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縹雪

聽了眠風的話,那塊玲瓏精緻的白玉佩顯然很不服氣:“什麼玉佩玉佩的?我如果管你叫‘人’,‘人’你去關門,‘人’你快看看曹沫,你是什麼感覺?我有名字的,我叫縹雪,縹雪,記住了。”

“好,縹雪。”眠風依舊是語氣淡淡。

曹沫慢慢坐起身,無奈的搖頭苦笑,對眠風道:“這小傢伙,一向都不太理會咱們人世間的規矩和禮數的。”

看他氣色好多了,眠風便問道:“你是怎麼受傷的?”

曹沫一下子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眠風猜測道:“你是私自出谷受的傷?”雪雲宮裡不會有人傷害他,如果只是誤傷,那麼隱修宮主不會讓他帶傷比武,除非大家都不知道他受傷的事。看曹沫那麼害怕被人發現自己受傷,十有八九是他自己私自出谷,跟人發生爭執,被人打傷了。

縹雪插嘴道:“曹沫,別告訴他。”

曹沫卻點頭道:“是的。如果眠風師兄要向宮主稟報,曹沫絕無怨言。”

“曹沫,你這個傻瓜!”縹雪道。如果她有眼睛,她說話的時候肯定還會翻一下白眼。

眠風道:“我如果要稟明隱修宮主,早就去了,不會坐在這裡問你了。”

曹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眠風又道:“因爲你是私自離谷受了傷,不敢讓人知道,所以你才讓縹雪附在你身上幫你比武,而縹雪懼怕墨玄劍,因此,你比武時,一反常態堅持不用劍?”

曹沫點頭,承認他所料不差。

縹雪“咯咯”笑道:“眠風啊,原來你不是個傻瓜哦。”她一笑,聲音就更好聽了。

“縹雪!”曹沫那個無奈,這小東西就不會說點別人喜歡聽的話。

眠風依舊是無所謂的樣子,他是決計不會跟一塊小小玉佩計較的。他此刻只是擔心曹沫,私自出谷,如果被發現,依照雪雲宮的宮規,是要被處死的。

眠風道:“曹沫,你馬上穿好衣服,再收拾一下這裡。我想,宮主和幾位長老馬上就會傳見你。你的傷不能讓人看到。”

“爲什麼?”曹沫不解。

眠風道:“比武的時候,縹雪使出一招輕功,你輕功雖也不錯,但絕不可能有她那麼好。因爲縹雪是妖,她本來就可以隨意來去,隨意翻飛,你卻不同。我就是從那時瞧出破綻的。相信宮主和幾位長老也能看出來。待他們商議過後,怕是要找你去問個清楚了。”

曹沫聽這話有道理,忙起身穿衣收拾。

但他動作小一些還好,動作稍微一大,就牽扯的傷口有些痛。

縹雪道:“你這個樣子怎麼行?不如一會你把我也帶去吧,我繼續幫你。”

曹沫道:“沒用的。到時幾位長老必定會出手試探我的功夫,你如果再幫我,只會露出更多破綻。最糟的是,萬一傷口又崩裂流血,被宮主和長老看到怎麼辦?我死不要緊,萬一他也被查出來怎麼辦?我救他就等於是害了他。”

眠風聞言,更覺不妥,問道:“你說什麼人會被查

出來?你…….私自將外人帶回了雪雲宮?”這下,曹沫的罪責就更大了。私自將外人帶回雪雲宮,比私自離谷更爲宮規所不容。

“喂,傻瓜,不是,那個…….眠風,你有沒有辦法再幫幫曹沫?”縹雪看起來,還是比較緊張曹沫的。

眠風略一思忖,覺得此時只有自己能幫到曹沫,於是對曹沫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幫你拖住宮主,然後告訴他,你上午比試太過疲累,受了些輕微內傷,需要休息。這樣,你下午就不用去德武堂了。”

他想的很周到。只是,他怎麼拖住宮主?曹沫有些迷惑。

眠風看出他目中的疑惑,笑道:“你忘了隱修宮主最喜歡跟我下棋嗎?等他跟我下完兩局後,恐怕已經到下午了,那時候,大家都該已齊聚德武堂,進入第二輪比試了。”

他說完,推開房門,臨走時忽又回頭:“等到下午,你儘快帶那人離開吧,否則我怕,你們兩個都會遭殃。”言罷,他飄然而去。

眠風雖看來總是一副淡然絕塵的樣子,彷彿塵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無關。他總是用充滿悲憫的目光看着世間的一切,用淡然的姿態應對世間的一切,但也僅僅是看着,他從來都只是像一個寂寞的旁觀者,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可若朋友有事,他又總是會竭盡所能相幫。這次也不例外,爲了曹沫,他決定騙隱修。

縹雪看他走的看不見了,這纔對曹沫道:“想不到這人長的木頭木腦傻里傻氣,但是人還挺聰明,也挺仗義。”

她居然這麼形容有着絕世獨立風姿的眠風?在她眼裡,那不過是木頭木腦,傻里傻氣?曹沫翻個白眼,無奈的搖搖頭。在心裡長嘆一聲,玉佩跟人之間的眼光,畢竟是有差距的啊。

曹沫收拾好屋子後,便躺在牀上休息。他必須儘快將傷養好,否則拖久了,怕是要露出破綻,萬一給人瞧出來,就不妙了。

曹沫躺下沒多久,玉佩上便冒起一股白氣,那白氣最後在空中凝結成一個白團。白團在曹沫的屋子裡飄來飄去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曹沫知道,那是縹雪的元神在玩。

