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佩儀不高興的說道,這些湯就是熬給老爺子喝的,老爺子已經喝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留着能有什麼用的,直接倒了就行了。
張嬸是家裡的條件也不行,託了人,才能夠到司家來做事情的,看着這樣一整鍋湯,只是喝了一碗就倒了,不免可惜的。
就算是如今大家的條件好了,也是一個禮拜才喝上一回湯的,更別說放這麼多補藥在裡頭了,一整鍋湯,用的還是最好的肉質,就這麼給倒了,心裡總覺得有些暴殄天物了。
“太太,還有這麼多湯呢,一整鍋的,倒了太可惜了,不如…”張嬸審了審,還是沒忍住,對着蔣佩儀上說了。
這些日子,蔣佩儀都是上午也燉湯,下午也燉湯的,只給老爺子盛了一碗,便直接給倒掉了,太可惜了。
不等張嬸說完,蔣佩儀瞪了張嬸一眼,對着張嬸說道:“不如什麼呀,不如給你們喝,對不對呀?我告訴你們,做夢去吧,你以爲你們都是什麼身份啊,什麼都能喝的,怎麼不想想這些東西,你們配嗎?平時沒少偷吃吧?一羣沒出息的東西,我告訴你們,老老實實的做事情,別想着佔小便宜,到時候,便宜沒佔到,把你們都給喝死了!”
這些人,一天天的,不想着好好做事情,只想着,佔別人的便宜,真是太可惡了,給別人做事情,就應該好好的做事情,別一天天淨想些沒用的。
蔣佩儀不光是罵了張嬸,也罵了其他幫忙的人,大家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的,可是奈何他們是給人做事的,能找到司家這樣工資高的不容易。
出來給人打工,能忍一忍,就忍一下,爲了生活,這都能過去了。
蔣佩儀的話,讓張嬸羞紅了臉,眼睛不由也泛紅了,看着蔣佩儀,張口結舌的解釋着:“太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我也不是您想的那樣的人,我是覺得這湯好好的,倒了可惜,這不是馬上就要中午了,燉在鍋裡煲着,也不會壞了,中午,少爺和小姐們都在家,都可以喝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佔這些便宜的,更沒有偷吃,蔣佩儀這番未免,也太羞辱人了,一點兒都沒有把他們當人看的意思,真是讓人寒心。
這些年,在司家做事情,雖然沒有功勞,可是也有苦勞了,她至少做了十年了,蔣佩儀從來沒有給她好臉色,可司家其他人對她都不錯,她就沒捨得離開。
蔣佩儀說她不好可以,不能說她的時候,把在座的人,都給帶上了。
“怎麼了?我說的你還覺得委屈了,還覺得不高興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做了,趁早滾蛋,我們可沒有留着你,司家想來做事情的人,多了,你要是不想做了,我立馬就能找一個出來!”蔣佩儀不高興的對着張嬸說道,張嬸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個家裡的人,個個都能站到她頭上撒野了,宋意這樣,司凌這樣,其他人也這樣,可張嬸一個別人家裡做傭人的,也敢這麼囂張,她怎麼能忍?
蔣佩儀這話一出,張嬸的眼眶就更紅了,對着蔣佩儀說道:“夫人,您要是不想讓我做,覺得不高興了,我可以走的,沒關係,可是您這樣誣陷好人,就不對了吧,我在司家做了十年了,老爺子也知道我的爲人,再說了,家裡到處都有監控的,您可以把監控調出來看一看,我有沒有做?”
偷吃和偷東西是一樣的,今天說你偷吃,明天就說你偷東西,性質是一樣的,今天敢這麼說,明天敢那麼說,這工作,她可以不要了,可不能因爲做個事情,把名聲給搞臭了。
蔣佩儀當然知道張嬸沒做了,如果做了的話,她早就找藉口把張嬸給趕出去了,這個張嬸仗着自己在司家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平時沒少在老爺子面前告狀。
今天非得給張嬸一點兒教訓才行,蔣佩儀凌厲的目光看向張嬸:“就你還敢威脅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去看監控,還敢衝我大吼大叫的,真是放肆。”
說話的時候,蔣佩儀擡手就想給張嬸一巴掌,就在巴掌正欲落下去的時候,蔣佩儀的手腕被人給握住了,蔣佩儀轉過頭看了過去,便見宋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這裡,攔下自己。
宋意幾步上前,擋在張嬸面前,對着蔣佩儀說道:“阿姨,張嬸做錯什麼了,讓你至於對她動手,十年了,不說您當成家人似的對人家,你居然還打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在一個家裡做了十年,若不是得到家裡上上下下的信任,怎麼可能會做的這麼久?蔣佩儀說打就打,還只是因爲張嬸爲了節約,不打算把湯給倒了的緣故。
人家想着給你節省,是好事兒,蔣佩儀太不識好歹了。
蔣佩儀聽了宋意的話,差點兒沒氣暈過去,瞪眼看向宋意:“這關你什麼事兒?你又開始多管閒事兒是嗎?我告訴你,這個家裡的家務事兒,還是我來做主的!”
果然是哪兒都有宋意多事兒,這種事情也要來摻和上一腳,教訓一個傭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張嬸感激的看了宋意一眼,心裡一陣兒的難受。
要不是宋意出來,她這一巴掌是挨定了,更何況,在司家做了這麼久,是捨不得離開的,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跟蔣佩儀作對的。”
“你做主?你就是這麼做主的?真是可笑了,阿姨,不是我說話難聽,今天你這一巴掌打下去了,我們就讓老爺子出來,說個公道的話,到底是你錯了,還是張嬸錯了。”宋意半眯了眯眼,對着蔣佩儀說道,一句一句的,說的蔣佩儀心裡一震,看向宋意,抿脣好半響,“你別拿老爺子出來壓我,我告訴你,是張嬸自己做錯了事情。”
這個該死的宋意除了會拿着司凌出來壓人,就是拿着老爺子出來壓人,也就這麼點兒出息了,爲了一個傭人來得罪她,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