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話纔出口,坐在許可身邊的溫暖就忍不住輕嗤了一聲,臉上盡是不屑。
忽略了段科那不服氣的表情,凌寒的目光直勾勾落在溫暖身上,沉聲道,“這位是……溫小姐吧?怎麼?難道你對四嫂說的心存異議麼?”
誰也沒想到凌寒一下就將矛頭對準了溫暖,皆是詫異,就連溫暖自己的心跳都停了片刻。
但是,無論別人再如何吃驚,也比不過羅晴那難看的臉色。
此時的羅晴早已草木皆兵,凌寒不理會溫暖還好,一旦凌寒將哪怕一點點的注意力放到溫暖身上,她都會擔驚受怕到寢食難安。
畢竟,他們曾經是有過感情的。若是重新相互吸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溫暖分明就是對凌寒還有感情的。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溫暖和凌寒身上,來回瞄着,皆是在等溫暖的回答。
羅晴面色蒼白,纔要開口拉回凌寒的注意力,卻被溫暖不緊不慢的聲音打斷了。
“異議談不上,不過呢,各花入各眼。我和可可雖然是閨蜜,但是選男人的眼光卻不相同。比如說,我倒是覺得段科比你更帥。”
溫暖嘴角帶笑,看向凌寒的目光也沒有多餘的情緒,只像在簡單的問:這個回答你滿意麼?
扎心了……
這會兒,凌寒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一口氣卡在喉嚨差點兒憋死。
這女人氣人的功力什麼時候也練得爐火純青了?
倒是一旁的段科,雖然沒有立即發言,但是得到了表揚,心裡的美滋滋早已經蔓延到臉上了,滿臉得意之色。
憋着心裡的一口氣,凌寒同樣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出聲道,“溫小姐,我記得我沒得罪過你吧?”
“沒有啊。”溫暖一臉很吃驚的模樣兒,笑道,“凌少怎麼會這麼問呢?”
而後,不等凌寒將醞釀的話說出口,溫暖又搶先一步道,“我不過就是說段科比你帥,你該不會以爲我是在針對你吧?”
話音落下後,溫暖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寒那吃了癟的表情,等着看好戲。
“就是啊,寒哥,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在我心裡,你可從來都不是輸不起的人。”
一旁的段科再也憋不住了,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次。
“我都能忍得了別人說你比我帥,你怎麼就是不肯接受我比你帥這個現實呢?”段科已經開始苦口婆心的給凌寒洗腦,但卻在言語之間將凌寒的小氣表現的不能更明顯。
“凌少,我實在是沒必要針對你,我們又不熟,我怎麼會針對你呢?”溫暖越說越無辜。
聽着段科和溫暖的雙簧,凌寒終於有機會插一句,“你和段科很熟麼?”
被凌寒問的一愣,溫暖下意識要搖頭,但是頭搖了之後,‘不熟’兩個字兒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段科搶了先,“熟啊!當然熟了!寒哥你真沒看出來麼?我正在努力追求溫暖姐呢。”
當即,溫暖和凌寒同是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兒。
但凌寒又不得表現出半分的不悅,只點點頭表示瞭解,而後淡淡道了句,“祝你早日成功。”
“寒哥,謝了!來,兄弟敬你一杯!”
一邊說着,段科已經站起身豪氣的端起酒杯向着凌寒。
凌寒極度不情願的端起面前的酒杯,眼皮都沒擡的淺淺啜了一口。
眼看凌寒面色沒有絲毫波瀾的喝了段科的敬酒,羅晴也順勢端起酒杯,“段科,溫暖,我也提前恭喜你們了。”
說完,羅晴也淺淺喝了口。
放下酒杯的她好像根本沒看到溫暖眼中的排斥,側過身笑着看向凌寒道,“寒,你有沒有覺得段科和溫暖很合適啊?我覺得他們可般配了!”
聽了羅晴的話,凌寒還真就認真的撩起眼皮將段科和溫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最終沉聲定論,“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沒想到凌寒會這麼直白的擡高溫暖踩低段科,羅晴着實猝不及防,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他這就是很欣賞溫暖的意思了?
剛剛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她就經驚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如今凌寒如此明目張膽的誇讚溫暖,她就更加不淡定了。
這時,溫暖心裡早就已經偷偷樂開了花兒。
羅晴幾秒後才艱難的接話道,“瞧你,說的什麼話,人家明明很般配的一對。”
聽着羅晴嬌嗔撒嬌的語氣,溫暖差點兒吐出來。
段科也聽不下去了,及時接話道,“寒哥,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鮮花只有插在牛糞上才能更美麗,我這牛糞願意爲了溫暖姐這朵鮮花犧牲。”
卻不料,凌寒眼皮都沒擡一下,道,“你是鮮花。”
“噗……”
正喝水的溫暖一口全噴出來,臉都氣的綠了。
被噴了一臉水的段科也沒反應過來,一臉無辜。
什……什麼?
他是鮮花?
溫暖已經發飆了,站起來臉色難看道,“凌少,你……”
然而,她話才說了幾個字,就被身邊的許可強行拉住了,笑道,“好了,大家都是朋友,給我個面子總行吧?別鬥嘴了。”
許可都這麼說了,哪怕溫暖心裡再大的火也只好嚥下,“行,可可,我今天就給你個面子,不跟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一般見識。”
自從聽了凌寒損溫暖,羅晴心裡都已經樂開花兒了,卻不料……
“羅小姐,我還沒問你的意見呢。讓凌寒來做伴郎,你沒有意見的吧?”
突然被許可提了名,羅晴渾身一震,隨即尷尬的笑開,“四嫂,你這是哪裡的話,能幫上你們,我怎麼會不同意呢?”
聽了羅晴的話,許可似是頗爲滿意,笑着點點頭,眼含深意道,“那就好,看你之前的態度,我以爲你不同意呢。”
雖然許可一直面帶笑容,但她的目光卻總有本事讓羅晴秒變慌亂。
這不,沒想到許可說話和霍準一樣不給面子,她匆忙解釋着,“怎麼會呢,我、我是怕給你們帶去不吉利,畢竟我們也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