雪雲宮雖然與世隔絕,且不準弟子私自離宮。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派出幾名弟子到最近的市鎮上,採購一些日常所需的衣物、食物、用具之類。而曹沫,正是這幾名弟子中的一個。只是宮主和長老每次都只給很少的時間,所以他們無法走的太遠,只能在最近的地方買好東西儘快回來。縹雪,是他在回谷的山路上無意間拾到的一塊玉佩。他看這玉佩做工精緻,質地溫潤,便配在腰間帶了回來。誰知自從帶回這塊玉佩,他晚上就沒有睡過好覺。屋子裡怪聲頻出,害得他晚上休息不好,白天練功也沒精神,甚至一度因此受到長老的責罰。曹沫也曾佯裝睡覺,半夜偷偷睜開眼睛,看到底是誰在作怪,卻一無所獲。但有一日晚上,終於叫他發現了縹雪的蹤跡。那夜月色很好,佯裝睡着的曹沫又聽到怪聲響起,他再次偷偷張開眼睛時,終於看到連日來的始作俑者:只見一團白氣在他屋子裡飄來飄去,那樣子就像

個不懂事的小娃娃,這瞅瞅那看看,似乎對什麼都很新奇。

就在此時,有敲門聲想起。那團白氣似是受了驚,迅速飄到他身旁,進入玉佩裡不見了。曹沫這才知道,竟然是白玉作怪。可是那團白氣的行爲舉止,不但絲毫不會讓他覺得害怕,反而叫他覺得可愛得緊。

敲門的是曹沫一個師弟。原來,曹沫白天在德武堂練功時,由於精神不濟,聽和風長老講解心法時竟然瞌睡連連。因此被和風長老責罰,捱了十多藤條。那師弟放心不下,特地趁半夜三更,大家都已睡下,跑來偷偷看看曹沫。

曹沫很是感激,連連對師弟表示無礙。待送走師弟後,曹沫趴到牀上,雙手捏住玉佩,對着玉佩又是哈氣又是摩挲:“你都聽到了,爲了你,我都捱揍了。”

玉佩沒有動靜。

“別裝死啊,快出來,不然我用寶劍將玉佩斬成八瓣。”曹沫威脅。

其實他也就是騙騙那玉佩而已,沒打算真把他大卸八塊。雖然這些日子被這玉佩害慘了,但他感覺得到,這塊白玉佩對他沒有惡意,否則,他只怕會更慘。

“壞蛋。”玉佩開口了,聲音如珠玉碰撞,又如環佩叮咚。真不愧是白玉啊!

隨即,那團白氣飄出。

曹沫不由摸着鼻子苦笑:“現在好像是你害了我,你居然說我是壞蛋。說啊,幹嗎每晚總是在我房間裡折騰,你就不能到別的地方去嗎?”

玉佩振振有詞:“你的墨玄劍就掛在屋門旁邊,我哪裡出得去?”

原來她怕墨玄,曹沫得意地想,看來自己還是有讓這小妖精忌憚之處的。

那團白氣繼續道:“喂,壞人,不許把我的存在告訴給你的同伴,聽到沒?妖是不可以隨便暴露於人前的。”

就這樣,曹沫和這個有些霸道的小妖精認識併成了朋友,而且對外絕對保密,直到今日被眠風撞破。

曹沫看着縹雪拖着自己的身子-----一個乳白色的氣團,在房中溜達來溜達去,不由納罕,這小妖真好玩,這麼小個屋子,她都能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此時,木門再次被人推開,白氣又受驚般迅速鑽回玉佩,曹沫也是心中一緊,一雙眼緊盯向門外。結果竟是眠風走了進來。來的既然是眠風,那團白氣便又毫不客氣的從玉佩中鑽出來,在屋中溜達。

眠風望向曹沫:“雪雲宮除你之外,所有人都去德武堂了。”在這時候,無論曹沫做什麼,都不會被雪雲宮的人發現。他又在勸曹沫,趕快帶那外人離開。

曹沫聽得出他言下之意,但卻十分固執的拒絕:“師兄,我是不會讓那個人離開的,我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雪雲宮,還有哪裡更能保他安全。”

除了雪雲宮,便沒有地方可保他安全?那人惹來的麻煩倒是不小,而有能力惹下大麻煩的人,通常來頭不小。眠風問道:“你帶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曹沫望着他,一字一字道:“齊國的小白。”

眠風微一揚眉:“公子小白?”

(本章完)

破陣殺手楔子再動心思離月公主妖精的情離月公主幽王宮涅施伯遇刺水惜夫人再度相逢湖心鬧事施伯遇刺齊侯休妻妖精的痛鉅變刺天逼宮施伯遇刺再度相逢雪雲棄徒暫別破陣殺手再度相逢作弄管仲緣生緣滅搏命相抗楔子曹沫論戰(上)湖心鬧事前塵往事西施浣紗再動心思女媧顯靈曹沫論戰(下)施伯遇刺妖精的情假公主回國破陣殺手階下之囚再度相逢勝者曹沫緣生緣滅第一卷·終章妖精的痛白頭偕老妖精的痛離月公主再度相逢前塵往事刺天逼宮孤狼先生妖精的情第一卷·終章香消玉殞湖心鬧事齊侯休妻齊侯休妻鉅變妖精的痛舊時故友被選美人戰事陰霾楔子逝世女媧顯靈刺天若兮甯戚歌鉅變妖的眼淚挾持小白甯戚歌殺手的情誼鉅變香消玉殞吳國大災曹沫的難題再度相逢妖的眼淚作弄管仲緣生緣滅刺天逼宮妖的眼淚暫別妖精的情戰事陰霾曹沫的難題接受訓練妖精的痛女媧顯靈搏命相抗妖精縹雪吳王夫差妖精的痛殺手的情誼香消玉殞戰事陰霾第一卷·終章楔子白頭偕老第一卷·終章西施浣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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