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我不會有錯的!”容珍第一次動用棲霞樓的力量,查到的消息倒也是很快,那幫人要去景城結果沒有走,好像出了什麼事故。
不敢告訴周俊毅那蘇君在何處,害怕那呆子固執地上去爭鬥,從容巧那裡知道的事情,還有從樓中得到的消息都足以證明這個蘇君是多麼地不好惹,萬一惹上了,那就是引火燒身,自取滅亡。
可是,那孩子是蘇君的兒子,不去找蘇君,又怎麼找那孩子?抄近路來到了小鎮上,東拐西拐的,始終不離那間客棧,方便查探。
也是巧了,竟然被容巧看到那個莫語從客棧中出來,就這樣一路跟了過來,結果在山林中迷了路徑,失了蹤跡。
“都是你說要繞近路,不必緊追,這近路在哪裡?人又在哪裡?”好不容易有了些希望,雖然是拜這少女所賜,但是,眼前還能相信嗎?
周俊毅輕易不發脾氣,一發脾氣,那爲將者的威壓和殺戮的氣息就會對人形成莫大的逼迫之力,讓人難以承受,身邊的六人早知道如此,聽得他話音不對,急忙退後兩步拉開了距離,只有容珍還不知避讓。
“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楚,你信我就是了!”容珍嬌嗔着,卻還是開始解釋,“這半山腰上有一處偏院,原來是西州王家暗藏金銀之處,王家滅門之後就無人知曉,日漸荒廢了下來,除了這處地方,其他的地方都不可能藏人,這山林雖不是很出名,晚間的瘴氣卻還是遠近知曉的。”
“讓我猜猜,那王家的金銀不是被你們拿了吧!滅他滿門的可也是你們?”週六見周俊毅情緒緩和,湊上來打趣。
“哼,誰稀罕他滿門人命來着?”容珍反駁着,卻絕口不提金銀之事,有些事情是樓內機密,讓外人知道不僅自己難過,恐怕那外人也討不了好去。
週六雖然嘴快,卻也不是愚笨的,適可而止總還是知道的,小個子一縮,躲過了容珍的一掌,還要賣乖,喊道:“還不是嫂子就開始教訓人了!”
容珍雖然大膽率真,卻也難免因此而羞澀,臉上飛過兩抹紅霞,雙眼明亮地瞟了周俊毅一眼,當真是嬌媚動人,讓人心神爲之一滯。
可這媚眼算是白拋了。周俊毅凝神正在聽前面地動靜。那吵鬧聲雖然細微。卻還是無法瞞過他地雙耳。聽了兩聲。喝道:“別鬧了。快走!”
…………
莫語知道這次來就算不死也不會好過。早就有所準備。把一些亂七八糟地毒藥都帶上了。趁着衆人不備。把毒藥扔了出去。那些毒粉迎風而散。順風而逝。一點兒沒浪費。都撲到了那三人地臉上。讓他們一嗆。
那三人反應卻也不慢。急忙捂住口鼻。吸入地並不算多。還有能夠一戰地力氣。刀劍之類都拿了出來。兵刃在手。也不顧忌眼前是兩個孩子了。直接撲上。外面地護衛聽到動靜也進來。這一下就成了包圍之勢。那牆壁過高。子瑜難以攀登。也沒有時間容他攀登。而莫語勉強能夠顧得自己。
“這些都是毒藥。要是你們殺了我。你們也活不成了!”莫語靈機一動。用毒藥當做威脅。那些毒藥是子瑜喜歡惡作劇才弄出來地。即時效果不外是癢癢。噴嚏。咳嗽。紅疹之類地。沒有什麼致命地效果。
若是高手在。很容易就會發現其中不對。但蘇君名聲在外。大家都知道他醫毒雙絕。此時效果又如此顯著。都沒有想到查看內力是否不妥。反而被莫語一眼激住。不敢亂動。
“呀,莫語,你怎麼把我的百毒散帶過來了,要是在兩時辰之內沒有解藥,他們就死定了啊!”子瑜哪裡不明白這些東西是什麼,一看到有人開始打噴嚏就知道其中奧妙了,含着笑配合着莫語。
莫語到底不慣於撒謊,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就是順手。”
“嘿嘿,順手就對了!”邪惡地一笑,拍了拍莫語的肩膀,子瑜似模似樣地踱了一個方步上前一步,朗聲說:“做個交易好了,你們放了我們,然後我把解藥給你們,如果不放心,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拿解藥!”
子瑜打得好算盤,只要他們跟着自己走,那麼回到客棧,要怎麼樣還不是蘇木青說了算?雖然不知道蘇木青的武功有多高,但有毒藥墊底,怎樣都不會有事的吧!
