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民們見過妙文宮的道法,對於飛來飛去的黃金屋,也沒有太大的感覺,除了害怕?也是無計可施,最多躲進家裡,慢慢地,習慣了。
僅僅是幾天後,凡民們的生活,又恢復正常,日子,還要過!
墳場的戰鬥仍然繼續,顏蒼柏大人很忙,沒時間過問玉妙侯的事。
然而,頂級的大佬,不會在意玉妙侯的死活,但是,不大不小的大佬?他們心裡熱得慌,玉妙侯、三妙使,呃,他們認爲妙四陣亡了。
唉,她們的美?就是原罪!
再加上,她們的手下,還有大票的新兵蛋子。
於是,某一天的正午,呀,時間不對,若是虛月道門?肯定要開飯了,一般來說,除非是不能停的大戰,晌午飯?是鐵定正午時分!
仕乙帝城,朝堂上空,一條醜陋的裂縫被拉開,數不清的黃金屋飄出來,很快將朝堂團團圍住,朝堂?就是玉妙侯的黃金屋!
強敵來襲?一枝枝雷箭騰空,遠處接着也響起了雷鳴聲,只是半柱香的時間,整個仕乙帝國的地界上,再見不到一個凡民,全躲了!
朝堂的頂上白雲翻滾,玉磬金鈸聲響起,一條長長的漏斗直插雲霄,四座黃金屋飄起,將朝堂護住,幾個呼吸,玄而又玄的波動掠空。
白雲噴涌,隱約浮現曼妙的身影,嗤笑聲傳出,接着是譏諷:
“剛素侯?嘖嘖,你有膽,敢自命僞侯,怎麼,想開戰?”
文剛素的臉色潮紅,是的,是僞侯,不入妙文宮的正冊!
可是,正封、僞侯,真的重要麼?
你是正封的玉妙侯,是玉王親封,然而,你卻如耗子一樣活着。
咳咳,有人說話了,是大佬,真正的大佬,是妙文宮支系的老祖。
“剛素侯是正封,稍後自有封誥傳下!倒是你的事情,想清楚了!”
如果,換成十天前?大佬說什麼,肯定就是了,但是,今天不成!
“你是支系的掌家老祖?怎麼不懂妙文宮的規矩?”
“再提醒你,自從你踏進仕源大陸,你,及你的麾下,就得聽從玉妙侯的調遣,懂了嗎?千萬別學顏蒼柏、聞聽雅老賊,他們犯忌了。”
文生愣住,猛睜眼打量,然而,卻是瞧不清妙人的面目。
是的,依妙文宮的規矩,哪怕是首席主事前來,也得帳下聽令。
忽然,文生笑了,是的,妙文宮有規矩,有數不清的規矩,但是,規矩?是爲沒有實力的人,準備的,是要憑實力執行規矩。
“好了,好了,今日事,與本座無關,是你們內訌,內鬥,懂嗎?”
玉妙侯輕笑:“你們來得正好!仕源支系出現叛亂,同謀是不知名的文生,我正好借兩位元祖的人頭,提醒顏、聞注意規矩。”
玉妙尊是兩萬年沒出仕源大陸,只知文生是支系的掌家老祖,卻不知是哪一支、姓啥名誰!無所謂了,只要顏蒼柏、聞聽雅知道就成。
文生臉色微寒,心念動間,玄而又玄的波動掠過天空,結了大陣!
他是將手下帶來了,是千名始祖、萬名老祖、十萬老仙,是標配。
雖然,他不敢親自動手殺人,但是,幫一幫忙?肯定沒問題。
文剛素輕笑,就怕你不反抗,要不然?我也不敢真的下死手!
本來嘛,他是半道出家,沒有什麼黃金屋,是首席主事幫的忙,是與壽盡的老始祖商量,再用秘法加固,就成了文剛素大人的法寶。
此黃金屋是殞金品質,結構、質地非常完美,是很厲害的法寶。
文剛素心念動間,黃金屋的頂上白雲浮動,陣陣仙樂奏起,一棟棟黃金屋飛出,三柱香的時間,計有百萬數,嗯,是玉王送給他的“禮物”,是一個分支勢力,算是他的直系,是他的棺材本,不得不拚啊!
下一瞬,空間振動,成了,主陣的陣眼佈下!
文剛素瞅着發呆的“麾下”,冷喝道:“還不趕緊結陣,等死麼?”
十三位風度翩翩的書生醒神,忙溝通自已的黃金屋,結成母陣。
他們是妙南侯的餘部,是悍勇之徒,現在?只得暫時依附文剛素。
再接着,又是數不清的黃金屋,各種品質的黃金屋,結成了子陣。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子陣搭上母陣,再與陣眼合鳴!
陣甫成,陣陣強悍的波紋盪漾,十四個分支,計千四百餘萬人。
只不過,文生的歲月大陣?仍遊離於外,是自已行動。
詭譎的一幕出現,兩組不同頻的波紋?並未發生碰撞,連摩擦也算不上,嘿嘿,它們本是同源,相互融合?是太正常不過的事!
文剛素一怔?很快醒悟,畢竟他是星空老鳥,戰鬥經驗非富無比。
出現此種情況?是大陣散發的五行之力出了問題,它不含任何情緒,只會對異物發起攻擊,像是不含敵意的波紋?是自已人!
