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雅言回到舞廳的時候,只見一羣身着制服的特警衝了進來,男男女女蜂擁着往出口逃離,場面混亂得完全失了控。
而角落中的騰敬立馬就察覺了,一聲令下,連忙帶着一幫兄弟準備從最近的出口逃離。
見狀,白雅言描繪豔麗的眼底一抹陰冷滑過。
想跑?
沒那麼容易!
她爲了今天,可是潛伏在他身邊整整兩個星期,好不容易纔取得他的信任。爲此,她可是沒少被佔便宜!
不顧自己還穿着包臀裙子,一揚腿一腳重重就揮了過去。直接正中男人的紅心,痛得他捂着下身跪了下去。同時,一道銀光閃過,“咔嚓”一聲,騰敬的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銬。
“騰敬,我以私藏毒品的罪名拘捕你。”
熟悉的嗓音響起,騰敬猛地一擡頭,當看到一臉得意望着自己的白雅言之後,這才明白了一切。“臭娘們,沒想到你竟然是條子!”怒髮衝冠。
“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對方那像是要吞了她一樣的兇惡表情,白雅言毫不在意,一撇紅脣,吐氣如蘭:“還有別忘了,人家今天一晚可都是屬於你的奧……好了,帶上車吧。”說罷,直接丟給走過來的同夥。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就算你現在抓我進去,用不了兩天我就會出來。”騰敬威脅。“到時候慘的就是你。”
白雅言用輕蔑的目光掃了他眼,冷笑一聲:“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有本事出來我也有辦法重新把你關進去!”
“死三八,賤女人,你等我等着,老子一定要……”一連串骯髒不堪的咒罵傳來,當事人卻毫不在意。
正當白雅言邁開雙腿準備回警局一道審問之時,“嗡嗡”的感覺從身上傳來。她彎身下腰將藏在大腿上的手機拿了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忍不住嘆了口氣。
“喂,媽?什麼?爸病了?”
白雅言聽着對面焦急的話語,停頓了下,悶聲說道:“我馬上回來。”然後掛上了電話。
“凱子,這裡就交給你了!”她一邊囑咐着同伴一邊扒下他身上的外套裹住自己過於暴露的身體。
明澤楷無奈的瞪着邁開雙腿離開的白雅言,“我說過不準叫我凱子,我就明澤楷,是正楷的楷!還有你要去哪,局長他正……喂喂……”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
白雅言雖然答應了是馬上,但還是慢悠悠的花了一個小時纔到家裡。
推開家門,白雅言一邊甩掉腳上那一雙高死人不償命的高跟鞋,一邊衝裡面呼喊道:“爸媽,你們在哪?”
在房間裡左右徘徊等着她的白母,一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就從房裡衝了出來,而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臭罵:“死丫頭,怎麼到現在纔到家!我打你電話的時候明明才七點,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存心想看你爸氣死嗎?”
白雅言也不理會,只是等她罵夠之後,才涼涼的說了句:“媽,不要再騙人了,爸真病了的話還會待在家裡不去醫院嗎?你難道忘了你女兒是警察嗎?”要是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那她怎麼混?
“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白雅言一邊問着,一邊兀自跑進廚房裡。再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碗飯。看到自家母親鐵青的臉色她也全然不顧,就那麼坐在客廳沙發上,開了電視,吃起飯來。
白母原本就因爲她的晚歸火到不行,再加上她方纔一席風涼話,簡直火冒三丈。“警察警察,你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警察啊,成天掛口上,警察了不起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做什麼不好,非得做警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見不到個人影,你心裡還有這個家嗎?”白母用眼神給了她個耳刮子。雖然埋怨她的不孝順,但她還是心疼的又進了廚房爲她端來晚餐。
白母緊盯着狼吞虎嚥像是隻餓死鬼的白雅言,除了嘆息還是嘆息。明明有一張比明星還漂亮的臉,比模特還高挑的身材,卻非得幹累死人不償命還討不着好處的警察。惋嘆之後,也只能作罷,因爲誰讓當初同意她考警校的是她。
白母氣夠了之後這才注意到白雅言身上的暴露着裝,瞪直了雙眼:“你去約會了?”
“嗯。”白雅言點點頭,嫣紅的薄脣向上一勾,用餘光看着她笑着道:“而且對方是一個有臉又有本事的富二代……”
“真的?”白母的雙眼在發亮,就好像飢餓的狼看見了食物一般。
白雅言抿脣一笑:“真的……你以爲我會這麼說嗎?”臉上的笑容刷的沉了下去,她故意釣她胃口。
在母親大人第二波發飆到來之前,白雅言將最後一口飯嚥下去,趕緊開口問道:“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吧,我還要趕回警局呢。”
白母雖然氣,但也拿她沒辦法,只得轉身快速的從屋裡拿來一疊照片,攤在茶几上。
“選一個吧,這可是我拖你大姨找好久的,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足夠配得上你。”
相對於白母熱烈的反應,
白雅言僅是翻翻眼皮。
“又是相親,我都說了幾遍了,我還不想……”然而她的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立馬遭來白母的暴怒。
“還不想!你還小嗎?都二十五了!像你這個年紀的人家都是孩子媽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你是想要逼死我嗎?”白母一發飆,話語如珠炮,停也停不下來。
白雅言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實在受不了她的狂轟亂炸,只好乖乖妥協:“喏。”看也不看,隨手從一大堆的照片裡抽出一張,直接丟了過去:“這樣可以了嗎?”
白母原本還爲她的隨便而怒,但定眼一看照片上的人,立馬就變得和顏悅色:“正是我中意的對象。”
白雅言一聲輕笑,可沒有半點想知道的慾望。
“我去房裡收拾點衣服。”丟下這句話直接轉身往二樓走。
五分鐘後,她挎着一隻行李袋走了下來。
白母看見了,跟在她身後嘮叨:“見面的時間我到時候短信給你,還有記得打扮一下,你要是再敢穿警服去,看我不把你名字從戶籍上除掉!”白母撂下警告。
對於自家老母的威脅,白雅言不在意的撇撇嘴:“那就除名吧,我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聞言,白母眉頭緊擰,改口:“如果你敢不去,我就鬧到你們警局去!”
一聽這話,白雅言連忙投降。“是,我保證一定會去!”真不愧是她媽,知道她的死穴。
白母將白雅言送出家門,驀地想到了件事,連忙又喚住了她。
“等等,還有個事。”
白雅言剎住離去的腳步,靜靜等她說完。
“小琳,雲琛他們下週就要回國了,我跟你爸到時候要過去那邊,你要一起來嗎?”
語落,白雅言的心頓時一沉,月光灑在她妖豔的臉上,是化解不開的冰寒。半晌,她低低的道:“我有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隨着家門的關上,白雅言妍麗的臉龐上浮現出難掩的落寞之色。
魏雲琛。
光是吸收這三個字,就要了她全身大半的力氣。想到過去的種種,白雅言的心底是掩飾不了的酸澀和苦楚。
他離開的這五年來,她以爲自己已經完全忘了,然而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他一直在自己的心底。
一層憂色染上了白雅言的眼眸。
魏雲琛,這二十五年來唯一在她心口留下痕跡的男人,卻也是她永遠不能再去愛的人……
(本章完)