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給你和墨寶一個家!”
是的,這就是他想說的,可是爲什麼事情會成這樣!
他並沒有給林墨濃打電話,只是母親讓他來見南風傾。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司空痕此刻只覺得自己腦子一片混亂。
他生性木吶不善言辭,什麼事都依從母親。
“對不起,我對你沒有一絲興趣,再說我林墨濃破鞋一隻,也配不上你。”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他靜靜的說,看着南風傾的眼神有些古怪。
南風傾點頭,出去了。
“墨墨,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我自己對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五年前,你到底做了什麼?”
五年前,誰都清楚她發生了什麼,他現在卻來明知故問。
林墨濃淒涼一笑,臉上突然熱熱的,摸了摸,原來是眼淚。
林墨濃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哭,僞裝了那麼久從未哭過。
到底還是曾經的愛人,她想說,卻只覺得譏諷。
“司空痕五年前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嗎,魚林墨濃被自己的親生妹妹送上別的男人的牀徹夜狂歡,你當時卻對我不聞不問,現在卻來裝模作樣的問我?”
“司空痕,你真狠心!”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住喉嚨的酸澀。
她始終還是會心痛,那身紅衣張揚的迎合,窗外的風吹得她的髮絲上下翻飛,絲絲縷縷,亂人心。
司空痕,也許是你出現的時間不對,她只是一個出賣肉體來獲得地位的女人。
一切都煙消雲散,司空痕不知所措,黑着臉站在那裡,超低的氣壓狂捲了整個包間。
那個曾經尊貴無比的男人身子漸漸的萎靡了下去,他央求着她留下。
林墨濃慵慵懶懶的看着他,似乎又恢復了那個高傲無比的心尖寵兒。
她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慵懶的點燃了一支香菸,優雅慵懶的氣質一下就泄了出來。
瞳孔狠狠一縮他上前狠狠一把奪過她修長漂亮的手指夾的香菸,那迅速的發生着化學反應的香菸刺激着她的神經。
什麼時候,她學會了抽菸,學會了喝酒,和三五個男人成羣結隊的去徹夜狂歡不歸。
卻每每都有人在她後面替她擦屁股。
那個人,掌握着她的一舉一動。
“怎麼,看不慣女人抽菸?” щшш TTkan C〇
她譏諷的笑道,眼底卻是一片冰寒。
“墨墨,五年前,那個男人是誰?”
“不認識!”
隨意的回答,滿不在乎,她也不在乎他,兩人互不在乎。
她只隱約記得,自己進的那個房間號碼是三個一……
其餘的,一概不知。
“三個一?”
顧南音冷冷的將耳機拔下,嘴脣一勾“一個惡毒的計劃頓時醞釀了出來。
南風傾,你讓我失去了一個孩子,我就讓你和你的朋友分崩離析!
眼底的惡毒和怨恨射出攝人的寒光,指甲掐進了肉裡,有鮮血流了出來,他卻沒有絲毫感覺。
顧南音是個完美的陰謀家,操控着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給你致命一擊。
這邊,南風傾足足在樓下等了林墨濃三個小時,眼看着都到了下午了人還沒有下來。
也不知道霍天在哪兒,這個情況,他肯定沒在公司,更別說是霍家了,估計從今天開始,霍宅,那個男人是不會再回去的了。
戴了五年的綠帽子,也就是說他其實並沒有碰過顧南音?
那麼顧南音的孩子會是誰的?
難道是……
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驚駭世俗的想法,只是突然想到霍星那張臉長的真的很像大少爺,再想到沈碧雲的態度,想來那個孩子定然是大少爺的孩子無疑了!
只是這麼多年,難道那個男人都沒有發現過?
顧南音生下大少爺的孩子,卻偷樑換柱是他的孩子,這樣的目的,恐怕不僅僅只是留住霍天那麼簡單!
那麼他們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利用霍星讓霍天把繼承人的位置交給霍星?
還是說想要得到某樣東西?
想的太多,腦子也就混亂了,林墨濃終於下來了,身上一大股煙味兒,就差沒薰的南風傾想要狠狠的罵林墨濃一頓了。
“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男人麼,世上青梅竹馬多的是,但是能成爲一對兒的卻很少。”
南風傾哪壺不開提哪壺,知道像林墨濃現在這種性格,就得以毒攻毒。
“唔,我沒事兒,只是傾傾,墨寶千萬千萬不能給他!”
給了他,進了司空家,就再也無法出來。
林墨濃太瞭解他的母親是什麼人,和顧南音一樣的白蓮花,能好到哪裡去。
“你放心,有小惡霸在,誰也搶不走墨寶!”
