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說的沒有錯,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並不是殺死這個人,而是傷害到他的軟肋,讓他所愛的人受傷或者死去,這或許是最好的方式了。
白雅言問K:“古鷹來到底怎麼得罪了你,你居然如此對他有所嫌怨呢?”或許,在這裡面都埋着一個巨大的秘密吧。
K坐在窗臺上,腿搭在窗臺上,坐姿優雅,果然是美男,如果有別的女人在場的話,一定有幾個就有幾個人愛上他了吧?這麼迷人的男人,難道心中就沒有所愛的人嗎?
K聽了白雅言的問話,勾起嘴角笑了笑,說:“你問我嗎?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他看一眼白雅言,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個女孩子的微笑,那是映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微笑,也是他最爲深愛的女孩子的微笑,但這微笑早就不在了,不存在這個世界,只是停留在他腦海的深處。
如果不是古鷹來,他似乎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你知道嗎?殺手是有分類的,很簡單的分類,一類是天生的殺手,而另一類則是後天走上這條不歸路的。”K幽幽的說出了這些話,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白雅言,一向不喜歡吐露過多話的他居然也有了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白雅言想了想,指着K說:“這麼說,你應該不像前者了,應該是後者吧。想必你還是隱瞞了我真相。”
“喂,小姑娘,這不叫隱瞞,而叫心事好嗎?”K跳下窗臺,走到白雅言身邊,索性坐了下來,“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心事,你是不是也有?”
白雅言一愣,想到的首先就是“北海幫”這三個字,她的臉色陰沉下來,只要想到自己的好搭檔的死,她的內心便翻江倒海。
“我哪有。”白雅言刻意掩飾了自己的心痛,堆了一個笑容,“你這個殺手真是有趣,居然還來探聽我的心事。”
K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臉蛋說:“大概是因爲我和你投緣吧?所以,今天放過你,等你好了,先一絕高低,再殺你也不遲。”
白雅言不滿,這分明就是說她會必輸無疑了,似乎將她當成了猴子一樣戲弄,換了任何人都會覺的生氣。
正準備說K無理取鬧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了聲響,白雅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K飛速的奔向窗戶那,不出兩秒就不見了。
“哎,窗戶怎麼開了?”進來的護士看到窗簾在風中亂飄,不由得驚訝,一邊放下端的醫藥盒,一邊急急的去關窗戶,而白雅言則閉着眼睛在那裡假裝睡覺,心裡還在驚訝剛纔看到的一幕,K的速度幾乎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力,白雅言只感覺他如同一陣風一樣轉瞬不見,好似她以前看的武林小說裡的變換大術,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白小姐,醒一醒,您該吃藥了。”護士輕輕晃了晃她,白雅言假意迷迷糊糊的醒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被護士小姐扶了起來。
白雅言接過那杯白開水和幾粒藥丸對護士小姐禮貌的道謝:“謝謝你。”
護士小姐微笑:“這是我應該做的。白小姐,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就按牀頭那個救急鈴就好,我會馬上過來的,今天晚上是我值班。”
“好的,真是麻煩你了。”白雅言感覺不好意思。
護士小姐擺
手:“沒事,這裡有不少病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待那護士小姐走後,白雅言才鬆一口氣,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居然還心跳加速。
“嗨……”不知道怎麼的,K忽然又出現在了白雅言的面前,將白雅言嚇了一跳。
“你……你出現的這麼快?”她再看一眼窗戶,見那窗戶半開着,窗簾微微動了幾下。
K拍拍手上的灰塵,抱怨道:“沒想到隔壁的窗戶上灰那麼多,對了,隔壁那個孕婦肚子都那麼大了,居然還在和自己的丈夫親熱,真是亮瞎了我的眼睛啊。”
白雅言聽了臉燒起來,說:“你若不殺我就趕緊走吧,我要休息了。”和他說話說得時間久了,白雅言也覺的好睏。
“你困了?”K故意湊近她,讓白雅言以爲他要非禮自己,忙退後一些。
“我是孕婦,怎麼能不困?現在都晚上十點了好嗎?”白雅言辯駁一句。
K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遞給了白雅言:“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白雅言看到一條鉑金項鍊,而吊墜是鉑金打造的一枚特別精緻的小巧哨子,在燈光下還發出了點點光澤,看起來很貴。
K解釋說:“到時候你好了要找我的話就吹這個吧,我們來比武,如何?”
“真的啊?”白雅言不解,收下了那條項鍊,“你爲什麼不殺我了?”
