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傾一路狂奔回家,居然直接倒在牀上就睡着了,可憐的林墨濃還在燒烤店眼巴巴的等着顧南傾拿錢來贖她。
顧南傾本來打算只睡一下下的,結果這一睡竟然睡到了大天亮!
顧南傾立馬起牀,拿了錢就往外跑,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司空痕黑着一張臉,手裡提着可憐巴巴的林墨濃。
那一次,司空痕差點和顧南傾鬧翻,要不是林墨濃在中間解釋,估計她和司空痕是要真的翻臉了。
司空痕一個晚上沒有看到林墨濃,打電話也沒人接,急得要死,找遍了整個學校也沒有找到林墨濃,司空痕幾乎暴走。
9五天。
所以,司空痕纔會壓抑着怒氣黑着一張俊臉把林墨濃給提了回來。
思緒迴歸,顧南傾端凝地說:“墨墨,你和司空的性格就是一冰一火,你這把火要是不主動一點兒,司空痕那個大冰塊兒,是永遠都不會融化的!”
“可是,我不敢!”
雖說司空痕生性木吶,可是林墨濃在他面前都會莫名的心悸。
“你呢傾傾?你和慕言怎麼樣了?”
林墨濃轉移話題,眼神有些不自在,林墨濃是豪門貴女,從小含着金鑰匙長大,儘管只是毫無形象的坐在那裡。
滿身的矜貴和慵懶散發出來,也讓人驚歎。
顧南傾臉色一僵,細心的林墨濃髮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經,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到:“不好意思傾傾,我不知道……”
“沒事!”
林墨濃還沒有說,便被顧南傾笑了笑打斷了。
“從今以後,我和慕言,只能是朋友,我的丈夫,也只能是霍天!”
顧南傾笑得燦爛,只是那抹笑容卻未達眼底,如同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想法。
“傾傾,我知道那件事情肯定是個誤會,你也不用勉強自己,去和霍天解釋清楚,他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林墨濃大聲說,聲音有些急切。
明明,傾傾和慕言纔是一對,可是,誰知中途居然會發生那件事情,誰也始料未及。
顧南傾依舊保持着臉上的笑容,紋絲不動:“墨墨,有些時候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當他自己真正的看到了真相,我想,或許那個時候我就能真的解脫了。”
話雖如此,可心底終歸是苦澀的,她還欠他兩個億,一個人,她想,她這輩子大概都還不清了。
“可是,顧南音都死了,他怎麼可能會看到真想,除顧南音能活過來!”
林墨濃忍不住返回了一句,她和傾傾從高中一直相識到現在,傾傾是怎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顧家,只是傾傾的墊腳石而已,那麼多年來,傾傾一直忍辱負重,甘願默默無聞。
她有才華,有抱負,有夢想!
可是,誰都沒有料到顧南音會來這一招,破了傾傾所有的計劃!
平時看起來溫婉可人,卻沒想到藏了那麼一副惡毒的嘴臉。
爲了讓霍天徹底恨上顧南傾,爲了讓傾傾臭名昭著,居然甘願自殺也要把髒水潑在傾傾的身上!
林墨濃憤恨地想着,殊不知,自己這原本幸福的一生,會被她口中那個惡毒的女人害的家破人亡!
也許在很多年後,林墨濃會想,如果自己沒有認識顧南傾,也不認識司空痕,或許她的家,也不會亡。
當然了,這是後話!
顧南傾理了理額前飄落下來的零碎的髮絲,帶上眼鏡,斂去眸子裡的光華。
睫毛微顫,紅脣輕啓:“墨墨,現在我是霍家少奶奶,顧南音已經成爲了過去式,是我愛慕虛榮,殺死自己的妹妹,嫁給自己妹妹的男人上位,這一切,只是我甘願而已,和別人又有什麼關係?”
顧南傾的語氣輕輕的,柔柔的,完全聽不出來有任何的異樣,只是,少了幾分感情。
如同練習了無數遍,只需要在人前表演這一句話。
面對這樣的顧南傾,沒有自己的感情,沒有理想和追求,宛如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林墨濃莫名的覺得壓抑和難受。
叫了服務員前來,點了幾瓶軒尼詩,猛灌。
妄圖揮去那份煩躁和壓抑。
今天,明明是她叫傾傾來幫她出主意,給她鼓氣加油,吶喊助威的,可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開始傾傾的活潑,變成了帶上假面的虛僞和做作,她想,傾傾在霍家過的也是這種帶上面具你騙我我騙你的生活吧!
那麼好的一個女子,生生被壓抑成了這副樣子,這一切,都是顧南音的功勞!
而她顧南音要的,就是這種!
顧南傾沒有阻止林墨濃,她知道,墨墨的酒量一向很好,千杯不醉也不在話下。
顧南傾從容大方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她,一室的壓抑,只剩下林墨濃咕咚咕咚喝酒的聲音。
“傾傾……”林墨濃有了幾分醉意。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酒量一向好得很,今天怎麼才喝了這麼點兒就有些醉了。
“嗯?”
“你和霍天離婚吧。”林墨濃說。
“我不會和他離婚的。”顧南傾也說,拿了一瓶軒尼詩,也開始喝了起來。
“爲什麼?難道你是真的喜歡上了他?”林墨濃問,雙頰有些紅,看來是真的醉了。
爲什麼?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只知道,如果她離婚了,她將沒有任何去處,顧家回不去,也就註定了她的復仇之路就比中斷。
她不甘心!
也許,這也就是顧南傾將要給林墨濃的答案,開口卻說:“我耗盡心計爬到了萬人敬仰的位置,爲什麼要離婚!”
她說的是肯定句,而非反問句。
聽到她的答案,一時間,林墨濃怒了。
狠狠一把把手中的軒尼詩xo扔在地上,酒瓶瞬間支離破碎,那聲音,只刺顧南傾心底。
林墨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憤怒的指着顧南傾怒吼:“顧南傾,你告訴我,這並不是你的答案!”
“這就是我的答案。”
顧南傾頭也不擡淡淡回答說。
林墨濃更加怒了,抓起顧南傾的肩膀雙眼朦朧:“顧南傾,你tm就是一個賤人,你以爲你這個樣子做給誰看,虛僞做作,骯髒齷齪!醒醒吧顧南傾,這並不是你,你這個樣子沒有人會心疼你愛護你,霍天就特麼一個傻子!”
“他只愛顧南音一個,你算什麼東西,以爲爬上了他的牀他就能把心放在你的身上?太可笑了!”
林墨濃憤怒的甩了她一個巴掌,甚爲響亮,白皙的臉蛋上瞬間印上了五根鮮紅手指印。
企圖將她打醒,可是林墨濃錯了。
顧南傾只是淡淡摸着臉上的五根手指印,扯脣一笑,輕輕地按住她的肩膀說:“墨墨,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