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怒火燃燒的南宮怨火速去找馨兒算賬,結果發現她正在鏢局的正殿與夥計閒聊。
“臭女人!”他這一聲怒吼嚇得所有人都停止他們原先的動作。“你這隻死金魚!你竟趁我不在鏢局裡就叮囑他們叫你夫人。你別往你臉上貼金了行嗎?誰想娶你啊,也不撒泡年照照鏡子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若想娶你的人那他應該是沒長眼睛!”
“你!好你個南宮怨!我!”
馨兒不甘示弱,立即與南宮怨動手,南宮怨也毫不客氣真和她動起手來。
馨兒拉着南宮怨的衣裳,他拉着馨兒的頭髮,接着用腳踢她踩她鞋踩她裙子,姑娘欲還手,就用嘴用力咬了南宮怨的肩膀。身旁的夥計都忙着把二位隔開,場面亂糟糟的,最終馨兒敵不過,還很是生氣地說了“讓開”,直跑出重圍。南宮怨贏了後露出不屑的表情,說了一聲“放手”,邊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整理了一下衣服。
南宮怨警告他們:“以後我不想聽見夫人這兩個字。若再讓我聽見這兩個字,立即趕出南宮鏢局!”
說完,南宮怨氣熏熏的離開鏢局,各位夥計看了少主離開後猛搖頭,各個唉聲嘆氣的。
可憐的小姑娘被少主那麼欺負,可惜在座的夥計都是靠鏢局裡的差事過生活,大夥想幫也幫不上馨兒。
馨兒回了府邸,一股腦地往房裡奔去,鎖上門後上牀哭泣。沒過多久少主也回府了,與此同時鏢局裡的人入府向胡伯告知兩人吵架的事。
當晚那頓飯桌上,少主吃得很是開心,食慾大增。胡伯卻是什麼也吃不下,直呆呆的看着平時馨兒坐的位子。
胡伯起身,什麼也沒說,只不過是公然在自家少主面前夾起飯菜並親自送去馨兒的房間給她吃順道安慰她。可惜馨兒實在是太傷心了,理都不理胡伯。
胡伯走回飯桌向少主解釋:“少主,其實這不能怪馨兒,是胡伯我讓夥計們那麼稱呼馨兒,你要罰就罰我吧,你罰完胡伯後能不能去向馨兒道個歉?”
南宮怨停止碗筷:“要我向一個女人道歉,辦不到。”
胡伯對此感到無奈,不一會什麼也沒吃就離開了飯桌。
南宮少主除了這斷袖之名,他也是出了名的打女人不手軟,從來只打做錯事的丫鬟卻從不打做錯事的家丁和夥計,頂多狠罵了他們幾句。
要不是府上的丫鬟受過君子賢的恩惠,府裡又剛好缺人伺候,她們早就另投東主了。這也是爲什麼南宮府只有兩個丫鬟,實在是寥寥無幾。
馨兒前幾天之所以安然無恙是多虧君爺的庇佑少主纔不敢對她下手,這不君子賢去送另外一趟鏢了,小姑娘也自然而然地受到少主的欺負。
爲了趕走這不速之客,南宮怨這幾天不停的差人騷擾她;“不小心”用水潑她,弄亂她的房間,還在她飯菜裡參雜了沒煮過的飯粒。不僅如此,南宮怨還多次向馨兒下戰帖,要求馨兒展示自己的騎術劍術,還說這纔是唯一能留在南宮府的條件。
馨兒不理會,與南宮怨冷戰了好幾日。
其實馨兒從來不記仇,她氣的是南宮怨當着所有人的面罵她和她打架,還趁君哥哥不在就無法無天地欺負她。馨兒外號小金魚,其實只要他肯向馨兒低頭認錯,一切都可一筆勾銷。
說到底,馨兒畢竟還是個姑娘嫁,這當着人面就與男人打起架來,實在是有違一個姑娘所需要的安分守己。馨兒沒了家沒了爹,南宮府裡的人則是她在世上的唯一親人了。
眼看君子賢所押的鏢早已過了兩日,這按理說君爺是要放消息回來給鏢局的,可鏢隊的行蹤遲遲不發給南宮怨,着實讓人擔心。
這時,胡伯送來了一張飛鴿傳書,南宮怨看了以後:“子賢和貨鏢都在女王山寨。”
“這不可能啊,君少功夫了得,怎被她們給擒住?”
