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霖面無表情,好像沒有聽到江妙夢的話一樣,半晌後等到江妙夢快要破功了的時候,他才直視着某人,問道:“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哈哈哈!顧以霖你還說沒吃醋,騙人!”江妙夢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能想象得到,一個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突然問你,他好不好看的場景嗎?
真是太有喜感了,關鍵是顧以霖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稱之爲:疑惑加迷茫,看着就是好認真的說。
顧以霖這才明白過來某人是在逗他,當下就將人放倒在牀上,然後上下其手的呵她癢癢。
“啊!顧以霖哈哈哈!好癢……哈哈……顧以霖停下!”江妙夢是最最怕癢了,沒有之一,她寧願疼着,這會兒被顧以霖折磨的哭笑不得的,着實是痛苦的緊。
半晌,顧以霖見小姑娘好像沒什麼力氣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才放過她,伸手將她按在牀上,逼問道:“快說,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他還是耿耿於懷,雖然他以前對這件事情從來沒有怎麼上過心,但是從那些女人的表情上,他好像察覺到自己還算的上是男子中的翹楚,雖說這容貌什麼的對他沒什麼好處,帶來的只是麻煩。
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對象了,他雖然覺得男子長得好看了,也沒什麼,但是他的寶貝還是個小姑娘,喜歡看好看的事物,要是覺得自己沒有那赫連翎寒好看了,說不定就小孩子脾氣的喜歡上那赫連翎寒了。
這樣想着,顧以霖居然有些緊張,他看着眼前的小人兒櫻桃小口微微嘟着,好像是在想什麼一樣,可愛的令人髮指。
於是毫不猶豫的在她脣上啄了一口,催促道:“快說!”
心裡卻是打定了主意,要是她敢說赫連翎寒好看的話,他就將人鎖在牀上好好的‘收拾收拾’,直到她改口了再放過她。
江妙夢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其實不用想,她心中最好看的都是顧以霖,只是……看這顧以霖這樣子,她好想笑啊!
半晌,江妙夢在顧以霖誠摯的目光下,問道:“顧以霖,我要是說他比你好看,你會不會打我?”她問得很是無辜,水汪汪的大眼睛還眨了眨。
顧以霖冷哼一聲:“不打。”他說的很是乾脆,他當然是不會打她,因爲他已經找到了另外一種懲罰她的方式,這種方法既不會弄疼她,又不會讓她有時間生氣。
至於是哪種方法,寶寶們請自行腦補……
江妙夢見他回答得乾脆,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正要開口,就看見顧以霖一種快要吃了她的目光,她打了一個寒噤,連忙改口:“你好看……”
她還是不逗他玩了,因爲做這件事的時候,她好像是有一種在獅子頭上拔毛的趕腳,雖然這頭獅子事先說好了,它不會生氣的,但是江妙夢就是察覺到了危險。
也幸好她及時的改口了,顧以霖的臉色這時才陰轉多雲,將她從牀上拉起來。
在他看來,他的小妻子雖然鑑賞能力過關了,但是別的方面還是有待加強,比如識人方面,
這點必須要加強教育,他想。
“他不是什麼好人,以後離他遠一點。”顧以霖語重心長的說到。
江妙夢憋着笑點頭,這廝還真是‘沒’吃醋啊……她好像一點酸味也聞不到呢!
見她乖巧,顧以霖忍不住又說了一通關於赫連翎寒的壞話,比如欺負小朋友、不扶老年人過馬路……
江妙夢開始的時候還好笑來着,後來被他碎碎唸的只想打瞌睡,覺得有必要結束這一切了,就趴在他懷裡撒嬌:“嗯,我知道了,以後我離他遠一點就好了嘛!”
顧以霖面色稍霽,點頭補充道:“不能對他笑!”
江妙夢點頭:“嗯嗯!不對着他笑。”話是這樣說,心下卻在得意的緊,知道顧以霖這樣在乎她,真的是好開心,真是個醋罈子!
這件事就這樣甜甜蜜蜜的過去了,之後兩人每次提到的時候,顧以霖還會給某人上政治課。
與此同時,江妙夢也在痛苦的喝着藥,堅持了兩個月後,胡府醫終於發話了,說是不用再喝了,她的身子已經大好了,潛臺詞就是可以正常的生小寶寶了。
顧老太太很高興,顧以霖很高興,只有一個人不高興,那就是白夫人。她自從那次折損了明音這枚棋子了之後,就一直沒什麼行動,江妙夢幾乎很少見到她了,每次去老太太那裡請安的時候,就是隻有她自己,或者是白氏剛剛走,或者是沒有來,她雖然覺得很是詫異,但是也沒有多想。
當然她不認爲白夫人這是誠心的接受她了,想必只是因爲這顧以霖現在在這裡,所以估計母子情分不好動手吧!江妙夢是這樣想的,可是白夫人卻不是這樣想的。
她得知江妙夢調養好了身子之後,準備要孩子了之後,就想到了一條毒計。
並馬上開始派人着手準備,江妙夢這邊確是渾然不覺。
她正在暗自的偷笑着,因爲她在顧老太太那裡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物件,顧以霖小的時候,畫的一張畫,上面是一個小小的竹子,這哪裡是竹子的模樣?歪歪扭扭的彎彎曲曲,好像一條蚯蚓,江妙夢捂着嘴直笑,想着等顧以霖回來了好好的嘲笑他!
