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爲什麼?”
他逼問着,手上太過用力,將她雪白的手臂都掐得通紅,白梓琳咬着脣,心中強忍着羞辱,哽聲道:“我怕下一次,又會遇上你的妻子,我不想再被打,行了嗎!”
歐文聽到白梓琳的話,心中有點過意不去,手撫上她臉上的淚:“別哭,寶貝,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前一刻的殘暴和後一刻的溫柔成了鮮明的對比,白梓琳覺得這人簡直就是有人格分裂症,不過自己現在卻是不能得罪他。
白梓琳皺着眉說道:“可是你現在還不能得罪她不是麼,所以也請爲我想想,我才爲你流了孩子,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好嗎?”
她緊緊握拳,這樣下去,不行,她不能這樣永遠的被他所控制的,最後只能成爲慾望的奴隸,那樣太過的下賤,那時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歐文臉色一沉,盯着她,冷冷的樣子讓她心中發毛。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笑了。
“乖,不要惹我生氣,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還想要離開我不成?”
他陰森的笑,讓她不敢再反駁,再想着上次他說的話,又大膽了幾分,咬牙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流了孩子影響了情緒,所以你不要經常的過來,我想你時,自然會找你,行嗎?”
她也不想要讓母親發現他們的關係,她不會真把歐文當成了自己的人。
“好,這次我就放過你。”歐文雖是心中有怒,不過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心中還是有些難過,所以也沒有再對她咆哮。
待他離開,白梓琳心中這才鬆了口氣,只是下一刻,門鈴卻是陡然響了起來。
尖銳的聲音,讓她心中一緊,難道是他又回來了不成?
她提心吊膽的上前開了門道:“你又有什麼事?”
在看見外面的人後,卻是驚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
“不,不,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
她連連後退着,不敢相信死去的魏雲琛,怎麼會這樣離奇的活了過來,雖然之前收到過他寄來的信,但是,真實的面對故去的人再現世,還是驚悚不已。
魏雲琛走了進來,臉色也有些蒼白的樣子,在燈光下不注意看,還真有點像鬼,白梓琳抖着手,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狠狠的灌下,心情這才慢慢的平復下來,鬼是沒有影子的。
“白梓琳,你這麼害怕做什麼,難道是你心虛了?”
他一步一步接近,看着她驚慌的神色,臉上浮起冷笑。
“你以爲你做過的種種事情,我不知道嗎?”
他又逼問了幾聲,白梓琳看着他,雖是臉色蒼白幾分,但的的確確是個人,那自己沒有什麼可怕的。
白梓琳當下亦是沉下了臉說着,“你明明已經死了,爲什麼又活了,如果你沒死,爲什麼又裝神弄鬼的?”
事情太玄,讓她實在無法理解,當初的他怎麼會忍心讓白雅言那樣的痛苦,他不是口口聲聲愛着她嗎。
“因爲我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你連自己的妹妹都要去傷害,所以我不能死,所以我要回來!”魏雲琛突然的伸手,朝着她撲去。
白梓琳嚇得驚叫一聲,撞到了一邊的桌子,痛得她眼淚都涌了出來。
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又冷笑道:“
怎麼,你以爲你自己做的那些虧心事,別人會不知道嗎?”
“你知道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你不要血口噴人,她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她矢口否認,雖是心虛,但也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錯的是他們,不是自己!
魏雲琛猛地一把抓住了她,雙手狠狠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用力之大,白梓琳只覺得喉嚨彷彿快要斷掉般。
這曾經是她愛過的男人,深愛過的男人,雖然沒有得到他,但是也曾在心裡有過一些美好的記憶,但是現在,他卻是想要親手殺了自己?
就爲了那個白雅言,他想要殺了自己,她真想要大笑三聲!
“白梓琳我告訴你,別以爲你裝得很好,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敢傷害雅言一根汗毛,我一定會要你的命!”
魏雲琛陰森森的說着,他沒死卻讓外人以爲自己死了,只是想要知道,是誰想要害自己,所以才暗中的查詢着,只是沒有想到,卻查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本來以爲她就是好強了一些。
可是他想錯了,她的心不止是好強,還狠毒……
親眼見到她做的那些事情,白雅言心軟,他不會。
“放開我……”
白梓琳痛苦嘶吼了出來,臉上青筋迸出,青紫一片,喉嚨一片刺痛,如果他再用力一些,他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雲琛,你先放開我好嗎?”
她心頭涌起恐懼,還有怨恨,不甘心,太不甘心了,爲什麼到了現在他還是這樣的爲那個女人?
