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涌到岸邊,輕輕地撫摩着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捨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着,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劉潮看着窗外的海,海浪的身影跟衛生間那洗澡的水聲交相輝映,令他心曠神怡。
可是,此刻劉潮的心裡卻想的不是近在遲尺洗澡的這個陌生的女人。
人,逃脫不過白天,就像不能拒絕夜晚一樣,每一個夜晚都有一個深切的思念,深邃到只有那夜空的星星才能看得見她的遙遠。
夜晚是孤獨而又華麗的,特別是海的夜晚。
劉潮很詫異,第一個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不是楊心悅,也不是葉尋,而是仇冰寒那個傢伙……
如此寒冷的夜海似乎很像仇冰寒,有着冬日夜海令人嚮往的魅力,迎過去確是足以冰凍你的海水和如刀子般刺刮臉龐的海風。
劉潮用力的搖了搖頭,將仇冰寒那貨甩出了腦袋,楊心悅小丫頭對自己一心一意,他來到這裡也是來找她的,即便現在要吃野花,也要警告自己,楊心悅是自己的正牌女友……
臭不要臉的劉潮,都要睡野花了,還特麼麻醉自己,給自己的無恥添加諸如狗屎般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得不豎起中指鄙視這貨一下。
這個北袋河的夜晚,劉潮努力在隱藏中彰顯自己,努力在思念中麻痹自己,在黑夜裡又期待黎明……
“我洗好啦。”慕容滄月裹着浴巾走了出來,她的妝容沒有卸掉。
對於劉潮來說,這也好,最起碼避免了她卸妝後會禁不住問一句‘你是誰’的可能。
“水溫調好了,你去吧。”慕容滄月邁着典雅的步伐,略帶小羞澀的說道,“你說,我這算出軌麼?”
“不算,你已經跟那個男人沒關係了。”劉潮淺淺一笑,然後走進了衛生間內,碩大的浴室中已經被放好了水,他跳進去涮了涮就出來了,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鐘。
“這麼快?”已經躺下蓋上被子的慕容滄月羞怯的眨着眼睛看着劉潮。
她看上去有點緊張,全身上下都蓋着被子,只露出了眼睛和額頭。
“迫不及待了,當然要快。”劉潮撒丫子跑了過去,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慕容滄月的皮膚很滑,還有一絲涼涼的感覺,一陣迷醉的香水味撲鼻,令劉潮不能再淡定的心猿意馬了。
“去……關燈可以麼?”莫容蒼月將被子蒙上了腦袋,那叫一個羞羞啊。
“完全可以。”劉潮急忙的跳起,反手拿起牀頭櫃上酒店給準備的傑十邦tt,將燈按滅了,然後撲了上去。
劉潮很謹慎,一陣翻滾的互啃之後,先戴上了氣球才完成的進攻……
這一夜,劉潮很瘋狂,同時也將慕容滄月從最初的羞怯帶到了瘋狂的境界。
劉潮沒有刻意的去數次數,他只知道兩個三片裝的,到最後都沒有了。
第一次嘗試這種,這種一x情,或者說是見面就約的刺激感,可能正是因爲如此,令劉潮十分的興奮,一次又一次的直到筋疲力盡。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挺好。
不去嘗試一下,永遠都不會感受到這其中的美妙滋味,那是心理上的自豪感,更加是身體上的痛快淋漓。
一夜的瘋狂之後,劉潮死死的睡下了。
初日色淡,月亮還在天上,卻不知閃躲。
不多時,太陽悄悄地探出了頭。
遠處天空的分界線被初陽映紅了天空,映紅了大海,映紅了沙灘,讓沙灘上波浪的泡沫發出璀璨的景色光芒。
海似乎睡醒了,輕柔的浪花拍在沙灘上微語着。
地平線上,一切都是燦爛輝煌的,不時有海風掠過,吹皺了海面,加強了光明,沙子軟綿綿的,雲,只是靜默着,海浪還一個勁兒地跳躍着,彷彿有取之盡用之不竭的精力。
可惜劉潮沒有精力了,仍舊睡得跟頭豬似的。
十點鐘,劉潮喜歡性的被尿憋醒了。
反手摸摸身邊的莫容蒼月已經不在了。
劉潮沒有感覺到震驚詫異,走就走吧,本來沒想着怎麼樣,或許那姑娘也是把自己當做是發泄的場地了吧,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好玩好散,挺好。
劉潮回味性的一笑,起身湊近了衛生間舒暢的撒出了一泡尿,爽呼呼的抖了抖,低頭說道:“兄弟,昨晚你特麼真牛逼,真給哥長臉!我都能想象,那個慕容滄月走的時候腿兒都站不直吧!”
