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古以甜睡着後,白雅言走到了醫院附近的一所教堂,此時教堂裡有少許幾個人,在那禱告。
她走到前面,雙手合十,在那裡閉着眼睛開始靜靜的禱告,這幾天每次有空的時候,白雅言都會來到這裡爲古以甜祈禱。
“看起來你有心事。”這時候,白雅言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白雅言睜開了眼睛,看向該男子。
這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一頭捲髮,眼眶深邃,眉宇之間都是英氣,皮膚很白,看起來是個混血兒。
白雅言閉上了眼睛,低聲說:“來這裡的沒有一個是沒有心事的吧?”
男子笑了笑,看着這個安靜的女人,說:“我看你更爲沉重些,說說是什麼事情吧。”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白雅言反問。
“因爲我是牧師。”
白雅言好奇的再看他一眼,他怎麼會是牧師呢?真是荒誕。
但是男子卻說:“牧師就一定要拿着聖經嗎?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牧師。懂嗎?”
而在這時候,古鷹來走了進來,一眼看到了白雅言和她身邊的男子,不禁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問:“白雅言,你在做什麼?”
他來到醫院,看到古以甜睡着,白雅言卻不在,有點生氣,護士告訴他白雅言可能又去附近的教堂禱告去了,他還驚訝不已,甚至有點感動,但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說話,這哪裡是禱告,分明又是在勾搭別的男人。
白雅言,你的水性楊花果然是改不了啊!
白雅言一愣,她沒有想到古鷹來會突然出現,居然還能找到這裡:“你怎麼來了?”
就聽見一旁的男子對古鷹來說:“嗨,表哥。”
“楚凌風!”古鷹來一臉不悅,“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凌風聳聳肩膀:“你忘了,這是我的教堂,沒辦法,老媽喜歡這裡,我來看看而已。”
白雅言看看楚凌風,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認識還是表兄弟的關係,她不再多說什麼:“我先走了。”
“唉,幹嘛走那麼快?”楚凌風在後面喊了一句。
古鷹來如何能不生氣,要不是楚凌風那次認錯了人,自己也不會和白雅言滾牀單,更不會有孩子這麼一說了,都是這個傢伙,一點好事都不幹,盡給他添麻煩。
“表哥,你幹嘛這麼看我?”楚凌風發現古鷹來陰霾的臉色,感覺不太爽,大大咧咧的問道。
古鷹來說:“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嗎?”說完就走了。
楚凌風卻絲毫不在意,對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笑意裡包含了太多的內容而複雜。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女人。楚凌風戴上了自己的墨鏡,看向那面前的耶穌默默的想。
“你是不是不和男人說話就受不了?”古鷹來跟在白雅言的身後問她。
白雅言感覺古鷹來是在沒事找事,就對他不理不睬,這反倒讓古鷹來更加憋了一肚子的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問她:“怎麼,不敢承認了?”
白雅言不看他,說:“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她是去那裡祈禱的,遇到楚凌風也是楚凌風主動和她說話的,她到底有什麼錯,要怪在她的頭上。
“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不甘寂寞的女人!”古鷹來算看透了白雅言,盯着她
一字一句的說。
“怎麼,你在乎我?”白雅言一改往日的答應,反而來了一句反問,讓古鷹來一頓。
古鷹來甩開了她的手:“我在乎你?你在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會在乎她,他何必要管她?但……
“因爲你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一點。”別以爲幫他照顧古以甜就可以爲所欲爲,肆意妄爲!
他是不能容忍她再和別的男人搭訕的!