“因爲你很像一個人,所以我決定留你活命長一點,當然,也不是不殺你,看心情了。”K走到了窗戶邊,伸了伸懶腰,不回頭的說,“記住,戴着它,別弄丟。”說完,他朝下一躍,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雅言雖然驚訝,但還是握緊了手裡的那條項鍊,殺手說她像一個人,難道像他喜歡的人嗎?白雅言想不明白,索性將那條項鍊收起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重新躺了下來。
說來也奇怪,自己居然在一夜之間結實了一個殺手,還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不過看起來也不像窮兇極惡的男人,只是和古鷹來有間隙和嫌怨,但是他們之間會有怎樣的嫌怨呢?白雅言居然還有點擔心古鷹來,自己都覺的很奇怪。
古鷹來啊古鷹來,你到底過去做了多少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呢?居然還惹上了殺手!
想的多了,睏意又一波一波的襲來,白雅言忍不住歪了小腦袋,在病牀上睡着了。
K一躍下了醫院,剛落地,在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人,這女人頭髮紮了長長的馬尾在身後,手裡握着一條皮鞭,她戴着一隻假面,那假面是金色的,在夜裡還閃爍着點點金光,只是面具下的桃花眼冷冷的看着K。
“哎呦,刺殺成功了?”女人攔住了K的去路。
“陌路,怎麼會是你?”K嘴角的一絲笑意抹去了,繼而看着女人站了起來,拍拍自己的手上塵土。
“我問你呢?你是殺了還是沒有殺?”
“這關你什麼事?”K感覺陌路真是煩人,就像一條小尾巴,怎麼甩也甩不掉。
陌路甩了一皮鞭,將一旁的樹倒了半截,冷冷的說:“我就知道你是看上了那個小狐狸精,哼,我看你回去怎麼和主人
交代。”
K推開陌路,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麼我呢?”K的身後多出一個身影來,但見男人高大而強壯,身披一襲黑袍,站在陌路的身邊,陌路嚇的趕忙退到了一邊。
“主人,你來了,你看看K哥哥,根本下不了手去殺古鷹來的女人。”陌路抱怨道。
“怎麼回事?”一頭銀髮的主人同樣戴着一隻面具,只不過這是一隻黑色的面具,顯的更爲神秘與詭異。
K回過身,對自己的主人恭敬的說道:“您誤會了,我只是在按照自己的計劃執行,主人。”
“嗯?”銀髮男子哼了一聲,似乎要聽K解釋。
“據我所知,內有隱情,即使殺了這個女人也傷不到古鷹來半分,是因爲時機還不到。”
“你是在說我們選錯了目標嗎?”銀髮男子問。
K搖頭否認了這一點:“主人,我現在還不能說,只請您給我時間,我會做成功的。”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銀髮男子轉過身離去,那叫陌路的女殺手跟在了主人的身後,有點撒嬌的攬住了主人的胳膊問他:“主人,爲什麼我們不讓K哥哥去親手解決了古鷹來。”
“不可以。”銀髮男人甩開了陌路,“他留着還有用,現在,我們只是要他生不如死,畢竟七年前我們已經成功了一次。”
陌路點頭:“主人不愧是高手,只是不知道您爲何要如此了。”
銀髮男人並沒再做解釋,只是對她看了一眼,而後消失在了夜色裡。
K看着他們離去,手心裡竟然捏了一把汗,此時此刻,他鬆了一口氣,這個陌路居然會親自將主人帶過來審問他,還好他頗得主人的信任纔沒有釀成大禍,否則真是不堪設想。
K轉過身看了一眼醫院的樓,那個窗戶的燈滅了,說明那個女人此時睡着了吧。
我們還會見面的,但願是不久之後,白雅言。K倒退着走了幾步,對着那窗戶留下了一個KISS,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媽,我現在已經下了飛機,你不要催我了。”魏雲琛走出了機場,看了一眼四周,當看見白梓琳的時候,他的臉色也陰霾起來。
魏雲琛的母親還在那邊問:“你下飛機了,那是不是看到梓琳了,她可是去接你了。”
魏雲琛看見白梓琳笑着朝他揮手,他故意裝作沒看到繼續往前走去,白梓琳急急的奔走過來,叫了他一聲:“雲琛,你去哪裡,我在這裡等你。”
魏雲琛對魏母說:“看見了。”
“人家那麼有心,你就接受吧,不許欺負梓琳啊,不然我不許你回家。”魏母囑咐魏雲琛。
魏雲琛停了下來,說:“好的,我知道了,媽媽,可以掛電話了嗎?”見白梓琳過來,他掛了電話,沒有好氣的問白梓琳,“你怎麼又出現了?”
白梓琳笑笑,說:“媽媽的生日不是要到了嗎,所以我來接你回家,走吧。”白梓琳奪過了魏雲琛的行李箱,先一步走在了魏雲琛的身邊。
魏雲琛無可奈何,再次將行李箱奪了過來,說:“我來拿。”這個女人真是怎麼甩都甩不掉,這令魏雲琛無可奈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