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您……”祿德正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蕭飛飛揮手打斷了。
“好了好了,你們一個個的也都別爲那些銀子的事情操心了,雖然現在咱們沒有錢,但是你們得相信你們家皇后娘娘,也就是本宮我。”
蕭飛飛安慰的拍着祿德正的肩膀,伸出手指大拇指朝後的指着自已,用輕鬆得不能再輕鬆的語氣帶着幾分笑意的說着:“你們的皇后娘娘雖然不能生金子銀子,但是可比那些會生的要強多了,等着吧。”那帶着幾分俏皮的樣子,加上她那語氣當中的驕傲還有自信,像是被感染了似的,祿德正和琴容,碧落他們三個相視一眼,都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既然皇后娘娘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他們就相信她,全然的,毫無保留的相信。
“呵呵。”看着他們三個那樣子,蕭飛飛突然之間有一種打破了以前沒錢就丟了半條命的觀念,覺得沒錢能得到他們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其實也挺不錯的,不由得呵呵的輕笑出聲。
笑容纔剛剛擴散開來,想起那些要準備的禮物,蕭飛飛突然之間慶幸起來自已以前的愛好廣泛,學了不少手工藝活,現在想要做幾件精緻的東西送人,雖然時間上趕了點可能會比較累人,但是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問題。
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最後的決定似的,蕭飛飛看着琴容:“既然沒有錢,那咱們就親自動手,阿容,等會跟我去書房,我例個單子,你去內務府,在今天晚上的時候把我要的東西全部拿過來,要是拿不動就讓小德子和碧落跟你一起去拿。”
“娘娘您要親自給秦老夫人做禮物嗎?”聽着蕭飛飛的話,碧落一臉驚訝懷疑的看着蕭飛飛。
雖然說皇后娘娘是千金之體,但是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因着並不得丞相大人的疼愛,或許而因此並沒有多麼的嬌生慣養,但是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啊,手上使不得三分力氣,而且又聽說丞相大人家的千金小姐,她們家的皇后娘娘琴棋書畫樣樣都不精,如今聽她這語氣竟是要親自爲老夫人的壽禮動手,那次的字畫她也有看,但是似乎都太普通了些吧?而且聽她這口吻,要用的東西似乎還挺多,可是皇后娘娘會很多手工活嗎?
“怎麼?”看着碧落那一臉懷疑的樣子,蕭飛飛眉頭一挑:“不相信本宮啊?”
“不是……”其實,這應該是很難相信吧?
“放心,本宮做出來的東西絕對的能夠拿得出手。”遞給了碧落一個安慰的眼神,蕭飛飛將眼神轉向窗外看了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本宮去把要用的東西都寫下來,你們趕緊去給本宮把東西拿過來,到時候還要趕去洛陽,得趁着這幾天時間趕緊把東西做好,看來只能熬通宵了,哎,反正這身體也夠胖,偶爾敗個一兩次也沒什麼,唔,做手雕嗎?那得做多少份吶……”
話說到最後,蕭飛飛已經轉身往書房走去了,一邊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着,一邊在那裡計劃着,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原本還只是一點懷疑的看着她的三隻在聽到她要做的禮物竟然是手雕的時候,那全然的一副‘你是在說着玩兒的吧’的樣子看着蕭飛飛,只可惜某人現在只顧着去想要去準備一些什麼,沒得那麼多的時間去管他們。
“手雕?阿容,你侍候皇后娘娘的時間最久,你見過皇后娘娘做的手雕嗎?”等到蕭飛飛一個人轉轉悠悠的走去了書房,碧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琴容,結果得到的答案是琴容一個勁的猛搖腦袋。
“沒有。”像是生怕碧落不相信似的,琴容接口又道:“我從小跟在皇后娘娘身邊服侍,以前夫人在的時候她只是個三歲的小娃娃,長大了之後除了身體越長越胖,越來越喜歡躲着不見人,女紅,琴棋書畫什麼的我都沒有見過她動過手,而且連根樹技我都沒有見她折過,根別說拿着刀雕東西了。”
“那爲什麼皇后娘娘剛纔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什麼難道要手雕嗎?”一聽琴容的話,碧落更不解了:“難不成皇后娘娘所說的手雕跟我們所說的手雕完全不同?”