“胡伯,去庫裡取出黃金千兩(是少主)。切記,封鎖一切消息,千萬不能讓賴老爺知道他的貨鏢被人劫了。”
之後,南宮怨就帶着贖金趕往女王山寨。
兩日後,胡伯越發覺得不對勁,少主和君少本就該在回來的路上,可南宮府一個消息也沒收到,胡伯便找人查了查女王山寨的底細。誰知經過調查後,女王山寨竟是一羣女人以女子爲尊所建立的山寨。
少主去赴女王山寨的約簡直是個錯誤的決定,不但人沒回來還增加一名人質,胡伯決定求馨兒去山寨把他們給贖回來。
“爲什麼要我去,我一個小女子又不會武功怎麼去把大夥給贖回來。是不是女王山寨全都是女的?”胡伯頻頻點頭。“不是吧,我說說而已還真給我猜中了。”
“馨兒你也是個女的所以你去再適合不過了,我相信她們也不會碰你,即使她們想把你怎麼樣,鏢局裡的人會保護你的。馨兒,胡伯求你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先忘了你和少主之間的事,回頭我讓君少替你說理去。你看行嗎?”
小姑娘看着年紀大的老伯這麼求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便勉強地答應了。
她的膽子挺大的,自己獨自進了山寨,鏢局裡的人在她的號令下則潛伏在山寨二十里外,以免被山寨的人又抓去當人質。一進寨,馨兒就看見君哥哥和南宮怨被綁起來,其他人則應該是被她們關在牢裡之類的,兩人也看見了她。
姑娘吞了一下口水,用手打着招呼,“各位姐姐你們好啊,請問寨主姐姐是哪一位?小姑娘我想跟她說件事。”
“我就是寨主。”一位稍微發福的女子走上前來。“你。報上名來。來這有什麼目的?”
“寨主姐姐你好,我我叫馨兒,我是南宮府的人,這次來是來接走我們家少爺和公子的,還有這些兄弟和那些貨的。姐姐能不能行行好放了他們?”
這位寨主馬上回頭看君少和南宮怨,意思想確認這是否屬實。
被下藥又被綁着的君子賢動彈不得,只能在遠處,喊着嗓門:“是啊寨主,這是家妹馨兒。”
寨主想了想,很是大方:“好吧,既然贖金都給了,看在你是女的份上我把他們給放了。”女王山寨的人忙着解開君子賢身上的繩子,以及被囚的那些弟兄們,寨主這時指向南宮怨:”不過這位公子哥我得留着,做我寨主的男人。”
頓時,大家的臉上都帶着驚嚇的表情,不過想也知道這女王山寨的寨主肯定是看上了南宮怨那頗爲英俊的臉龐,想讓他做她的男奴才只扣留了南宮怨放了其他人。
君子賢便走到馨兒身邊,君子風度般指向她:“少主已有夫人不能另娶他人。”
她馬上轉頭狠狠了瞪了君哥哥一眼,君哥哥當時並不知他們倆鬧變扭所以視線只看着南宮怨並暗示他要配合他說的話。
雖說南宮怨不願配合君子賢,但無奈他必須離開山寨。
倔牛脾氣般的不屑,他歪着頭說道:“是啊,這個叫馨兒的女子是我夫人。”
想着前幾日南宮怨口口聲聲不認這夫人還和她吵了起來,現在倒承認這事。馨兒越想越生氣,接着跑到南宮怨面前。
還沒來得及罵他,那寨主倒先開口:“哦,是嗎,那怎麼證明他是你的男人?”
馨兒向南宮怨使個眼神,可他緊閉着嘴什麼也沒暗示,還以一副“看你怎麼善後”的表情看着馨兒。馨兒思前想後,也想着之前答應胡伯要救少主的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南宮怨撲去,親了他的嘴。
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張開了嘴巴,討厭女人的少主竟然被一個女人親了。君子賢笑而不語,南宮怨睜大了雙眼傻了,主動親人的小姑娘臉頰通紅,她轉過身:“這樣總行了吧?”
寨主表面好生歉意,但從聲音裡還可聽出一個女人的酸楚:“哦,原來公子是有夫人的,既然姑娘與公子兩情相悅我也該成人之美。”她臉掛假笑:“姐妹們,把公子的繩子解開,然後帶她倆去房裡等我順道上了幾道小菜,我要對我剛纔那無禮之舉向兩位賠個不是。”
君子賢和其他鏢局裡的人被那些女子擋着去路,不能上前去救他們倆,只能任由他們倆被帶下去。
南宮怨和馨兒被人矇眼領着走,一路上馨兒不停喊:“寨主姐姐,不是說要宴請的嗎?怎麼把我們的眼睛給蒙上了?”
兩人解開眼罩後發現他們已身在牢房。表面上寨主是宴請南宮怨和馨兒,實則是寨主爲了剛剛南宮怨讓自己丟臉的事給他的一點教訓,而馨兒是被牽涉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