們,也不會對你們不利便是了。”
“既是如此,那姑娘想要如何合作?”聞言,白大人也只能作罷,轉而問道。
“本姑娘知道,你們爲了報殺女之仇,已經多次向完顏軒提及,要舉兵前往北漠國,而完顏軒卻是遲遲沒有給你們表態,所以你們急了,暗地裡商量着決定想要先行逼宮,將完顏軒逼下位之後,再帶着你們的人馬,一舉攻向北漠國,但是那樣,只怕你們的兵馬還沒有把北漠國遷滅,還沒有來得及傷到北漠炙雪,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那姑娘你的意思是?”一旁的夜大人聞言,當下是一臉迫切的看着紅衣女子,語氣亦是有些急切的問道。
確實,他們已經無數次的聯名向完顏軒提及過關於這次北漠炙雪衝進皇宮,殺了他們三位妃後的事情了,可是完顏軒雖然是在呵斥着他們,說他自有主張,卻是遲遲沒有表態,遲遲未有發兵的動靜,可是他們卻已經等不及了。
所以他們暗地裡就在那裡商量,若是完顏軒不打算髮兵,到時候,他們便逼宮,逼宮之後,他們再親自帶着人馬,殺往北漠國,縱然是一死,他們也要爲他們的女兒報仇血恨!
“宮要逼,不過,卻是換一種方法……”她笑,那語氣之中帶着幾分神秘莫測的感覺。
“聯名所有大臣在朝堂之上公然起奏此次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同意發兵前往北漠。”
“但是,我們聯手頂多只能逼迫一半的
大臣,那北漠炙雪乃是蕭國明的女兒,還有着秦遠那個老傢伙在,那些大臣們,只怕是不敢得罪他們,只怕……”後頭的話,白大人沒有說出來,但是那紅衣女子卻已經明瞭了。
“不敢得罪是一回事,威脅到腦袋,不得不得罪,又是另外一回事。”聞言,那紅衣女子笑得妖嬈,一句話說得甚是神秘。
“姑娘此話的意思是?”白大人聞言,一臉的不解。
“既是本姑娘找你們合作,那麼,本姑娘自已要給你們一點有用的東西。”那紅衣女子斜眼掃了白大人一眼,隨即手掌合十,輕輕拍了拍,那小廝一般模樣的人當下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四四方方,不算小的盒子。
“這裡,是你們鳳嘯國那些官員落下的把柄,拿着這些去請你們幫個小忙,想必他們應該不會過多推辭。”
聞言,白大人他們三人連忙伸手欲接過那個盒子,卻是被那個小廝躲過了。
“姑娘……”看着到手的鴨子卻突然之間抓不着,白大人略微有些着急的回過頭,疑惑的看着紅衣女子,不明白她把這東西拿出來,原本就是準備給他們的,可是卻是不交到他們手上,莫不是臨時反悔了不成?
“白大人何須如此着急。”那紅衣女子卻是不急不緩的輕輕一笑:“本姑娘爲你們出謀劃策,想好了道路,可是本姑娘的要求卻還沒有說呢,三位大人又何需如此着急,反正這到手的鴨子,只要你們願意,又飛不掉……”
“姑娘想要我們三人幫你做什麼?”聞言,白大人等人也明白了那紅衣女子話中的意思:“我們三人現在一心只想爲女報仇,只要姑娘能幫我們做到,我們能做到的事情,也一定拼盡全力去幫姑娘做到。”
“白大人說得沒錯,我雷鳴如今只想殺了北漠炙雪那個賤人,滅了秦家,只要姑娘能夠幫雷鳴做到,雷鳴就算是把這條命送給姑娘,雷鳴也絕無二話。”雷鳴的語氣裡透着一股子決絕。
三年前,他的妻子被那身爲皇后的蕭飛飛逼得活生生撞牆而死,三年後,他的女兒又被身爲北漠炙雪的蕭飛飛殺死,這殺妻殺女之仇,他雷鳴一定要報!
“我唯一的一個女兒被人殺害,現在我也是無所顧及。”聽了雷鳴他們的話,夜舞媚的父親,夜大人一句話出,簡潔卻也明瞭。
“呵呵。”然而,聽着他們這一個個的,近乎是在這裡宣誓的樣子,那紅衣女子卻是忽的笑了:“三位大人何需如此嚴肅,本姑娘都已經說了,本姑娘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自然也就不會要三位大人的性命。”
“我要的,不過是分這北漠國的一杯羹而已。”
一句話一出,白大人他們三人彷彿在那一瞬間便明白了什麼似的,三個人相視了一眼,隨即一臉驚愕,恍然大悟的看向那紅衣女子。
“姑娘是南楚國之人?”雖是問句,但是白大人那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剛剛他還在這裡想着,這位姑娘是什麼人,爲何如此幫他們,現在一聽她這一句話,他便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