魏雲琛終於鬆開了手,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蹲在一邊,緊緊的撫着脖子,乾咳了幾聲,大口喘氣着,喉嚨火辣辣的發疼的厲害。
眼淚滴在了地上,緊緊握成了拳。
她狼狽的樣子,魏雲琛也只是冷眼看着,如果之前對她還有所愧疚之心,因爲心中愛的人是白雅言,但是現在,卻只剩下了厭惡。
蛇蠍一樣的心腸,他真是爲雅言不值得,這個女人,不值得她那樣的善良,因爲她的心如冰石般,從不曾爲誰而熔化感動。
“我會一直在左右,只要你敢有一點點小動作,我就不會放過你的。”
他蹲下了身,審視着她痛苦的面龐,卻不再心有憐惜,一想到自己曾經和這樣狠毒的女人同牀共枕,就止不一陣的胃酸作嘔。
“雲琛,你以爲,現在的我,還能做什麼?”
白梓琳問着,一邊試探着他,“而且,你到底又知道多少呢,有些事情,只是誤會,有些,只是逼不得已,她是我的親人,你以爲,我真的想要那樣對她嗎?”
她明媚的眼中閃着淚光,似真心,還是假意已然分不清了。
“當時我想退出,把你還給她的,那時的古鷹來,他那樣狂熱的追求我,在失去你的痛苦之後,我得到了他給我的溫柔,我以爲他會是我的再一次的幸福……”
她苦笑一聲,淚水延着頸項滑下,她並不是天生蛇蠍心腸,只是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想不遺餘力的去得到。
她要的只是那麼簡單的東西,爲什麼老天從不成全自己?
“可是白雅言呢,她又出現了,先是搶走了你,再是搶走了古鷹來,哈哈,你們全都沒錯,是我的錯好了嗎,因爲我不該擋着她的
路,誰讓她是我妹妹,我應該把所有的都讓給她,還不能怨恨痛苦,是不是?”
白梓琳憤怒的嘶吼着,內心的痛苦,除了自己,沒有人能瞭解。
“古鷹來不愛你,那是古鷹來的事情,關雅言什麼事情,白梓琳,你不要什麼事情都怪到她身上,她從來沒有想過和你爭,你知道你爲什麼總是輸嗎,因爲你和她太不一樣了,因爲你的心污穢不堪!”
魏雲琛冷冷說着,又想到了自己,他太軟弱,所以才失去了雅言,雖是遺憾,但是如果她能幸福,也是自己真心想看到的。
“污穢?”白梓琳瞪大了眼,看着他,又慢慢的轉頭,看着一邊鏡中的自己,污穢嗎,哈哈,就算是這樣又如何?這世上的人何曾乾淨過,她白雅言也不過是如此,是她先失信的,她答應過不會搶自己的東西的,可是她失信了!
看着她瘋狂的笑,魏雲琛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力度之大,讓她痛得呲牙,“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還有,你肚子裡面的種是誰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以爲現在沒有了,真相就被掩埋了嗎?”
“你胡說,我的孩子是,是古鷹來的!”她臉色扭曲的吼了出來,神色驚惶不已,她能緊握在手的王牌,就只是如此了,以此來要挾着古鷹來,只是沒想到,卻是讓人發現,他爲什麼會知道?
“哼,你和歐文的那些勾當我不想知道,我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賤貨,我以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魏雲琛譏諷的說着,外表溫雅的她,竟然做出那樣放蕩的事情來,真是叫人大跌眼鏡,若是白父白母知道女兒真面目是這樣,豈不是要氣死?
“我,我不是……”
她想要反駁,但話卻顯得蒼白無力,魏雲琛手裡拿出了一個磁片來,“這個東西,就是證據,如果你再敢害雅言,我不會放過你。”
“是什麼?”她顫抖着聲音,心中淒涼又憤恨,曾經愛過的人如此薄情的對待她,她爲何還要心痛,負她的人都應該死!
“你和那歐文做的好事,都在這裡面,如果我寄給了古鷹來,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不!”
她失聲叫了出來,古鷹來是她最後的希望,她不能讓他知道這些,絕不能。
心中恨極他的無情,可因爲他的逼迫威脅,她不得不服軟。
白梓琳低下了頭,面露愧疚地說道:“雲琛,我知道我以前錯了,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可以嗎?況且,現在雅言也和古鷹來在一起了,我會祝福他們的。”
“如果你真能改過,那我當然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魏雲琛說着甩了甩手裡的的磁片,接着又收了回來。
白梓琳心裡卻盤算着怎麼除去魏雲深,因爲他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既然你這樣做,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魏雲深走後,白梓琳生氣地把桌上的實物散了一地,吼道:“該死的魏雲琛,該死的歐文,總有一天,我要你們這些男人都不得好死!”
此時,另一邊,白雅言正催着古鷹來要回去,已經在大理玩了好多天了,是該回去了。她也想家裡人,不知道父母這幾天過得好不好?還有她在警局還要調查案子,這樣一來都已經拖了好幾天了。
可是,白雅言卻不知道她的姐姐正等着她回來,正爲她設計着一個更大的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