“耶,我手機呢?”劉潮四處看了看,他感覺得趕緊給楊心悅打個電話。
劉潮沒有找到手機,卻看到了桌子上一張紙條,字寫得很爛,歪歪斜斜就跟一年級小學生的字一樣。
“首先,老孃禁不住要罵你了!你特麼是土豪麼!老孃都懷疑那輛捷豹是不是你的了!你個窮鬼,裡裡外外錢包什麼加起來纔有三百塊!你個混蛋,騙子!昨晚都要送死老孃了,才特麼有三百塊,麻類隔壁的,我恨不得殺了你!你的手機和錢包我拿走了,別特麼找了,車我沒動,我不傻,動了你的車我肯定會被抓到,你媽類隔壁的自生自滅吧!還有,老孃不叫什麼狗屎的慕容滄月,你是傻x吧,那特麼是小說裡纔出現的名字,不怕告訴你,老孃叫王春花你媽類隔壁的!”
看完這段留言的劉潮瞬間傻逼了,原來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那種‘雞盜’了!
所謂的‘雞盜’就是以身體爲誘餌,有的會真獻身,有的會趁着男人洗澡的時候偷走男人的錢財偷偷跑掉,總之她們是‘雞’和‘盜’的結合,這種職業相對來說很安全,大多數男人都會爲了面子而不去報警,只能吃啞巴虧,而且職業的‘雞盜’做事挺講究的,一般不會趕盡殺絕,會給男的留下點車馬費什麼,好讓他們哪來的可以回哪去。
但是這個王春花真的怒了,她是一分錢沒給劉潮留,還憤怒的把劉潮的身份證以及各種卡折斷了。
其實劉潮還算不錯的,畢竟昨晚搞了人家六次,那王春花走的時候真的是腰痠腿軟的,還沒撈到什麼好處,唯有一輛豪車吧,她還不敢動,爲了泄憤她留下了這張髒話連篇的紙條……
劉潮緊忙東找西找只找到了車鑰匙和被折斷的各種卡……
“好在車沒丟,要不然就傻了逼了。”劉潮緊緊的握着車鑰匙,然後他蛋疼了,這要怎麼回去,先別說別的,自己連過路費都沒有啊!昨晚的房費是刷的信用卡,他知道那種押金是授權凍結的,在退房的時候直接退扣除消費的金額,多餘的直接退還信用卡,根本取不出來,而且自己所有的卡不是被剪斷就是被折斷……
劉潮拿起賓館的座機,再按下11之後,掛斷了,始終沒有按下那個0。
如此丟人的事情,劉潮哪還有臉報警啊,而且身在陌生的外地,人生地不熟的,都不好整啊,那雞盜王春花能這麼幹在本地肯定也是有勢力的,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自己都不算條龍……
“我居然相信了昨晚她的鬼話。”劉潮欲哭無淚,再次拿起座機聽筒,熟練的按下了楊心悅的手機號。
通了!
劉潮險些激動的哭了。
“悅悅,我劉潮,你哪呢?”劉潮急切的問道。
“我聽出來是你了哈哈!我不知道我在啊,還有十幾分鍾就到了北城了吧。”楊心悅迴應道。
“啊?回去了啊?”劉潮的蛋瞬間碎了。
“是啊,回來了,我跟大海對完話就回來了。”楊心悅笑哈哈的說道,“潮哥哥你別罵我啊,我怕你擔心,所以沒提前告訴你,而且我帶了阿大來,昨晚我跟大海說了好多悄悄話,爲了不被打擾,我把手機關掉了,一會兒我回去,你罵我好不好,我錯了。”
“等等!”劉潮打斷了楊心悅的話,“可是我在北袋河啊!”
“什麼?”楊心悅一驚,剛剛都沒看來電顯示,所以不知道劉潮用的是北袋河的座機號打的,她急忙問道,“潮哥哥你去北袋河了?”
“是啊,昨晚我就到了,打不通你的電話就住下了。”
“對不起啊,哥哥,內個,內個要不你先回來吧,我甘願受罰,我錯了,我錯了……”楊心悅哭了,那叫一個內疚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讓阿大接電話,我有點事兒找他。”劉潮深吸一口氣,他幻劍感覺自己不能告訴楊心悅現在的處境了,要不然她更加擔心了,然後會哭的稀里嘩啦,再找到人動車組去鬧着讓人家掉頭那就歇菜了……
“喂。”阿大接過電話。
“我現在有急事,但是不能告訴悅悅。”劉潮說道。
“說吧。”
“我被盜了,現在身無分文,回不去了,一會我找酒店的人,要個卡號什麼,你幫我打點錢過來……”
“啊!潮哥哥!你被搶劫了啊!你有沒有被殺啊,不對,你有沒有受傷啊!”忽然間楊心悅的聲音傳進了劉潮的耳朵,緊接着就聽到電話那頭的楊心悅哇的一聲哭着喊道,“掉頭!我要回去救我的潮哥哥!有人麼,我需要讓這火車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