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機突然響起,是林墨濃的手機,是一條短信。
一條讓她瞬間跌入地獄的短信……
“墨墨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真的難看?”
一瞬間的事情,林墨濃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直接一把拿過她的手機失聲噎了一下。
“墨墨,怎麼會這樣,天娛怎麼會突然和你解約!”
是安娜發的解約短信,還有銀行打款的消息通知。
“十點,城郊別墅區26棟,速來!”
又一條短信,:“對不起傾傾,我先走了!”
那個人的短信!是他!又是他!
他居然將她解約了!他到底是什麼目的!一夜讓她爆紅,大紅大紫,一夜讓她狼狽無比。
她真的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如同無邊無際的深淵一般。
她整個人都如同被人當頭棒喝,一時懵的不知所措。
南風傾皺眉,到底什麼事情能夠讓林墨濃這麼着急?
依舊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只隱約的看見窗前站着一個高瘦的身影。
有些眼熟,“爲什麼要和我解約?”
是厭煩了她,還是想找個小鮮肉換換口味?
林墨濃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會去迎合一個男人。
餘子安轉身,面無表情,誰都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亦沒有一絲蛛絲馬跡。
他緩緩踱步到她的面前,優雅的像個西方國家的貴族一樣,卻帶着致命的危險。
“林墨濃,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寵着你了?”
冰涼的手指微勾,將她帶入了自己懷裡,嘴角溢出的冷意讓她渾身發涼。
她很害怕這個男人,比誰都怕。
她跟了他五年,卻從未摸清楚過他的性子,只知道他性情涼薄寡性,對任何人對任何事都是冷漠看之的態度。
她想推開他,手卻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林墨濃,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麼?睡了你五年,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他語氣微嘲,今日在外面看到的一切讓他心裡十分窩火,明明很在乎,卻偏偏要裝作若無其事。
五年,他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卻一直等着那個將她推入深淵的男人,目光從未在他的身上停留過。
她甚至,不記得他……
林墨濃,你當真這麼狠心只愛他一個!
身子僵了一下,眼底的猶豫不定證明了她內心的慌張和好奇。
她在猶豫,她很想,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誰。
可是,他真的會讓她知道麼?
“林墨濃,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錯過了,便再也沒有第二次,不要妄想着解約就能擺脫,你和我的事情還沒完,直到我實在是煩透了你。”
他的脣輕輕的在她的耳邊擦拭而過,她的身體立馬如同被電流擊中一般。
她混身都在輕輕的顫抖着,看,還是不看?
看了的下場又是什麼?她拿捏不定,幾次想要伸出手開燈,卻又停了下來。
幾分鐘過去了,氣氛安靜的可怕。
啪嗒!
燈亮了,她的眸子瞬間驚恐的睜大,整個人在他的懷裡僵硬的如同一根木頭。
餘子安輕笑,卻是笑得那麼殘忍:“怎麼樣,對於我,你是否還滿意?”
餘大少爺輕輕的放開她,依舊一身隨意的襯衫,手腕上是名貴的腕錶,立體的五官散發出攝人的冷意。
微卷的袖口露出白瓷一般漂亮白皙的手腕,十指翻飛,優雅的不像話,拉開窗簾,外面刺眼的光亮瞬間照了進來。
“我,餘子安,睡了你五年的男人。”
嘴脣微勾,邪肆盎然,眼神深不見底,如同被罩上了一層薄霧一般,看不真切。
餘子安……
那天出現在慕言婚禮上的男人……
那個巴黎的傳奇人物餘子安……
她呆立當場,腦子一片轟鳴,臉色如同死人一般青白交錯。
怪不得,怪不得她會莫名的害怕那個男人,怪不得她會覺得他是那麼的熟悉,原來是他。
“爲什麼還是你?”
“呲,因爲我愛你啊!”
“愛你的身體,愛你在牀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
他言語輕佻,語氣卻是十足的冷然。
她知道,像他這種男人,並非貪圖女人身體,只是,爲何他要這樣做?
她第一次看見他,也是那樣,冷清的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祗一樣,帶着隔世的疏離和冷漠。
大抵是林墨濃的反應太過於遲鈍,依舊沒有看出餘子安和墨寶的相似之處。
餘子安真是不知,林墨濃到底是怎麼生出那個奇葩女兒。
居然讓餘大少爺整整伺候了一個晚上。
她深吸一口氣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只是簡單的讓你陪睡而已。”
“那爲什麼要和我解約?”
公司主動提出解約,無論是那一方提出來的,都要按照合同上的違約金照價賠償,除非是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
“你不是想和你的那個青梅竹馬你儂我儂嗎,解約,給你足夠的空間,去實現的願望。”
他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樣,掌控着別人的命運,施捨去恩賜,都在他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