文剛素搶先一步,通過黃金屋,灌注了濃濃的敵意。
瞬刻間,強悍的波紋橫掃天空的異物,呃,是玉妙侯施放的五行之力,無形的風掠過,很快攻進玉妙侯的內圈,將五棟黃金屋包裹住。
黃金屋受到刺激?玉妙侯驟受攻擊,一口逆血噴出,軟軟地倒下。
再接着,是妙一、妙二、妙三倒下,只有妙四獨撐。
妙四經歷過生死大戰,道心、意志要強悍太多。
生死之間,她引動了秘術,是逆轉五行的秘術。
她知道問題出自哪裡,文剛素的麾下?是妙南侯手下的猛將、悍卒,其勢、其力均遠超仕源支的新兵蛋子,雙方不是一個層級。
若憑自已的實力硬撼?是十死無生的死局!
猛然,原本懶洋洋的漏斗一震,像是受到刺激的馬蜂,快速地旋轉,併發出“嗡嗡嗡”的怪聲,強勁的五行之力,裹挾着一縷縷溫和的地力,注入玉妙侯的黃金屋,大陣?頓時有了起色!
波紋激盪,原本和善的波紋?是認準了文剛素的氣機,它是壞人,是賊子,該滅、該殺!陣陣新力灌注,頓時穩住了局面!
文生見勢不妙,暴喝道:“玉妙侯,請自重,同門切搓?不得使用禁術,你可要想好了,就算是勝了?也要被罰,是重重的罰!”
玉妙侯昏昏噩噩,幾是性命不保,哪裡會理睬文生的胡言亂語?
妙四得了地力之助,頓時扳回用劣勢,至於文生的言語?是屁!
命都沒了,誰還會理睬罰不罰的事?
現在嘛,無須妙四操心,大陣?被轉換了,是搶之天道!
直透天陸的漏斗越來越粗,引來的五行之力更是強勁。
漸漸地,文剛素施展的波紋?竟是詭異地消失,玉妙侯的黃金屋,是越來越強悍,它散發的波動,更加猛烈,竟盪出實質般的紋路。
一個妙南侯的麾下着急,性命交關之下,還會有誰顧忌規矩》
“剛素侯,還不趕緊地轉換陣式?是逆轉五行!”
文剛素愣住,不是他不想施展逆轉五行,而是,做不到!
腳下的黃金屋?並非他苦修煉製,而是,走的近路,買來的。
那麼,他?最多能溝通黃金屋,也能作爲陣眼,但是,不能與其他的大佬相通,因爲,氣機不對,他不是妙文宮的支系大佬!
十三位掌家老祖醒悟,要命呢,怎麼就聽他的?
其實,十三位?就是支系的掌家老祖,若是他們自組陣眼,就能借用道門支系的五行之力,現在?真是要命了,文剛素害人不淺!
此長彼消之下,文剛素的五行之力退縮,玉妙侯的?是咄咄逼近!
文生無奈,若是文剛素死了,還有妙南侯的麾下沒了?
問題就會很複雜,玉妙侯是正封的侯爺,是與支系的大佬們平起平坐,而且,任何支系?只要進了仕源大陸,就得聽玉妙侯的號令。
此事,斷不事發生,否則,會出事的!
“文剛素,若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地與我聯陣!”
聯陣?不僅僅是增加一個子陣,而是,可以借力!
剛素侯爺不想死,才體味到做大佬的樂趣,哪裡捨得去冥府?
調動魂念,與黃金屋深度溝通,又尋到文生的氣機,一下就成了。
文生微笑,黃金屋的頂上?也躥出一條長長的漏斗!
文剛素畢竟是半道出家,並不瞭解妙文宮的道法真諦!
很簡單,若是下次戰鬥?文生只需心念一動,文剛素便逃無可逃,必須爲文生出力,爲他打下手,而且,是無法拒絕,是單向的。
嗯,就像玉妙侯要招集部下?只需心念動間,就能聯繫麾下。
一股新生的五行之力波紋擴散,很快與文剛素的融合,一時氣勢大漲,又壓縮玉妙侯的五行之力,呃,是蠶食,吞食,是搶食!
文生是妙文宮的耆老,操縱歲月大陣?肯定甩玉妙侯幾條大街。
然而,文生的道,是自修、自悟的道,而玉妙侯的道,是天道,是圓潤如玉的天道,驟遇新力後?會自動調整,引動更多的五行之力補充,而且,裡面還夾雜絲絲溫和的地力,時刻修補黃金屋。
看樣子,天道,也有進化的過程,也需要戰鬥來磨礪。
文生漸漸吃力,臉色越來越陰沉,是坑呢!
因爲,十三位老祖?他們雖然強悍,卻不能與真正的支系相比,就算再加上半吊子文剛素?也是不濟於事,問題,有點麻煩。
他是支系的掌家人,知道“借”力的來由,其實,就是動用各支系的儲蓄,是大家出錢,爲你辦事,然而,眼下事?不是大家的事!
挑唆文剛素摻和?就是爲了消滅妙南支系,哪怕是才成立的仕源支系?也是順手清理,此事,是文生扛鼎,參與的?只是幾個支系!
無論事情成敗,文生,是必須給出交代,嗯,是用仙金交代。
只是,兩座歲月大陣卯上了?就要分出勝負,甚至,是生死!
除非,是雙方同時撤陣,但是,可能嗎?
曾經懦弱的玉妙侯?是被衆豪強聯手逼迫,先是被擠到牆角,又被逼進陷坑,最後?大佬們仍不鬆手,是要把她逼進水井裡。
文生陣陣煩燥,既是死局?肯定不能死自已,拚了,仙金而已。
他引動魂念,加大魂力輸出,頂上的漏斗陣陣虛晃,是拚了。
某一刻,只聽“噗”的聲響,一棟黃金屋漰潰,漫天的金光被玉妙侯吸走,然後,是第二棟,第三棟,速度越來越快,文生,你敗了。
呃,三七開,天道不吃虧!玉妙侯,用兩顆元祖的頭,立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