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帶着縹雪一路來到蔡國。
他的流亡身份給他帶來諸多不便。更別提進蔡國宮殿,請蔡侯送他一枚玉佩了。而且,還必須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
縹雪出主意:“那就進去偷唄。而且,這一路走來,老聽人說蔡侯的女兒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咱們剛好去看看。”
曹沫一口拒絕:“不行。偷東西的事情,我纔不幹呢。”
縹雪就使勁兒的嗚嗚哭:“曹沫,我爲了你,都粉身碎骨了。你卻還要堅守你那連一個刀幣都換不來的原則。可憐我現在都無處棲身啊。嗚嗚嗚。”當然只是沒有眼淚的乾哭。
當時正是夜裡,蔡國境外的郊野,四下寂靜無聲。只有曹沫一人守着一堆篝火。
曹沫說:“小祖宗,求求你,別哭了。再哭把狼都招來了。”
剛說完,只見四下閃出十幾雙幽幽的碧光。
“還真把狼給招來了!”曹沫那叫個頭大。
但是,狼羣只是“狼視眈眈”的盯着曹沫,並不輕舉妄動。曹沫知道,狼羣怕火。
縹雪鑽進他耳朵裡嘻嘻笑道:“別怕,有我在。”
曹沫卻神情肅然:“別說話,有人來了。”
果然,狼羣中緩緩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名男子衣冠楚楚,相貌不凡,年紀約莫四十上下。另一人,一身黑衣,年紀看來一是四十上下。
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道:“小兄弟不要怕。我急着趕路
回國,一路上走的都是偏僻之處。我這位朋友剛好有召喚狼羣的本事,所以就招些狼朋友來保護我。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火光處走來。
曹沫猜測,此人的侍從竟有如此本事,那這人的身份想來也不低。
看到對方走過來,他也起身相迎:“先生客氣了。”
對方此時纔看清他容貌,失聲叫道:“你是……曹大夫?”
“啊?”曹沫有些莫名其妙。繼而又道:“晚輩確爲曹氏之後,但不是什麼大夫。先生是否認錯人了?”
那人圍着他轉了幾圈:“太像了,小兄弟長的很像我一個故人。”
那人的侍從目力極好,黑暗中隨意瞧了曹沫幾眼,也說道:“的確很像齊國當年的曹大夫。”
曹沫臉色變了:“你是在說我爹?”
他這才細細打量對方。
曹沫認出面前的人:“你是魯國的施伯大夫?”
施伯也笑道:“莫非真的是沫兒?”
曹沫忙翻身下拜:“曹沫拜見施世伯。”
“快起,快起。”施伯扶起他,目光中是掩不住的驚喜:“想不到你還活着?”
說話間,後面有幾道人影倏忽而來。鶻起兔落間,馬上就到近前。
那會召喚狼羣的人拉過施伯道:“蔡國武士追來了,我們快走。”
他說完,施展開輕功向前飛掠。施伯臨走時不忘回頭
對曹沫道:“記得來魯國找我,我有故人遺物給你。”
故人遺物?我爹留了遺物給我?曹沫暗自嘀咕。
頃刻間,有三名勁裝武士追到這裡。但三人卻被十幾只狼攔住。狼羣對準這些人猛撲上去撕咬。三名武士只好拔刀揮劍斬殺狼羣。
一時間哀狼遍野。
那些在尋常人眼中兇猛殘暴的動物,在這些人眼裡不過等閒,殺起來竟跟砍瓜切菜似的。
三名武士殺光狼羣,便將曹沫圍在當中。
曹沫去按腰間的墨玄劍。那是離開落潮谷時,眠風幫他帶出來的。眠風在上面施了法,縹雪離墨玄劍近了之後,不會難受了。所以,曹沫再次用墨玄做了佩劍。
他看着三個人:“你們要幹什麼?”
一人問道:“你跟剛纔那個人是什麼關係?我們追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兩個在說話。”
曹沫佯作不知:“他的狼羣圍住了我,他出來解圍,並讓我別害怕。然後你們追過來了,他的侍從就拉上他跑了。但他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另一人想了想說:“先把他抓回宮裡,然後找畫師問他那人的樣子,等畫師做了畫之後,我們再抓人!”
就這樣,本來還在發愁進不了蔡國宮殿的曹沫,糊里糊塗就被人抓進去了。
既然對方是要把他抓進宮裡,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反抗了,由着這些人抓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