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璃驚呼:“你幹嘛!放開我!臭流氓!”
“我臭流氓?是誰急着要投懷送抱的?嗯?”
玄熙的臉挨近兩分,氣息呼到她臉上,她的心臟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噗通噗通”的開始猛跳,她的臉頓時紅成了蘋果。
該死,只要稍微跟他接近一點點,心臟就莫名的難受!
“你別胡說,鬼知道是不是你趁夜把我拐過來的!”
她越想掙扎,他的手掌就擒得越緊,她的手連動都動不了。
玄熙的臉一黑,這什麼邏輯?
看她的小臉被氣得通紅,透出女兒間的媚態,玄熙竟感到喉嚨有些乾澀,不着痕跡的嚥了咽口水,低沉的說道:“那你倒是解釋解釋,我是怎麼把你拐到我牀上來的?”
白千璃又氣又羞,她不過就這麼一說,沒想到玄熙還真較上勁了,雖說跟他被生死契綁在一起那麼多年了,可她好歹也是個女子好嗎?
他要不要這麼欺負她!
她紅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咬牙,擡起腿就朝他褲檔踹去。
玄熙眸眼一沉,還想來!
他眼疾腳快的擡腿接招,恰恰好將她的腳鉗住,曾經在她手裡吃過一次虧,他怎麼可能讓同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玄熙警告道。
“混蛋!”
白千璃“轟”的一聲,手臂突然火光乍現,深紅的火焰順着她的手臂撩燒而上,玄熙心下一驚,連忙鬆開了她的手,迅速後退兩步。
“哈!讓你欺負我!看招!”
還沒等玄熙反應過來,白千璃手裡就祭出了一把烈焰凝成的劍,直擊玄熙。
流炎在她手上川流,卻絲毫沒有分散的趨勢,九幽獄火,已經完全被白千璃掌握,若是被這一劍刺中,定會讓人痛不欲生!
經過苦苦修煉,她的九幽獄火在她手中可謂收放自如!
玄熙脣角上揚,她的一招一勢都是他陪着她訓練出來的,這等雕蟲小技,還不夠他塞牙縫!
當下便凝出一股白雷,一把閃着雷光的長劍便出現在他手中,兩劍相撞,碰出的花火讓本就白亮的房間鍍上了一層金光。
“要是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玄熙嗤了一聲!
“誰怕誰啊!”
白千璃應聲!
一大清早,兩人就在這小小的屋裡刀劍相向,他們巧妙的見招拆招,竟完全沒有離開生死契的禁錮範圍,兩人眉間都迸發着煞氣,招招致命,絲毫沒想着要手下留情!
夏竹聽到房間裡有聲音,便端來熱水想要伺候他們洗漱,沒想到剛走進寢室,兩道凌厲的劍風就朝她殺近,一紅一白晃得她的眼睛差點沒瞎掉!
“啊……”
夏竹瞪着眼睛驚叫了一聲!
白千璃跟玄熙兩人聽到叫聲同時收手,白千璃急忙叫道:“夏竹快躲開!”
夏竹頓時回神,端着面盆後退一步,雙腳一蹬,高高躍起,身體輕盈的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侃侃躲過那兩道劍風,劍風落到牆上“轟”的一聲,剜出深深兩道劍痕!
只見夏竹輕輕落地,洗漱盆裡的水一點都沒灑出來!
“小姐!玄公子!你們這是想要把這房子拆了嗎?”
夏竹跺腳,憤憤的看着他們兩個!
四年,白千璃除了每天刻苦修煉外,還不忘教夏竹修煉魂武,白露那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結,她不想再重蹈覆轍,所以夏竹必須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夏竹自知自己若是一直懦懦弱弱的,只會給自家小姐添麻煩,所以白千璃說要教她修煉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她底子差,比不上自家小姐,所以她學得特別認真,特別刻苦!
如今,她已修煉至四重武將,也算是學有所成!
“哼,還不是怪他!”
白千璃手中的流炎劍緩緩消散,狠狠的瞪了玄熙一眼,將罪狀告到他頭上。
“誰先出手的?”
玄熙也已收起白雷,絲毫不讓的駁了一句。
“你!”
白千璃氣噎,要不是他摁着她不放,她用得着出手嗎?
可是這種事,她怎麼可能當着夏竹的面說出來?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好了好了。”夏竹笑眯眯的將熱水放到盆架上,說道:“小姐,您都不小了,還總是跟玄公子計較。”
四年的沉澱,讓夏竹也多了一些穩重。
“明明是他先惹我的,你怎麼能幫着他說話?你到底是我的丫鬟,還是他的丫鬟啊!”
白千璃蹙着眉頭憤憤不平,接過夏竹遞過來的面巾,淨了淨面。
玄熙自行走到水盆一旁,自己動手,邊嗤笑:“是誰跑到別人的牀上,還硬要誣告說別人佔了自己的牀的?”