小桃掀開了簾子走了進來,見江妙夢正聚精會神的看着什麼,嘴角噙着笑,顯然是心情很好的樣子,於是好奇道:“小姐看什麼呢?笑成這樣?”
說着就伸過頭去看,江妙夢見她進來了,連忙將畫呈給她看:“你猜猜這是誰畫的?”
小桃看了一眼上面歪歪扭扭的,好像是稚子的塗鴉一般的畫作,嘴角微抽,誠實的搖搖頭道:“不知道,是誰畫的?”
她話是這樣說着,心下卻在想,這莫不是小姐畫的吧?還真是……畫技見長啊!
江妙夢見她不知道,一臉疑惑的模樣,連忙道:“好了好了,不讓你猜了,你就評價一下這畫怎麼樣就好了。”
什麼?小桃當下就爲難了,這畫作看着肯定不是侯爺畫的,那就只有……小姐!這樣想着,也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貶,誇吧!這樣的畫,她還真是說不出口,可是
貶吧,這樣又會打消小姐以後作畫的積極性,怎麼辦好呢?
眼珠轉了轉,小桃靈機一動說道:“小姐,這話雖說很是扭曲,但是看着就是很具有藝術氣息的,一看就是知道這畫畫的人,將來一定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你看看這竹葉畫的,多麼的形象,雖說這竹子畫得水平還有些欠缺,但是已經很不錯了。”
小桃本意是想鼓勵鼓勵江妙夢,沒想到越說,她的眉頭皺的越深,說到最後,小桃停了下來,看着江妙夢嘟着老高的嘴,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怎麼了嗎?”
看這江妙夢好像是在懷疑的看着自己,小桃還極力的證實自己沒有騙人,她舉着三隻手指道:“小姐,我絕對沒有騙你。”
江妙夢左看看右看看,還是看不出哪裡好看了,只是聽小桃這樣的語氣,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畫,好像還真的有那麼幾分好看?她鬱悶的嘆了一口氣,本來想嘲笑某人來着,現在……
“小姐,你怎麼了?”小桃小心翼翼的問着,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完全的澆滅了江妙夢的一腔藝術熱情。
“沒事,你去將這畫拿去書房吧!”江妙夢生無可戀的說道。
中午的時候,顧以霖回來見小東西今天好像很是消極,於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一番,這才啼笑皆非的解釋這畫的由來。
原來這是他以前三歲的時候有一天,老侯爺給他請來教習的師傅,讓他畫的竹子,就是扶雲居外面的那一叢。
“什麼?真的嗎?”江妙夢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起小時候的事,不禁有些好奇,想想扶雲居的外面,好像真的有一叢竹子。
“畫的是不是很難看?當時我連毛筆都不會拿,歪歪扭扭的,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好笑。”顧以霖坦然的說道,他從來不怕展示自己的缺點。
再說了這是在他最親近的人兒面前,沒什麼可隱瞞的,而且小姑娘現在不開心,他這樣說還可以轉移轉移她的注意力。
“什麼?是因爲不會捏筆?”不是你故意的?
當下她就覺得被騙了,氣鼓鼓的就想叫小桃進來,什麼一看就有藝術天分,什麼叫彎彎曲曲的很有美感?什麼叫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騙子!
顧以霖好笑,伸手將小東西攔住:“好了,她也不是有意的。”真是幼稚得很。
江妙夢還是有些悶悶不樂,顧以霖見她這樣飯也不好好吃,伸手敲了她一下:“我明天的時候要去大司馬府上吃喜酒,你去不去?”
江妙夢聞言瞬間就滿血復活,激動地眼睛直放小星星:“要去要去!我要去!”天知道她都快悶死了,果然母親說的不錯,只有沒出閣的時候,在孃家纔可以像以前一樣自由,現在整天在府裡她都快悶死了,也不能出去,除非顧以霖跟她一起。
顧以霖看她興奮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心下感嘆,他的小妻子還真是孩子心性,一聽說有什麼好玩的事,就把什麼都拋開了。
不過這樣也好,好養得很,顧以霖看着她嬌俏可愛的,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嬌的模樣心下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