白雅言一愣,沒錯,他們是快要結婚了,想到魏雲琛的死,她又沉默了,她一定要嫁給這個男人,拿到證據才行。
如果自己再這樣反抗他,或許他一怒之下會取消婚約,畢竟那個古老頭子還在虎視眈眈的覬覦這個位置,留給另一個女人,就算是爲了魏雲琛,她也絕對不能拱手讓人啊。
白雅言不再反駁,走進了病房裡,古鷹來雖然有所猶豫,但還是跟着進去了,畢竟他擔心女兒。
白梓琳正站在病牀邊看着睡着的古以甜,聽到聲音,她轉過身來,看到是白雅言和古鷹來,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我……我來看看她。”白梓琳第一次出現是在古以甜受傷後的第四天。
白雅言點點頭,說:“姐姐你來了,坐吧。”
古鷹來看到白梓琳,面無表情,心裡卻有了波瀾,他徑直走到白梓琳的面前,說:“你來了。”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白梓琳解釋說,“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滾下去的,真的。”
“我知道了。”古鷹來聽後依舊平靜,“小孩子少不了跌跌撞撞的,你不用在意。”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他又怎麼忍心怪她呢。
白雅言倒是暗暗吃驚,這個古鷹來,見到自己喜歡的人果然什麼都不在乎了,正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是說他的吧。
如果是她推下古以甜,想必古鷹來一定會殺了她吧,果然,對待喜歡的人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原諒的。
儘管如此,但白雅言還是感到欣慰點,姐姐得到諒解,她也安心點,畢竟她不希望姐姐被責備,她怎麼都是自己的姐姐。
雖然這件事情她也覺的很過分,但看向睡的很熟的古以甜,只要甜甜沒事她就別無所求了。
“我們出去說吧,別吵醒孩子。”古鷹來對白梓琳說。
白梓琳點頭,看了一眼白雅言,小聲說:“我先出去了。”她也沒想到古鷹來居然不怪她,之前的幾天裡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和戰戰兢兢的,原來只要說一句對不起和解釋幾句就可以這麼輕易被原諒,她的心又落了地:古鷹來還是最在乎她的。
想到這些,白梓琳的身子又直了起來,感覺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很多。
白雅言默默的點頭,看着古以甜沒有說話。
直到門聲再次響起來,她才擡起了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對白梓琳那天的行爲不滿,但古鷹來在看到憔悴的白梓琳時又心疼起來,問她:“你怎麼又瘦了?”
白梓琳說:“我擔心孩子啊,可是害怕來了會添麻煩,不敢來,我……”
“你別說了,我知道了。”古鷹來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
不過白梓琳還是問了一句:“她沒事吧?”
“醫生說可能會留下點後遺症。”古鷹來一談到這個問題心裡就
憋氣,但是面對白梓琳卻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口。
他現在心裡煩躁,不想看到白梓琳,儘管他愛着眼前這個女人,卻莫名的在心裡牴觸着。
“你先回去吧。”古鷹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對白梓琳的態度冷卻了很多。
白梓琳原以爲古鷹來會對她如從前一樣的,不想出來病房後又變了一個人,如此的冷漠,讓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難道他討厭自己了嗎?
“我真的沒有推她的。”白梓琳忍不住又解釋。
“夠了,我知道了,我說,我知道了,走吧。”古鷹來再也忍不住,衝白梓琳發火。
但在發火的時候他也驚訝了,但既然說出去就沒有收回去的機會:“不好意思,我有點心煩。”
白梓琳點頭,默默的說:“我理解,都是我不好,我走了。”白梓琳也感覺委屈和生氣,她說完這句話時轉身離開了。
看見白梓琳離開,古鷹來本來應該攔住她的,但是他卻沒有,相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怎麼了?看到白梓琳離開居然放鬆了?他到底怎麼了?
腦海裡略過的是白雅言的臉,他轉過身去回到了病房裡,看到白雅言時,他的心又安然了。
儘管他依舊緊繃着臉,但卻多看了白雅言幾眼。
白雅言以爲他不會再回來了,猛的看見他時,心裡也升起了一種希望,見他看自己,有點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又摸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古鷹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翻着手機,看着公司的報表,卻又忍不住擡起頭看白雅言幾眼,白雅言一心看着睡着的古以甜,感覺到他看過來時,也看了他一眼。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變的奇怪起來。
古鷹來這是怎麼了?難道在內疚?白雅言正想着的時候,古以甜醒過來了,看到她就輕輕的叫了一聲:“媽咪。”
“嗯。”白雅言親了親古以甜的額頭。
“Candy,不許亂叫,你只有一個媽咪。”一旁的古鷹來忘了女兒討厭見到他,一生氣就說了出來。
古以甜發現爹地也在,很生氣,她還是不肯原諒胳膊肘往外拐的古鷹來:“我討厭你,走開!”
“甜甜。”白雅言抱住了古以甜,制止了她發怒,“不要這樣對爹地說話,好嗎?”
古以甜立馬顯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眼看着眼淚就要落下來,古鷹來發覺自己過於兇,也懊悔不已,對她說:“是爹地錯了,原諒爹地。”
古鷹來從未道歉過,除了對自己的女兒,也只是對自己的女兒才說這樣的話,古以甜看了一眼白雅言,白雅言鼓勵她:“甜甜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麼了?”
“不要去怪爹地,爹地會傷心的。”古以甜重複了一句,而後看向古鷹來,“看在媽咪的份上,我原諒你,爹地,但是我不要再見到那個可惡的阿姨了!”
“爹地答應你,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好嗎,Candy?”古鷹來走過去伸開了手臂。
古以甜撲到了古鷹來的懷裡,如果說她這幾天不想爹地那都是假的,她比任何人都想念爹地,只是心中的怨氣阻止了她靠近爹地。
“爹地,我只要你和媽咪在一起,好不好?”在古鷹來的懷裡的古以甜認真的懇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