這種自投羅網的事情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徐輝他們也不是傻子,只是現在中了毒,怎麼說都要聽別人的不是嗎?也是巧了,徐輝他們沒有一個人懂得毒藥藥理,哪怕略知一二,也知道這種情況並不是要人命的毒,也就能夠想辦法重佔上風了。
“也只有如此了!”徐輝沉吟了一下,被兩個小孩子耍了,不甘心是不甘心,卻也不能夠不顧忌一下大局,生命可貴嘛!“邱晏,你跟他們去,這一去也就是半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內,你絕對可以將解藥拿回來,我和杜嘯就拜託你了!”
邱晏眉頭一皺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了徐輝的眼色,立刻答應下來,帶了一個護衛,拖着那兩個孩子就出門了。
“大哥,爲什麼咱們不一起去?”看不見人影了,杜嘯才問,他雖然毛糙性急,卻也不是沒有一點兒腦子,剛纔的情況自然不適合開口問。
徐輝看了杜嘯一眼,微有得色,自己這個二弟總算是有了些長進,沉吟着說:“此一去,少不得就是自投羅網,邱晏心細謹慎,應可自保。咱們跟上去,若是有什麼變故也好出奇不意救出邱晏,若是都去,恐怕就一個都活不下來了,蘇君的狠辣你們可還沒有領教過。”
十五年前,邱晏纔是剛出襁褓不久,而杜嘯還不記事,能夠記得那血海深仇,並且深以爲念的也就只有徐輝了,便是三家中的老人也是十之不存一二,合在一起也僅可稱作一家了。
略作商議,兩人帶着兩名護衛先一步趕到客棧周圍佈置,免得事發突然來不及處理。
也就是一盞茶的工夫,周俊毅和容珍也來到了這個宅院,左右查看都是空無一人,容珍也是仔細,將宅院裡面的暗道秘格也查了一遍,動作熟練地好像是自家後院一樣,讓人側目。
“乖乖,這麼多你是怎麼找到的,這下子說那些金銀不是你們拿了我都不信了,這麼熟悉!”週六又開始咋舌,看着那一個個黑洞洞的藏物之地,很容易就可以想象這裡曾經蘊藏的金銀是多麼巨大的數量,更別提還有樓梯的暗道了。
睇了週六一眼,容珍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懂什麼,這密室暗格都是我們必須學會的,找起來可不是容易許多?!”除了功夫之外,樓中必學的就有着密室暗格的學問,不然又哪裡有那麼多機密消息可以知道,難道真的都是聽牆角聽來的不成?
話音一落,容珍又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了,若是人人都知道棲霞樓有這樣的學問,還有誰會召妓在家,那樣豈不是自爆私隱嗎?跺了跺腳,瞪了週六一眼,又跑到周俊毅那裡去了,“他們應該是走了,這裡絕不會有人了,咱們還追嗎?”
“快走——”
慘叫聲從下山的路上傳來,這個聲音很好地回答了容珍的問題,此時怎能不追,還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哪!
周俊毅連看一眼容珍的工夫都沒有就急忙追了過去,週六他們也不敢耽擱,跟了過去,容珍卻暗自嘟囔了一句“不應該啊,不是隻有那三個人嗎?難道他還邀了旁人來?蘇君這時候應該是在客棧纔對啊!”
身形一縱,輕靈地跟上了周俊毅的去路,這山中林木廣佈,倒也方便她在樹上騰挪掠蹤。
下山的必經之路上死了一人,流的血倒是很多,看樣子另一個就是不死也是重傷了,四處尋覓不果,也不知道是躲到哪裡了,那血跡好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樣。
“是個護衛,應該逃得不遠。”週五對追蹤一事最爲在行,此時卻也皺起了眉頭,“來人輕功應該極快,否則不可能絲毫蹤跡不留。”
容珍在樹上隨意一坐,晃着雙腿,輕鬆地說:“我說你們真是麻煩,一個小孩子嘛,就算是奸細又怎樣,犯得着這樣追來追去嗎?”
周俊毅皺着眉頭,壓根兒不理她的話茬,正準備說什麼就聽到樹上容珍一聲驚呼,“這裡有血!”隨即,人也跳了下來,好巧不巧地向着周俊毅的懷中落去。
反射地一伸手,周俊毅就抱住了容珍,看到對方嬉皮笑臉的樣子,又把人摔了下來,好在容珍輕身功夫也不錯,滴溜溜一轉,半點兒不曾摔到,反而摸了周俊毅一把,很有些調戲的意思。
“沒規矩!”周俊毅咜了一聲,轉而跟週五說,“咱們走!”說完,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哎,等等我啊,我知道要往哪裡尋人!”容珍不甘示弱,叫嚷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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