“你怎麼得理不饒人!”
白千璃把手裡的面巾憤憤的扔出去,玄熙一把接住:“你撒什麼氣。”
他不覺暗笑,明明是自己理虧覺得惱羞,偏偏想要在他這裡爭個理。
只是在這四年裡,玄熙習慣性對她多了一份忍讓。
“啊!說到這個!”一旁的夏竹突然叫了起來,對白千璃說道:“小姐您忘了嗎?昨夜是玄公子扶你回來的,剛回到房裡您就躺在了玄公子的牀上,怎麼叫都叫不醒,玄公子怕也是累極,在您睡下的時候他也就睡在了你旁邊,奴婢見你們睡得死,就沒有打擾。”
本來是想幫自家小姐換個衣服的,但是小姐又睡在了牀內側,中間隔着一個玄熙,她扶不起小姐,就只好作罷。
白千璃頓時無語:“你倒是打擾我啊!”
昨夜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她太累了,見到牀就撲上去,根本沒分清楚是誰的牀,難道夏竹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她怎麼都應該將她吵醒的呀!
“小、小姐。”
夏竹像是做錯事一般低着頭,嘟了嘟小嘴。
在她眼裡,玄熙跟白千璃就是一對的,在這四年裡,他們一起吃,一起玩,一起修煉,一起絆嘴,現在,還一起睡了,她潛意識裡,白千璃的就是玄熙的,玄熙的就是白千璃的,所以壓根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玄熙勾了勾脣,想起昨日白千璃又突破了一重境界,除了讓他驚歎她成長之快,更是打心底裡替白千璃高興。
當然,白千璃修爲提升,對他只有好處沒有
壞處,這也是他高興的一部分。
“夏竹,去打水來。”玄熙放下面巾沉聲說道:“本尊要沐浴。”
“好的,玄公子。”
夏竹微微福身,便立刻退了下去。
“我先洗!”
白千璃說道。
“我先叫夏竹打水的。”
玄熙蹙眉,他現在只覺身體黏膩,非常的不舒服。
“可夏竹是我的丫鬟,只是順帶在伺候你!”
白千璃眉頭也是蹙緊,她就是想先洗。
見她粉脣憤憤的撅着,玄熙內心不覺軟了下來,藏去眼裡的流光:“好,你先洗。”
白千璃頓時一樂,“嘿嘿”的笑了兩聲。
不出一會的功夫,幾個小僧就把浴房裡的浴桶倒滿了熱水。
夏竹把乾淨的衣服準備好,就領着白千璃進了浴房,這個浴房設計得比較小,門口剛好就在生死契的禁錮範圍之內,門旁安了一把椅子,就是供玄熙或白千璃等候的時候坐的。
“來,小姐,站好,奴婢先把您衣服脫了。”
裡面,傳來夏竹伺候的聲音。
“嗯,好。”
白千璃乖乖應聲。
玄熙坐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不覺微怔,洗澡就洗澡,安安靜靜的洗不行麼?
“唉呀小姐,您看,您頭髮上都沾了泥。”
“嘿嘿,你幫我洗乾淨就行了。”
接着,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小姐,您的肌膚又白了許多呢。”
“瞎說,我天天日曬雨淋的,你這是在討我歡心啊?”
“奴婢是說真的,不信您看。”
“啊!”白千璃驚叫一聲,隨之一陣笑聲傳出:“好你個夏竹,你敢撓我癢癢!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別,小姐,奴婢知道錯了!”
不到片刻,除了夏竹的求饒聲,還參雜着兩人的打鬧聲與笑聲。
玄熙坐在門外內心一直“砰砰砰”的打鼓,可表面卻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仔細看,他的耳根早已染上了一抹微紅。
每次白千璃洗澡,都成了他的煎熬,他就不明白,不就是洗個澡嗎?
爲什麼兩個女人偏偏那麼多話說?
一想到浴房裡,白千璃一絲不掛的浸在浴桶中,蒸汽將她的眉眼透得溼潤,粉脣含笑,輕輕撫水至肩的模樣,玄熙就感覺一陣氣血上涌,心裡那股悸動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本來在以往的時候,這種感覺還沒那麼強烈,可隨着白千璃的成長,她只要一個小動作就能擾得他心神不寧,而且他還越發的不可自拔。
以前,白千璃還小,他顧慮,現在呢?
玄熙這頭還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白千璃那頭就已經沐浴完畢。
當她打開浴房的門走出來那一刻,玄熙不覺怔愣。
溼噠噠的紅髮緊貼着她那白皙的脖頸,紅瞳似是蒙上了一層水霧,顯得異常晶瑩可人,熱氣將她的臉頰蒸得緋紅,朱脣水潤。
她已着上一襲淡紫霞衣,粉色的訶子裹在胸前,稍稍深色的腰封將她的小腰緊緊纏住,不堪盈盈一握。
身材,出落得極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