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沉香向楚天闊請求號一下楚向赫的脈,楚天闊都請安沉香來了,自然同意。
安沉香的手指輕輕搭上楚向赫的脈,奇怪的脈象讓他頻頻皺眉:“這……怎麼可能?”
“怎麼,有何問題?”楚天闊見安沉香臉色不對,趕忙問道。
“將軍可見過什麼人?”
“只進過宮。”楚天闊道,“見過皇上和麗妃。”
安沉香怎麼想這也不可能是皇宮裡的人乾的,更不可能是皇帝和麗妃,楚向赫征戰沙場,武功了得,怎麼會輕易如此,更何況這種情況,明明是金蠶谷的手法,而且功力深厚,非等閒之輩,能有如此功力的,只有他自己,他的大師兄,還有他的師父金蠶神醫。
“麗妃是?”夜鈴邇很不要命地插了一句嘴。
“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貴妃,丞相的大千金,某人的姐姐。”安沉香特地加重了某人兩個字的讀音,在楚天闊聽起來就好像爲了他特意避諱不提夜鈴邇的名字,而在夜鈴邇聽來,卻是不一樣的味道,安沉香的意思是,你自己的姐姐你竟然不知道。
夜鈴邇攤了攤手,她怎麼會知道?
當初畫絲向她介紹她的家人時,只說她的大姐姓夜名清霜,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貴妃,並沒有告訴她夜清霜的封號是麗妃,她還以爲會是清妃或是霜妃什麼的,沒想到叫麗妃。
“雖然安某知道此事不該多問,但安某還是要多嘴問一句,楚將軍昏迷之事有多少人知曉?”
楚天闊顯然對安沉香還是有戒心,但安沉香說他另有打算,也許可以以此推斷出下手的是何人,所以楚天闊還是不得不說了:“只有我,以及你們二人。”
“陸管家也不知?”安沉香疑惑。
楚天闊搖頭:“自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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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鈴邇道:“可鑰匙在他手裡。”
“正是因爲老陸從來不自作主張,所以我纔將鑰匙交於他保管,他絕沒有問題。”
“房間……不會是少將軍你親自打掃的吧?”比起誰是下手的人的問題,夜鈴邇現在更關心這個問題,楚向赫昏迷在此已經近一個月了,這個房間一塵不染,又沒有任何人知道楚向赫昏迷的事情,要麼是楚天闊打掃的,要麼還有一種可能……
“少將軍是否找別人診治過?”安沉香問道。
楚天闊點頭承認。
如此一來,事情便明瞭了,找過別人診治,但那些人沒有找出病因,所以,楚天闊殺人滅口,而打掃這個房間的也不是楚天闊,而是已經成爲亡魂的下人,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這是從古至今不變的真理。
“爲什麼?”夜鈴邇不禁問出口,爲什麼楚向赫昏迷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她不明白。
雖然問得沒頭沒腦的,但楚天闊還是明白了夜鈴邇的“爲什麼”問的是什麼,他輕笑一聲,道:“身居此位,不得不防。更何況,還有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從未放鬆。”
夜鈴邇仔細一想,這雙眼睛說的定是夜胥了,夜胥和楚向赫分庭抗禮,要是楚向赫昏迷的消息透露出去,夜胥不可能沒有動作,也得虧楚天闊能把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看現在夜胥每日只忙朝中之事,必定對楚向赫昏迷之事毫不知情。
心狠手辣,方能成大事。
優柔寡斷,只會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