“不知道。”祿德正一臉茫然的搖頭,轉過身擡頭看着蕭飛飛離開的方向,又是一臉的崇拜和堅信:“反正皇后娘娘都已經說了,那我們就只管相信皇后娘娘就好了了,她要什麼我們就去給他拿什麼,相信皇后娘娘自已有分寸的。”
碧落默,琴容更是沉默的一語不發。
她剛剛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她看在眼裡長大的皇后娘娘完全是連根針都拿不好會刺到自已的手指的人,拿刀雕刻?她確定不會木頭還沒有雕下來一點,就已經先在自已的手上開了一道口子了嗎?
所以說,連她這個從小在身邊侍候着長大的人都對自家主子完全沒有信心,祿德正這堅定的語氣,這崇拜的小眼神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哪來的這份信心啊喂?!
但是不管怎麼樣,不管他們再怎麼對於蕭飛飛即將要做的事情抱着忐忑不安的狀態,在蕭飛飛把她那份所謂的清單例出來交給琴容之後,三個人看了一眼,除了一人比一人看完之後看蕭飛飛的眼神越加的詭異之外,都還是按照蕭飛飛的要求去內務府去要東西去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琴容,小德子,你們剛剛就不該攔我,那些個傢伙,他們以爲他們是什麼人啊?只不過是去拿些東西而已,竟然還敢說出那樣的話來,真是的……”
申時,跟隨着琴容一起去幫蕭飛飛去內務府要東西的一行三人全都回來了,不過似乎並沒有蕭飛飛所預計的那樣東西多得提不動,一趟去了,也就祿德正的手裡拿了兩樣東西,還是隻是兩塊普普通通的木頭。
“小聲點啦碧落,咱們去內務府受氣的事情可千萬別被皇
後孃娘知道了,依照皇后娘娘如今的性子要是知道內務府的那幫狗奴才那般狗眼看人低,到時候估計她非得找上門去讓那些傢伙一頓好受,前天才好不容易纔得到皇上的恩准去洛陽給老夫人拜壽,要是在這節骨眼上惹出了事情鬧到皇上那裡去了,惹得皇上不高興了,可就糟了。”琴容一聽着碧落那氣得失了儀態的怒喝聲,一副受驚的樣子捂着碧落的嘴,四處看了好久在確定沒有見到蕭飛飛站在哪裡之後,這才壓低着聲音勸說着現在完全處於憤怒當中的碧落。
“可是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皇后娘娘吩咐我們的清單上面的東西我們就拿回了兩塊木頭,而且還是最普通不過的這種,皇后娘娘又不傻,光是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祿德正一臉爲難的看着自已手裡要了好久纔在內務府要到的木頭,雖然說他也是不想今天他們去內務府遭受的事情被皇后娘娘知道遭氣,但是光是要的東西沒有來回來,依照皇后娘娘如今的腦袋,一眼看着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哪裡還用得着他們去說明白啊。
“哼,依我看啊,讓皇后娘娘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好。”一聲冷哼,雖然一向沒有多麼溫柔,但是卻從來不將喜怒顯於臉上的碧落今天竟是一臉的怒容,看那怒火濤天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怒極了,氣得不輕:“內務府的那羣走狗狗眼看人低,竟然如此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不就是依附着白妃嗎?要是這樣的事情傳到了太后和皇上的耳朵裡,還指不定吃虧遭罪的人是誰。”
“你們回來了啊。”正說着,蕭飛飛從宮門口走出來,一眼看到琴容,碧落她們便連忙走下石階:“這樣子是怎麼了?”
剛走近,蕭飛飛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一眼掃過去,碧落臉上竟是難得的帶着怒氣,而其他兩個,小德子和琴容則是低着頭,沉默不語:“發生什麼事了?碧落怎麼氣呼呼的?誰欺負你們了?”說着,眼晴無意的掃到祿德正手裡提着的兩塊木頭,眉頭一皺,不用他們再多說,蕭飛飛的心裡便了然了。
“走,隨本宮去內務府。”長袖一甩,蕭飛飛沉着一張臉便要帶着碧落他們再去內務府。
“娘娘……”一看蕭飛飛果然如同琴容所說的這樣,見着他們受委屈便要去找內務府,小德子連忙把手裡的兩塊木頭扔下,碧落和琴容也是急急的攔在了蕭飛飛面前。
“娘娘,不可衝動啊,奴婢們受點委屈沒有什麼,您好不容易纔得到皇上的恩准去洛陽,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鬧出事端啊。”
“只是受一點委屈?”蕭飛飛停住腳步,回頭看着祿德正他們,最後一雙眼睛落在碧落身上:“碧落一向不將喜怒放在臉上的人都氣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告訴本宮,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委屈?呵,本宮可沒有以前那麼傻,說,內務府的那些狗奴才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